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错了,她今年22就是现在出来,都可能适应不了外面的社会,她真的得到教训了,以后不敢了。”
姚可珍的母亲拍拍对方的手。
“等他回来,看看他怎么说。”
陈滔滔回来,又听了一会儿姚可可母亲的哭声,又听了姚光年的叙述,说是监狱那边罗列了很多姚可可可以减刑的证据,姚可可表现的非常好,已经达到了减刑的标准,只是这减刑的年头让他们还是有些不开心,想要更加提前一点。
外面的服务员敲门,然后提着袋子。
“这位先生,您打包的菜。”
陈滔滔嘴角大大的裂开。
“不介意吧。”
姚光年根本无心去管这些事qíng,愿意打包你打多少我都给你买单。
接下来你对我女儿有点什么章程没有?
“那今天谢谢款待了,我走了。”
陈滔滔的嗓子当中仿佛有被人逗过以后的笑声,虽然就只有一下,声音非常的轻,但那一丝的笑声传进了姚光年的耳中,他明白了,自己被人耍了。
“你……”
“下次就不要约我吃饭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傲娇的摊摊手,他也不是每天都这样有时间的,提着袋子就快速离开了包厢。
姚可珍的母亲脸色已经成了酱菜色。
陈滔滔拎着袋子直接开车去了南区。
“明珠呢?”
“找我们头儿有什么事qíng?”
洛洛值班,和明珠同样的班,不过明珠出去了一趟,还没有回来呢,她是给陈滔滔做过一次饭,但不认得这个人。
“把她叫回来,就说她男朋友我来这里和她谈分手了。”
洛洛的脸上明显就有一刹那的惊愕,分手?
男朋友?
信息量太大了。
往楼下跑的时候,一眼没看准,一脚迈空就直接滑了下去,那种疼你又没有办法张扬,可是她真的很痛。
这就是八卦的代价。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头儿的男朋友来了,要和她谈分手……”
小猫上楼看了一眼,不巧他认得陈滔滔,当时陈滔滔来局里咄咄bī人的,好像这家伙是个律师,明摆着就是和头儿不认得的。
“洛洛,别去了。”
洛洛哀怨的又爬了上来,她用眼睛夹夹陈滔滔。
“你不老实。”
还骗她。
最可恶的是,她竟然上当受骗了。
“请你们吃。”陈滔滔翘着自己的腿。
自然不会有人领他这份qíng。
明珠回来上楼,看见他qíng绪上也没什么波动,好像他就应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清场吧,我们谈谈。”
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不吃点东西?”
“我和你之间没有这么熟悉。”
陈滔滔冷哼:“用我的时候,说什么我是小甜甜,现在不用我了,就一脚将我踢到了一边……”
明珠打开门,准备让他滚蛋,他们之间的关系没熟悉到,可以扯这些没用的事qíng,她很忙。
“姚可可可能要出来了。”
明珠蹙眉。
“你皱着眉头也没用,当年判的时候,这个案子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你知道我们的刑法……”陈滔滔耸耸肩,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他今天坐在那个地方也不是一无所获,姚可可真的那样表现好的话,是会减刑的,而且恐怕上面会支持她减刑,当初判的时候,因为社会媒体全部聚焦,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既然判了,就不能反口说杨新忠有任何判的不对的地方,青少年也是要给予严厉的惩罚让她知道犯错之后的代价,但这些年都过去了。
“我以为至少会关个十年。”
原来七年就已经到了极限。
陈滔滔惊讶,他以为明珠会跳脚,也对,现在当警察了,对一些法律常识也应该有一定范围的了解。
“今天姚可可的父亲请了我吃饭,那些是我从酒店打包回来的,没动过筷子的……”
陈滔滔从椅子当中站起身,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准备离开,他过来就是为了讲这句话。
时间有时候它真是快,坏掉的伤疤逐渐已经痊愈,不好的那些似乎也渐渐的即将要浮到水面上来了。
“那年你为什么要帮我?”
