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_Erus/火鱼【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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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心中隔阂消除了,楚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体完全放入贺冬怀中,让两人靠得更加紧密。

  贺冬不知楚暖的思想回路是怎麽转的,只是下意识地将楚暖凉凉的身子抱得更紧一些。

  可能是无聊,楚暖又问:“贺冬,你为什麽会来做家政?”

  贺冬随口答道:“为了赚钱啊。”

  “不像。”

  “什麽?”

  “不像。”楚暖重复了一遍。

  贺冬还是没明白:“不像什麽?”

  “为钱折腰。”楚暖说。

  “哈!”贺冬失笑,随即是苦笑,自嘲道,“我又不是神仙,要吃要住要娶老婆,还要给我妹妹买药,哪样不要钱?”贺冬觉得楚暖有些不知人间冷暖,口气说著说著就有些发冲。

  楚暖沈默了一下,说:“抱歉……”

  贺冬完全没想到楚暖会道歉,微怔之下讪讪道:“没关系……我也是发发牢骚……”

  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沈默,他们本来就是没什麽jiāo集的人,这种状况下也无法多做jiāo谈。

  怀抱著楚暖,楚暖身上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地钻入贺冬的鼻子,贺冬觉得很奇怪,为什麽男人身上也有香味。贺冬印象里男人身上不是臭汗味就是血腥味,最好也就是肥皂的味道。

  贺冬想起自己浴室里那块明huáng色的肥皂,做工很漂亮,像个被切开的柠檬,味道也是柠檬味的,估计女孩子很喜欢,可是贺冬一个大老爷们用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楚暖用的会不会是花型的肥皂?

  贺冬用力吸了吸,想确定楚暖身上的究竟是什麽味道,但闻了半天也没闻出来。

  贺冬呼吸的热气喷在楚暖脖子上让楚暖感到了异样的痒麻,楚暖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想要避开贺冬的呼吸,只是他被贺冬紧紧抱著,想躲也躲不哪里去。

  突然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亲密,楚暖的耳朵噌地腾起了高温。

  可惜光线太暗,贺冬看不到楚暖的耳红。

  沈默中,贺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失礼,虽然以为楚暖没有发现,但心里还是尴尬,左思右想了半天,硬是憋出一句:“你饿不饿?”

  “嗯?”楚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贺冬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子,但话已经出口了,还是不得不解释:“你晚上才吃了半碗饭,平时在家你都有吃夜宵的习惯,现在这里没有夜宵吃,你会不会饿?郑伯说你不能饿,一饿胃就痛。你有没有胃痛?”

  贺冬想起郑伯的吩咐,那一点尴尬就扔到了脑後,心思全集中在了楚暖的健康上。贺冬一向把自己看成“兼职护理的保镖”,结果歹人却在自己眼皮底下把雇主给劫走了,贺冬为此很懊恼,总想补偿点什麽──比如在被绑架期间将雇主照顾好。

  楚暖挪了挪,又往贺冬怀里钻了钻,轻声道:“还好,胃不痛,但……有点冷……”

  “你就是身体太虚了,所以一点温度变化都受不了……”

  贺冬小声嘀咕,同时将楚暖抱得更紧,而楚暖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缩起脚,将小腿靠在贺冬的小腿上,试图借此得到一点温暖。書香門第

  仓库里没有毯子,否则给楚暖盖上会好很多,贺冬不自觉地去思考有没有什麽办法可以让楚暖暖和起来,说到吃的,贺冬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小妹给他了一块巧克力──那可是补充热量的好东西!

  贺冬暗骂自己一声笨,连忙掏出巧克力,却发现巧克力已经碎了,而且因为贺冬的体温巧克力变得软软的。

  看著卖相糟糕的巧克力,贺冬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送到楚暖面前,说:“吃点巧克力,身子会暖和一点!”

  贺冬感觉怀里的身体微微一僵,心里不由得疑惑莫非楚暖很讨厌巧克力?却不想楚暖轻声说:“我累了,不想动……你喂我好不好?”

  贺冬一愣,很是纳闷,但楚暖动也不动,贺冬只得隔著那包装的锡纸涅起一小块送到楚暖嘴边,看著楚暖吃下去了,贺冬迟疑著问:“少爷,你该不会是饿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让我喂你吧?”

  楚暖没好气地瞪了贺冬一眼。

  贺冬呵呵笑了两声,不再问,乖乖地将小块小块的巧克力送到楚暖嘴边。

  巧克力量不少,看楚暖吃了大约三分一,贺冬觉得够了,便将巧克力收了起来,解释道:“不知道明天还有什麽事qíng,剩下的明天再吃。”

  楚暖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听了这话沈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贺冬……”

  楚暖怔怔地看著贺冬。

  贺冬也有些发愣。

  刚才有什麽软软的温热的东西从唇上擦过……

  “……”

  反应出发生了什麽,楚暖猛地低下头去,贺冬也不自然地偏开了头。

  贺冬不自觉地想起了陆文说的那些话。

  贺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对同xing恋也没什麽特别的想法,不讨厌,但也没那种倾向。他抱著楚暖纯粹是出於责任,根本没想其他什麽,但刚才那出其不意的乌龙却让贺冬的心脏多跳了两下。

  贺冬下意识地啧啧嘴,尝到了一点似乎是巧克力的香甜味,又猛地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不好,一时局促,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那个……少爷,你刚才……想说什麽?”

