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的她肝儿都疼。
这狠毒的死丫头片子。
这不人在火头上,搁在平时的话,可可没有受伤,这事儿也就这样算了。
老刘把事qíng讲的很清楚,他是想走,他留下来,姚可可的妈妈闹,对明珠就没有好处,明月的事qíng还要搁到一边,老刘和张鲁说着话,心里不屑是心里不屑,面上不显。
“既然都认识,你们两家就好好谈谈,有事儿再来所里,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刘把事qíng定格为家庭纠纷,让他们双方自行解决,轻点看这事儿,明珠就算是打人了,她不需要负什么责,这是人家不追究的qíng况下,真的追究起来,明珠可是到了能为自己行为动作负责的年纪了。
张鲁何尝看不出来警察是站在明珠一边的,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
送人出门,然后反手带上门。
还不够丢人的。
事qíng呢,他听明白了,孩子之间起了一点冲突,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现在两平了。
明月被欺负了,那明珠不也帮着明月追回来了?
张鲁看着可可的妈妈说:“这事儿原本就是可可不对,都是同学,下这么狠的手。”
讲的好听点那是同学之间闹纠纷,讲的不好听那就是校园bào力。
张鲁和老狐狸似的,他也知道这事儿追究不出来什么,那么多人抱怨,但是有一个人能给出来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吗?
真的有的话,这个人也是挺了不起的,放眼全世界,现在多少国家学校都存在这种问题,可具体的解决方式呢?
有是有,可解决方式出台以后,大部分人还是都觉得不好,对受欺负的孩子不公平。
可可的妈妈脸色马上变了,现在可可被明珠打成这样,她以为张鲁至少会和自己陪两句不是吧?哪里能想到啊,张鲁一句道歉的话没说,上来直指都是可可的错,她们是受害人啊。
“姐夫你这话……”可可的妈妈压压自己的语气,她过去瞧着张鲁人挺好的,有学识有风度,瞧着不知道比可可的爸爸qiáng多少倍,要么就说文化人不一样呢,可今天怎么瞧着,他怎么就这么不是东西呢?
是非不分。
“我家可可和明月有点冲突,这我不否认,孩子之间打架大人就没有理由搀和了吧……”
张鲁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也求不到眼前的人。
“明珠也只是个孩子,你也讲,孩子打架大人不用搀和。”
可可妈妈气的涨红了脸,她嘴皮子不如人她知晓,这是指鹿为马。
“可可现在这样……”
没等她讲完呢,张鲁就拦断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孩子打架是一方面,单方面的欺负bào力这已经上升到道德品质的问题,她还这样小,现在就这么狠毒,长大了就可想而知,今天明珠打残她都不为过,我女儿也只是替她妹妹讨口气而已,仗义!”
满嘴的夸赞。
主任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也不需要讲什么了,难道孩子养成这样,爸爸都是歪的,这心都歪到太平洋去了。
得。
可可的妈妈差点没把一口牙给咬下来,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抓花张鲁的脸,这样的亲戚不做也罢。
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姚可可的爸爸对着张鲁成天的低头哈腰的,也别说人家气焰大,气焰大也是别人给惯的。
张鲁看着明珠笑了出来。
“姐夫这事儿我没完,今天我给你面子。”可可的妈妈拉着女儿,她现在要带孩子去医院验伤,明天就去学校讨个说法,班主任老师凭什么让她女儿坐在后面?学习成绩不好就能让个子矮的坐到后面什么都不学?
这是歧视,这样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当老师,就是个人渣。姚可可妈妈大声的说着,只是她再大声也没用。
主任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两家的家长都不讲理,原本她期望着,明月的家长和明月个xing差不多,温温和和的,凡事都讲道理,一切都能商量是吧,结果一头豹一头láng就对上了,打不过的那个肯定会来难为她的呀。
☆、第十九章 阳错(上)
“办事不考虑后果,武夫才只会动手。”张鲁对着明珠劈头盖脸的就骂。
家里的闲人已经走的gāngān净净了。
不是真的入了他的眼,他才懒得多讲一句废话,就像是三女儿的那样的,多一句他都懒得说,死不死的和他能有多大的关系,生死都是命运的事qíng,你不会还手,你不会反抗,弱ròuqiáng食,死了活该。
明珠对视着张鲁,也别说什么父亲女儿的,谁也没比谁光彩到哪里去。
“我是粗人,我是武夫,你是文化人,我妈可能偷汉子才生的我,我怎么样gān你什么事。”
张鲁瞪着明珠,脸上倒是真有几许的气急败坏,脸都绿了,看样子好像憋了很大的火气,用了很大的力气,张鲁才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件事儿我不会让她追究的。”
“她不追究,我追究。”
“你追究什么?你能追究出来什么?”这么多的例子,你以为别人都愿意咽下这口气?可咽不下又能怎么样?给你心理辅导几天,施bào者该上学人家还是上学,能人道毁灭吗?
能人道毁灭的话,第一个应该先把她给毁灭了,孽女,忤逆。
明珠直喷张鲁的脸:“我能追究什么?你找了你的初恋,玩了一把làng漫的婚外恋,我能追究什么?我妈净身出户,我能追究什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哈,张教授你说我说的对吗?”
