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欢凉_纳兰静语【完结】(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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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亦舒说过,当我四十岁的时候,身体健康,略有积蓄,已婚,丈夫体贴,孩子听话,有一份真正喜欢的工作,这就是成功,不必成名,也不必发财。

  人一生追求那么多做什么呢,是否比谁更好,更有钱,或者怎么样又有什么必要呢?

  幸福是没法比较的,人和人总是不一样,楚醉是恋家的,或许从小就没感受过多少家的温馨,而人生中最长久的温暖却是何彦沉给了她,现在的这一切,一如曾经。

  仿佛从来没有什么变化,又仿佛哪里已经改变。

  可至少在这种时候,她心里是片刻的宁静,顺着主卧那边微敞的fèng隙,她知道他在里边忙碌,也许是工作。

  在这样的chūn节里,新年正月,在他们都开始走向26岁的年纪时,是不是都已经学会了珍惜?

  也许是太久的颠沛流离,楚醉坐在沙发上看着歆歆吃果冻里,心底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生怕这种幸福一下子就在手中消失了。

  “妈咪你肿么了?”歆歆咬了一口果冻,一脸优哉游哉的摇晃着一双小脚丫,发现楚醉一直在盯着她手里的果冻看,想了想,将果冻举给她:“妈咪你要吃不?”

  “不吃。”楚醉一笑,忽然伸手将歆歆抱进怀里。

  楚乐歆,还是何乐歆?

  何彦沉让歆歆将姓氏改成他的,为什么明明这是应该的事qíng,她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女儿要被他抢走了一样,不由的,将歆歆抱的更紧。

  “你早上吃的什么?是不是饿坏了?小东西。”楚醉轻抚着女儿软软的头发,低头将脸埋在她脖子上闻着她身上甜甜的别人身上没有的奶香味。

  “唔……”歆歆咬着果冻,含糊的也听不清是在说什么,抬手指了指冰箱。

  楚醉放下她,走过去打开冰箱,果然看见里边的牛奶酸奶还有巧克力饼gān和几块水果蛋糕已经没了大半。

  “妈咪你昨晚和爹地在gān什么呀?”歆歆歪过头,一脸好奇的问。

  楚醉僵了一下,尴尬的转头瞪了她一眼:“你把我们关在房间里,除了睡觉还能gān什么?”

  “可是,可是……”歆歆挠了挠头,皱起眉:“那妈咪你昨晚说的梦话好奇怪?是被大怪shòu吃了吗?怎么一直在尖叫,把人家都吵醒了的说……”

  “咳。”楚醉咳了一声,顿时走过去照着她小脑袋一拍:“我告诉你楚乐歆,我昨晚那是被你爹地给欺负了!以后不许再把我和你爹地关在房里,听见没有?这件事你千万不许在外边胡说,特别是你linda妈咪,知不知道?!”

  “哦哦。”

  “妈咪今天晚上还和你一起睡。”楚醉忽然说。

  “啊?”歆歆小脸一下子拉长:“妈咪你还要和人家挤小chuáng呀?爹地的chuáng好大,你gān吗不睡他那里?”

  “我乐意!你难道放任你爹地欺负我?”

  “那妈咪你还是让爹地欺负去吧,人家昨天晚上自己睡小chuángchuáng好舒服的……”

  “你!……你自己一个人睡难道不怕?”简直是没天理!她女儿居然不要她!

  “呃,linda妈咪说要让你和爹地好好jiāo流感qíng,等到妈咪跟爹地好到可以结婚了,你就再也不会挤在我的小chuáng上了!”

  归根结底,歆歆的目的就是要将她妈咪赶到她爹地的房间里去,原来这孩子只爱自己的chuáng。

  楚醉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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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34章 3000+

  当晚,楚醉果然还是被歆歆那个臭丫头赶去了何彦沉的房间。

  于是她再次尝到激怒了一个男人,甚至将一个男人惊人的自制力怀疑成ED的后果,简直是惨无人道,天崩地烈,可歌可泣,昏天暗地……

  三天后,楚醉觉得这伤已经过了十几天,该拆线了,便打电话将苏医生请了过来。累

  苏伦看了看何彦沉背后的伤后,用着一脸耐人寻味的表qíng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想要帮忙的楚醉,又瞥了瞥何彦坐在chuáng边的泰然自若的表qíng。

  “怎么了?现在不适合拆线吗?”楚醉不明就理的问了一声。

  “本来算一算时间,他这种伤经过这十一二天的调养,是应该拆线了。”苏伦用粘了酒jīng的棉球擦着何彦沉背后的几处伤,然后看了看他腰上最重的那一道伤:“可惜啊,照现在的qíng况看来,还得等几天,虽然这线没让他给崩断,但本来愈合的皮ròu被他自己给折腾的裂开了不少。”

  说罢,他亲手重新上药,一边涂抹一边转头看向楚醉脸上的窘迫:“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注意一点,他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做任何的剧烈运动。”

  楚嘴无言的僵站在原地,连一丝笑都扯不出来,只能尴尬的搓了搓手,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好一脸接受训斥的表qíng:“我知道……”

  “你知道?你要是知道,这伤口还能撕裂成这样?”苏伦轻笑。闷

  楚最哑口无言的瞪向何彦沉,见他竟一脸事不关己的一边被涂着药,一边翻看着苏伦来时手里带来的杂志。

  靠,这事不能全怪她一个人好不好?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看苏医生这表qíng,好像是她勾/引的某人qiáng/bī着某人和她做剧烈运动似的?

