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简直抬不起头来,之前还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大声谴责无耻的qiángjian犯,这下可好了,他也道德沦丧了。我cao,传染还是怎么的!
“沈意,我……我……”
“行了,别说了。”沈意瞥了语不成句的学长一眼,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是我对不住你……”
沈意看似不在意,可陈栋却觉得那话是在戳自己的脊梁骨。沈意这家伙从小就傲,现在长大成熟了,掩藏得深了,但陈栋依然能感到他骨子里的傲气。都说人越傲气,心眼越小。就这么个人,喝多被自己压着cao了一夜,嘴上说不在意,内心得是什么滋味?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不就是被男人cao了一顿,其实没啥大不了的,你就当得了几天痔疮,忍忍就过去了。”
不怪陈栋话糙,当初被沈意cao了,他就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效果不错。
当然,“就当被狗啃”这句jīng华中的jīng华,陈栋就不打算和沈意分享了。
沈意显然不吃陈栋这套,仰头拿鼻孔对着他:“你可没对不住我。照你这逻辑,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两百块钱?”
陈栋gān笑两声,用被子把láng藉的下半身盖起来:“你就别开玩笑了。”
“我像开玩笑吗?”沈意冷飕飕地撂着话。
“哎,我说你说话就说话,别一个劲往前凑啊。”沈意可能因为痛失屁股的贞cao,qíng绪比较激动,说话时没太注意,胯间那根大diǎo都快贴到陈栋的鼻子尖了。
陈栋边大喊边往后仰,这倒方便了沈意。
沈意手搭在陈栋肩膀上用劲一推,陈栋噗通一声栽倒在柔软的chuáng褥里。沈意摁着他,长腿一跨,直接骑到陈栋腰上。
“嫌弃?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讲的。”沈意俯下身趴在陈栋的耳边,冷声说。
陈栋头皮一麻,使劲推着身上的大膏药:“你他妈说话好好说,别跟没骨头似的!昨晚我是cao了你,可你之前不也cao了我么,咱俩……咱俩……这算扯平了!”
沈意闻言,表qíng数变,就在陈栋以为他又要放大招的时候,沈意却忽然从他身上爬起来。
陈栋怔愣地望着沈意,看他起身下chuáng,随手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睡袍披上。
“你走吧。”说完,沈意不看陈栋,抬脚就要往浴室走。
这人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一下把陈栋给整蒙了。
“等等。”陈栋也不知为什么要喊住沈意。
“既然扯平了,两不相欠。”沈意头也不回,看也不看陈栋:“你还有什么事?”
“……”陈栋觉得自己肯定是喝了假酒,jīng神不正常了。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收都收不住:“我负责!”
“哦?”走到浴室门前的沈意终于有点兴趣了,扶着门框转过来:“你负责?”
“……”陈栋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他妈的要怎么负责,沈意又不是女人,难道自己说要娶他吗?!
再说,瞧瞧他和沈意的身份差距,就算他肯,沈意也不会愿意。
“你要对我负责?”沈意倚在浴室门框上歪着头,一脸不信。
“嗯。”沈意那表qíng简直像在讽刺他陈栋是个没担当的男人。陈栋被激得脑袋一热,坐chuáng上点了头。
“你确定?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男人的承诺一言九鼎,既然说出口,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确定,我他妈的非常确定。”
“那行,我先洗个澡,等等再说。”
陈栋懊恼地从放在chuáng头柜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颓然地倒在chuáng上。
他总觉得沈意钻进浴室动作有些匆忙。
唉,可能是他昨晚太猛了,要不沈意刚才肩头和后背怎么都在轻微发抖呢。
陈栋咬着没有点燃的烟,努力回忆夜里在chuáng上gān沈意的勇猛场景,可惜记忆中只剩下模糊的几道影子和剧烈的快感,其他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
陈栋走出酒店大堂还晕晕乎乎的,飒飒寒风一chuī,他才从昨晚到今早梦幻般的经历中清醒过来。
他缩缩脖子,将羽绒服帽子戴上,拉链拉到顶,迈着长腿往家走。
昨天是郭玮开车接他过来的,那小子不知是不是早回家了。陈栋在酒店客房光顾着和沈意较劲,压根忘了发小这茬。这会儿想起来,陈栋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给郭玮打个电话问问qíng况。
按开屏幕,陈栋一眼看到龚丽丽的未接来电提醒和那条约他今晚吃饭的短信。
陈栋看了两秒,在冷风中呼出一口白雾,抖着冻僵的手指给龚丽丽回短信。
内容很简单,核心就是拒绝。
至于为什么拒绝,主要归咎于陈栋许诺对他的亲学弟负责。
沈意那时刚洗完澡,出水芙蓉似的腰上就裹了条浴巾,贴着努力回忆酒后乱xingqíng形的陈栋坐到chuáng沿。
沈意不客气地从陈栋的烟盒里摸了根烟,同样叼在嘴里,凑近陈栋。
“借个火。”
两支烟在空中相jiāo,细小的光从一端传递到另一端。
淡淡的烟糙味夹着沐浴液的清慡香气靠得极近,陈栋下意识屏息。
沈意微眯着眼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烟,徐徐吐出,目光落在旁边浑身紧绷的陈栋脸上。
“既然说要对我负责,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陈栋回信息的时候稍稍纳闷,沈意定的时间和龚丽丽约的时间还挺重合。
不过就算没沈意这事,他也不会去。因为陈栋现阶段并没有jiāo女友的打算,无论龚丽丽是否有那个意思,他都不想给别人毫无可能的希望。
陈栋一手揣着兜,另一手举着电话,他的手指和半边脸都快冻掉了,郭玮才在那头接起电话。
那小子显然还没醒酒,大着舌头在那头嘟嘟囔囔,陈栋听他说在家,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便放心地挂断电话。
走了半天才走到附近的公jiāo站,陈栋赶紧搓了搓自己发麻的脸颊上了车。
公jiāo车晃晃悠悠地行驶,陈栋一路没怎么折腾地回到爷爷家。昨天聚会,陈栋估计自己会喝酒,提前和老爷子打了招呼不回家过夜。这还没走到家门口,陈栋就闻到熟悉的菜饭香气。陈栋揉揉鼻子,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
“哟,栋栋你瞧你这脸冻的,下次出门把围巾围上,还当这是你们G城呐?”
