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我笑笑。
迟雨俊那俩眼睛早就瞄进后边儿那几个小屋儿了。
“我不喝茶。做个按摩。”迟雨俊根本没坐下,直接就进后边儿去了。唐彬微笑地看着我:“去吗?”
服务员小姐过来拉了下唐彬:“做按摩的话,免费送茶的。”
唐彬望了我一眼:“你不去?我去了啊!”然后跟着那女的就往里走了。
我想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了。
“做什么?”我从来没进过这种场所。不太明白。
唐彬笑笑:“洗个脚呗,你还想做什么啊!”然后坐下了。
“迟雨俊呢。”我没在洗脚厅里看见他。
“进单间儿了。人家要了个一百的。”唐彬坏笑了一下。
“洗脚多少钱?”我拿起价目表。
“三十吧。”唐彬也拿起来了。
“三十是最便宜的。还有四十五、五十五的呢。”我吐了吐舌头。
“哈哈。”唐彬笑了一下。
外边儿进来一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足底按摩?”小姑娘冲着唐彬微笑。
“对。”唐彬点头。
“我去叫按摩师。”小姑娘往外叫进来一个女的,长得一般。
唐彬皱了下眉,冲那个小姑娘:“你不按?”
开始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不该我的班啊。”
“那我就让你按。”唐彬微笑地看着她。
如果我没摆正我的位置和xing别的话,我他妈早大嘴巴子抽他了。
“你要按,我就按五十五的。”唐彬还是一脸色相。
小姑娘回头看了下另外那个女的,那女的脸色不太好,出去了。
“那好吧,我来按好了,要五十五的!”小姑娘笑了笑。
唐彬开始脱鞋了。
“这位先生呢?”小姑娘看了我一眼,“按哪个价位的。”
我心qíng不太慡:“最便宜的!”然后往沙发上一坐。
小姑娘笑了一下,唐彬在她耳边儿上说了两句话,她转身出去了。
“生气了?”唐彬笑着看着我。
“没呢。”我没理他,拿出手机玩儿。
一会儿,领近来一个我都能叫大姐的了,我都奇怪,怎么这种长相的也能做服务行业,而且一张嘴前门牙还少了一半儿。
唐彬噗一声乐了,后边儿跟着过来一个穿得不多的女的,看了我们俩一眼,抛了个媚眼儿直接进后边儿伺侯迟雨俊去了。
我脱了鞋,那姐姐帮我把脚拿住,她一碰我我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唐彬正享受着五十五元人民币的待遇,我看了一眼替他服务的小姑娘,靠,这俩人的水平也不止二十五块钱吧。一分钱一分货的概念我算是领教了。
“我怕痒!”我喊了一声。
那姐姐也笑了:“小弟弟,你多大啦?”
我看了她一眼:“十九!”
“哎哟!比我弟弟还小呢,好可爱啊你。”
我没说话,咬这嘴唇,太痒了。
洗还可以,我回头看了一眼躺旁边儿的唐彬,那BK的闭着俩眼享受得一个美。
气死我了。我感觉她给我擦gān净了脚丫子。想舒口气,心想,可算完了。
我还没回过神儿,就感觉她把手对准了我的脚心,使劲地按下来了。
我那叫一个反应迅速:“啊!啊……哈……”我一边笑着一边儿一个蹬腿,幸好她躲得及时,要不然非给她踹屋里去。吓得那姐姐站得老远得不敢过来。
再看唐彬和他那小丫头,俩人儿活脱儿一对儿狗男女,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连迟雨俊都提着裤子跑出来看了一眼:“艾课长,你怎么了?”
唐彬笑得喘不上来气儿:“你……你们……你们课长,刚才,冲人家小姐SM来着。”
我脸立刻红了。
那姐姐也没见过这阵式。
“你还按吗?”小声儿问了我一句。
我非常生气:“按,你拿东西,把我脚盖,轻点儿按。”
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别踢我啊!”
“行!”我紧握双手,咬牙坚持忍着让她在我脚心一下一下的按压xué位。
唐彬根本不敢看我。只是忍着笑,闭着眼。
小迟回去忙活去了。
我慢慢适应了一下,分了分心,拿起旁边的价目表:“圣经推拿。一百元。”
“唐彬,圣经推拿是什么?”我看了看他。
两个女的都笑了起来。我自讨了个没趣。给我按的姐姐非常小心,随时观察着我腿的动向,以免受伤。
“你们两个是哪里人啊?”唐彬的小姑娘问他。
“你看我们像哪里人?”唐彬色眯眯地回答。
“我看,像北方人。”小姑娘笑了笑。
“不是。”唐彬回头看了我一下,“我们俩是广东人。”
“不像!讲话一点都不像。”小姑娘笑了起来。
“对噢,讲话是不像广东人呢。”我这边儿的姐姐也笑。
“我们老早就去北京了。所以普通话说得好。”唐彬笑答。
“你们是做什么的?”小姑娘又问。
“你看呢?”唐彬照样色色的。
靠你个唐彬,你这点儿出息!
