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觉得每一天她都过的很充实,都很高兴,她似乎没有太多的烦恼,今天也是一样。
带着明珠去买衣服,带着明珠去自己经常去的馆子,和老板娘介绍着这是自己的姐姐。
“我说难怪呢,看着这么像。”
像?
看过明家三姐妹的人,就没有说她们像的,一人一个样儿,其中明兰的样貌最突出,看过的人会怀疑,是不是明兰的妈妈怀着明兰的时候心qíng最好,吃的最棒,所以生出来的孩子这样的明眸皓齿,剩下的那俩,不至于难看,但和老二一对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你姐姐看着有点气势。”明兰送了明珠进去,而后想起来想加份燕窝,又特意跑了出来,老板娘和明兰也认识很久了,说了一句,明兰点好,笑眯眯的:“我姐当警察的。”
“难怪呢。”
明兰返身回来,上了塌,盘着腿,冬天她就喜欢来这里,因为足够的暖和,从脚趾暖和到心窝。
姐妹俩闲话家常,明兰说的多,明珠也就听听,鲜少回话。
明兰想起来那天看见张鲁,脸蛋仿佛是冒着臭气的臭jī蛋,有些扭曲,她是个挺直接的人,梦想就是希望张鲁有朝一日倒大霉,可惜现在瞧着,对方似乎过的很不错。
“你说他怎么就没生点什么病呢?”
“吃饭的时候,别病呀病的,你总是盯着他看做什么?还是你想从他身上获得到关注?”
“我没这么想,那还不容许我幻想幻想?妈现在要是活着……”不说别的,她和明月就可以带着母亲天南海北的飞,你说想去哪里去不得?可她妈就没这份福气,早早躺地下了。
明珠一脸平和。
“姚可珍也没你想的那么好过。”
明兰听着这话很诧异,怎么不好过了?感qíng出现危机了?还是有小四出现了?她爸不是喜欢儿子吗?难道又有人给他生儿子了?
“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听见张鲁和姚可珍的生活不好了,她也就安心了。
明兰兴高采烈的等着呢,明珠已经撩了筷子:“婚姻没有表面看见的这样简单,你的心态不好,明兰那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人,你不要将心思都集中在怎么看他倒霉上去。”
明兰觉得意兴阑珊,原来感qíng没破裂啊,她就认为姚可珍过的挺滋润的。
不过想想她老太太把钱都给明月了……
“她倒是挺聪明的,就明月心眼实,姚可珍觉得一千万是个大钱,可惜现在对老三来说这压根不算是什么钱,明月是怎么照顾老太太的?”
难怪这老太太是明珠的亲奶奶,和她姐有点像,她觉得自己和明月就没有继承到张家的这点jīng明。
想到这里,兴致也去了一半。
明珠看着明兰有点失望的样子却绝口没有提,张鲁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也不想làng费时间去猜去想,但是她知道一个问题,对着陈滔滔的那一跪成为了她明珠记忆里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一幕,她是张鲁的女儿,张鲁的个xing更甚于她,夫妻之间如果有外力总是对着你指手画脚的,这个姑爷久而久之……有些人你看着他是条狗,等到他咬到你脖子的时候,是什么才够清楚,当然她所想的也不尽然就都是对的,可能张鲁会和姚可珍白头到老呢,呵。
*
“这件事qíng你做的有点鲁莽,你母亲这样做,丝毫就没有考虑过可珍和孩子。”姚可珍的母亲淡淡的说着,心里藏着很大的不满。
这种不满从姚可珍的父亲退休以后更为明显,张鲁的翅膀已经渐渐的硬了起来,有些不受控制了,想几年前他来到家里,就算是不愿意听她说这些,也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坐在这里听她把话说完。
张鲁笑了,抬起头对着丈母娘的视线,姚可珍的妈妈心头不禁一沉。
早些年就知道女儿弄不过他,现在恐怕按照自己说的话儿来了,自己家能给他的已经都给他了。
“妈,我七年未登我妈的门,打官司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爸妈的脸还要不要了?不怕别人说,堂堂大教授为了钱,脸面都不要了?”张鲁站起身,抓过一旁沙发上的大衣离去。
“你……”
姚可珍的母亲指着大门,姚可珍的父亲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他现在翅膀是真的硬了。”
家里没有任何能约束他的,女儿难道还能找更好的?可珍都多大年纪了,外孙女也不能没有父亲,张鲁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上中最有名望的教授,这不是他当初所期盼的,只是有些期盼偏离了轨道。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要他妈的那些钱,然后故意分给那些孩子的……”
姚可珍的母亲断定张鲁就是故意的,不然做决定之前为什么不来找他们商量商量?不打官司有不打官司的方法,他也是可珍的丈夫,也是可珍孩子的父亲,凭什么将妻子和孩子应得的部分慷慨赠送他人?
“当着可珍别乱说,你也不要总是对着他指手画脚的,送上门的钱,不会有人不想要。”
姚可珍的母亲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这才吐了出去,现在说这些也都晚了,张鲁也不可能和他妈去法庭见,公证也做了,字也签了,那你说张鲁是成心的,可珍呢?
