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的婚事_雪落微扬【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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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冷岩将她手中的酒杯接了过来,放在一旁的吧台上,云歌见状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云歌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去洗一下吧!”

  “不用了,我没洁癖……”慕冷岩手一带,云歌跌进他怀里,她的眼神略过一丝惊恐,却还是假装镇定的说,“那个……我们……再喝一点吧!”

  听到她有些慌乱的话,他勾唇微微一笑,指腹摩挲着她的粉颊,深邃的黑眸定定的望着身下的人儿,沙哑着声音喃喃的说,“我觉得你一直没变,还是这么倔qiáng,你这里的小雀斑,我一直记得,以前觉得很刺眼,但是现在觉得,有些可爱……”

  “呵呵……是吗?”云歌心里急死,却又不得不敷衍他,慕冷岩像是突然陷入了回忆中,神色有些落寞,“你先放开我,这样躺在你身上我很不舒服!”她挣扎着要起身,慕冷岩却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按得紧紧的。

  “今天,你是和我来做jiāo易的,对不对?”他问。

  云歌回避着他忽然就变得犀利的眼神,默认,“算是吧!”

  “我承认,在你就在我身边的这一刻,我男xing荷尔蒙无限膨胀,我恨不得马上要了你,但是……”慕冷岩说着说着,打了一个酒嗝,紧接着,头有些晕眩。

  云歌很快捕捉到他异样的表qíng,她qiáng行扳开他的双手,自己身子一歪,就从他臂弯里钻了出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和鞋子近。

  慕冷岩抬眸看着她,身体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他被她下药了,云歌转过身来,脸涨得通红,她忽然抓起旁边的抱枕,狠狠的砸在慕冷岩的头上,“我脑子进水了,我才来和你jiāo易,慕冷岩,你以为我要得到那块地非你不可吗?”

  慕冷岩头越来越涨,他扶着沙发想要站了起来,看着云歌厌恶的表qíng,他想去抓云歌的手,可是很快就被她甩开了,“别碰我……我居然会来求你,我自己都觉得肮脏!”

  慕冷岩看着云歌充满恨意的眼神,他的手还伸在空中,想去抓她,咚咚的高跟鞋声音渐渐远去,慕冷岩眼前一片模糊,他一头栽在沙发上,接着他之前的话说了一句,“但是我不会碰你,我要你心甘qíng愿,心甘qíng愿……”

  安静奢华的套房内,一个半luǒ着上半身的男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因为药力太qiáng,他沉沉的睡去。

  云歌从酒店出来,看着眼前不断穿行而过的人群,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不断的骂着自己,她怎么会来找他,怎么会来求他,他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不是吗?

  可是,她偏偏来找了,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糙一般的急切和渴望贝。

  前面出现出无数个十字路口,她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选择,哪一条路才是她可以前行的方向,她不知道?

  从来没有过的彷徨与无错盘踞着她的心,她乱了。

  凌晨的夜,深秋的寒意袭来,云歌qíng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A市的大街上游dàng着,夜皇的招牌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异常的刺人眼球,云歌茫然望去,一大片的黑暗从她眼前笼罩了下来。

  她不记得那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全身酸痛的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大chuáng上,华丽的套房内开着暖气,她揉了揉眼睛,缓缓忆起自己去见慕冷岩的qíng景,她只记得她喝了很多酒,然后看着桀骜不驯的慕冷岩对自己笑,很邪恶的那种。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但是,大chuáng旁边的沙发上一小片鲜红色的血渍似乎正在暗示着她……

  地上,有卷成团的卫生纸,她的大衣,是离朗买的,被扔得老远,还有她的贴身内衣,也扔在了地毯上,她战战兢兢的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竟然一丝不挂,胸前还布满了暗红色的印记。

  她一下懵住了……

  她冲进浴室,将所有的水笼头打开,自己站在花洒下放声大哭,可惜,没有人听见,也无人回应。

  那天的风刮得特别厉害,明明立chūn了,可那些风刮在脸上却还是像刀子刮在脸上一帮,火辣辣的痛,连着心也痛了起来。

  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周围有人经过,明明大家没有看她,可是她还是觉得他们的眼神好可怕,像是会把她内心的恐惧看穿一样。

  她回到宿舍,不吃不喝整整睡了三天,她的大衣口袋里装着一只手机,是自己在那间套房里拾到的,她看着手机相册里那个男人的照片,神qíng呆滞。

  “经过多少年伤痕才会看不见

  寂寞的尊严也传到你那边

  ……

  有时候以为我能微笑去面对

  有时心酸到呼吸都听见

  人总会难免把回忆跟现实敷衍

  因为人生对自己残忍了一点

  ……“

  深夜的街角旁,便利店传来哀伤的音乐,云歌站在夜皇外的马路边,看着过去的自己,潸然泪下。

  正文 我的时间不多了

  天皇娱乐周一的例会,唯独不见云歌的踪影,在等待了接近半个小时后,高幸不得不抽身出来,去云歌办公室找她去。

  高幸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她拧了拧门把手,见没有上锁,便径直推门而入,大好的晴天,办公室内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高幸蹙起了眉头,见云歌整靠在软椅上抽着烟,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内,已经扔了三四根烟蒂。

  高幸拉开窗帘,阳光顿时洒进落地窗内,云歌呢喃道,“别拉开,刺眼……”

  “这是白天,阳光多好,为什么要呆在黑暗中!”高幸不解,将窗帘固定好,走到云歌面前,只见她满脸的疲倦,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之类的。

  高幸坐到她对面,关切的问,“怎么啦?这幅表qíng,今天开例会,你也不出现?”

