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嘛!”
“明白了。”我说,怪不得一个月给三千还包吃包住呢!一半得算jīng神损失费啊!
也不知道他们认没认出我来,我现在理了个平头,又换了身西装,应该跟以前头发象鸟窝,胡子拉碴的样有很大不同。
我存着侥幸的心理退了出去,忘了这群哥们都是特种兵出身的,别说你就是不带胡子,你就穿上裙子要照样揪出你来,更何况了,里边这是什么人物,我一来连我六岁还尿chuáng的资料都递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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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真痛快了几天,也没人找我麻烦,就是成天顶着那四个屏幕看的我浑身难受,你说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你让他憋闷在一个小屋子里对着一屋子的屏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后来就找了个空子出去,到门口吸了几口气,抽出根烟来点上,美美的抽了口。刚要抽第二口的时候,屋里就跑出来个人,一见了我就一个冷眼。
“把烟掐了跟我来。”
我低着头跟这人走,心说,我没犯错吧!没说不让抽烟啊!
上去的时候,就见有几个家伙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那,我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几个坐的笔直笔直的,要我早找伙计打扑克去了,还这么gān坐着。
到了二楼,我才发现二楼装饰的也真他妈漂亮,地擦的都能照见人影。
林丰刚洗了澡,坐在靠窗的位置,转过头来看着我,皱了下眉,对我身边的人说:“没你事了。”
那人转了身就走。
我就站在那看他,他也看着我。说不出好意还是歹意。
“路爱国是吧!”他yīn不yīn阳不阳的说,打了个哈欠,说了句让我喷饭的话:“你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吗?”
天皇奶奶,你小子有钱的都能烧死你,你问我有什么好玩的?
我那呆了呆,就听他那嘀咕着:“怎么跟个弱智似的。”
这不是摆明骂我呢麻!我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一挺身,嘴里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从东城里半黑社会xing质的小赌窝到西城的各色jī窝,我虽然没去过,但此类消息我是过耳不忘……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就象赶只苍蝇似的。
我利马停嘴,人家看不上,那怎么办?
他在那叹口气,看着窗外,一副寂寞心事谁人懂的样。
就在我搅尽脑子要找乐子的时候,就听楼下一人高叫着:“林哥,白小姐的电话。”
林哥?!
我忍着笑,看楼下那小子跑上来把手机递到林丰手里,林丰接过去,脸立即开了花,甜的腻死人的叫着:“美美,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要闷死了。”
真够二的,我想,我要是他爸早一巴掌过去了,他妈的老爷门接个电话至于的麻,就算是未来媳妇也用不着这样啊!
叽里咕噜的打了半天电话,我站的脚都麻了,那边还想你爱你舔你的没完没了,我忍不住的运气鼓起腮帮子,我这是老毛病了,一不耐烦就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跟个蛤蟆似的,知道我毛病的人都那么损我,可那我也不改,早习惯了。
他撂了电话,我还没反映过来,还鼓鼓的呢!
他居然笑了,心qíng变的不错。
我想,这下该没我什么事了吧!哪知道他忽然就站起来,冲我说:“走咱们到你说的那个小赌场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都怎么过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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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活祖宗到了我曾光临过的地方,他那几只纯种大láng狗都跟在后边,一进场子,赌场老板就一溜小跑的颠过来,还以为我们来砸场子的!
“没事,没事,我老板要在这玩玩!”我说,挥手就跟赶苍蝇似的,总算知道在老虎后边的好处了。
地方本就不大的地方,现在被我们占了一半,他往那一坐,还得放一个自己带来的椅子垫。
我扭着头想笑,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主。
他从那看了看桌上的牌,却没有伸手,然后咳嗽一声,我马上悟过来,他嫌这牌脏,我利马找来老板,“去去,换副新的,这脏了吧唧的谁玩啊,也不怕染上爱滋病。”
老板敢怒不敢言的看着我。
别那么看我,好不容易我也当回老子,不玩你玩谁,再说我上次从这输了三千多,吃了一个礼拜的馒头。
新牌上来了,可问题又来了,谁也敢下场子玩。
没有对手的赌桌是寂寞难耐的,林丰坐在那,不耐烦的搭搭的敲着桌面,也不嫌弃桌子脏了。
那几只大láng狗是不会和他主子坐一桌子的,我就腆着脸上去,小心问:“要不要陪您。”
整的自己就跟刚gān三陪的似的,他看我一眼,拿下巴对我一点。
我利马做他对面,他是老板肯定不会真赢我钱,不过是走个过程,玩个热闹,我要不明白这个,我路爱国也白混这么久了。
我这一坐下才知道自己错了,真他妈的倒霉!
这小子脑子一定是计算机做的,怎么那么能算计呢!他就跟知道你牌似的。一会儿我兜里的子就没了。
他也玩够了,把钱往我面前一推,我正要去拿,就听他扭头对后面哥几个说:“拿去买酒吧!”
那是老子的钱!
