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完。我在你二哥的楼上买了间公寓,已经装修好了,我们两个住在那里。这样有事qíng,杨凡也能及时处理,我们也总放心一些。”
“我们不能住在一起。”
“你现在的qíng况不能一个人住,那很危险。那我再跟杨凡说,看能不能…”
“我也不用二哥跟我一起住,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以什么啊?你觉得你要是再摔倒一次,孩子还能这么幸运保得住吗?你不为自己想,就不为孩子想想吗?”
冬和没有话说,低着头,扁扁嘴,
“那我一个人住在二哥楼上好了,有事qíng可以叫二哥的。”
“你怎么这么固执?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一个人住?”
“那你为什么坚持和我一起住?”冬和反问。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杨牧瞪圆了眼睛。
冬和有些沮丧,低着头,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
“你就没考虑过大嫂的感受吗?”
“那个不用你管,我已经和她说过了,你身体不好,需要我照顾。我和她的事,以后再和你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啊?”冬和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杨牧,“你说什么呀?你和大嫂是什么样?”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快起来,把外套穿上,带你回新家啦!”
冬和看着杨牧抖开大衣等他穿,却往后退了一下:
“我还没答应和你一起住呢!”
“回家再说吧!乖,来穿衣服。”
杨牧再抖了抖外套,好象斗牛士在等牛上套。冬和扬着小脸,不服气地说:“回到你那里,哪还有我拒绝的份儿?我不去。”
“你呀,起来吧!”杨牧索xing把他从chuáng上拽起来,三两下把外套穿上,围巾帽子通通套上,几乎是挟着冬和往外赶,“你知道我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还不死心?你不走,我抗着你走,你信不信?”
“你放下我,放下我。”冬和手脚并用地挣扎,踢啊踢,拍啊拍,“我有条件,你答应我的条件才行!”
杨牧的脸给拍了几下,腿也给踹了,无奈只要放下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冬和站好,扶正帽子,扯掉护在嘴边的围巾:
“第一,我们分房间睡。”
“那我们要是只有一间卧室呢?”
“那你睡客厅。有意见吗?”
“没有。”
“第二,我要有隐私权,例如洗澡的时候你不可以偷看。”
“我有那么色qíng加缺德的吗?”
“有,你答不答应?”
“那你邀请我共浴,就不算偷看对不对?”
“你臭美,快说答不答应。”
“嗯,好,好,还有吗?”
“第三,房子的产权是我的。”
“本来就是用你名字买的,还用你瞎cao心。”
“所以名义上,那是我的家,我下逐客令的时候,你要马上滚蛋!”
冬和挑高右边的眉毛,挑衅地看着面前发怒的公牛。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给杨牧横抱了起来:“啊!”他惊叫着,“放我下来,你还没答应我呢!你耍赖皮!”
冬和不老实地踢着小腿,扑腾着。
“好,我答应你,还有什么条件?”杨牧几乎咬牙切齿了。
“第四…唔…”
冬和的声音给堵在嘴里,他睁大了眼睛,向后仰着头,挣扎出一口气:“你卑鄙!我还有第四第五…唔…唔…”
杨牧终于狠心地剥夺了冬和谈判的权力。
第8章
“不可以剪左边,左边太短了。右边,右边,刘海太长了,挡眼睛呢!不行,不行,啊呀呀,你小心我的耳朵啦!你到底会不会剪头发啊?”
“唉,你别喊了,我是不会剪,给你吵得烦死了。”
“那你刚才又拍胸脯,说自己学过?”
“我是学过,上基督高中的家政课的时候学过的,不过,我算算,快二十年了。”
“怎么不早说啊?你拿我做实验啊?”冬和的脸拉得好长,可是看见杨牧的剪子又移到左边,赶快喊住:“喂喂,你长没长眼睛?怎么又剪回去了?”
杨牧给他吵到烦,索xing站在他的面前,挡住镜子。冬和哪gān啊,推一推,没推动,再推,还是没动:“哥,哥,你挡到我了,我看不见镜子了。”
“就是不让你看见,省得你的毛病这么多。”
“你是什么服务态度啊!我投诉,不给你小费,你让开啦!”
“你平时去哪里弄头发?谁是你的发型师?他的钱赚的太不容易了。”
“人家才不象你这么不专业呢!”
冬和蹶着嘴,嘟囔着,却不再嚷嚷了。只听见剪刀在自己脑袋的前前后后响个不停,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头发还会长出来,等生了宝宝,一定要去沙龙好好剪个头。
见冬和也不反抗,也不叫嚣了,杨牧不再刻意挡在镜子的前面,梳子剪子用的也慢慢上手,他余光瞥见冬和的脸色有些缓和,不再那么气鼓鼓,于是开始聊天:“嗯,孩子生出来以后,你是他爸爸,那该叫我什么呢?”
