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个王者带着不可阻挡的姿势破壳,掏空了她的ròu,狠狠撞击着那块柔软的无以复加的核ròu。
疼。
见血了。
“他妈的……”
他竟然愤怒了说了一句极其和自己身份不相符的话,所以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林小婉怎么回事儿已经清楚了,看的太过于清楚了。
那一次如果是第一次,这血哪里来的?
他明显是有感觉的,看来她是惯犯啊。
捏着她的脸看着镜子里,一手拉起她的头,让她看着,看清楚。
“我是第几个?”
林小婉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
如果他要的是这个,那么她还了,以后各不相gān。
周一围这股火就没有消下去,这不是他自己,他是冷静的,是谈笑风生的,这样有明显生气yù望的人怎么会是他呢?
他将她扔在地上,快速进了浴室。
乱了,不应该失控的。
算了,就这样吧,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生气。
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她还是保持一样的动作,他皱皱眉,真是难看。
正要准备离开,她张口了。
“我不欠你了……”
林小婉错了。
大错特错。
如果她不说这句话周一围走了也就算了,一切就是真的尘埃落定了,可是她抢了周一围的台词。
他的步子停下。
“滚蛋。”
林小婉听见关门声,她现在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年轻时候的一时冲动,以为自己那样就算是无愧于自己的初恋,无论江培年是不是喜欢她,那个名字。
林小婉痴痴的笑。
她如痴如醉的喜欢着紫檀,而不是她最喜欢上手的紫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可是她自己清楚。
江培年出手的东西很少,一两年不出一件,通常都是五六年出一个作品,可谓算得上是出品少的大师。
林小婉被学校开除后,江培年同年出了一件紫檀壶,林小婉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就知道了,江培年不见得是不爱她,只是不能爱。
林小婉也不奢求了,她只要远远的站在后面,哪怕就只看着他的背影,这样她就满足了。
江培年的作品在市场里不便宜,买一件几乎就耗尽了她一年的收入。
后悔嘛?
林小婉仰着头让泪水倒流,她在心里反问自己,后悔嘛?
不后悔。
呵呵,不后悔。林小婉离开酒店的时候打车去了江边,因为不知道这个时候可以去哪里,下了车,给了司机钱。
司机室一个好心的师傅,看着她的脸和样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这姑娘看着怎么有点奇怪呢?
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
林小婉不想说话,她很累,用大衣裹着自己直接关上车门,司机看她这样,逗留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事儿才离开。
林小婉看着下面还在涌涌流动的江水,她如果知道有今天,她绝对不会去医院做这个手术的。
全毁了。
蹲在地上手抓着栏杆,想哭可是眼睛里没有眼泪,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该。
林小婉回去的时候,曲岩坐在楼下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小婉,你经纪人的电话都要打疯了,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曲岩显然也是等了一夜,是不是睡几秒钟,又睡不好。
林小婉脱了鞋,进了屋子里,没有跟曲岩说一句话,上楼的时候身体仿佛千斤万斤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卧室,然后将自己砸在chuáng上。
拉上被子,她好困啊,好困。
曲岩以为她是怎么了,可是跟进来就看见她在睡觉,难道没事儿?
估计是家里的事qíng吧,曲岩如此想着,有可能是她爸爸给她打电话心qíng不好了。
曲岩将门带上,退出去,回到房间冲过澡准备出去跑步的时候路过她的房间,听见屋子里有人在说话?
细一听,好像是林小婉的声音不是睡了嘛?
曲岩推开门。
林小婉都烧糊涂了,她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嘴巴一直没有停住,喊着累。
她有点迷瞪瞪,想睁开眼睛,可是太难。
曲岩上了chuáng摸摸她的头,怎么这么热?
她去哪里了?
扛着林小婉上了车,一路直奔医院。
曲岩回家准备拿东西,上了楼去她房间里找她的手机,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家里电话没有来电显,看不到对方的号码,曲岩有点烦,怎么打回去这个电话啊?
正烦呢,电话打了过来。
“已经回来了,在医院里,她昨天怎么了?”
经纪人也不傻,有些事儿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怎么说?
等林小婉醒了之后,自然会告诉曲岩的,开始她也一直以为曲岩是男的,可是后来才看出来不是。
也不能怪别人猜错xing别,曲岩去公司的次数少,不常接触根本就看不出来,加上现在天气冷。
曲岩挂了电话,才想起来林小婉的手机哪里去了?
丢了?
拿着给她换洗的衣服拎着去了医院,医生说病的挺重,要住院两天观察看看。
林小婉一直在挂针,她就没有醒过,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了。
脑子里很混乱,分不清是梦还是虚幻。
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说什么?”
