果然,方恒接着就开口说道,“然后你也帮我按按呗。”
“蹄子拿来。”杨翌没好气开口,换了个方向坐好,抓住方恒的脚腕放在了大腿上,捏了两下,眼风扫过去,睨了一眼,眼缓缓的眯了起来,下弯如新月一般,笑出了梨涡。
方恒眨巴着眼,有些被电着,眼前的杨翌眉宇间柔和的一塌糊涂,看过来的眼就像是囊括了什么更深的东西一样,包容着,宠溺着,让方恒有一种回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行为举止亲昵的让他在不安中还有些眷恋。
岳梓桐挥舞手臂的动作微顿,视线在两个人的身影上打转,莫名的有些插不进去的感觉,gān脆转身开门也出去解决个人问题。
只是这一转身,却没看见chuáng上俩人的互动。
原本好好放在杨翌身上的腿弯曲起来,方恒抿着嘴笑,脚后跟踩到杨翌的双腿中间,暧昧的揉搓了几下。
杨翌挑眉看他,视线的余光关注着岳梓桐的动作,手上用力,把脚腕一提,一压,一拉,按了回去。
方恒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古怪的笑着,舌尖在唇角舔了舔,视线落在了杨翌的唇上。
杨翌只觉得身上的气势一下散了十之八九,尬尴的无言以对,方恒肯定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那边,岳梓桐裤链一拉,这边温度马上恢复正常,方恒望着天花板发呆,这边杨翌低头继续按着,掩埋脸上的赧然。岳梓桐摸着后脑勺来回看了一眼,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的看着火光出神,在两个人的注视中,渐渐开始点头打瞌睡,最后实在扛不住,gān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方恒一看,眼睛瞬间闪亮,抬腿就去撩杨翌。
杨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起身把人给推到里面,然后又把岳梓桐叫了过去,让这俩人在chuáng上搂着睡,自己在桌子上趴了半宿。
第二天,天蒙蒙亮,雨势小了不少,杨翌再次和后方指挥部取得了联络,据说他们这些野战侦察兵抵达后,后方又调派了不少物资过来,受伤的灾民得到了很好的安置,生命安全解决后,雷连临时担任谭家村抗洪救灾大队副队长,开始进行当地灾民财产的挖掘工作。
总得说来,山下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同时,由他们连长吉珠嘎玛负责的山体滑坡抢修项目进入艰难的阶段,昨天夜里有个路段滚下大石,路面被彻底砸毁,大型器械车上不了山,当地政府派了不少施工队抢修之余,为了预防可能的危险性,吉珠嘎玛他们正在商议能不能修出一条简易公路,先让堵在路上的车辆下山。
而山下的抗洪大队暂时取得了初步胜利,堵塞的河道得到清理,正在沿江北上。
一时间,整个重庆13军的官兵们纷纷出动,奋战在抗险救灾的第一线,而杨翌他们趁着雨小,也离开了那间小屋,往更高的山林前行。
杨翌在制定路线图的时候就没有选择最难的路线,所以他们今天只有两个地方,据说都是护林人的住处。
不同于谭家村的情况,这座大山的树木很是繁茂,每一棵树差不多都有30多年的树龄,杨翌带着人,沿着泥泞陡峭的小路往更高的山上爬去,偶尔听听后面俩人的闲聊,偶尔会想他接下来要见的人。
他确认,这个人一定能见到,或者说,他非常希望看到那个老人。
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杨翌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两个小兵,“你们觉得自己能够独自生活30年吗?”
“什么?”方恒困惑的抬头看他。
“你觉得旁边这些树漂亮不?”
“?”
“其实我挺难想象的,有人会为了山里的树牺牲自己所有的生活。”
“?”
看着方恒空白的像是看天书一眼的脸,杨翌转开视线看向岳梓桐,“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个护林人的家,叫赵旺,今年72岁,听当地人说,他带着媳妇和孩子在山上住了30多年。”
岳梓桐没反应过来,习惯性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他小孩上学不?”
“……”杨翌愣了一下,摇头,“不知道。算了,你们只要知道这一家子在山上住的30来年种了有6000多棵树就够了。”
“6000多棵?”岳梓桐咋舌,来回看了一圈,“这得多少钱啊?”
“……”这就是代沟啊,杨翌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走。
“这些树能卖多少钱?”方恒倒是来了兴趣,抓着岳梓桐问。
岳梓桐摇头,“树种不一样,树龄不一样,卖的钱就不一样,反正6000多棵树……怎么都少不了百万吧。”
“靠!”方恒瞪圆了眼,“种树就种发了。”
“几十年百万,有必要吗?把自己关在山里面。”岳梓桐耸肩,觉得这个买卖怎么算都划不来,他这人要是离开了群体得憋死。
“用得着关在山里吗?头几年辛苦一下,等树活了,一个月上来看一次就完了呗。”
“也是……”岳梓桐抬头看了一圈,眼睛开始闪光,“都是钱啊……”
方恒也跟着摇头赞叹,眼睛里直接用人民币替代了这些树,“回头退伍了,咱俩一起来种树吧。”
杨翌听的挑眉,嘴角勾了起来,就岳梓桐家里那关系用的着来种树吗?路基本都给铺好了,顺着走,可比种树轻松多了。
暗自笑了一会儿,gān脆又说了一句,“这些树看情况应该是公社年代种的,那时候还没有私人承包制,说明白点儿,这些树不是个人的,而是国家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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