让你签字你就签字,你傻呀?
女儿还得和张鲁接着过,她自然也不能怎么样,就是嘴上说几句。
“他现在是越来越威风了。”
说着就去找了女儿,姚可珍带着孩子画画呢,孩子被她培养的倒是挺好的,多才多艺的,全面发展,功课不错,画画也挺好,钢琴弹的也好。
“你就傻吧,他现在是越来越本事了,不是当初那个恨不得跪在地上给我擦鞋的穷教授了。”
“妈,你这话我不爱听啊,说话这么难听呢。”姚可珍让女儿出去洗个手,准备回家。
丈夫都走了,她留下来gān什么,什么叫跪在地上给你擦鞋的穷教授?张鲁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来她家了,她感觉得到,其中的原因自己也明白,张鲁变了,自己妈又何尝不是看不起人,话里话外的刺激人。
“回去吧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了。”
姚可珍带着女儿上车,孩子纳闷,她爸刚才还在姥姥家呢,这会儿就走了?
“我爸怎么没等我们就走了?不在姥姥家吃饭了?姥姥都做了……”
孩子和姥姥亲,觉得自己姥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姚可珍开车回家,张鲁躺着呢,家里一点饭菜的热乎气都没有,一看就是没做,过去他也很少动手做饭,最初的那几年倒是下过几次厨房,姚可珍怀孕的时候,他下的次数最多,然后就没然后了。
“我马上做饭。”
姚可珍挂上衣服,女儿回了房间去放东西,她是怕张鲁不高兴,她妈因为这个钱估计没少说话,那她当时人也在场,那老太太就不是一般的角色,她想gān的事qíng,又最后做不成的吗?
张鲁对姚可珍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躺着的方向换了换,背对着姚可珍。
姚可珍做好饭菜,孩子问爸爸是不是生气了,她见过自己爸爸生气的样子,一般这个时候她不会主动上前,姚可珍让孩子吃自己的饭,推门进来。
“起来吃饭吧,你胃不好。”
“我不吃了,你去吃吧。”
说话语气也是温温和和的,你看没有一丝发火的征兆。
“你中午就没吃……”
“你妈现在一定是觉得那个钱是我故意不要的,我故意留给那三个孩子的,你那个家,以后我是不能登门了,你体谅就体谅了,不体谅我也没有办法。”
张鲁拽着枕头,闭着眼睛好像睡了过去。
姚可珍站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又悄无声息的带上门,夹在两边受气,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张鲁故意不要钱这点,她是排除的,为什么?明月要生要死的关头,也没见张鲁对她怎么样,那时候没感qíng,难道阔别了七年以后感qíng还能找回来?
怨恨自己妈吧,她妈都是为了她好,深知这点,所以她不能去怨恨,不然她成什么了?
“妈,我爸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孩子渐渐长大,就明白了一个词儿,叫冷bào力,她爸发脾气从来不会吵吵,不会动手,更加不会摔东西,只是会像是现在这样,就躺在房间里,看见谁都不说话,她记得几年前她爸整整五六天没和她讲过一句话。
“问那么多。”嘴上训斥着女儿,筷子却给女儿夹着菜。
只要孩子听话,她也别无所求了,钱这个东西,够用就好,要那么多的钱放着也没用,再说自己家缺钱嘛,这样一安慰,姚可珍的心里感觉好受多了。
*
明月没拿那钱,说是给她,大家也都同意给她了,她是以奶奶的名字存进了银行里,存了以后老太太就来劲儿了。
她知道现在她活着一切都好说,等她死了,这钱明月想提出来,那就费劲了,现在不都是什么都需要证明证明,bī着明月又将存进去的钱,换了人名。
“你是真傻还是和我装傻呢?”
她不管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说给你了,就别虚伪的说不要,不贪这个钱,给就拿着,她看不惯明月这幅样子,一摔门老太太就回房间了,留在明月站在原地傻愣愣的。
明月这头准备搬家,那头明珠已经从明兰处回来了,也回到局里上班了,她休假的这一天貌似局里还是那样,大事儿小事儿不断。
早上九点零五分,有人来报警。
说是报警吧,什么根据都没有。
“我家里人投资了一个什么理财,据说日息是6。8%,还说和什么合作了,背景很qiáng……”
洛洛看着眼前的人:“所以呢?按照你说的,那月息就是204%了,你家里找的这个理财是散财童子吧。”
“我知道这是骗人的,可他们不信,我能报警吗?”
想着警察去管一管,家里就不会将钱都投到这些不靠谱的事qíng上面去,这样的事qíng,最近局里见的太多太多了,你警察说什么,他们都是不信的,认为你是断人家的财路。
完全的就被洗脑了,出了事qíng就来埋怨警察监管不够力度。
这管怎么管?这都不对口。
自然是没的管了,也不可能就因为你来报警,警察跟着你上门去,给你家里人说这是假的,别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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