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技术不好,你技术好啊?”庄唯妈妈一旦开损,那还有庄唯爸爸反驳的余地么,“我麻将是你教的,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还翻出来说,丑不丑啊?二十多年你技术都没进步,为什么你朋友都喜欢叫你打牌啊,你想过原因没?”
庄唯爸爸笑着搭话,“大家喜欢来我们家打牌,是因为我家有两张电动麻将桌,方便。而且我牌品好,不管输赢都不骄不躁!”
“那是~”庄唯妈妈扬起下巴,一脸傲娇的给庄唯爸爸一击重拳,“你是没明白吧,打十场牌你要输九场,大家当然喜欢和你玩儿啊!你多好啊,每次都是赢三角裤输裘皮大衣~”
庄唯爸爸gān瞪眼,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来。左牧太惊讶了,庄唯妈妈的傲娇样子,像是庄唯上身了一样。佟言和庄唯边吃菜,边笑着听着庄唯爸妈打嘴巴官司,感觉比chūn晚小品还jīng彩呢。
“上个星期你输了吧?”庄唯妈妈问,庄唯爸爸点头。
“上上个星期,你也输了吧?”庄唯妈妈又问,庄唯爸爸又点头。
“是啊,你上上上个星期也输了,上上上上个星期也输了,你连着输了一个月,还好意思说我牌打得差。”庄唯妈妈得意的问着,“要不要我教教你,现在大家都是怎么打牌的啊?”
“我还用你教我打牌啊?”庄唯爸爸不服气的喝了口酒。
“怎么啊,你技术差,人还不虚心啊?”庄唯妈妈坐直了身体,句句话都jīng辟,“就说这几个月,你是场场都输,我可是场场都赢,知道我们打牌的区别么?你只知道卡下家张子,卡的下家开不了口。看着面上的牌,宁愿拆自己牌也不放冲给别人胡,赌火气又不是每盘都能赌赢,结果最后你还是得背人家金顶!我是怎么打牌的,我比你打的活多了。三家都杠了很多的时候,我屁胡也要赶紧胡。感觉自己火气不好,难的胡牌的时候,就看外面三家哪家牌面最小,就故意放冲给他胡。现在打牌也不是单打独斗了,这要讲究共赢,老是只想着你自己一个人赢啊,那你就等着输吧。聪明人要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让别人赢。这是四个人的游戏,总有一个人要胡的吧,那你就要思考,谁胡你自己输得最少,这就叫少输为赢!庄爹爹,你的打法早就过时了!”
“说的好!”庄唯笑着,带头鼓起了掌,“妈,你像是写好了稿子演讲一样!”
“哈哈哈哈,”佟言笑死了,拍着巴掌说着,“亲妈啊,您太有才了,打麻将都运用了‘共赢’理念。您这是亏了在家养老啊,要是您现在出去创个业,那就活生生是个企业家呀!”
左牧抿嘴笑着,微微摇头也拍了两下手,小声在庄唯耳边说着,“你这牙尖嘴利也是接你妈的代么?”
“讨厌,小心我叮你啊~”庄唯笑着瞪左牧。
“哎。。”庄唯爸爸长叹一口气,“你们三个,加上你们亲妈,正好四个人凑一桌,等下我就歪沙发上看看chūn晚算了。”
“别呀,”庄唯笑着说,“爸您打吧,我不打。”
“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你就放过我吧!”庄唯爸爸笑着摆了摆手,“我不能和你妈同时做一件事,那会要了我的老命。”
“别管他,我也不想跟他打牌!”庄唯妈妈边说着,又跟男孩儿们的碗里夹了菜。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很开心。酒足饭饱,庄唯是不想动的。佟言左牧异口同声的说着,“我来洗碗吧。”对视一眼,仿佛两个男人的眼电波,隔空在打架。
“你们去打麻将吧,我来捡桌子洗碗。”庄唯爸爸开玩笑的说着,“我这人啊,做事也不会做,说话也不会说,麻将也打不好,这不洗个碗我还能gān什么呢?”
庄唯妈妈被他逗笑了,拍了一下庄唯爸爸的肩说着,“老庄,那就辛苦你啦!”