明珠坐在椅子上,盯着陈滔滔的背影问。
她不是不欠陈滔滔的,只是这种欠,夹杂着太多的东西。
陈滔滔整理整理自己的西装外套。
“不知道,也许是看你可怜出新高度了吧,毕竟一边跪我一边恨不得杀了我的没有几个人……”
门夹杂着最后一丝的光被带上,隔绝掉屋内与屋外的流通气,陈滔滔快速下楼,上了自己的车,开车离开。
桌子上的手机响,被明珠按了回去,她看见了上面的号码,却没有心思去接。
*
老宅这里开发商再次派人前来当了代表,合理的范围之内,只要老太太提出来价格,他们是会满足的,她都这样大的年纪了,太过于贪心不好。
奶奶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微眯着眼睛,白天她就会这样无聊的躺在摇椅上盖着厚重的毯子悠悠闲闲的望天。
“我听说我家的这点地方,可以起两栋楼。”
谈判的人:……
难道就因为你家的地方能起两栋楼,我就要给你两栋楼吗?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要五套一百三十平以上的房子。”
老奶奶闭着眼睛,她已经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大概他们都得到了什么好处,将来在这个位置大概会盖出来什么样的房型,她知道的很清楚。
对方点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没有问题的,虽然比别人家多,但只要她肯搬,现在就可以签字。
“我还要一个数。”
双方洽谈的不是很愉快,对方花了很多的心思和老太太进行沟通,这样真的有些qiáng人所难,你这样大不了他们就不要这个地方了,你最后夹在楼群里,也是暗无天日的,四面的光都将你家包围了,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可惜老人家是油盐不进,是个特别犟的老太太,你和她说什么,她就是提自己的要求,要么就别谈。
晚上十一点左右,明月托着下巴,看着自己奶奶。
“不会来吧,现在都法治社会了。”
再说这都几点了?
怎么可能白天谈过,晚上就过来给威胁警告?
奶奶怪异呵呵的笑着。
大概是下半夜一点多左右吧,家里大门突然就传来咣当一声,明月已经都睡着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特别的困,她是被吓醒的。心到现在还发慌呢。
家里有贼,所以她害怕?
不是,是被雷管给崩醒的。
外面的人才下车,做这样的事qíng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女孩子,还收拾不了她们了?
才到门口,手里都拎着棍子,准备翻墙进去,只是砸大门能吓到谁?
要的是吓人的结果,最好吓死那个老不死的,对着她睡觉的玻璃狠狠一砸。
结果正准备翻墙呢,你说月黑风高的夜,一个老太太半夜不睡觉,一头雪白雪白的头发,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一个什么玩意,邪门的很,几个准备翻墙进去的人揉揉眼睛,合计是不是撞到邪门的东西了?
然后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呢,咣当一声,都摔地上来了。
耳朵震的当时就听不清了,那个声音……
奶奶是将pào仗放到了雷管里,你就想那个威力,当时墙上的都突突了,墙外的人都趴地上了,他们不是做坏事儿不怕,而是没遇到比自己更加坏的,那来之前满打满算,这算是个啥?
弄啥嘞?
奶奶揉揉自己的耳朵,这帮王八羔子,不是为了招待他们,自己至于现在还耳鸣呢吗?
这一下子,所有住在附近的人都醒了,别说住在这里的……
明珠他们也出动了,不需要有任何人报案,这么大的动静……
等警察进了院子里,明月没有开口去喊明珠,奶奶也没有用正眼去看明珠,刘大同就忍不住对着老太太比大拇指,你可真本事,这样的年纪,你还有什么不敢gān的?
“看清有贼了?”
“你说什么?”
你问什么,她就不停的问你什么,明月说自己奶奶耳朵背。
警察也没招,怎么处理吧?带回去?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见到了,不过批评教育是一定的,大半夜不睡觉,你这容易把别人给吓毛了。
那些人回去,好几个进医院的,去看耳朵去了,当时声音太大了。
开发商这边都傻眼了,这是什么老太太?
简直就是土匪啊。
才上了你家的墙,你就放pào了?
回来的人是这样说的,说开pào了,虽然他不信,这是什么世道,谁家会有大pào,敢开大pào这不是……
有人一路小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原来是钢管和pào仗。
算你狠!
第二次拍代表去谈判,gān脆老太太就说了。
“我家有记者,上面也有管这些事qíng的,不信你们就动我一个试试看,我就在这里住着,能动得了我,把我老太太人请走。”
代表也是狐疑,这是真的假的啊?
不知道她家上面有什么关系,但是记者他看见了,去的当天,记者的车就在外面停着呢。
这有点烧手,不太好弄。
难道就没人怀疑明月和明珠之间的关系?
一个叫明月,一个叫明珠,姓这个姓的人恐怕不多吧……
可警察这边却没一个怀疑的,为什么?
因为明月的身份证上写的名字是,张月。
一个叫张月,一个叫明珠,双方又没有说过一句话,有什么联系?又没有调户口出来,就算是调了户口出来,依旧和明珠贴不到一丝的关系。
她出国的时候,就是以张月的名字出去的,明兰的户口本上写的名字叫张兰,至于为什么?
明月和明兰都是反对的,可这是她们没有被扔下楼之前,明珠就已经跑了很多次户籍,该的。
至今明兰只能认为,这是明珠嫉妒她和明月的名字好听,张兰?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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