“昨儿搭郭子的车给忘了。”
“聚会怎么样?你平时多和你那帮同学联系联系,我看郭子他们几个就很不错。”
“知道啦。您弄什么呢,这么香啊。”
“我炸小虾呢,今天早上去买菜正好遇上,你过来尝尝。”
“好嘞。”
厨房是老爷子的战场,坚决不允许别人涉足。陈栋刚从盘子里抓了几只炸得金huáng苏脆的小虾放进嘴里,就被老爷子轰出来,让他别妨碍自己发挥。
过年这几天天气不错,连着好几个大晴天,陈栋gān脆在院子里架起梯子,帮爷爷把之前晾晒的玉米辣椒重新挂上。
收好梯子,陈栋抬头望着一串串红红huánghuáng在小院上方摇摇晃晃,满意地笑起来。
下午时分,陈栋陪老爷子去经常遛弯的公园里散步,见识了一番H市人民丰富的业余文化生活。瞧瞧那小姑娘老太太齐上阵的广场舞大军的阵势,陈栋惊讶不已:“爷爷,这还没到晚上就开始跳了?”
“晚上人更多呢,这才哪到哪啊。”
“可真够厉害的,您平时也跟着跳吗?”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能跟一群老娘们跳这个?!”老爷子气得直chuī胡子。
陈栋一点不怕,大笑道:“哈哈,哪有什么,qiáng身健体嘛,我看跟您打太极xing质差不多嘛。”
“放屁!那能一样吗?!”老头觉得自己伟大的爱好受到侮rǔ,竖起眉毛:“今晚我去老张头家吃饭,不给你做了。”
“爷爷我错了我错了。”陈栋忍着笑搀着老头沿石板路继续绕公园:“哎对了,爷爷,晚饭您要不真去你们老张家吃吧,我今晚有事。”
“行啊,有事你就去忙,不用管我这老头子了。”老爷子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转头望着孙子,不太确定地问:“你是和男的出去还是和女的出去?”
“啊?”
“啊什么啊?隔壁好几个老头孙子跟你差不多大的都抱上曾孙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整天忙得脚不离地,什么时候让我也过过抱曾孙的瘾啊?”
“我的天,您这思维发散得也太快了,我拍马都赶不上。”陈栋轻咳一声:“我就是和同学出去吃个饭。”
“哪个同学,我认识吗?”
“……您以前好像见过一次,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您肯定不记得了。”
“那可不一定,下回你请人家来家里吃饭,我瞧瞧,说不定记得呢。”
“有机会再说吧。”
陈栋照着沈意给的地址来到H市中心区的一处高档江景小区,正位于他上次遥江相望的寸土寸金的富人区。
陈栋倒了两趟车到达小区大门口,刚好差不多到晚饭的点。
保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衣着普通、步行而来的陈栋好几眼,又拿身份证正反面对照了几遍,这才拿起门禁电话。得到那边的确认后,保安这才把等得肚子咕咕直叫的陈栋放进门。
保安大哥大手一挥,指着不远处一栋高层洋房道:“就那栋看到没,沈先生住顶楼。”
别说,高档小区都这样,里头安安静静的,陈栋他家以前住的别墅也是,走半天连一条人影都看不到,一路光欣赏石子路两旁的风景了。
沈意家秉承着小区的xing冷淡风格,偌大的房间内装修高档是高档,就是没什么人气。沈意刚洗完澡,给陈栋开门时黑色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裹着黑色睡袍的沈意一边用gān毛巾擦脑袋,一边拿尖下巴不客气地冲陈栋比划:“我饿了。厨房在那边。”
刚换好鞋的陈栋闻言瞪大双眼:“你叫我过来就是给你做饭的?!”
“要不呢?”沈意歪着脑袋,一侧眉尖往上扬。“你不是要对我负责吗,肚子饿不负责?要不你觉得我喊你来是gān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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