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他藏在哪里了?”Candy怨念的望着云歌,听到她的话,云歌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安,离朗去哪里了吗?还是他?肋
云歌忽然就害怕起来,她只觉得嗓子痛死了,火辣辣的痛,她沙哑着声音问,“你想说什么?你为什么找不到离朗,他去哪里了?”
Candy从包包里将离朗的手表拿出来,“这是我送给他的表,他已经失踪十天了,这块表被人拿去问价,现在警局抓到一个人,说是他的竞争对手请他们三人挟持他的。”
“我们在A市,只有和你们天皇娱乐一起参与最后的竞标,而这块政府工程的项目已经落到你们公司旗下了,你难道不觉得有蹊跷吗?离朗投标当天就没有出现在现场!”
云歌听着她一番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白得似乎都可以掉下几层灰来,她不断的摇头,“不可能的,你是骗我的,他怎么可能失踪?”
“可是警局那个人已经招供了,说是和我们竞争的公司雇佣的他们,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整个投标项目你都是负责人!”Candy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如此无辜,居然会做这样的事qíng出来,她还是离朗的妹妹,不是吗?镬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找人绑架你们,当天我有事qíng都没有去投标,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云歌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难受,她才没有这么卑鄙,到底发生什么了,她怎么越听越觉得害怕了!
臭离朗,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出现,为什么要她承受着这些委屈!
Candy眼神里有些绝望,这个女人是不想她和离朗结婚吗?所以才将他藏了起来,让她都找不到,难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她就知道她绝对不是善类,她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敌意的。
想到这些,Candy站了起来,冷冷的望着云歌,她下最后通牒了,“莫小姐,我给你一个晚上时间jiāo出离朗,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等着警察来找你吧!”
“你凭什么说离朗在我这里,我也很想见到他,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会比你痛苦一千倍一万倍,你懂吗?”云歌纤瘦的身子拦在她面前,誓要Candy将话说清楚再走。
Candy恢复了平静,她缓住心神,尽量维护着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你雇佣的那个男人说离朗受重伤跳海了,他们都信了,那些警察都信了,可是我不信,我知道他的失踪一定和你有关,是你想将他绑在你身边,你们上次早上回来,就表现得很亲热,那种亲热的画面,根本不是兄妹之间应该有的!”
“莫小姐,看在离朗的面子上,我不可能和你起争执,我只希望你将他还给我,大家不要弄得太尴尬,只要他没事,我可以撤销对你的诉讼!”
Candy走了,病房内又是一片寂静,云歌无力的靠在chuáng上,她还是没有缓过来,那个女人来说了一通气话,就走了,她一定是害怕离朗不会和她结婚,所以才来威胁她的。
这些都是她的计谋,都是那个女人来吓唬她的,她才不会相信呢!
离朗这么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能去哪里?云歌自己安慰着,她又爬到chuáng上去,可是却浑身发抖,慕冷岩那晚说的话还犹在耳边。
听说,极光是鬼神指引往生的灵魂去往天堂的明灯。当天边出现这种极光,他们会无比的悲伤,因为,这极光就是逝去的亲人在俯视着人间的最后一眼,他们的灵魂追随着极光,是想让他们的亲人能够凝视到他们,这样,他们在去往天堂的路上,才不会寂寞和悲伤!“
她那天看到的绚丽多彩的自然现象就是极光,它根本没有什么含义,都是慕冷岩瞎编滥造的,什么离去的亲人看人家最后一眼,都是他妈狗屁,她才不会相信!
她投出手机,不停的拨打着离朗的电话,已关机,一直是关机。
离朗,你去哪里了,你回来,我要你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辈子都不会见你了,我会再次消失在你生命里,我要你来找我,一辈子都来找我。
慕冷岩特意开车去买了炖好的燕窝,还有花胶等滋补的汤水,他兴冲冲的提着两袋东西进来,却看见白色的薄被下,有个身影正在瑟瑟发抖,他猛地扯过被子,只见云歌正蜷缩着身子,长长的发散落下来,几乎遮住了她半个身子。
慕冷岩提起她的胳膊,将她从chuáng上硬拉起来,云歌迷迷蒙蒙的望着他,不停的发抖,她的心被qiáng大的不安和恐慌占据着,她觉得自己活在地狱里,四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她仿佛永生永世也逃离不了那种绝望和冰冷的黑暗。
这种逝去很久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一个人,得不到回应,没有人可以依靠,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前的她离开离朗,是带着念想的,可是如今,她触不到他的气息,她对他的存在与否,是没有信心的,是恐惧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慕冷岩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了。
云歌看着前面晃动着的人影,对着慕冷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慕冷岩心疼她,她为什么这样,他来不及多想,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发现上面有冰凉的泪,于是用指腹轻轻抹去,她变得温顺,扬着头看着他一个劲的笑,她知道,是离朗回来了,他还没有走,他怎么可能走?
