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一生当中,有很多很重要的东西,一个名分,一个太太的名分,徐太宇觉得不值一提,不值钱的,拿到实际的,才是最真的。
他的一切,他甚至都可以留给明珠的孩子。
没有谁对不起谁的概念。
“我喜欢你。”明珠抬头去看徐太宇,真的很喜欢,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的那种,过去看一眼心qíng久久不能平静,现在看着呢,心qíng稳如直线,qíng人也可以变成朋友,“我能理解你的世界,也认同,分手不是因为你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位置,我跟着你,我依旧可以得到很多人得不到的……”钱,权,这些都是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夫人那么喜欢她,明珠相信里面不是一丝的真感qíng都没有,除了一个徐太太的名分,她什么都不缺,她可以过的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好。
她这人也没有什么三观,但是cha足别人婚姻这点她确实膈应,也许这要感谢姚可珍吧,是她成功的让自己对第三者这个身份觉得恶心的半死,尽管后来她也知道了,姚可珍的命也没有比她母亲*女士好到哪里去……
分手只是因为分在了正当时。
“如果你想查,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和一个男人……”明珠省略了后面要出口的话,有些话不需要太直白。
徐太宇的手顶着自己的眼皮,他的眼皮一直跳,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慡。
他放下手中的夹子。
有钱有势有貌的徐太宇用夹子只是为了给她夹核桃,该高兴吗?
明珠的视线落在那些核桃上,过去她爱着他的时候,她也不认为这种事qíng就会让一个女人产生幸福感,只是核桃而已,她不管里面包含了什么样的意义。
她心的硬度都快要赶上钻石了。“那以后要怎么办?”
消耗着他的感qíng,利用着他,他能忍受多久?
这样的事qíng,下一次换回来的,也许就是最不堪的结果,想好了吗?
确定这个答案吗?
徐太宇突然起身,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旁边有人送过来一块手帕,他擦了擦,他之前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就是感觉到有些脏了,明珠没开口之前呢,那种感觉很淡,她开了口以后,那种感觉就上升到脑子里,到了意识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次谢谢你。”
徐太宇失笑,他依旧保持坐的姿势,明珠站立在他的眼前。
“我没打算用这些来要挟你对我感恩戴德。”
一个女人四年的青chūn都花在你的身上了,那是没有价值的。
“我知道,可我还是要感谢你。”
“我总认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的心也没有想象当中的软,我不清楚我还能伸手管你几次,毕竟你是这样的扫我面子,我有些不太开心,一次两次也就当做乐子了,次数多了,未免有些打脸的感觉,我现在的脸已经被你打青了……”
明珠沉默。
徐太宇起身:“好好照顾你妹妹吧,我走了,核桃记得吃,补脑的。”
她做的那些破烂事儿,为的那些破烂人,徐太宇摇摇头。
依着他看,这个社会上的人都有存在的必要,活的好与不好,与他有何相gān,穷人是穷人的命,死了那是没命活,为那些人费心,太不值得,太làng费他的时间。
宇宙集团一年不知道要做多少的善事,可徐太宇从来没有看过其中任何一份资料,这只是一种换取,我用我的金钱换取我需要的社会好感,以及对上的好感,至于你们活的好与不好,他不需要负责不是嘛。明珠推开病房的门,病房很大,很gān净,桌子上花瓶里cha着花,有点像徐太宇的感觉,明珠站在门口都似乎能闻见那股子淡淡的花香,chuáng头摆着两个饭盒,饭盒的下面似乎还有东西,她伸手碰触了一下,这才知道是什么。
类似于玻璃板一类的,手碰触上去才能感觉到温度,应该是保温的。
打开看起来很jīng致的……对于她来说只能被称作是饭盒的东西,明珠看了一眼,然后又重新将盖子盖上了。
明兰和明珠站在走廊上说话,明兰觉得有点怪,虽然她姐现在是担心明月,但包下来一整层?
这似乎有点夸张了,就算是她,她都不见得有这个魄力,老三不算,老三那钱来的太快。
姐妹俩站在走廊当中,明兰时而盯着明珠看,时而似乎又想着什么,时而满脸的着急,最后脸上的表qíng全部随风而去。
明月被明兰带走了,上车的时候明月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惚。
知道人是谁,但脑子就是不受控制。
“二姐……”软绵绵的躺在明兰的怀里。
因为这个,列车长还专程的过来问了问,可能怕明兰是人贩子吧。
“女士,抱歉能否出示一下您的车票……”
明兰一愣,认出来她了?
她脸上有些悔意,早知道就不该这样不加小心的,戴个帽子和口罩也是好的,墨镜也不该不带,实在是今天的商务舱没几个人,她就放松了警惕,想着自己的笔扔哪里去了?
要签名吗?
“签哪里?”
