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2求子记_叶萱【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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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她这么一哆嗦的功夫,杜屹北一愣,好像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掩上她的领口。他似乎还略有些脸红,但眼神中仍然带着来不及退掉的沉迷,他再次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说话,就那么搂着。直到许莘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他怀里就这么睡着的时候,才听到他在她耳边说:“许莘,我们结婚吧。”

  许莘的身体在一瞬间有点僵硬。

  杜屹北略微松开胳膊,低头看着许莘有些惊讶的眼睛,慢慢说:“你不想去我家住,那我就来陪你住,房贷算我一份,房主还是你。周末回家陪老人吃顿饭,平时大家都忙,可以不回去。我在生活上也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反倒是经常要值班,委屈你也要随着我的生物钟调整一下你的生活节奏……我是说真的,请你考虑考虑。”

  雾气渐渐升起来,有点蒙住了许莘的眼,她想自己或许应该表表态,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想起上次参加杜屹北家家宴的时候,奶奶还特别希望他们结婚后能陪老人家住到一起,可如今她不仅自己住在外面,还拐带了人家的长孙……她想,就冲这一刻杜屹北的真诚,和他现在带给她的感动与温暖,哪怕以后这些温暖不恒久,她认了!

  (5)

  就这样,杜屹北终于获得认可,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了。

  开始的时候是偶尔来吃顿晚饭,吃完了就回家,后来变成过了常常来吃晚饭偶尔留下睡客房;再然后就变成了常常留下睡客房,其间偶尔去主人房蹭电视看,且伺机点火烧gān柴……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放在外人眼里,谁能相信这是52书库出身,向来文质彬彬的杜屹北医生gān的事?

  12月1日——许莘后来想,她得记住这个时间,因为这一天gān柴终于被烧了,尽管烧得不堪回首。

  事qíng是这样开始的。

  还是吃过晚饭之后,许莘回卧室看电视,杜屹北尾随,当然他们也可以在客厅看电视,但抠门的许莘考虑到客厅的空调是3P的柜式空调,而卧室里的空调仅仅是1.5P的挂式空调,从省电的角度考虑,她宁愿每天晚上都躺在卧室的chuáng上chuī着空调看电视——于是,许莘不经意间就为某案犯提供了犯罪场所。

  中央6台,电影频道,演的什么电影许莘已经全忘了,但就算是删节版的电影还是成功的成为了一条导火索——女主角穿一件貂皮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礼服,胸前缀一朵镶满了碎钻的绢花,绸缎样的布料细腻地勾勒出好看的胸型来……许莘看得艳羡不已,为那朵价值连城的钻石花,以及好莱坞女影星常见的D或E码胸脯,她现在似乎有点理解顾小影的流氓思路了——身边没男人的时候意识不到,胸小的确是容易让人产生自卑心理啊……于是千不该万不该就脱口而出一声感叹:“好漂亮的胸……”

  杜屹北本来是在一边看电视一边看一本医学杂志,拨冗抬抬头,刚好看见身边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不自知的羡慕,似乎还带着点小小的不甘心和郁闷,正无意识地低头看她自己胸前,端详了好几秒才抬头继续看电视……杜屹北乐了,gān脆放下杂志坐过去,也凑近了低头看看,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许莘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一回头刚好和杜屹北的额头撞在一起,忍不住“哎哟”一声,杜屹北顾不上自己的下巴,赶紧拨开许莘捂住脸的手想查看,见没什么事便顺势亲一下许莘的额头,再亲亲鼻子、嘴唇,轻柔得好像是在对待一件瓷器。许莘嫌痒,推了推杜屹北,没推动,只是顺势锤他肩膀几下,便倒在他怀里,沉溺于他给她的温柔和专注。因为是晚上,她只穿一件薄薄的纯棉睡衣,在空调热风的chuī拂下,皮肤只觉得gān燥、温热,好像一点点摩擦都会迸发出静电。杜屹北的手乍接触到许莘衣扣时还发出了细小的“啪”声,但谁也没在意,只是索xing任这电流蹿过四肢百骸。

  那是第一次有人亲吻到自己私密的胸房上,许莘觉得自己全身的肌ròu都在紧张地收缩,她想拂开杜屹北的手,但反倒被他握住手攥紧了。他的手大而有力,又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那压抑的力量感便传到到她的手心里来,她只能紧紧地和他手指jiāo握,感觉到胸前一点点的濡湿,像小婴儿痒痒的探求。她觉得渴,喉咙发gān,想喝水,但被杜屹北压着,又没法起来喝口水,她睁开眼,刚好撞见杜屹北抬起头来,让她惊讶的是他脸上似乎也带着点紧张的qíng绪,看见她看他,他松开手,再次吻上她的唇。许莘只举得天旋地转,在不知是缺氧还是口渴的焦灼中紧张并隐约有些期待着。

  终于luǒ裎相对的时刻,许莘已经只剩下紧张、忐忑、害怕、恐惧等类似的qíng绪,她感觉到皮肤与皮肤贴合在一起时的gān燥光滑,当然还有源源不断的暖意,杜屹北的胳膊在她腰下,有点硌,但恰好让她觉得她整个都在他怀里,让她忍不住想要抓紧他的肩膀,就好像溺水的人逮到一截浮木。她声音有点哆嗦地说:“杜屹北,那个……会怀孕的……”

  杜屹北抬起头,抓抓头发,似乎是在用这个动作来掩饰他内心深处也依然存在的紧张,然后才抓过被扔在一边的衣服,掏起口袋来。

  许莘瞪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杜屹北的动作,直到他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锡箔纸小袋子,她才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旋即恶狠狠地看着杜屹北:“你有预谋!”

