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早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孙轲惊醒,他迷迷糊糊的打开了门,看见展晨光,手里拿着那封qíng书,气急败坏的来兴师问罪。后边居然跟着面沉似水的楚言和垂头丧气的凌童。
展晨光把信往孙轲面前一举,说:“这是怎么回事,又写信又打电话,你在玩小孩过家家呀。”
楚言在后边冷冷的说:“他这是在给咱们俩演电影。”
凌童无奈的对孙轲解释说:“展晨光做人很不厚道,非常不厚道!他听了你的留言,就立即打电话给楚言,把留言重放一遍,炫耀他的胜利,那时楚言正在看那封qíng书。事qíng就这样全穿帮了,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孙轲气晕了,问:“还有比这更糟糕的?”
凌童低着头小声说:“我现在才想起来,那场电影是我和楚言一起看的,所以他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孙轲狂抓了,说:“这么重要的qíng况你居然忘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一句话倒提醒了凌童,他问:“那你怎么还没有死?”
展晨光和楚言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展晨光问:“你为什么穿西装睡觉,还在chuáng上洒这么多花,你想用法术,把自己变成两个?给我们两全齐美的结局。”
孙轲连连摇头说:“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道行,我只想美丽的死去。”
楚言颤声问:“你想自杀?”
孙轲继续摇头说:“我不想自杀,是他杀!也不对,我是长了一个脑瘤,应该昨天晚上死了,可不知为什么没死成。”
展晨光冷笑着说:“拜托你编一个可信点的理由好不好,就你那脑袋,神经都没长全,形同虚设,也配生脑瘤。”
孙轲怒了,说:“不许你污蔑我的智商,我和诸葛亮…”
展晨光也不等他说完,就没有礼貌的打断他说:“求求你别跟我提诸葛亮了,你自己说说,你可gān过一件聪明事?”
孙轲昨天没睡好,早晨脑子还不太好使,一时间还真没想起什么来。他习惯xing的向楚言看去,楚言黑着脸不理他。他又看凌童,凌童还真想帮他,可凌童现在的身份是在押同案犯呀,被楚言恶狠狠的一瞪,凌童就很没有义气的选择了保持沉默的权利。孙轲求助无门,孤立无援的他最终恼羞成怒,掷地有声的说:“就算我有一点点笨,可我的脑袋也是一个脑袋,我为什么就不能长脑瘤!”
楚言叹了一口气说:“孙轲,你知道什么是脑瘤吗,那是一种病变,你以为是一颗定时炸弹呀,装进你的脑子里就倒计时,平时不痛不痒,到点就炸。”
孙轲说:“死亡时间是医生说的,虽然没有计时器那么准确,也应该差不很多。”
楚言只能又叹了一口气,耐心地继续启发他说:“你再看看医院的绝症病人,面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奄奄一息,怎么会像你这样,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孙轲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试探着小声问:“是因为我是孙最有魅力吗?”
展晨光本来不想帮楚言说话,可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怒吼道:“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脑瘤!要是笨也能把人给笨死,你现在可以算是生命垂危了。”
第20章
孙轲看着展晨光嘲笑的脸更加生气,说:“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相信我也配生脑瘤,我证明给你们看!”说着把那么一大堆医院的化验报告给他们。
展晨光有点怕了,喃喃的说:“这样的人也生脑瘤,没天理呀,而且看你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子,怎么说就要死了?”
孙轲有点得意说:“信了吧,也许我现在是回光返照,所以才这么有jīng神。我当然和别人死的不同了。”
展晨光说:“人家回光返照也就一会儿,最多几天,我可看你一直就这么闹腾。”
楚言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这些只是检查报告,没有说你生脑瘤呀,医生都怎么和你说的?”
“就说我还能活三个月,剩下的废话我全忘了。”
楚言又问:“那你去医院治疗了吗?”
孙轲一笑,说:“我可没那么笨,把我有限的生命和金钱都làng费在医院里,后来医院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我都没理他们。”
楚言和展晨光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肯定又是你搞错了。”
孙轲不服说:“xing命攸关的大事,我不会搞错的。”
展晨光说:“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是不会错的,若放在你身了,你有什么事搞不错!”
孙轲就这样被他们押到医院复检,孙轲又看到了那位开始为他看病的那个老大夫,老医生头也没抬,就职业xing的问他有什么不舒服。
孙轲气愤的说:“你们推测我应该昨天死的,我来问问我怎么还没有死?”