左牧拱了庄唯一下,小声在他耳边说,“我觉得你和你妈特别像。”
“她这么作,我和她一点都不像好吧!”庄唯嘟着嘴,小声反驳着。
“快快快,要上厕所要喝水要拿钱的,都把准备工作做好啊!”庄唯妈妈拿了钱包,走到客厅一角的麻将桌旁打开电源开关,顿时桌子发出了洗牌时哗啦哗啦的麻将声。
没有摇庄选座位,几个人是随便坐的。庄唯和左牧坐对家,佟言坐庄唯的上家,庄唯妈妈坐庄唯的下家。
三个年轻人碰到一起,打起麻将特别闹,每盘桌子上都是欢声笑语的。
这盘左牧手上有两个伍萬,佟言打了一个伍萬,陪着庄唯妈妈打牌左牧本来就没想着赢,于是随便碰了佟言的伍萬。这一下左牧手里没了将了,不过他也无所谓。
几圈牌走下来,左牧手里已经全部换成萬字了。真是无心cha柳柳成荫啊,左牧手里没有赖子也没有红中发财,牌面整齐,一看还听了头。
左牧看着牌笑了笑,肆萬陆萬,只能胡卡伍萬了。这伍萬自己先前碰了,现在外面就剩独一张,不胡算了。左牧把牌倒扣下来,看上去像弃胡了一样。
“gān嘛呀,呵呵,牌烂的打不下去了啊~”庄唯笑着说着。
佟言看着自己面前一大排杠过了的红中发财,嘿嘿笑了起来,“自己不想打了,别卡我张子啊。”
左牧但笑不语,起什么就打什么。
佟言一起牌又是张发财,“杠!”
庄唯伸出双手,在佟言要杠的牌上发功,“哈。。!”
佟言拿起杠的那张牌一看,直接丢到了桌子上,“好咧,你把我要胡的牌变成了东风!”
庄唯咧嘴笑,“谢谢啊,我就是要碰东风~”庄唯碰了佟言丢出去的东风,打了个三条出去。
“呵,你内功真厉害!”佟言笑着说着。
庄唯妈妈这把的牌不好,起了张伍萬,一看已经被左牧碰绝了,想着这留着当将也没用,于是丢了出来。
“哈哈!”佟言笑起来,“我见将胡!”
“不好意思,截胡了。”左牧淡淡说着,微笑着翻过自己那排扣着的麻将,“黑的萬字清一色,就胡卡伍萬。”
“不是吧!你自己把伍萬都碰绝了,又胡伍萬?”佟言睁大眼睛,看着对面庄唯妈妈说,“亲妈,你说有人打牌打这么轴的么?”
庄唯和庄唯妈妈都在笑,左牧看了看庄唯妈妈,微笑着说话显的特别真诚,“妈,我陪您打牌,本来就没想胡的,才乱打打成这样了。”
“呵呵呵呵。”庄唯妈妈听了左牧的话,笑呵呵的说着,“左牧,幸好你胡了!这把我放冲你,才三十块,佟言杠成那样,他胡了我们所有人都金顶!”
“你是阳光顶!”庄唯笑着说着,“妈,你还没开口呢~”
“哦,对对对!”庄唯妈妈恍然大悟,激动的掏钱给左牧。
“不带这样的,妈!”佟言皱着眉,瞪了左牧一眼!
“别瞪眼,佟言~”庄唯边拿钱给左牧,边笑着说,“牌品如人品,被截个胡就烦了啊?”
“我不烦啊~”佟言假假的咧开嘴大笑着说,“我牌品好着呢!”
哗啦哗啦,麻将桌子又唱起了欢快的歌。
打了几盘,庄唯妈妈电话响了。庄唯妈妈去沙发旁接电话,庄唯趁着空当去上了个厕所。
“肖阿姨新年好啊!”是昊然打过来的。
“是昊然啊,新年好新年好!”庄唯妈妈和气的说着。
佟言一听看了左牧一眼,左牧眯了眯眼,佟言问着,“这昊然是个什么人啊?”