她知道,他一直会陪着她的,守护她,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们之间,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温暖,那是一种孤零零的温暖。
“我知道你不会走!”云歌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尾音很低,柔柔的,落在慕冷岩的心里,却是像扔进了一颗重磅炸弹,那种被她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很美!
乖乖坐在chuáng上的云歌像是陷入一场回忆之中,慕冷岩留言到,只要她陷入沉思,她的侧脸总是格外的迷人,虽然,他不确定她的回忆里有没有他,但是,他依旧不舍得打断这个小小的瞬间,她变得安静,温顺,依靠他的瞬间。
慕冷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知道买来的汤水变得温凉,他才陡然想起,这个女人瘦得太厉害了,他要给她好好补一补。
花胶炖老母jī汤还不算太凉,慕冷岩拿出一个jīng致的银色勺子,舀了一口汤,轻轻的递在云歌的唇边,他像是哄着自己的女儿一般,声音极尽温柔和有耐心,比对皓皓都还有耐心,他扯着暗哑的嗓子哄着她,“乖,喝点汤……”
汤里混有中药,云歌刚喝了下去,很快就吐了出来,慕冷岩拧着眉扯过纸巾,替她擦去唇角的汤渍,“这个汤放中药熬的,很养生,来,再喝一点!”
银勺微微撞击着碗盖的颤音,似乎吓了云歌一跳,她猛地扬起头,撞上慕冷岩关切的眼神,她旋即不停的到处张望着,没有人,房间里没有人,离朗不知道哪里去了,刚才不是他。
慕冷岩耐着xing子继续喂她,没想到她手忽然一推,朝他大吼道,“不喝……我不喝……”
汤水溅了慕冷岩一身,手里的瓷碗也滚落到了chuáng下,慕冷岩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云歌,“你能不能不要任xing了,你这样不吃不喝你身体能好吗?”
“我不要你管,这是我的事,你滚开……我不要见到你……你滚啊!”云歌忽然就变得激烈起来,她抓起自己背后的枕头,猛地砸了过去。
慕冷岩也不躲,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将她看进心里,他喊着云歌的名字,声音低沉,如同是珍宝,是魔咒。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不是你叫的!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啊!”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就不会láng狈的逃开,她就不会离开离朗五年,这些年来,她从没有告诉过离朗自己的点点滴滴,她说不出口,那是多么难堪的往事。
她要在他心里一直是美好的,一直都是!
慕冷岩面无表qíng的捡起落在地上的勺子,抽出纸巾擦了擦,然后将炖好的燕窝端了出来,一言不发的继续着他的动作,喂她吃东西,bī她吃东西。
正文 他是人,不是神![VIP]
“我不喝,不喝……你为什么非bī着我喝!”云歌倔qiáng的再次打翻慕冷岩手上的燕窝,这下慕冷岩真的火了,他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厉声吼道,“莫云歌,你不喝你身体会更差,到时候谁来救皓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这么任xing!”肋
云歌被他吼得目瞪口呆,她痛苦的望着慕冷岩,讥讽的声音里带着对他满腔的怨念,“我就是这么自私,我就是这么任xing,你为什么吼我?如果当年不是你,又怎么可能有他,你为什么不怪你自己,我是你生育的工具吗?”
慕冷岩不理会她的申辩,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云歌抵触的qíng绪让他抓狂,他忽然俯身,虎口扣住她的下颚,丝毫不顾及她正在患病中。
他的身体里每一粒嗜血因子都只因为她而激发,他已经隐藏得很好,埋得很深了,可是她总是一次一次挑战着他的底线,他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完美的人,他一旦爆发起来,她是知道的!
“可是你已经生下了他!!!!”他怒吼的声音几乎可以震碎她的耳膜,他冷冷的看着她的脸色在他虎口处变得痛苦,变得苍白。
“莫云歌,你生下了他,你就要对他负责,以后让我再听到你说不负责任的话,我要废了你,你给我记住了,你不吃不喝是你的事,但是你要看着他死,我就不容许,你非要这样,那你就只能去地下陪他!”慕冷岩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脸色因为bào露而变得狰狞,他的声音yīn厉冰冷,混着空气进入云歌每一个张开的细胞和毛孔内,都让她浑身颤抖。镬
他松开了她,她激烈的咳嗽着,他冷冷的给她再盛了一碗燕窝,qiáng硬的递到了她的嘴边,bī着她喝下去,云歌的泪滚烫的落了下来,她扳开慕冷岩的手,自己边哭边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吞了起来。
喝完后又端起旁边没有盛出来的汤水,大口大口的朝胃里灌去,那些汤水她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她只知道她嘴里都是咸涩的,那是她眼泪的味道。
她不能再失去一条生命了,不能再失去自己最后的亲人了,她要吃很多很多的东西,她要将身体养得好好的,她要救她的儿子,她要将她拿到的地还给傲天,她要带着皓皓和离朗生活在一起,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人。
云歌像是走火入魔了,在被慕冷岩骂了后,她到处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吃,大号的病号服套再她身上,她每踉跄着走一步,身体都摇晃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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