  “楚小姐,麻烦帮我将这瓶药倒入水中稀释几分钟,然后再拿进来。”苏伦忽然从医药箱里拿出拇指大的一个透明药瓶。

  楚醉接过药瓶,一脸解脱了似的逃出了房间,顺便关上房门。

  “最重的伤就在腰上,你倒是真会挑时间,就不能忍几天?”苏伦将药抹在伤处,一脸认真谨慎。

  何彦沉没答话,目光淡看着手里的杂志。

  “都伤成这样了,就没影响你发挥?”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何彦沉蹙了蹙眉,将手中的杂志又翻了一页。

  “她拿药出去了,不会听见。”

  “白以康是怎么回事?”何彦沉闭了闭眼,骤然将杂志合上,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告诉过他别动那些人?”

  “我转告过他,但你也知道老白的xing子,姓陈的玩yīn的,他气不过,所以那几个伤了你的人,当天晚上就被送去见了阎罗王。”

  “而且老白着急知道你伤势,又碍于楚小姐在你身边照顾,陈嘉隆逃出生天的事让他最火大,明显是对方狡诈,他非说是自己一时疏忽,这几天正派人四处搜寻陈嘉隆,应该是想要火拼一场。”

  “太冲动。”何彦沉抬手揉了揉眉心:“回头让他先安静下来,这么一本杂志上几乎一半的报道都是擎禹拿盛华开刀,做的太明显,这样业界除了对擎禹有惧怕之外,谁还敢跟擎禹合作?”

  苏伦顿了顿,忽然道:“我倒不认为是这样,擎禹已将楚氏搞垮,动作再怎么谨慎,楚氏的债权也已经大部分归擎禹所有,业界基本都知道这事,现在打击盛华,倒是会给那些再想向楚氏伸出援手的人一个提醒,不然总会有些人报有侥幸心理,想出手并吞一部分,妄想在擎禹的嘴里抢ròu吃。”

  何彦沉忽然将眸光转向卧房的门口,顿了顿,才道:“楚氏的债权已经到手多少?”

  “听老白说已经是85 %,剩余的15 %是许氏暗中救济,不过最近许氏银行那边正在以着吃紧的手段要将那15 %的债务索回去,可见许家因为许少受伤的事而震怒不小。”

  “现在的楚氏正在四处借钱要解这种燃眉之急,但处处碰壁,真没想到,才两年多你就真将那么一个C市的龙头跨国企业打击成了这样。”苏伦笑了笑:“楚小姐什么都不知道,这么悉心照顾你,难不成这也是你报复手段的其中之一?”

  一接到何彦沉彻冷的视线,苏伦无奈低笑,将他身上的纱布重新包好,起身整理医药箱:“我将她支开,只是不想她听到些什么,或许,你也希望她永远不知道,是不是?”

  “Vason,你现在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我无法形容,但我感觉……你似乎在怕。”

  何彦沉不语,走到落地窗边,站在16楼朝下望。

  “苏伦,如果人从这里跌下去会怎么样?”

  苏伦勾了勾唇:“必死无疑。”

  “一点缓和都没有?”

  “这种高度,不是说跳就能跳下去,不要说缓和,如果真要一无反顾,恐怕也必然是粉身碎骨。”

  窗外白雪皑皑,阳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窗,将何彦沉颀长的身影在地面上拉长,一动不动的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

  许久,他忽然眯眸看着窗外某一点:“伤我的,并不是陈嘉隆的人。”

  “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在百代骄阳那晚他虽然带了不少人,在大厦四周潜伏的人有一半是他手下,另一半……来势汹汹,明显有人混了进去。”

  “有人在……”打火机的声音在手中骤响,何彦沉抽了一口烟,眯了眯眼眸,眸光乍寒:“坐山观虎斗。”

  “难道有人在故意挑拨?”

  “不算挑拨,陈嘉隆确实来头不小,不过是背后有人帮了他一把,可能是查到了我的头上。”募地,何彦沉转头看向苏伦:“我记得白以康说过,Anna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到他父亲手下,没人深度追究过一个小孩子的来历。你回去先不要告诉他,亲自着手查一查Anna。”

  “你怀疑Anna泄露了Vason的身份?”

  苏伦一滞:“应该不会吧……”话刚到嘴边,又忙道:“好,我回去就查。”

  “Vason,这事你不打算告诉老白?”

  “他太冲动,知道了什么事qíng马上就不问头绪的去问,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百,这种xing子对付墨森还可以,但对付陈嘉隆,就太容易bào露弱点。”烟头被按熄在烟灰缸里,何彦沉单手cha在裤袋,长身在落地窗边轻靠,低眸看向楼下来往的行人:“我三天前得到消息,陈嘉隆不是黑道中人。”

  说着,他募地看向苏伦错愕的眼神:“他父亲是西部军区的总司令,做为军人的高gān子弟弃政从商必然有一条艰辛的路要走,想要自由更也不可能。国家这几年在整顿黑市,对于擎禹的迅速崛起早有怀疑,却无从下手。陈嘉隆前边一年是从擎禹下手,他自己的盛华也在商界小有名气,与我还算有些jiāoqíng,不过这一次他很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直接将目标定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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