“哼。”左牧冷哼一声,看着佟言小声说着,“这个昊然今天中午我见了一面,他是美国硅谷工程师,前不久刚刚回国。他开的玛莎拉蒂,长得一表人才,气质不凡。”
“这~么牛bī?”佟言睁大眼睛看着左牧。
“这不算什么。”左牧蹙眉诡笑着看着佟言说,“更气人的是,他喜欢了庄唯二十八年。”
“诶?”佟言惊奇的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庄唯妈妈。
“肖阿姨今天给我家的圆子我吃了,肖阿姨您手艺太好了,圆子藕夹都做的太好吃了,我妈和我大姨都说您厉害,我就是打个电话谢谢您!”昊然笑着说着。
“昊然你和你妈妈一起过年,还是在你大姨家吧?”庄唯妈妈听昊然夸她圆子做的好吃,于是和昊然闲聊了几句。
“嗯,在大姨家,我妈在她家打麻将,他们每年大年三十都是打通宵。”昊然呵呵笑着和庄唯妈妈搭话。
庄唯妈妈看了左牧他们一眼,热qíng的说着,“诶?那你没事么?没事来肖阿姨家打麻将玩儿呗?小唯和他两个朋友都在,我们正在打麻将呢!”
一听到庄唯妈妈邀昊然过来打麻将,左牧和佟言对视一眼,头挨着头,一起又看向庄唯妈妈,他们灼热的视线里写着几个大字‘同、仇、敌、忾’!
“好啊,我很久都没打过麻将了,我妈这边也没玩儿的,我现在过来找小唯玩儿算了。”昊然很高兴的答应着,心想着又能见到庄唯了。
“好嘞,昊然还记得肖阿姨家怎么走吧?”庄唯妈妈说着。
“记得记得,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昊然笑着说着,“我等下自己上来,一会儿见肖阿姨!”
“等下见!”庄唯妈妈挂了电话。
“诶诶诶!我真是上个厕所都不行啊!”庄唯听到妈妈讲电话,手还是湿的,就急忙跑到妈妈面前,“我离开还不到两分钟,你怎么又把昊然叫过来了!”
“是他打电话来谢谢我做的圆子,我就顺便问他要不要来玩儿。我想你们都是年轻人,昊然今天和你见面,你见着他不是挺开心的么?”庄唯妈妈奇怪的说着。
“谁挺开心啊。”庄唯嘟着嘴,往麻将桌走。
“你等下帮他还是帮我啊?”左牧小声问着佟言。
“庄唯爱着你,那我当然是帮你咯~”佟言觉得,和陌生人比起来,帮着左牧是毋庸置疑的吧。
“嗯。”左牧微微笑了,贫了一句,“真想不到我们也有结盟的一天啊。”
“这就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佟言坏笑着伸出了手。
左牧没跟他握手,就是笑着伸手和他拍了一下。
“你们gān嘛啊?”庄唯看着左牧和佟言拍手,觉得奇怪。
“没gān嘛啊。”左牧淡淡的笑着说,“佟言手上有个蚊子,我就拍了一下,把他拍死了。”
“这么冷,哪里来的蚊子啊?”庄唯还是觉得奇怪,但老妈也入座了,庄唯就没再管蚊子的事了。
哗啦哗啦,开心的麻将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打了好几盘,庄唯爸爸喊,“佟言,你电话响了。”
“哦,来了!”佟言刚刚杠了一张牌上来,还没来得及打,先离席去拿电话了。
庄唯一看笑起来,左牧一眼就看出庄唯又在想坏心思了。
陈煦给佟言打电话说新年好,佟言急急的说,“新年好新年好,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啊!”
“你在忙啊?”陈煦觉得奇怪,“大年三十你不是一个人过么?我还准备问你要不要来我家的。”
“都九点半了你才叫我啊,一点诚意都没有。”佟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呵呵笑着和陈煦贫嘴,“我在庄唯家打麻将呢,不和你紧说了啊。”
“不是吧?你怎么又和他搞在一起去了啊?他不是伤你伤得很深么?人家没和左牧在一起啊?”陈煦纳闷的问着。
“呵呵,庄唯和他妈妈还有左牧加上我,我们四个一起打麻将在。”佟言的意思是,回答陈煦,庄唯和左牧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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