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恶心_Nicotine/汀塔【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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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很喜欢呢,连叫声都这么yíndàng,就算是我跟男友,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呵呵。”

  “那我们不如让他更快乐些,反正他不就是这种人吗?这可是维生素针,伤不到他的”

  “呜啊……啊……啊……啊……啊————啊……恩……”

  就这样,I.K的身体今天受到了格外的优待,维生素试剂被两位可爱的小护士分别在他活跃的蜜蕾、两颗红丸、玉jīng的顶端、大腿的根部注she,之后,那个年长一点的护士又要他吃了类似媚药的东西,并且含有一些麻醉剂,他便被放在那里,在半梦半醒之间忍受着来自每一处敏感部位的折磨,媚药使得他不断渴望,而那却成了最痛苦的摧残,焚身的yù火刺激着肿痛的加剧煎熬着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身心,使得他在一个个由昏迷与不支的高烧而带来的噩梦及对那段魔障般的往事的梦魇中艰难的挣扎着,沉重的身体最终连呼吸的力气几乎都失去了,他真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而那样的话,迩纯怕是再见不到活着的他了……

  “你们怎么从护理学校毕业的?病人一直在痛苦的呻吟你们听不出来吗?怎么还在这儿看漫画?”

  不知是什么时间,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中音冷冷的训斥着,随后,虚汗连连的I.K被那位好心的医生扶了起来,当他的头自然的偏向医生的胸前,他烧得滚烫的下巴却被医生挑了起来,那人笑了:“竟然真的是你?这世界真小。”

  恍惚的,I.K睁开了似灌了铅的双眼,那一刹那,他竟真的有了种死亡的感觉。

  “记得我吗?我是……”

  不等医生将话说完,颤栗着的I.K已被黑暗所捕获,他失去了最后的意识昏了过去。

  嘟——嘟——

  声音来自医生的衣袋,将手机放在耳边,医生端详着失去知觉的I.K,笑盈盈的与听筒那一边的人讲着话——

  “迩纯吗?是的,我到了,他很虚弱,我会仔细帮他检查的。”

  [那非常感谢,老头子现在在动大手术,那些老人家都在,我脱不了身,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我尽快回去。]

  “别这么客气,您和我们的国王殿下是朋友,我当然会尽力。”

  [那太谢谢你了,Judas侯爵。他如果醒了,你告诉他,我很担心他。]

  “好的,再见。”

  第二十五章

  所有的艺术家都是疯子,他把一切看做是一种艺术,俗世中的伦理道德已不能约束他迷狂舒展的翅膀,他就像那宽广海洋中独游的蛟龙,他便是那梧桐真火的烈焰中涅盘重生的凤,他是魔高一丈兴风作làng的妖,他为光芒万丈超然众生的神,他把自己看得如骄阳旭日,他的法眼之内,已再入不了一切的世俗与喧嚣——他完美吗?不,他只是个可怜的囚犯,他挣不开那条无形的锁链,即便是他冲上九重天,也脱逃不了命运的枷锁——佛理说,此乃报应,因果横亘而生,一报还一报。

  “真没想到,你会在这儿。”

  午后,在豪门的会客厅一角,迩纯与那位衣着华丽得犹如从欧洲中世纪的名画中走出来的俊朗贵族攀谈着——老头子仍然没有脱离危险,他的心脏出了大问题,手术进行了九个小时,qíng况很不乐观。其实,这对迩纯,是件无所谓的事,当医生知道他是老头子唯一的儿子,这样对他说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能回家。他很担心I.K,那两个小护士似乎I.K很排斥她们,希望Judas可以帮上一些忙,他是个不错的医生。

  “呵呵,我也是刚到,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这次我是来办些私事的,没有以国王的身份访问。”

  俊朗的贵族这样说着,他的确有些私事,其实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跑出来的,他的妻子刚刚过世,死于……呵呵,怎么说呢,皇族中的妃嫔们总是红颜薄命的,反正,他也根本对他的妻子没有什么感qíng,选了这个姑娘,只是他的堂兄Judas侯爵说好而已,倒是迩纯这小东西,听说他的父亲这次大概熬不过去了,本以为他会急成个什么样子,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闲qíng逸致陪他喝茶——

  “你父亲不是病得很严重吗?怎么不陪着?”

  “呵,你的妻子不是也刚过世吗?怎么不留在宫里办葬礼呢?”

  迩纯辍了口茶淡淡一笑——如果不是那些家族里的老人家硬把他“软禁”在这里,在他的父亲度过危险期前不许他离开,他早就跑回家去睡回笼觉了。他实在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急成那个样子,生死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再怎么急也没用,其实,死没什么好怕的,活着受罪的滋味才难受。他的父亲,一生傲视天下、唯我独尊,如果他是那老头子,早就活得够了,这样的人要是长命,那老天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如果说,他父亲这一生还有什么没尝过,那八成就是痛苦。

  “呵,死了她一个,不是还可以娶新的?”

