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_赭砚【完结+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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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谁说你了?长的帅些就自作多qíng成这样啊?”王可颇不平衡的鼻子吭吭气,在本上狠划一笔,“是你老同学。郭骁。”

  “谁?”苏路呼吸一停,杯里水抖的溅了两滴,阿田挑眉盯了他一眼。

  “郭骁,听说他最近和中文系骆怡走得近乎,郎才女貌啊。”好的全给别人占了先,王可又恨划一笔。

  “骆怡?这名耳熟,”苏路闪了闪神,笃定地讥笑,“那也是骆怡一腔qíng愿,郭骁他绝不可能。”

  “凭什么他不可能?”

  “我告诉你,”苏路表qíng莫测高深,附在王可耳边,“那小子是同xing恋。”

  “啊——骗人!!”王可跳起身体瞎哆嗦,瞪爆了眼珠吼,抽搐地捏笔一通乱划。

  “废话,当然骗你的。”吓傻了活该,苏路没好气得yīn着脸摔门出去,罗建丧心痛吼,“白痴呢你,这也能被骗?要鬼划划你本上,好心驴肝肺的,借你作业抄,你倒给我划得傻子打架,去洗gān净骨头等挨抽吧!”

  苏路捏紧拳头绷脸靠楼口墙上等,总算在闭楼前三分钟堵着人,火气忍不住得往心口激窜,“常松,是男人咱不来暗的,运动会就剩下男铅没定,我知道那是你qiáng……”

  “我不gān,你有能耐你gān。”常松正眼都不给地打断。

  冷静,冷静下来,你原先不都计划好了么,先陪笑脸其次煽qíng最后肝胆相照,听话,你给我冷静。

  告诫都他妈狗屎一堆,毫无来由的怒气激烈窜上每个器官。

  苏路控制不住“怦”一拳头砸墙上,“够了没?处处话里藏刺有意思么?”

  常松一吓,随即怒气上扬,豁出去地甩膀子,“我也觉得没意思!不说穿是给你脸,你多能啊靠着老同学就混个班长当,半点屁事不gān还尽装好人!”

  “说什么!”苏路竭力控制拳头不朝那堆横ròu上砸,惊天动静惹得整底楼冲出来劝架,苏路堵得嗓子半句废话都没,常松良久的怒气一泼儿撒,“你什么本事?你苏路唯一的本事就是舔郭骁后头讨赏吃…”

  “你他妈放屁!”

  耳边爆出恐怖怒吼,郭骁从身后一把推开苏路。

  苏路发愣地看着他前所未有愤怒的铁青脸色,才发现手掌骨节火疼。

  “常松,你给我听清楚,包括这里的各位。”郭骁板着吓鬼的脸,“别说苏路只是我老同学,就算亲爹,我都没那糟心眼耍猫腻!”

  苏路别过脸,冷抽嘴角。

  “今天的事qíng就此了结,我希望没下次,要再有些好听难听的,就别怪我以导生的身份办事。”

  大伙儿哄然鬼叫,喝彩倒嘘什么都有,常松脸色白了又青的瞪视半晌,坑了一声掉头要走时被郭骁喝住,“向苏路道歉。”

  “得了吧,”苏路摇头。

  常松哼着离开,阿田chuī起口哨捶郭骁,“哥们够带种啊!”

  郭骁勉qiánggān笑,只是皱紧眉头盯表qíng空白的苏路,等众人离开才捏紧了肩膀轻声问,“怎么bào躁成这样?要不咱们去小屋?”

  苏路失笑的挥开搀扶,“不,我回屋睡去了。 ”

  一夜失眠,周身疲倦打架,可神志清醒的让人痛苦,鼾声轻微不断,苏路闭着眼睛感受黑暗,疲惫到头疼时,迷糊中听到郭骁的话,你清晨四点醒来时,会想起谁?

  苏路手肘盖住眼睛发了会呆,摸索着抓起表往枕下塞。

  “贱骨头……”次日,常松耷拉脑袋从苏路手上拿走报名表。

  历时两天半的运动会是一次不错的放松,周二下午只安排开幕,赛程隔天才正式开始,准备工作忙的苏路满世界乱窜,前前后后跑了几万公里才算完。

  “妈的,什么破班长,压跟就是跑腿的,老子不gān了。”四仰八茬躺糙地上,人全都鸟shòu散凑牌局去了,只剩下革命伴侣伸长腿坐身边,拿着矿水给苏路淋脑袋舒坦。

  “这点就喊累,平时太宠你了。”郭骁笑着卷苏路湿嗒嗒的头发。

  “……你还宠别的谁没?”一侧身,眯着眼睛揽住郭骁腰。

  “没啊。”

  “说真话。”

  “怎么了你?丁一又念qíng书听了?”

  苏路喷笑着掐手下的腰,“你和骆怡……”

  “听说什么了?”郭骁眉尖一皱。

  “总有些事qíng才会被说吧?”苏崽子嬉皮笑脸,暗底狠拔无辜的青青绿糙。

  “恩……她对我有意思,但我没怎么,真的,不过故意制造暧昧。”

  “你他妈心理扭曲!”什么有意思没意思,总之就是纠缠不清,苏路心底汩汩的冒不舒服。

  “你懂什么啊,学生会里一年级的就我和她,主席马上就大四该退了,我现在qíng势这么好……而且她在中文系特受重视,文理两院如果能成立团总支……”

  “政治联姻?”苏路鄙夷的松开郭骁的腰,坐起身冷笑。

  “打住,不谈。”郭骁耸肩。

  “那你对骆怡本人呢?真没一点动心?”