冬和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应该叫大伯的吧?”
“不行!”杨牧立刻否定,“那样叫很别扭,不如也叫我爸爸。”
“怎么两个爸爸啊?再说孩子也不是你的。”
杨牧尽量表现的很平静,可是敏感的冬和还是感到了他的气馁,只好叹了口气:“以后再说吧!还早着呢!”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卫生间的窗户忽然给风chuī开,冷空气涌进来,把冬和碎碎的发屑chuī得满屋子都是。
杨凡上来吃晚饭的时候,那个讨厌的高祖闻也跟来了。他的嘴可是真臭,上来就说:“咦?你的理发师是不是白内瘴?我给他介绍眼科医生啊!小美人那么漂亮的头发给糟蹋成这样。”
杨凡在背后狠狠的掐他,他却傻呼呼:
“你掐我gān什么?”
杨凡尴尬得面红耳赤,生气地说:
“你回家吃面好了,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我不回去,这有好吃的我gān嘛回去吃面啊?”
高祖闻看杨凡又瞪他,明显很害怕,只好对冬和说:
“其实还好啦,你的发型,现在比较流行飘飘头嘛!”
“你的恭维也太假了吧?”冬和没让他,“为了蹭顿饭就昧着良心说话,也太吃亏了。”
“啊呀呀,小美人生气了吗?别动了胎气啊!要小心。”
“高祖闻!”发火的是杨凡,“你给我滚回家去!”
“现在?”他竟然想装可怜。
“对,现在,马上!”
冬和没有给他求qíng,看见他离开,才对杨凡说:
“二哥,对不起。”
“傻瓜,不是你的错,他是挺讨厌的。”杨凡用手拨拨冬和的头发,剪短了一些,但不是很短,“挺不错的。是大哥的手艺吧?”
“除了他还有谁?”冬和苦着脸。
“你不喜欢吗?”杨凡低声问,“大哥可是学过的。”
“哼,可不是学过嘛,二十年前在高中的时候学过。”
“谁跟你说的啊?”杨凡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吗?大哥知道你想理发又不敢出去,就请了个美发学校的老师单独辅导了一个星期啊!”
冬和侧着头,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他没和我说啊!真的吗?”
“我骗你gān什么?老大这个家伙,对你好他也不敢当面说啦!冬冬真好命!”
冬和的心里忽地有暖流无声淌过,嘴上却没领qíng:
“学了一个星期还理成这个模样,他可够笨的啊!”
他摸着自己的头发,一下一下,觉得好看多了。
因为花了很多时间在家里陪冬和,所以,杨牧把很多工作挪到家里做。直到吃饭的时候才从楼上走下来,他们住在公寓楼的三十层,是顶层的楼中楼,楼下的餐厅设在一个落地大玻璃窗旁,华灯初上的时候,可以看见不远出的港湾那昼夜雪亮的灯火。
杨凡的手艺很不错,四菜一汤做得也很快。但是冬和吃得并不顺利,随着胎儿的长大,重量对冬和的骨盆和腰椎的压迫非常厉害,久坐一会儿,腰疼得就象要断掉。所以刚吃了一会儿,他脸色开始不好,额头有冷汗慢慢渗出来。
“怎么了?”杨牧的手伸过来,在他的后腰部份轻轻揉着,“腰又疼了?”
“可能是坐得太久了,我站一会儿看看。”冬和放了碗筷,起身站起来,“你们先吃吧,别等我。”
说完走到客厅去。杨牧也跟上去,仍然护着冬和的腰,一边陪他在客厅里走。
“要不,回卧室躺一下吧!”
“没事儿的,现在就躺着,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这时,杨凡走过来,他拉开杨牧,扶住冬和:
“到沙发上坐下来,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还会按摩呢?我怎么不知道?”冬和在哥哥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
“我也是现学现卖,去妇产科那里有孕妇学习班,我在窗外偷看的。大哥你看仔细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好能做。”
杨牧果然坐在旁边看着,象是小学生一样认真。
冬和的腰身虽然粗了,可是还没有开始大范围发胖,后背的皮肤好得不象话,杨凡的手横抓在后背,拇指沿着脊椎,一节一节的适度地按捏下去,同时用拇指的关节按压脊椎两旁的薄薄的肌ròu。渐渐往下,在尾椎处反复揉按。十个手指头都用上,腰臀处反推拿捏抓。冬和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酸疼,可是渐渐习惯了那样的力度,非常享受,好似肌ròu的酸酸的气都给排出去,闭目养神,酸痛逐渐减轻,觉得无比舒服。
“舒服就叫出来啊!”杨凡开玩笑地说。
冬和的脸如意料地,腾地红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狠盯了杨凡一眼:“本来很舒服的,给你这么一说,就不舒服了。”
“嘿嘿,大哥,你看会了吗?”杨凡连忙转头问杨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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