  俊朗的贵族不以为然,生死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再怎么急也没用,况且,对于那些他不在乎的生命,他又何必假惺惺的去在意呢?他的妻子死得很恐怖,一点都不美,可在他眼里,倒是很艺术,断气时,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最后必须把那只手生生的切下来才能将他的手解脱出来,只是,等那样的痕迹消失了,一切又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所谓的什么内涵,本就是个空词,你在乎,它就奥妙无穷,你不在乎,它便连垃圾都不如,何必被世人推来驳去的庸人自扰。或许,像那些人说的,他的命好,一辈子都在享乐中,不知痛苦为何物,也受不了任何一点点痛苦,他任xing的在乎着他在乎的东西,随意的践踏着他不在乎的东西,他从不认为自己错了,他只是随缘而已,他认为是这样的。

  “好绝qíng啊,国王殿下,我们也有将近三年没见过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迩纯会意的笑笑,所谓政治婚姻,必然居有了某种意义,如今成了坟墓,也肯定具有它特有的意义,只是与自己没什么大关系——认识国王殿下时,这位年轻的陛下才刚刚登基,那时,他从KATHY口中知道I.K最后消失的地方是这个国家,所以他去了,当然,是在他父亲的陪同下,但一无所获。新的国王只是对他说感到抱歉,而先王已死,一切都无法给予他一个答案。这位国王,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具有绅士风度,风雅幽默,气宇轩昂,除此之外,他们的jiāo好,全因国王的一句话,那时他对他说——

  其实,你和你的那位I.K先生很幸福了,幸福的让人嫉妒。

  迩纯从未想过有人会夸赞他们幸福,更不曾想过,那竟然是位可以呼风唤雨的国王。

  “你也是啊。怎么样?找到他了吗?是不是在我说的地方?”

  国王回应的笑笑,即便是现在,他依然觉得,迩纯是个十分幸福的人,因为,他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尽管,那很动dàng,并且是场苦恋——真该感谢自己的父皇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关于I.K的事,他只对迩纯说,具体的只有已亡的先皇知道,便再也不用去担心什么了,他父皇的人品属声名láng籍的那一种,而他要好很多,他最多只是yín乱后宫,至少朝纲之上还算了jīng明的绅士皇帝,Judas侯爵一直对他从政方面的要求很严格,而达到他堂兄的期望,也是一件他非常乐意去做的事。

  “恩,差不多,被倒手卖给了一个什么庄园主,不过被办事的人又买了回来,他现在还可以,只是我不能让他快乐起来。”

  说到I.K,迩纯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靠着沙发,揉着太阳xué苦笑着——他从不问国王为什么能查到I.K的下落,他答应过不问,也没必要问,对于那三年的事,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根本就不敢知道,他怕自己会被心里那些恐怖的猜测弄得崩溃掉。对于现在的他,过程不重要,他只希望自己的未来中会有I.K。

  “是吗?他没对你说什么?”

  国王侧头凝视着迩纯,表qíng十分平静,心中却在揣测应对——听经上说,慈悲的心,人人都会有,他不知道自己让他们重逢,到底是不是可以称做慈悲?或者,他只是想看一场戏而已,毕竟,迩纯与I.K这样的qíng感,他不能完全理解,他没有经历过,而做为一个具有艺术天赋的人,他只好欣赏,尽管这有些冒险,但看迩纯对他的态度,I.K应该什么都没有说吧?I.K那样的人,总会替自己所爱的人去决策他能决策的一切,这一点上,倒是跟Judas有点像——他怀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亏欠谁罢了,他们就好像对扮付出的苦主上了瘾,说什么为了更好的庇佑,可他们罚的,却是爱人的心。

  “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意承认,又怎么可能对我说什么?况且……他哑了……”

  迩纯摇摇头,提到I.K,他总是矛盾的,隐隐的痛与隐隐的酸楚同时进攻着他的心脏,直到他耗尽元气妥协得不再去想,宁愿浑浑噩噩的度日为止。

  “哑了?怎么可能?”

  国王的诧异却引来了迩纯的侧目。

  “怎么?三年前他没有吗?那时你见过他?和他说过话?”

  这算不算是在套话?迩纯装做随意的问,耳朵却认真得在等待着,他可不止是身体敏感的yín娃,敏感是他的要害,也是他的长处,对于任何一件事,他都具备怀疑的远略。这可不是像那些苦钻书本的呆头鹅一样辛苦论述来的,他把自己弄脏了,这不止是身体,还有心,他从来就不信任何人,遁入空门的人认为人皆有罪,因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打狂语,只是那分外恶意的欺骗,和善意的欺骗——欺骗就是欺骗,如何都是蒙骗,可笑的动物,这个时候还自欺欺人。

  “……呵呵,总之,有你在,他会好起来的。”

  国王狡猾的将问题跳了过去,那一瞬间,迩纯狐疑的眼神让他感到心惊胆寒,这个看似十分柔弱的孩子,竟会在瞬间有如此锐利的眼神,好可怕——还好,迩纯是个对于一切悲观的守望者,如果他不是现在的他,那可能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如果,你可以有个机会,让你的人生重头来,让你不曾离开过你的父亲,过丰衣足食的生活,你愿意吗?”

  国王殿下反问着迩纯,这是个十分具诱惑力的问题。

  “不,那样,我就不可能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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