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翌站在队伍前面点名,责任落实到每个行动小组的头上,最后队列里就留下来三个人,方恒左右看了一眼,身边就两个人,同一个寝室的huáng闻和齐若文。
“谭鸿。”安排好任务后,杨翌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些字撕下来jiāo到了谭鸿手里:“我跟他们这组走,总部这边就靠你了。”
方恒的眼猛的一亮。
谭鸿接过纸条欲言又止,最后点了一下头:“这里jiāo给我。”
杨翌拍了拍谭鸿的肩膀,对方恒他们说道:“出发。”
其实杨翌不一定必须跟个行动小队走,就算跟着小队走也未必要在方恒他们这组,可是谁说这里没点儿私心呢?而且他这个借调出去的排长和提上来顶替他的代理排长谭鸿之间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杨翌是知道自家的事儿,他去了教导大队就没打算回来,如今他跑回来帮忙虽然是正常的,可是无论怎么想都有些喧宾夺主,从昨天夜里开始,谭鸿就一直跟在他身后沉默着,虽然没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被他抢在前面说的那些话刺激的肯定有些不太高兴。
当时情况紧急,杨翌也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样不太好,既然他都不打算回来了,谭鸿肯定要扶正,难得的一场演习,他把人给压一头有什么意思?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发配算了,回头也好设身处地的写一份侦察兵的行动报告,这样连长那边的报告资料也就齐了。
一行四人走出营地,方恒一直盯着杨翌的背影看,嘴角不自觉地勾着,眼前像是又冒出了粉色的泡泡。
没有杨翌,这次行动他也会尽心去做,尽自己的全力做到最好,但是有了杨翌,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站在一起,为了同一个任务并肩而战,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是这么想着,就从内心深处蔓延出一股斗志和喜悦,总觉得前面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难住自己。
正走着的杨翌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扬,漂亮的梨涡若隐若现地绽放,看得方恒心里漏跳了一拍,真想扑上去把人给抱住,狠狠地亲上一口。
当然了,这不可能。
杨翌并没有直接带着他们上山,因为行动小组的改变,预先制定的路线图也有了不小的变化,而且现在还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内,所以gān脆带着他们走的公路,直到10公里后,杨翌才选择了一个切入点进入了大山之中。
对于方恒而言,现在爬山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但也习以为常,走在队伍的中间轻轻哼着歌,闲情惬意的就像是郊游一样。
杨翌听的回头看了他好几眼,然后问了句:“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方恒点头,仰头就能看见水洗过的蓝天,很近,就像随手可及一样,远处的大山因为秋天的降临,披上了huáng妆,里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绿色和红色,就连空气都清慡的泛出甜味,这样的美,清新而亮丽,遥远而神秘。
“其实我也第一次来。”杨翌说,脚下微顿,视野定在远处的一角:“等演习结束后,我得好好看看。”
“等休了假一起来这里旅游吧。”方恒建议。
“你这两年怕是没机会了,你们两个呢?”杨翌轻描淡写的将这个话题给展开,看向后面跟着的huáng闻:“等退伍回了家,要是打算进藏旅游,记得一定要联系我。”
huáng闻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还有几个月啦,我可就解放了。”
“真不打算留下来?”杨翌问,是真舍不得,如果可以,他希望七连的人都能够在部队里一直gān下去。
huáng闻自嘲地笑着:“我想留也未必能留下来不是?每年提gān的名额有限,哪儿轮得到我?还是回家找老婆更实际。”
“也是。”杨翌浅笑,也不qiáng求,一个连100多个兵,每年能留下来的只有10来个,不说这淘汰率多夸张,留下来的这十来个人挤掉的也是已经提了gān的士官,三年一次大军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没本事没门路的人谁敢保证能在部队一直gān下去?就连他这个军校毕业的军官也要在苛刻的淘汰制里拼命前进。所以,无心留下来的人,杨翌从不会去劝,只除了方恒。
“诶,杨排,你说你女朋友是大学生?”
“嗯。”杨翌咯噔都没打一下就应了,只要撒了谎,这个雪球就得一直滚着。
“什么学校的?对了,方恒,你不是说你女朋友也是大学生吗?是不是一个学校的?”
“呃……”方恒扫了杨翌一眼,没敢乱回答。
杨翌眼底带着笑,看向方恒,打趣道:“有女朋友了?”
“嗯……”
“怎么样?”
方恒赏了杨翌一个大大的卫生眼:“挺好啊,就是喜欢自以为是,老是做些让人心惊胆战的事,独断独行,就那样儿!”
huáng闻一听就笑了:“我觉得这也不错啊,现在的女性独立性都很qiáng,你又在部队里,陪不了人还想让别人天天在家里等着你?”
方恒瘪了瘪嘴:“你就当我大男子主义行不?我喜欢照顾人,最好吃喝拉撒都让我管!”
“……”杨翌眉毛一扬,摇着头笑了。
“你当养宠物呢?”huáng闻推了方恒后背一把,转头看向身后的齐若文:“你和你老婆还没离呢?”
齐若文是他们七连为数不多参军前就有固定女友,并且单靠电话和书信往来,将关系维持到现在的战友之一,所以兄弟们一提到他的事张口就是分了没有?离了没有?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埋汰,齐若文听的已经淡定,当即反口说道:“你死了我们都不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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