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一听,立即地跳了起来。
“艾乐直!”蓝馨一脸怒相,“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他说打人也是你教的。”
我笑笑看看小师妹:“孩子没错啊,男人不动手哪还像男人。”
小东西眼巴巴地看着我。
“过来,舅舅跟你说。听好了,只准打欺侮你的人,不准打女生,打的时候,照肚子和屁股下手。别的地方不许打、不准踢,特别是眼睛和这儿。”说着拍了拍他下边,“记住了吗?”
小东西点头。
蓝馨:“你把我儿子都教成流氓了。”
唐彬从里边儿出来:“蓝馨,说话注意点儿,什么词儿该在孩子跟前儿说,不该在孩子跟前儿说,分清楚了。”
跑我们家兴师问罪,倒落个她错。
“过来,舅舅带你下楼买好吃的。”唐彬抱起小东西,“你们俩把面活了,咱包饺子。”
我进屋把chuáng整理好了,蓝馨开始活面了。
“你们俩领个孩子回来多好。”她笑着说。
我看看他:“你找个老公多好。”
蓝馨摇了摇头:“找了,怕对孩子不好,我就这么带着也习惯了。”
我拍了拍她:“蓝馨,你当领个孩子回来这么容易,国家能把孩子jiāo给我们俩这样儿的?”
她看着我,笑了起来:“那有什么不能了,你们的经济条件不错。”
我摇头:“那孩子长大了,是什么心qíng?没爸的孩子心里不健全,没妈就行了?更何况没妈还俩爸,蓝馨,你愿意上这样儿的家里当孩子吗?你要是我们的女儿,长大了该怎么面对我们俩?”
虽然我是调侃地说的,蓝馨却没笑也没生气,只是安静了下来:“你说的……也对。”
“孩子这东西,不是给自己玩儿的,不是给自己解闷儿的,是生下来就要为他想,领回来就得为他想的。不是吗?我们没有领孩子回来的资格。给孩子的应该是最好的、最健康的、最幸福的、最完整的,即使这个孩子没有母亲,也不该让他生活在两个父亲的家庭里。”我一边揣着面一边说。
她笑了起来:“你们从小儿给他培养成同xing恋不就得了。”
我抬起头:“胡说八道!你当这是这么好玩儿的!那还是人吗?”
她吐了下舌头:“这样也好,我遇不上合适的,也不会嫁。我儿子这俩爸也挺值的。”
我笑了起来:“你说话还真得注意点儿。别什么都在孩子面前说。”
我活好了面,唐彬抱着小宝贝儿回来了,手里还拎着菜和ròu。
“我包吧。”蓝馨把东西接过来,“宝贝儿,和小舅舅学学弹琴去。”
我把小东西抱过来:“咱不学弹琴,咱学包饺子。”
小东西笑了起来:“好!”
蓝馨又是不太高兴:“别让他掏乱。”
“弹琴就不掏乱了?”唐彬坐到我旁边,“包饺子当然得学。”
我笑了起来:“宝贝儿,以后咱自己学会包饺子了,你妈不给包,咱想吃就吃。”
小东西没太听懂我的话,只是站在面板旁边儿不走。
我把蓝馨哄走了,教小宝贝儿包饺子。
蓝馨站在一边儿:“找真拿你们俩没办法。”
唐彬拍拍她让她坐下:“大字写得好吧。”
“现在都不会用铅笔,老师天天说这孩子拿笔的姿势有问题。”
“那好办。”唐彬笑了起来,“铅笔字好写,还是大字好写?中国人不会用毛笔,写出来跟艾乐直那狗扒拉的一样,多丢人。”
蓝馨笑了笑:“那也是。”
我瞪了他们俩一眼。
“我想让他趁着小学学钢琴,画画什么的,你还得教教他英语。”
“你趁早打住!”我一口喝止了她,“先把三字经给我背下来再说。”
蓝馨看着我:“你净教些个奇怪的东西给他,弄不好孩子长大了都成了老八股了。”
唐彬摇摇头:“蓝馨啊,孩子学知识是应该的,不过在这之前,还要学做人。”
饺子包得差不多了,一小半儿被小东西给祸祸得不成样子,从他手底下过的,就一个煮出来的。
我把饺子端上桌,那三口儿坐那儿等了老半天了。
小东西一眼就认出他包的那个饺子来了,唐彬拿出相机给我们照相,特别把那个饺子照了下来。
“舅舅问你,这饺子给谁吃。”我笑眯眯地问他。
小东西看看我,看看唐彬又看看他妈,想了一会儿,小心眼儿一动:“给小舅舅吃。”
我立刻眉头一皱:“再想想。”
小东西见我不高兴了,看看唐彬笑着,又看看蓝馨:“给妈妈吃。”
我的眉头立刻舒展开了:“对了,好东西要先想着给妈妈吃。”
蓝馨笑了起来,笑得特别的开心。我拿相机把她吃那个饺子的动作照了下来。
“好吃吗?”我问。
蓝馨没说话,只是一直微笑着,抚着她儿子的头。
“来,给舅舅背背三字经,上次教你的那几句。教到哪儿了?”