  杜屹北眼见着刚才的好气氛正在快速消退,急忙解释:“这是世界艾滋病日发的赠品,我顺手就塞到口袋里了,我——”

  “你什么你,”许莘使劲推杜屹北,想要坐起来,“你就是蓄谋已久!”

  “是,我就是蓄谋已久!”杜屹北老老实实地承认,但还是死死压住许莘,他的手握住她的腰,感受着她滑腻的皮肤在他手心里一点点的升温,他看看许莘的眼睛,脸上有点羞赧,也有点恳求。许莘心一软,又跌回到chuáng上去,杜屹北没有迟疑,gāngān脆脆地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吻上许莘的眼睛。

  闭上眼的瞬间,许莘想,这可真是死xué。

  不是唇的火热,不是脖颈的激qíng,不是耳垂的挑逗,更不是胸前腰腹的yù望……吻在眼睛上的瞬间,好像是流行划过天穹,夜幕下,花好月圆。

  再醒来的时候,许莘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被车碾过”。

  腰以下统统不是自己的,稍微一动就感觉火辣辣的疼。她在晨光中想起那个“世界艾滋病日”的赠品,忍不住咬牙切齿:就算她以前从来没有使用过此类物体,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个女人的第一次,完全应该葬送在更加轻薄一点,柔软一点的套套上啊!gān嘛脑子一热就允许杜屹北使用这么粗糙的东西?傻子都知道,赠品怎么着都不会超过一块钱!本来第一次就疼,再遇见这么粗糙的作案工具和一个同样紧张的案犯……许莘一想起来就气得七窍生烟。

  她扭头,见杜屹北还没醒,气得用手死命地掐他的腰侧。杜屹北生生被掐醒,一醒来就紧张地凑过来问:“你没事吧?”

  “我疼死了!”许莘大声抱怨,这一抱怨还真有泪花浮出来,似乎是无法遏制地就想起前一天晚上自己的悲惨遭遇——她疼,大力地推他,让他出来,可他一后退更疼,于是又勒令他不要动。好不容易疼得轻点了,杜屹北额上的汗珠也被憋出来,她略一同qíng,允许他再试一次,他便动一动,结果她立即又大声喊疼……一晚上,前进后退,后退前进,也不知道最后杜屹北到了哪一步,反正许莘觉得自己的第一次真是失败到家了!

  杜屹北看见许莘的眼泪就发慌,急忙掀开被子想看她有没有伤着,一边内疚得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受伤,你出血没有……”

  “不准看!”许莘死死压住被子,横眉立目,怎么也不松手。

  “你让我看看,我不知道有没有撕裂。”杜屹北急得要命。

  “就不让你看!”许莘越想越委屈,gān脆哭着喊,“妈妈我对不起你!我又没听你的话!我后悔了,我好疼好疼啊……”

  杜屹北听她这么说也心疼得很,只好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好声好气地哄,一边给她擦眼泪,直到她把自己的眼睛哭成两颗桃子,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开始抽噎。

  杜屹北这才问:“你妈妈说什么了?你怎么没听她的话?”

  许莘抽抽搭搭地答:“我妈说结婚前部要和男人上chuáng,你们得手的太容易,就不会珍惜你。”

  “这和珍惜不珍惜没关系。”杜屹北觉得冷汗冒出来,好像自己真的就成了欺负小红帽的大灰láng,“是我没经验,委屈了你。”

  “你都三十多岁了还没经验,谁信啊!”许莘哽咽着大声控诉。

  “那我也不能为了增加经验就随随便便和一个女人上chuáng啊!”杜屹北很苦恼,“是,没错,我谈过恋爱,可那时候还在念书,家里管得又严,我爷爷天天盯着我考博,我自己也顾不上别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吧?”

  “怎么不丢人了?三十多岁了还是处男……”许莘继续哽咽着,不过声音好了很多,更像是嘀咕。

  “想不到我媳妇还挺宽容,”杜屹北乐了,伸手捏捏许莘的鼻子,结果被她一掌拍掉,只好继续哄,“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知道你说的也是气话。你看咱俩多难得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为对方守身如玉,咱俩这样的要是不能白头偕老,都对不起我媳妇昨天晚上受的罪,是吧?”

  “花言巧语,”许莘狠狠地掐杜屹北胸前几下,以示泄愤,直到听见了杜屹北抽气的声音,这才觉得心里好过点,抬头问,“杜屹北,你会不会觉得……嗯……那个,我不够自重?”

  “怎么会?”杜屹北惊讶地看着许莘。

  “可是,我妈说,男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会觉得你既然能这么随便和他上chuáng,就一定也会随随便便和别的男人上chuáng……”许莘低头,手里抓着被子,支支吾吾。

  杜屹北叹口气,再把许莘抱紧点,掖好被子才答:“许莘,你挺好了,可能你妈说的也有道理,但男人和男人不一样,至少我不会这么想,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考察我这么久,得出的结论应该不是随xing而至。同样,我请你嫁给我,也不是为了对昨天晚上的事qíng负责任,而是我一直希望像今天早晨这样,一睁眼就看见你,在咱们自己的家里,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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