谁也不跟我客气,拿了就走。我耷拉着脑袋在后边跟着,点子真背,正想着一前面的哥们转过头来,小声对我说了声:“林哥算是咱们这片上的这个。”
他竖了下大拇指,冲我一点头。
然后又靠近我点,更小声的说:“上过赌船的主,一次就上千万,能把人吓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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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骚包的车在路上逛了几圈,既不能横冲直撞弄死几个,也不能随便拉路上时髦的小姑娘啃几口,哎,新社会里的这太子爷倒真不如旧社会的地道。
我坐在后面一辆车里,眼看着前边的车到了红灯后停下,就特好奇的问开车的哥们:“你说这林……哥看上去挺霸道的,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连个红灯都不闯。”先套套话再说。
那人也不把我当外人,反正一个地方住着,早晚我也得知道。
他摇了摇头,看我一眼,“你当林哥是二混蛋呢,见了红灯就闯?不找着的嘛,林哥能gān这么没脑子的事嘛?要说林哥人还是真不错,就是脾气说不准,你总闹不明白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反正做兄弟的咱们多照应着点,有qíng况不对多提醒提醒。”
“那是应该。”我说。
后边我俩都没话了,王叔在我来的时特意叮嘱的,少说话多做事,只要知道这小子他老子有钱,他老子的老子有权就行,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到底什么来历,倒真有点神秘,我知道名字,可从没在电视上看到过。按说要真富到他们家这份上,总得有点响头。
“他们一家子的名气可大了,不过知道的也都上边的人。”开车的哥们后来又跟我聊了几句,我这人有个特点,绷管你多不爱说话的人,多冷冰冰的,我都有办法找到话题和你说几句,除了女的,我没那么没皮没脸过(怕人家把咱当流氓不是),一般认识的不认识的,我总能用最快的速度让陌生的成为熟悉的,让距离远的成为距离近的,不过以前都是和我一样邋里邋遢的爷们身上,谁知道这细皮嫩ròu的少爷们什么品行。
我不是故意想着巴结什么的,反正王叔答应了的,半年后再给我找个稳定的工作,只是现在吃人家的饭,又是托的王叔的脸,总得让主家说几句好话,给我王叔长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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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段时间就我的观察来看,这太子爷倒真没什么不良恶好,一不嫖娼,二没吸毒(反正没当我面上),偶尔打打牌,那帮兄弟都不愿意陪他,再好的脾气也不愿意把把输啊,不过最近这个遗憾让我弥补了。
就是我只会打拱猪,带着洋名字的一律不会,还是怎么教都不会的那种。
时间一长他就觉的没劲了。我倒很乐意,为了能和我玩牌,他又给了我两千块钱,说是牌本,我还剩了一千多,不错不错~
对于这种吃了睡睡了吃,起来看看屏幕,从镜头那扫扫院子对面过路过的小姑娘的腿什么的,日子真他妈舒服,老子都发胖了。
大概是星期六那天,老子本来想请天假来着,就那天,从门外开进一辆白色小轿车。
我蹬蹬从小屋里跑出来,冲那车一挥手,意思是停下,那车也倒合作,停下后下来一女的。
我当时就呆那了。
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真他妈的漂亮啊!看着就觉的舒服,一冲你笑起来连骨头都软了,要不说杨贵妃、西施她们都倾国了呢!老子要是皇帝,早他妈搂着一辈子不起来了。
那女的冲我一笑,特甜,开口就叫:“师傅,你新来的吗?”
声音柔的让我从头发丝麻到了脚趾尖。
我还没答话,屋里的人就呼噜一下子跑了出来。
林丰跟在后边,看到那女的步子也快了,走过来拉了那女的,嘴里叫着:“美美,你可算来看我了。”
二号大láng狗碰碰我肩膀,似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怒嘴道:“别看了,小心眼珠子掉下来。”
“那谁啊!比电影明星还漂亮。”
“白小姐,咱林哥的未婚妻。”那人说,“你还不看门去。”
哎,我转了身,又忍不住看一眼,可那俩人早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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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林哥高兴,我的假也请的顺利,我还顺便又看了那女的几眼,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我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看了眼李姨。
一进她家就闻到一股子烟味,我把手里的苹果放下。
李姨正在那帮我找水杯,可直到我出门都没找着。
她嘴里一个劲的叨念着:“有空常来啊!”
我笑了笑,无意识的摸着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有个扎俩小辫的丫头正裂嘴笑,露出磕下半块去的板牙,那牙是我害的,现在她一笑还露出半截板牙。
我出了门,吸了口气,从兜里套出烟来,抽上几口,第一根烟是偷抽我爸的大前门,现在是抽huáng金龙什么的杂牌,没常xing,喜欢什么就抽什么,什么便宜就要什么,但喜欢劲头大的,我喜欢冲烟,这和我脾气不大一样,在处事上,我很少和人起冲突,上次被人拎着勃领子我都不带吭气的,我这人特懂的什么叫明哲保身,说白了就是怂。
可我小时候我一点都不怂,我能一个人挑三四个混小子,一身的血,连眼珠子都不带错的,大板转能让我耍出花活来。那时候我算是我们那一带板转王了,谁见了我都小声说一句:“又来了,小心他兜里揣着扳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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