小东西站起来,大声背道:“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此十义,人所同。”
“意思明白吗?”
小东西摇了摇头,我笑笑:“要对父母特别好,然后要尊敬老师和长辈。对小朋友要好。记住了吗?”
小东西笑笑:“记住了。”
“《三字经》里都是什么啊?”蓝馨问唐彬。
我抱着小东西玩,回头看了唐彬一眼。
唐彬笑笑:“清未增版的三字经里,概括了一个孩子要学习的道德、知识等很多方面的东西。你当妈妈的,也该去看看。”
“小舅舅,什么时候还过年?”
“早着呢,怎么了?”我笑眯眯地问他。
“我想过年了。天天过年多好。”小东西看着我。
“就是因为不能天天过,年过起来才有意思。”我笑着说。
“今年过年,我还写大字。”
“好!”唐彬和我同时答应了。
晚上送走了他们,我和唐彬坐在阳台上纳凉。
“杀一盘儿吗?”唐彬笑着我。
“好你了。”我站起来进屋拿出象棋。
“石头剪子布”之后。我拿了红棋子儿,先出。
杀了几盘儿,他让我赢了两盘儿。
“最后一盘儿了。太晚了,该睡了。”他笑笑说。
“好!”
最后一盘,我立志吃gān净他所有的棋子儿,他也逗我,成心不将,下到最后,他的“车”吃了我的最后一个“仕”。我横动了下“帅”把他的“车”踢棋盘下边儿去了。
他动“将”,我动“帅”,他走一步,我躲一步儿。
十几个来回下来,他急了:“艾乐直!你有完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跟你,没完……”
尾声
“艾乐直,快起来。”京片子拍着我的脸,“快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送路小天。”他把衣服扔给我。
我立马儿坐起来:“几点了?”
“七点。”
“你吃饱了撑的啊!”我气哼哼地穿衣服,“他明天凌晨的飞机。”
齐书白已经到美国两年了,在一家知名的杂志社做了艺术编辑,他花了不少的功夫,当然唐礼也下了不少人上的、钱上的功夫,路小天可以去美国继续学业。
开车到齐书白家的时候,路小天的行李已经打好了,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离开天津去北海道的日子。
“离人愁。”路小天微笑地看着我和唐彬。
“甭说没用的了,东西部收拾好了吗?”唐彬问。
“没问题了,我这么多年在外边儿漂着早都习惯打包了。”路小天笑了笑。
我拍拍路小天的肩,他笑着,嘴唇咬得很紧。外边有了敲门声。我跑过去开了门。
老姐和姐夫来了,进来看着路小天,老姐高高兴兴地走到他跟前儿:“到了美国照顾好书白。有你在他身边儿,我放心。”
路小天笑了笑:“姐姐放心。”
姐夫宋然和唐彬坐到-边儿去说话,朴正欢、崔莲姬、苏怡和她老公也来了,苏怡的肚子也大了,走起路来特别逗。
“小天儿。”朴正欢进来握了握路小天的手,“一路平安。”
“还早着呢。”路小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你们怎么都来了。明天凌晨的飞机。”
“送你啊。”苏怡笑了起来。
上午在齐书白家做了饭菜,他来了两个电话,问了问航班的qíng况,后天去接机,下午的时候,蓝馨带着我的小外甥过来,小家伙儿上一年级了,调皮得不得了,到了这儿满世界的跑着玩儿。快傍晚的时候,我们好歹吃了饭,待得无聊,小家伙儿跑到钢琴边儿上按着玩儿。
“乐直,好久没听过你弹琴了。”路小天笑笑。
“你上次听,好像也不是那气儿顺。”我笑笑。
路小天哈哈大笑:“弹个梁祝吧。上一次,好多年前了。根本没好好听。”
“要出门儿了,听那个多不吉利。”我笑笑,“给你来个弹唱。”
我走到钢琴边儿,把小家伙儿抱怀里:“老老实实待着,小舅舅要弹琴,不许动!”
小家伙笑眯眯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开始敲着哆键,一直敲了很久,敲到大家全都安静了下来。
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When triubles com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Then, I am still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Until you come and sit a while with me.
You raise me up,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You raise me up……To more than I can be.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romy seas;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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