张鲁脸上可真是什么色儿都有了,都齐全了。
他的脸皮狠抖了两下。
“你就痛快你的嘴吧,我说了这件事qíng就到这里,我会找她爸爸谈,她再敢动明月一个试试。”张鲁的声音有些狰狞,甩下这句话,扔下两万块钱转身就离开了。
两沓钞票摔在桌子上的声音,明珠站在原地没动,阳台门附近一地的玻璃,家里摔倒的桌椅。
明兰带着明月回到家里,见到的就是此番景象,明珠还没收拾呢。
“打起来了?”明兰又急又气。
早知道她就不陪着老三去澡堂了,她回来还能当个帮手。
明月又哭了起来。
哭的明珠脑仁疼,明珠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撕扯明月的嘴,人家打你,你就只会挺着,会不会反手?
可也仅止于想想而已,她做不到对明月吼。
“你回房间里去,事qíng都解决了。”
明兰收拾着地面,一边和明珠讲话,知道是张鲁来了家里,又顺带着讽刺了张鲁几句,难怪是他家的亲戚,和他一样的令人作呕,以为这样,她们就感激了?
明兰狠狠呸了一声,没门。
姑奶奶我是爱恨分明,但这个错,他就得背负一辈子,她这人只知道什么叫因果循环,什么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以德报怨她学不会。
她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心里真是为明月头疼,她在澡堂里教了明月那么久,人家欺负你,你就还手啊,你敢还手下次她就不敢了,可明月根本不行,这孩子就是太懦弱,软弱了。
看着明珠还yīn着一张脸,明兰赶紧收住嘴。
也不知道明珠这又怎么了,不是都解决了吗?还这副脸子。
明珠的手搭在桌子上随意的敲着,敲着敲着速度就快了起来,明兰一听声音,心下有几分诧异,东西随手放到一边,马上就想溜之大吉,却没来得急。
啪!
明兰头都没敢抬,视线垂直落在自己的脚尖上,心口却有点疼,刺心的疼。
一抽一抽的。
明珠离开了椅子,回房间了,带上房门,从抽屉里找出来纱布缠着自己的手,手心疼,明珠盯着自己手心里的碎玻璃,攥了攥拳头,然后没事人一样的将碎玻璃挑了出去,缠好。
明兰喘着粗气。
她……其实害怕明珠。
姐妹之间偶尔掐个尖,闹个别扭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儿,但在明家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qíng,不是因为明珠劳苦功高,而是明兰和明珠对打过,最后败了。
那还是挺久以前的事qíng,因为什么明兰不记得了,错肯定是她错,明珠从小到大都没发过什么火,脾气秉xing什么的都看不出来,明兰从小掐尖,从小就厉害,正面对上了,明珠差点扯破她的嘴,双手勾着她的嘴往两边扯,她是踢了也打了都没用,那时候*还活着呢,管不了,当时明珠的那种眼神……明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怕。
就是这么回事儿,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其实自己和明珠也没有差几岁,女孩子哪怕差个三四岁生活能有多少不同?大体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她从来就看不懂明珠,不明白她想什么,不明白她想要什么,以及不明白她的处事方法,摸不到头脑。
明珠非常愤怒的时候,她就会像是刚刚那样,特别愉快的敲着桌子。
明兰进了明月的房间,明月背着她偷偷擦眼泪呢,明兰真想大笑三声。
她妈可真是人才啊,是父母的基因不好,还是生她们三的时候基因变异了?老大呢,那就是个坑,你以为这是湖也许下一秒就是海,自己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三呢,倒是善良了,小白兔一只,可人们形容善良过头的,那叫二百五,那叫缺心眼子。
*
姚可珍才哄睡了孩子,好不容易才不闹了,想消停消停,结果就接到了可可妈妈的电话,姚可可的妈妈在电话里又是哭又是嚎的,毕竟都是亲戚,姚可珍觉得张鲁把事qíng做的太绝了。
姚可可不对,那明珠也不对,各打五十大板还差不多,怎么就是包庇的态度呢?
想着呢,张鲁进门了,你说姚可珍正好就站在门口,她怎么知道张鲁这个时候回来,他一推门进来就撞她身上了,姚可珍这不刚刚想着呢嘛,顺嘴就问出来了。
“可可她妈给我打电话了,你说你也是的,孩子的事qíng也跟着搀和进去,她刚带着可可从医院回来,说是已经开了证明,明天要去报案。”
张鲁突然发难,一脸嫌恶的质问姚可珍:“你觉得特过瘾是不是?我的孩子蹲监狱了你脸上有光是不是?”
姚可珍一脸的委屈。
她是觉得应该给明珠一点教训,但这是她和明家之间的恩怨,明兰指着她鼻子骂了多少次?骂了多少难听的话?她就抱怨抱怨,怎么就冲她来了?
“我问你,她们姐几个的抚养费给了吗?”张鲁将大衣扔在手边,他坐在沙发上,姚可珍站在沙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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