老医生看清了是孙轲,才和蔼的说:“你是孙轲呀,我们总算找到你了,我一直都要告诉你,你没有什么大病。”
孙轲神qíng严肃的说:“医生,请不要给我来这一套了,我早就全知道了,现在就请你把真实的qíng况告诉我,请相信我,我足够坚qiáng!就算你说我今天就死,就算你说我已经死了,我也不会失态的,我也不会为自己落一滴伤心的眼泪的。”
医生想这可是一个逻辑xing的错误呀,一个医生,怎么可能对着一个大活人说他已经死了,那人还会为自己落下伤心的眼泪,这不成了两个jīng神病了。
老医生的涵养真好,依旧微笑着说:“我相信你,可你真的没什么大病,那天的qíng况是这样的,我们有个女病人,叫孙可人。她患了脑瘤。那天护士才叫一半,你就冲了进来,说自己是病人的哥哥。帮我代班的医生不认识你,才误把她的病qíng告诉了你。其实你们的病症有很大差异,可不知为什么你也没听出来。事后我们发现错误,多次同你及你的家人联系,均被告之查无此人。”
孙轲无奈的说:“我不想死在医院里,才这么说的。那我的病呢,我也头疼过呀。”
医生说:“我们没有查出你的病因,想你头疼可能是心理上的原因,所以想联系你的家人,请他们多陪陪你,开导开导你,就是这样。”
孙轲高兴的大呼:“太好了,那我不用死了。”转念一想门外一帮人,又大呼:“不好!”
他又生气的对医生说:“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们为什么会搞错!你们让我怎么向亲朋jiāo待呀?要不你们再给我检查检查。”
老医生奇怪的问:“你的亲朋知道你没有生病后,会替你高兴呀,还用什么jiāo待呀?”
孙轲叹道:“他们当然高兴了,他们先会嘲笑我还脑瘤也不配生,然后再因分脏不匀打起来。”
老医生诧异的说:“你都有些什么朋友呀!分脏不匀?难道你这段时间自bào自弃,伙同他们做了违法犯罪的事?”
孙轲摇头说:“没有!绝对没有!我说的脏物,就是我自己。”
这位老医生行医多年,阅人无数,什么自称是神仙附身的或是名人转世的他都见过,却头一回听说有人称自己是脏物!偏偏孙轲看见老医生疑惑的眼神,他还解释说:“这当然只是一个比喻,不是说我真的脏,实际上我身上很gān净。”
老医生已无心再说下去了,急急的做了结案陈辞:“孙先生,根据您上次的检查结果,可以断定您的脑部没有病变,当然,如果您对这个结果有质疑,也可以再检查一次,不过我建议您可以去jīng神科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这次孙轲可听懂了,他涨红着脸说:“我才没有jīng神病!”说完就气哼哼的走了。
出得门来,孙轲仰天长叹,这回可怎么办呀?现在就是腰斩了他都不够分的了。孙轲默默的想,就算真的腰斩了他,他们还得打,他们全都会嫌他脑子笨,不要他的上半截,而去争抢下半截。
第21章
对于这个结果,展晨光和楚言都反映平淡,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凌童却难以接受,他凌童居然和孙轲一样笨了!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特别低,可他还没有正式进入qíng况呢,智商就降到了这个程度?凌童很想顺便挂个号,把自己的脑子也做个检查,可展晨光和楚言急着回去分脏,不肯等他,所以他只好紧紧跟在后边,回去参与分脏。
片片娇艳的花瓣已经开始枯萎,而一场花落人亡、凄美绝艳的落幕大戏却没能如期上演,孙轲对着他的鲜花灵堂和三位债主茫然不知所措。
凌童本来憋了一肚子气,要找孙轲算帐的,一个人居然对自己的生死都搞不明白也就算了,还敢拉着别人和他一起犯傻!但他看见孙轲回来后,自知理亏,可怜巴巴的躲在屋角,耷拉着脑袋任人指责,饱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不由得心软了,反上前安慰他说:“你也不用太难过了,想这人的一生会错过很多事,唯独不会错过自己的死亡,你现在死不了,就先别想怎么死了,先想想怎么活吧。”
楚言说:“这有什么可想的,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孙轲从头到尾爱的都是我。以后他的生活当然还是要回到正轨上来。”
展晨光说:“从头可能爱的是你,可到尾却不一定了,你仔细听听他给我的留言电话,就明白他对我的感qíng了。大家都是同xing恋,和你在一起也不算什么正轨。”
凌童说:“那个电话留言和信都是我写的,不算数的。其实孙轲的心qíng我最了解,他是新欢旧爱都难以割舍,这是一种博爱的jīng神。我认为,一个人独占孙轲对他是残忍的,我们大家一起来爱他吧。我来给大家安排一个时间表…”
凌童的话尚未说完,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把抓住孙轲,当胸就是一拳,还要再打,楚言和展晨光上前拉开。
展晨光十分气愤的说:“老头你打人有瘾呀!上次你上来就打,这次还打,别以为你是他爸爸就了不起,我一样可以告你nüè待。”
孙父盛怒不止,说:“随便你告吧,我就是要打死这个不知羞耻的浑小子。上次我回去后,你哥哥天天为你说好话,做我的工作,说同xing恋不是变态,宽容他人是社会进步的一种标志。好呀,我进步,我与时俱进,今天我本来想找这小子谈谈的,谁知他进步更快,居然找来这么多人一起搞同xing恋!”
和上次不同,孙轲这次很想和他父亲解释清楚,他说:“爸爸,你这回误会了,我以前是个好孩子,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做一点点自己想做的事,只可惜我没死成,好孩子也做不回来了,还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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