  “我只……”

  “不许骗我。”

  “……好,说实话,这么优秀的女生,但凡个男的,都有些心痒把!”郭骁些许赌气,些许真心,些许烦躁,摔开空瓶。

  糙地不平整,稀稀拉拉刺的苏路身下发疼。“也对,”他轻松地笑,“我该回去了,有事找阿田呢。”

  “什么事?”郭骁不动弹,闪着眼神问。

  “泡马子,最近我被这班长的活儿坑的忙死,多久没玩了。”

  “你给我回来!”紧扣住手腕,郭骁豪不掩盖怒火,“不跟你说了没对她怎么吗,你要我说真话,成,我说,那你鬼闹什么德行,有劲是不?”

  “你语无伦次了,该吃药了,”苏路笑嘻嘻挥开,“你看上哪个娘们我可高兴了,真的,早烦你心思全砸我身上的ròu麻劲了,我们都是正常人吧,你该找女的,我也该,我给你说,我两是玩儿,玩儿懂不懂,玩儿没傻了吧叽放心进来的。”

  “别bī我揍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什么?你想泡我,我就让你泡,尝尝和男生搅一块儿什么滋味……”

  郭骁脸色铁青。

  “……是挺开心快活,但过了瘾就算,迟早一拍两散找女朋友,郭骁,我讲真的。”

  “说谎。”郭骁牙fèng挤出两个字。

  “我没!”苏路突然就烦了,扯高嗓子嚷,“我利用你呢!”

  拽紧了苏路不让逃,伸手狠狠一耳光,“再敢说一遍!”

  “我利用你呢!”脸颊红成桃子,眶着眼泪死嚷。

  郭骁shòuxing的怒火烧昏,一拳砸出去,全然拼命的架势,苏路不躲不闪的摔在地上,“我利用你呢!打死了也是利用你!”

  赤红了眼,跌撞的扑过去扯苏路起来,苏路皱紧眉褶哀声痛叫,郭骁才闪神发现脚上的钉鞋刺破了他手背。

  血迹清晰流过苏路的连心十指,郭骁憋起嘴角的表qíng就想要哭出来,跪下来扶却被狠狠推开,苏路边跑边呛着哭音嚷,“不许碰我,王八蛋,我爹都没扇过我!”

  郭骁站起来就追,却腿跟一软,堪堪跌倒。

  呼吸困难,张大嘴都喘不出气。

  心口很疼,郭骁对准自己狠抡一巴掌,“他骗你呢,别相信……他骗你呢,他是生气了……不许相信他的话。”

  “……他骗你呢……别相信……”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呤呤地响,“……喂?”行尸走ròu的接起来。

  “郭骁?”那头传来阿田焦急的嚷嚷,“你在哪儿?赶紧来保健室!苏路摔河里,晕了!”

  第六章

  是男人吧?

  是男人就给我他妈把头抬起来,被甩了又怎样,被甩了就不活啊!

  就算被甩了,也不欺负他,也不针对他,也不忽视他,也不难为他。

  我开不开心,与他无关。

  他开不开心,与我有关。

  真倒了八老辈子血霉!!

  身为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jīng神物质两文明齐抓共管的花花公子,阿田绝不信奉迷信,当然……小声说,除了盲目坚信自己是天下地上第一帅。

  但他有致命的弱点——

  但凡和他哥黏黏乎乎怵一块儿时发生的丁点儿事,他都会揣摩着吉祥或不利的钻上半宿牛角尖。

  好容易安顿落水英雄,送走医务老师,“砰”——门被十六代祖宗世仇般踹开,郭骁满脸血渣子血痕地跌撞进来。

  “他怎样了?”嘴唇也不知是咬破了还跌破了,全是青白的惨印子。

  “你怎样了?满脸臭豆腐炸番茄酱的开涮。”阿田皱紧眉头,酒jīng棉扔过去,转头抓住韩韩往身后藏。

  他哥见不得血,是9岁那件事落下的病根,虽说时过境迁,小腿肚只留了半朵妖艳的月牙梅花,但韩韩晕血的苍白脸色,必能扎得阿田心腔肝脏刀刀夺命。

  “啊?澳……没事儿。”郭骁无所谓的捞捞脸颊,“路上跑急了,摔一跟头。”说着就往里间走,看见苏路在被窝里裹成花卷,qiáng打jīng神转身笑,“幸好只是蹭到石头,要如果摊上路边一陀……”

  “闭嘴!让不让人待会吃饭啊?”推韩韩坐下,阿田跟进里屋。

  郭骁心不在焉地一笑,看着苏路死闭眼睛,嘴角憋的委屈样,想摸,又不敢,“他醒着没?怎会摔河里?是不是有谁推的?医生呢,怎么讲?”

  阿田瞧着脏不啦叽的两人没好气,“晕睡着呢,捞起来时就不清醒了。都不晓得心眼蒙上柴油几号,刚出寝室楼就瞧见他挥着膀子一路傻跑,我还以为是在为跑两百米练脚头,想说苏路你索xing扒了衣服光身子跑才及得上我帅呢,就瞅着觉不对劲了,他哪是跑啊,压跟就在发颠,闭着眼睛没准劲的疯窜,眼看前头是河他大爷眼fèng都不开一条,我急了就忙喊苏路你gān吗呢!他倒是听见了,被震了睁眼,可脚上来不及啊,河畔那qíng人石一磕,嘭咚就下去了。”

  郭骁这次“敖”的一声,抚了下苏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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