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的婚事_雪落微扬【完结】(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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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民大哥看着云歌的鞋子,皱起了眉头,“小姐,你穿这个鞋子走戈壁滩的话,会很难受的!”

  云歌无奈的笑,没办法了,既然来了,那该承受的还是只能去承受了。

  车子绕过泥石流后,跑起来便像是一阵风,只是正午的阳光扫在车窗上,照得车里的人儿脸上是火辣辣的痛,云歌抽出大围巾,将自己脸包了个严实,只是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后藏女孩的味道。

  独自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云歌将买的压缩饼gān翻出来,可是怎么也吃不下,高原反应让她只觉得晕眩,她伸手去掏那颗药丸,好在,药丸还在。

  可是羽绒服口袋里却是空空而已,手机不见了。

  云歌到处翻,却还是找不到,她急得都快哭了,没有了手机,她又不记得慕冷岩的电话,她真不知道,到时候怎么才能找得到他,有关于基地的地址,也存在手机里,现在全部都没有了。

  阿柳看云歌急切的模样,当下便凑上去关切的问,“云歌,你找什么?”

  “我手机好像掉了……”云歌将座椅底下找了几遍,还是没有看见。

  “会不会是昨天晚上泥石流来的时候,掉在泥水里了!”阿柳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云歌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阿柳安慰她,“没事的,你要用手机的话就用我的吧,我带了三部手机六块电池出来了!”

  果然是有经验的驴友,云歌听到他的话,心里便是懊恼死了。

  接近huáng昏时,云歌在车上已经被折腾得不行了,在到达L市下面的一个偏远小镇的加油时,大家早已没有了欣赏沿途风光的兴致,个个都东倒西歪的靠在车椅上。

  车子停下来加油,忽然太阳便隐去,乌云席卷而来,笼罩在上空,天空顿时是黑压压的一大片,紧接着,一阵冰雹噼里啪啦的打来,糙原上很快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正在大家快要进入另一个惊恐的时刻时,冰雹又烟消云散,沉重的铅云像是就要从头顶降落,将车身紧紧包裹着,加油完后,司机疯狂飙车,没走多远,乌云,狂风,冰雹,烈日,种种极端的天气又重现,车子像是在电影里的恐怖片中穿行,云歌则是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眼泪爬满整张脸。-

  正在云歌被车子颠簸得快要晕厥过去时,车内有人惊呼,“天啦……雪山……那就是阿里吗?”

  大家疲倦的心qíng都被这一句话重燃激qíng了,纷纷扶着车椅望着车窗外,云歌跟着望去,巍峨的雪山与湛蓝的天幕jiāo相辉映,太阳爬出来,白云与雪山jiāo织在一起,人的ròu眼看去,却是苍茫一片。

  雪山的皱褶蜿蜒曲折,驴友们在惊叹那里的彪悍的美景时,只有云歌黯然垂下了眼帘,她不知道,雪山下是什么样的生活在等待着她,她将要在那里孕育一个生命,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糙率,因为在一个极度考验人毅力和体制的极地地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有没有能量在那里安然的度过每一天。

  她忽然觉得自己任xing而幼稚!

  正文 他们说她的男朋友(2 更)(推 荐)[VIP]

  荒凉的戈壁滩上,一辆军用吉普车停靠在火辣的烈日下,慕冷岩拿着工具下车,俯身一看,才发现没油了,他当下就懵了,着急出来接云歌,竟然忘记给车备油了,他看着这望不到边际的戈壁滩,又看了看自己的车,只好将自己未喝完的水和着未烧完的油一起倒进去。肋

  车子勉qiáng开了千余米远,很快又熄火了,紧接着,不管是往里面倒水也好,倒酒也好,那辆陪伴着他在戈壁滩上行走许久的车终于没有反应了。

  慕冷岩懊恼的站在车前,头顶的烈日将他的皮肤晒得更加黝黑,刚毅俊朗的脸颊上,豆大的汗珠哗啦啦而下,他抬起袖子擦了把汗,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犀利的双眼再次环视着四周,荒芜人烟。

  于是,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肩上,迎着足以可以将人的皮肤灼伤的烈日,快速的朝前迈去。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是他每次进阿里的必经之路,只是没有拿一次,他会像此刻这边心焦,那个笨女人的电话,总是打不通,他每隔半小时便打一次,最后,打得自己的手机奄奄一息,最后一格电池都用完了才肯罢休。

  一直走到太阳快下山,慕冷岩再回头时,才惊觉自己的吉普车早就被自己抛在身后好长好长一段距离了。

  突然一阵乌云袭来,利刃般的冰雹横扫而来,荒凉的戈壁滩上顿时白茫茫一片,慕冷岩立在冰雹中,依旧坚定的前行,白色的冰雹擦过他的脸颊,刚被烈日bào晒过的皮肤顿时用冰又痛,慕冷岩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看来为了那个女人,自己这张脸是保不住了。镬

  狂风四起,犀利的bào雨便接踵而至,慕冷岩身上淋得湿透,恶劣的天气并没有阻止他前行的步伐,相反,他深蹙起眉头,心拧成一团,脚下的步子更加轻快了。

  风雨中,有一白一棕的两匹马出现在慕冷岩视线内,马上坐着戴着圆毡帽,穿着藏服的一男一女,他们前面,是驼着麻袋的牦牛,他们在雨幕中,急速的赶着牦牛。

  他们也看到迎面而来的慕冷岩,宽脸阔鼻的男人从马上跳了下来,盯着慕冷岩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去,解下马匹身下的麻袋,从里面拿出一顶圆毡帽递给了慕冷岩。

  慕冷岩感激的接过,将身上的烟掏出来,递了过去,男人摆了摆手,憨厚的一笑,回头,又对着马上的女人低语了几句。

  女人便跳下马来,在慕冷岩诧异的目光中,将马背的包裹卸下来,将僵绳jiāo到了慕冷岩手里,女人黝黑的皮肤在风雨里绽开笑容,指了指马,又指了指身边的男人,说了一堆慕冷岩听不懂的话。

  尽管民族不同,语言不通,可是他们憨厚的笑容里的qíng感和关切之qíng让慕冷岩无比感动,他握着男人的手,用力的说,“大哥,谢谢你们!”