“你像老板儿呢。”我这边儿的姐姐笑着说,“开个商铺的吧。”
唐彬笑了笑:“对头!他呢?”说着指着我
“不好讲。”小姑娘笑着说。
“对噢。”姐姐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俩人挤眉弄眼儿了一阵,笑了起来。
唐彬不太懂了,我更不明白。
“说说嘛。”唐彬学着四川人说话的音调。
“你讲!”小姑娘冲着姐姐说。
“才不要!你讲吧,我讲了,他踢到我撒。”姐姐笑出来了。
小姑娘哈哈笑着,手里暖昧的摸着唐彬的脚踝:“我们看,他像……”说着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茫然地望着她。
“像什么?”唐彬轻轻地踢着她的腿,“快说啊。”
“像……像做‘小白脸的’”。说完她第一个笑,抱着我脚丫子的姐姐第二个笑,唐彬反应了一小下,第三个笑。
这叫我还说什么好呢?我……跑到四川让两个按脚的女娃儿说自己是做‘小白脸的’的,气得我脸通红,转念想了一下:“答对了。”
我起身,穿上袜子,对那姐姐说:“你手法好生噢。我来吧。给你按个正宗的,八十块钱。”那姐姐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迟雨俊出来的时候,有点儿倦意,我看他那样儿,脑们儿上还有点儿汗。
“艾课长,慡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慡极了!”
唐彬掩口而笑。
出了茶馆,我们和大部队汇合,然后登上大巴,直奔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候机的时候,我还在围着唐彬问:“什么是圣经推拿。”
他只是说:“右手给你推拿,左手拿着圣经祈祷的,就是了。”
“呸!”我转着眼睛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别瞎琢磨了!”唐彬拍拍我后脑勺。
“艾课长!”小吴在旁边的那排喊我,“过来玩儿牌吗?”
唐彬看了看表,又看了一下公告牌:“飞机还有两个小时。”
我拉着唐彬过去:“玩儿什么?”
“杀人游戏。”迟雨俊笑笑。
看着这一圈人,我又看看唐彬,他笑了笑。
古东飞从一边儿过拉看到我们在这儿玩儿杀人,叹了口气:“人家都是在安静的酒吧里玩儿的。”
迟雨俊笑了起来:“我们瘾大!”
古东飞看到我和唐彬也在,就暂告别了他的女友坐到我旁边,也参于进来了。结果他第一轮。刚把迟雨俊杀了,就让我给逮着了。
“你怎么知道的啊!”古东飞望着我。
“好么,他小时候练过听音辨位夹苍蝇。”唐彬哈哈地笑着说。
“罚他吧!”迟雨俊笑笑。
我看看古东飞,想了一会儿:“怎么罚好呢?”
机场播放起登机提示:飞往乌鲁木齐的CAXXX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未登机的旅客由××号登机口迅速登机……
一听见这个,我哈哈笑了起来:“小古,你拿着你的登机牌,过去和那个茶餐厅的迎宾小姐说:我要从这登机去乌鲁木齐……”
飞机准时起飞了。迟雨俊坐在我旁边儿不停的舔嘴唇,看着他那gān得流血的唇,我才想起来之前唐彬让我买润唇膏的重要xing。其实高原地区也要看个人的身体qíng况反应也有所不同,一般来讲有的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有的人就不行了。
到了北京,我和唐彬准备告别大部队,先去他们家看看,没承想,还没出机场,就有人从后边儿拍了我一下。
“艾乐直!”
这音儿,我在日本听了两年——程明光。
我一回头,程氏夫妻站在那里看着我,余真变得更有女人味了,肚子好像大了些。
“你们这是?”我望着他们。
“刚回来。起先想回来结婚的,不过余真有了,刚开始不想让她多折腾,最近才回来。”程明光笑着说。
“咋样啦?”我笑着问余真。
余真笑而不答。
我笑笑。唐彬和程明光、余真握手打了招呼。
“去我家坐坐吗?”程明光邀请。
“不了,我还要去他家呢。”我拍了拍唐彬,又转头对程明光说:“有时间专门来北京拜访你去。”
程明光点了点头,推着行李走了。
望着余真幸福的背影,我渐渐感觉到了一些悲哀,说不清是什么悲哀,反正不太好受。
“怎么了?”唐彬拍拍我。
“没事儿。”我笑笑,“走吗?”
“走!”
我推着小车,唐彬背着包,朝机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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