  楚暖低著头冷淡地说:“没什麽。”

  贺冬有些纳闷,想想觉得说不定楚暖根本不是同xing恋,刚才那个意外大概让楚暖也很不舒服。

  就在贺冬以为楚暖没话说的时候,楚暖却拉过了贺冬的手,手指在贺冬的掌心划过,贺冬觉得痒,刚想抽手就发现楚暖是在写字。

  楚暖写了一个字,抬头看向贺冬,像是在问看得懂吗。

  贺冬点点头,轻轻说出楚暖写的那个字:我。

  楚暖点点头,接著写了下去:“等待。”

  贺冬愣了愣,一下没明白。

  楚暖像是明白了贺冬的疑惑,一笔一划地写道:“刚才,墨镜的,陆文。”写完了,楚暖抬头以目光询问贺冬是否理解。

  贺冬知道楚暖是在说刚才戴墨镜的男人就是陆文,既然只见过一次面的贺冬都能从含糊的声音中听出对方的身份,显然和陆文相处了十几年的楚暖也能听出来。

  贺冬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楚暖抿抿唇,又慢慢写:“觉得,他,怎样?”

  是在问陆文是个什麽样的人吗?贺冬皱著眉头想了想,在楚暖手中写下两个字:“胆小。”

  楚暖点头肯定了贺冬的回答,写:“陆文不敢。背後有人。”

  贺冬一点就通,写道:“找出背後的人?”

  楚暖写:“是,我已和郑伯联络,那人出现後再让郑伯行动。”

  难怪……贺冬想到楚暖之前平静的神色,原来楚暖是早有准备。不过既然这件事有陆文参与,那楚暖的xing命一般不会有问题,陆文是不会让楚暖死的,因为楚暖死了陆文一分钱都得不到──陆文没有继承权,而楚暖也绝不可能立下遗嘱将财产留给陆文。

  但有件事贺冬很疑惑:“通讯器?”

  “被动触发,来到这里後才启用。”

  楚暖写完顿了顿,忽然拉著贺冬的手按上他的大腿。

  贺冬怔了怔,刚才唇上不小心碰到的柔软触感再次浮上脑海,心绪一乱,脸上就开始发烧。但很快贺冬就发现了不对:掌心下似乎有什麽小小的硬物。

  贺冬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专心地在楚暖的大腿上摸了摸,果然,他在楚暖的大腿上摸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硬物,而且从手感来看明显是埋藏在肌ròu下的,如果不是用力仔细地触摸,根本无法察觉。

  贺冬惊疑不定地看向楚暖,楚暖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楚暖开口,像是在解释什麽:“以前也被绑架过。”

  贺冬沈默。

  贺冬突然觉得楚暖很可怜。

  贺冬想起刚才楚暖在大腿上敲击的行为,仔细想想那似乎是摩斯密码。

  楚暖再次拉过贺冬的手掌,写道:“我怀疑是美国那边的人。”

  贺冬想到刚才那几个人说话有美国口音。

  “明天就会有结果了。”楚暖写下最後一句话。

  楚暖靠在贺冬怀里,贺冬开始有些僵硬,後来是走神了,等回神的时候低头一看,就发现楚暖已经睡著了,睡著的楚暖就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不知什麽时候将脸转进了贺冬的颈窝里,温热cháo湿的呼吸就喷在贺冬的脖子上,弄得贺冬脖子痒痒的。

  贺冬很不自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很多,最後看了一眼楚暖。然而这一眼却让贺冬的心突然定了下来,面对楚暖安静苍白的面容,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下子散开,最後化为一声叹气悠悠飘出。

  贺冬轻轻地抚摸过楚暖的头发,头仰在椅背上,也渐渐睡了。

  第二天早晨楚暖先醒了,但贺冬睡得警觉,楚暖一动他也醒了。

  整个上午都过得很平静,贺冬虽然还在争取组装电话,但与其说他这时候是在为脱困而努力,倒不如说他不想面对和楚暖相对无言的尴尬状态。

  早上和中午对方都送来的饭菜,楚暖还是吃得很少,贺冬将所有的巧克力都给了楚暖,不过楚暖没吃多少。

  到了下午,郑伯来了,还带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

  贺冬和楚暖没能看到战斗的具体过程,只听到仓库外乒乒乓乓地声响,没过多久战斗就结束了。陆文和那个给贺冬拿过汤的男人逃走了,剩下三个死了一个,另外两个被抓住後自杀了。

  一切结束後仓库门被打开,贺冬被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和硝烟的味道刺激得有些热血沸腾,但很快他就陷入了万分沮丧之中:这次绑架事件他居然扮演了一个毫无建树的角色,真是……暗恨!

  回到楚家後郑伯安排了其他人照顾楚暖,让贺冬回房沐浴後再来。

  贺冬匆匆梳洗了一番回到楚暖身边,但这时楚暖才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包裹了一条大浴巾。楚暖看到贺冬来了便将临时顶替的那个人挥退了,让贺冬来帮他擦身穿衣。

  擦身子的时候贺冬就看到楚暖手脚关节处擦破皮了,想来就是在仓库摔伤的。

  贺冬用gān净的布在伤口上按了按吸去水分,拿来药水为伤口消毒,听到楚暖微微吸气,贺冬抬头看了一眼,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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