  慕冷岩觉得,这是自己来到阿里说过的一句最为煽qíng的话,男人爬上马,很快将女人也拉上去,两人坐在棕色的马匹上,大声的吆喝了一声,迎着雨幕,两人赶着牦牛在风雨里继续前行。

  慕冷岩目送他们远去,看着手里的僵绳以及面前温顺的白马,他双目紧望着前方,纵身一跃,驾着白马奔腾而去。

  这边,大巴上的驴友们因看到雪山而兴奋不已,可是牧民大哥很快就打断了大家的美好遐想,“这雪山看着近,其实还很远,前面的路更加凶险,我们还要从雪山底下横穿过去,再经过戈壁滩,最后才能到达阿里。”

  “天啦……还有这么远啊!”有人大叫,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是的,所以大家还是休息一下吧!后面的路程会更加艰苦的!当然,我们的终点是美好的!”慡朗的司机因为常带客进雪山,所以对这一带的qíng况早已习以为常。

  司机安慰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有爱好摄影的驴友gān脆让司机将大巴停下来,他们扛着摄影器材下车,找了一处高度好的地方,架起三脚架,开始捕捉他们眼中最美好的风景。

  云歌靠在窗户旁,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们认真的模样。

  阿柳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塞在云歌的手里,“吃了吧,看你嘴唇都晒得裂开了!”

  “是吗?”云歌急忙掏出镜子一看,果然,她那原本丰润饱满的双唇此时已经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上面还泛着白皮。

  她尴尬的笑了笑,问阿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láng狈吧!”、

  阿柳嘿嘿的笑,又替云歌拧开一支矿泉水,“还好呀,出来的时候是女人,回去的时候就成男人了!”

  原本疲惫不堪的云歌被他逗乐了,抓起手里的苹果,啃了一口,清甜的果香充入鼻息,到让人jīng神好了许多。

  “我打算在阿里呆两个礼拜,你呢?”阿柳坐下来问。

  “我呆一年……”云歌淡淡的说。

  “哇塞……你不是吧,这么长时间可是都会玩腻哦!”阿柳惊讶无比。

  云歌捋了捋垂在前额的发,眼眸望向那巍峨的雪山,若有所思的答,“其实我是来这里生活的,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

  “生活……你有亲人在阿里?”阿柳更加不理解了。

  云歌有些迟疑,想起慕冷岩,他是她的亲人吗?她苦笑。

  “来看一个朋友,可能会住上一年……”

  “嘿嘿……是男朋友吗?”阿柳刨根问底。

  云歌拘谨的笑了笑,这样的玩笑,似乎并不怎么好笑。

  见她沉默,阿柳更来劲了,他思索着,望了一眼雪山,又望了一眼云歌,继续问,“你男朋友怎么会在阿里,他是那里的居民吗?你这么跋山涉水的去见他,你们感qíng一定很好吧!”

  云歌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她摇了摇头,“他是在阿里执勤,我来看看他!”

  “天啦……执勤?你的意思是你男朋友是在阿里执勤的军人!是部队的?”阿柳做了个终于了然的表qíng。

  牧民大哥听到云歌的话,也惊讶万分,他cha话进来,“你的男朋友是阿里的边防军?”

  云歌被问得非常不好意思,她细声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边防军!”

  “在阿里执勤的都是边防军,因为这是祖国的最边缘,我有时候进阿里,会看到他们在外巡逻,小姐,你男朋友真不错!”原本将头探出窗外抽烟的司机也加入了大家的聊天中。

  “额……”云歌无言以答。

  司机也很健谈,他旋即自顾自的侃侃而谈,“小姐,你是军嫂吧,一般只有军嫂会来这种地方,因为阿里的边防军在这里一呆就是好多年,尤其是那些级别比较低的军人们,他们可能一辈子就守在阿里了,不过,说回来,咱们阿里的边防军可是个个都很勇猛啊!”

  “司机大哥,怎么说,你快给我讲讲……”阿柳拉着司机问。

  司机见那些人还在下面拍照,他gān脆盘腿坐在大家对面,然后喝了一口烧酒,颇为有兴致的扯开了话匣子……

  “还记得当年,我也是带一批客人进阿里,那时候Y国的边界经常发生bào乱,我们阿里就是在Y国的jiāo界处,那里的原住居民经常被骚扰,以前的边防军还不多,只有不到十个人守在那里,可是那年bào乱,就是那十个人死守在那里,不让Y国的bào乱分子踏进一步,每天没日没夜的巡逻,有时候还和那些疯子一样的bào乱分子刺身ròu搏,断胳膊断腿的事qíng是时有发生,总之,他们用尽各种办法,硬是将那些疯子bī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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