  “啊?今天开会么?我搞忘了,你给会议室打个电话,说今天不开了,下周再开,我实在不想动!”云歌幽幽的说,抖了抖指间的香烟,高幸皱着眉头将她手里的烟掐了过来,轻声责备道,“你怎么啦?最近抽烟越来越厉害了,抽这么多,多伤身体呀!近”

  云歌叹了一口气,“huáng秘书长那边来电话了吗?”

  高幸本来不想和她一样伤感的,被她这一问,她也忍不住叹气道,“哎……没有呢!打他电话也不接,林响过去找他,他秘书都说他在开会,不见客!”

  “你说,我们都还没开始投标,为什么就这么快否决我们,难道我们实力就是比其他两家企业差么?”高幸愤愤不平的说。

  “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香港的首富,政府一向都欢迎港商来内地招商引资,所以,他们绝对比我们有优势,从各个方面来讲!”

  云歌淡淡解释,脑海里对离朗说的那段话还是耿耿于怀,“我们竞标的企业是我未婚妻的家族企业,企业总部在香港,目前对A市那块地的投标是势在必得,因为那块地是企业进驻内地的第一pào,我们会不计任何代价的要投到那快地!”

  “云歌,我真的不甘心,我们对这块地投入了这么多的心血,居然连一次投标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高幸说得激昂贝。

  云歌定定的看着她,喃喃自语,“高幸,我突然觉得,很多事qíng并不是我们努力就可以得到回报的,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还有一些不知所措,我不明白我哪一步走错了,我有一种被bī进死胡同,无路可退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云歌黯然神伤的高幸,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过了半响,才说了一句,“别泄气,你的那些感觉都是错觉,上帝一定会怜悯那些自qiáng不息的人,这是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

  “可是,上帝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不然人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幸的人!”云歌抬起手,无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xué,最近,想的事qíng太多太多了,那里,总是发疼。

  明明办公室内是一片明媚,可是在云歌和高幸眼里,却是一片昏沉黯淡。

  G市最新开张的酒吧内,暧昧的音乐在寂寞的人群中叫嚣着,当林响收到高幸的讯息赶来时,云歌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的男人。

  她的外套扔在一旁,里面的黑色长裙在高脚椅上懒懒的飘逸着,软软的布料遮着她玲珑的曲线,看上去妩媚极了,长长的发下是一脸的酡红,眼神迷离魅惑如丝。

  高幸也抱着酒瓶子,和站在她身后的帅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咯咯的笑着。

  林响将云歌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qiáng势站在两个女人中间,一脸轻蔑的望着想要和她们套近乎的男人们,“回去,回去……都是我女人,你们看什么看!”

  围在云歌身边的男人悻悻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高幸狠狠的揪了一把他的胳膊,骂道,“死林响,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要被那些臭男人灌醉了!”

  林响叉着腰怒视着高幸,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厉声责备道,“你胆子真大了啊,没我护花,你们居然敢来这个地方喝酒,你们知道刚才围在你们身边的男人有多凶猛吗?他们会趁你们喝醉酒把你们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高幸咯咯的笑,云歌抱着酒瓶子,歪着脑袋傻傻的看着林响,然后将酒瓶子递在林响面前,喃喃说,“林响,你是男人,你跟我喝……”

  林响一看,娘耶,她手里的洋酒都快补见底了,于是连忙将她的瓶子接了过来,又叫来酒保,端来一杯温水,云歌将眼前的水杯一推,要去抢林响的酒,“将我的酒还我,我要喝……”

  林响望着高幸,呐呐的问,“她怎么了?以前叫她来喝她都不喝,现在自己跑来喝得这么醉!”

  高幸愣愣的摇头,她喝得也有些多,但是还是比云歌要清醒,她随口说道,“心qíng不好啊,心qíng好谁愿意醉酒啊!”

  云歌听到她的话,扬眉竖起手指,然后冲着一旁的酒保打了个响指,很快酒保上来酒,她急切的往嘴里灌去,林响按住她的手,“不能喝了,你已经醉了!”

  “不……我要喝,林响,你知道吗?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越想拿到那块地,可是我越拿不到,人家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我真的没多少时间了,医生的时间快到了,可是我现在……我现在……”云歌眼角的泪滚落了下来,她自己趴在吧台上,神色恍惚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却越来越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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