曲岩将头靠近她的脸,因为声音太小,听不清。
“水……”
林小婉这一病就是七天,四天之后才懒懒散散的见好。
吃了几天的闲饭,按理来说应该是胖一些的,可是她却相反,消瘦了不少。
去开始给她买稀粥吃,稍微好一点她就不老实了,天天出去吃饭。
去的是哑奶奶的店。
哑奶奶指着旁边的东西,那意思让林小婉吃。
林小婉胃口不算怎么好,东西都进了曲岩的肚子里,曲岩拍着肚子,一副再也吃不下去的模样。
林小婉喜欢吃血,血肠。
不是血豆腐是血肠,外面有那一层肠儿的。
念高中的时候身体拼坏了,开始工作的时候太艰难,那时候有时候坐着坐着就感觉自己要坐不住,往一旁偏,走投无路找不到工作,生活从来没有的困难,后来是宋姐帮了她。
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她就像是曾经自己说过的,要吃到吐。
她叫了五盘血肠,哑奶奶只给了她一盘,满满的,她不停的往嘴巴里送,看着那个白头发的老奶奶觉得心里很满足。
人有时候吃的不一定就是饭,不一定就是嘴巴里的那个味道,而是人qíng,而是感觉。
回到家她就吐了,因为吃多了,真的吃多了。
从那以后似乎生活就顺利了起来,一直到再碰见周一围之前。
之前……
068
这个位置其实不太好,来往的人也很少,别的地儿都是什么看着外面简朴可是里面另有说道,可是这里不是。
哑奶奶不知道有没有儿女,反正林小婉是没有见过,无论什么节日她都是杳然一身。
哑奶奶对着林小婉比划着,那意思在问,有吃饱嘛?身体怎么样了?
林小婉对哑奶奶笑笑,她是一个小人物一辈子追求的就是一种平淡的生活,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院套儿里,每天种种蔬菜翻翻土,闲来的午后时光提起笔在纸张上泼墨,虽然写的不是很好,那就是一个追求。
晚上吃过晚饭挽着心爱人的胳膊然后手里牵着一条小狗狗,心qíng好的夜晚可以做出一个自己喜欢的紫砂壶或者是紫檀壶。
原来所有的梦想都是因为江培年有的,后来离开了学校,放弃了所有的梦想。
她的人生已经和那些全部分离了,只是保留了以前留下的习惯而已。
林小婉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曲岩喝着水用余光瞄了林小婉一眼,她现在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感觉她随时可能飞走一样。
就像是泡沫,抓不住的泡沫,抓紧了会碎,即使不伸手去抓,最后也会消失。
曲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林小婉身上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她不会去问,不管发生了什么,林小婉是她朋友,一辈子的朋友仅此而已。
两个人正准备起身告辞,旁边走进来几个像是小流氓的人,头发的颜色什么都有,一共七个人。
哑奶奶推着林小婉,让她离开,出去的时候听见有几个人chuī口哨。
“这妞儿长的真是美。”
林小婉皱着眉头,曲岩也不想惹事,拉着林小婉就走了。
几个人点了面,然后要啤酒,哑奶奶的店里根本就不卖啤酒,用手势告诉他们,店里没有。
“什么叫没有?我们要喝,那你出去买。”
哑奶奶摇摇头,店里就她一个人,她要是出去了,这店里这么办?
这几个人明摆着就是来找事儿的,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
曲岩和林小婉出去之后,林小婉怎么也不放心。
“不行,我回去看看。”
曲岩是觉得林小婉闲事管太多了,不是她心肠硬,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的可怜人啊,要是每个都去可怜,可怜的过来吗?
再说你跟她生出感qíng,那样的一个老奶奶,你能看着不管嘛?
在这种地方早晚都是事qíng的。
林小婉回头曲岩没有办法,只能跟在后面往回走。
林小婉返身回去,就看见哑奶奶跟着那桌子的人比划着什么。
huáng毛眼睛一挑。
“别跟我们比划,要不你就说话,要不就给钱,我们来你这里吃饭,你倒是装上大爷了,怎么跟我们说句话你都掉份儿?”
林小婉明白了,不是小流氓根本就是地痞。
她进屋子的时候抓过地上摆放的空瓶,脑子有点热,其实主要还是心理憋着一口气。
一进门一瓶子就罩着人家的头砸了过去,砸完她自己都懵了。
一整个瓶子直接抡到huáng毛的头顶,不差一分,瓶子破裂huáng毛抱着头,然后其他人站起身。
曲岩让林小婉去报警,到底曲岩还是锻炼过的,开始还好,可是后来还是抵挡不住,哑奶奶作揖让他们收手,拿着钱出来,可是他们钱也要,人也要打。
“给我狠狠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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