列车长一愣,接过来明兰手里的车票,明兰的手停在中央,她还等着给签名呢,脸一红,慢慢的越来越红,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一瞬间就烧透了。
列车长弯下腰,他个子太高了,对着明月微笑。
“可以将您的车票给我看一下吗?”
“好……”明月的声音很虚,她看着就很小,虽然她原本就不大。
列车长接过来一看,从姓上来看,也许是姐妹,他微笑着将车票又还了回去。
“您身体哪里不太舒服吗?”
明月虚弱的笑笑,对着列车长傻笑:“我有点感冒,觉得很累……”
“这位是您的姐姐吗?你们长得真像。”
明兰听出来不对了。
正常人是绝对不会认为她和明月长得很像,因为全家就她最好看,这不是她自夸,而是有眼睛的看得到的结果就都是这样的,她和明珠甚至都长得不一样,重点不是像不像,而是想问她们是什么关系吧?
别人的票都没有查,就查她们的,几个意思?
“是我二姐。”
列车长微笑服务,明兰记住这趟车了,也记住这个人了,她是不会忘记这个大仇的。
*
陈滔滔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冻成狗的时候,明珠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今天不过去了,你没下班吧。”
陈滔滔说的是八点,她被明月这么一吓,现在只想回家躺躺,什么男色摆在眼前也没用,不想看。
陈滔滔原本还挺美的,这样的天穿成这样他也挺下本钱的,今天至少得零下十一二度,为了迷明珠,他穿的也不多,为了显示自己的好身材嘛,站在江边都快一个小时了,慢慢的姿势又原来的风流倜傥变成了鼻涕淌淌。
“当……”
笑着回话,然后听清楚了明珠说她不过来了,脸色一变。
早上说好的,她回答的也是好,现在这是玩他呢?
陈滔滔的bào脾气眼见着就要控制不住,他现在很想问候明珠家祖宗十八代,安慰自己,也许她发生了什么大事qíng,又被人捅两刀呢,捅三刀呢,捅的稀巴烂呢……
能打这通电话,已经很尊重他了。
陈滔滔满脑子里幻想明珠身上被捅了无数个血窟窿,是这样的,自己就原谅她了。
“你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明珠已经躺下了,多一句废话不想说,觉得他很烦。
“我要睡了,挂了。”
嘟嘟!
陈滔滔捏着手里的手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然后一阵黑,头顶都要冒烟了,咬咬自己的后牙槽。
你当我是星期五过呢是吧?
……
陈滔滔手里拿着一根毛笔,桌子上铺着宣纸,纸上有墨汁未gān,熏着香。
就这么一点沉香,多少钱?
陈滔滔拿着毛笔快速的写着几个大字,屋子里的温度有些偏高,他拎着毛笔,终于停了手。
室内穿的比较少,锁骨的位置看的很是清晰,就这一块儿长得就足够的好,足够的xing感。
有人按着门码,没一会儿门响了一声,就自动开了,来人在门口换了拖鞋。
“这屋子里怎么这么热?”这是什么味儿?
熏香了?
来人进了屋子里,只觉得热气扑面而来,纳闷的去找陈滔滔,人没在?
卫生间隐约有水声,八成是在卫生间,看着桌子上铺着宣纸,他都不知道陈滔滔会写毛笔字,好奇的走了过去。
毛笔好像被人从中间按了下去,然后那笔上的毛四面八方的铺开,这不像是毛笔,倒是有点香羽毛球,怎么写字能把笔用成这样?
再抬眼去看陈滔滔的大作……
眼前的人眼睛一条,右眼开始跳了起来,一直跳一直跳。
这左眼跳财,右眼跳……
那纸上的字也不知道是人写出来的还是……猴儿写出来的,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完了画了几把刀……
意思他大约是看明白了,是想让谁去死。
卫生间的大门开了,他穿的很是随意,反正大家都是男的,谁怕谁看。
什么人鱼线、马甲线该有的他都有,来人笑眯眯的看着他,没看出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才知道原来他身材不错。
“叫我来,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陈滔滔将浴巾扔到了地上,来人皱着眉,顺手送回卫生间不就好了。
“我胸口闷,难受,上不来气,我 应该吃点什么药?”
从刚刚开始就这样了,必须要长叹一声气,他才觉得气儿能上来,不然就发堵。
“胸口发闷?感冒了?家里的温度有点高……”
问他刚刚去哪里了,他说哪里都没去,问他是不是生气了,其实来人是觉得陈滔滔不大像能生气的样子,这样的人,他不让别人气死就好了,谁能气到他。
“我像是生气了吗?”
满脸的狰狞,来人摇摇头,嗯,你这样子不像生气,全世界都知道你没生气。
四十分钟以前……
“阿嚏……”
陈滔滔不知道第几次打了喷嚏以后,快速的将手中的花全部都捏碎了,咬着牙,恨恨的扔了一地的花枝,他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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