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地往後一躺,任泪水无止尽的滑下……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也许他平时会活的很潇洒,但在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他会放下所有的尊严,放声痛哭,思念心中的那个人……
巴哈马
天空很蓝一如大海,广褒如海蓝色宝石。蓝得那麽纯粹,蓝得让人霎那间感动满怀,莫名得无从取舍。
“玛丽亚你又迟到了!”宁静的码头俱乐部中传出一声怒吼。
“对不起啦老板。反正这麽好的天气大家一定全出海玩了,没什麽人的啦。”一个皮肤如奶油巧克力一般漂亮的棕色皮肤女孩俏皮地眨眨眼。
仍旧戴著松软的宽沿糙帽,穿著轻便的T-shirt,纤细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出她的青chūn活力,那双独具特色的褐色大眼睛灵动非常。
此时,挂在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了起来──
“谁说没客人的?!不是来了?!”老板找到机会立刻大声反驳。
“哇!大帅哥呢!”玛丽亚眼睛突地一亮惊呼,来人长得不是一般的英俊,深邃的五官xing感迷人,颀长的身躯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尊贵气息,不用老板说已经自动上前招呼,“先生,你想喝点什麽?”
“随便吧。”唐睿随意地坐在吧台边,手托著下巴,掩不住的疲惫。
“那就来一杯我们这里的特色朗姆酒吧。”玛丽亚亲切地介绍。
“谢谢。”接过女孩递来的红色圆形玻璃杯,上面还漂浮著一块水果,拿起浅啜一口。
“怎麽样?好喝吗?”褐色的可爱双眸盈满笑意。
“很不错。”唐睿回以淡淡的礼貌微笑。
“先生来旅游的吗?”
“不是,找人。”不死心地再次亲自来到这里,只为从这最残酷也是最温柔的囚禁中解脱。
“哦?找人?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吗?”玛丽亚热心地道。
唐睿笑著摇摇头,谢谢她的好意。
“是很重要的人吗?”玛丽亚关心地皱起眉,“你的眼神好悲伤。”
“是吗?我已经变得这麽容易让人看透了麽?”无奈地低低一笑。
“先生,看来你好像长时间太过压抑自己呢。”颇为担心地看著他,“这样可不好。”
唐睿淡笑不以为然,挑眉回道:“人如果太放任qíng绪,就很难保持平静。”
“话是这麽说,可一直这样未免太累了吧。”玛丽亚说得豁达洒脱,“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呢?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啊。”
“你说的没错。”熟悉的话,又让唐睿伤口处一阵抽疼,“可惜,对一个从小就已经习惯自控的人来说,要做到这样很难。”
“从小?!”玛丽亚张大嘴不可思议道,“小孩子为什麽要自控啊?!那正是天真无邪的时候啊!”
“自控是指qíng绪的自我控制,让自己的qíng绪活动听从理智和意志的安排,不能让其放任自流──这是我从三岁开始就天天被人耳根提命的。”
“先生……”对他的遭遇,玛丽亚投以怜惜的目光,为他心疼。
“呵呵,我对陌生人说这麽多gān什麽。”有些烦躁地搅动jī尾酒,杯中的冰块郎当作响。
“这是好现象喔先生,起码你已经愿意对陌生人敞开心扉了。”玛丽亚甜美地笑著安慰。
“错了,我根本不想跟什麽狗屁陌生人敞开心扉,我只是想──”惊觉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失却风度的某人立即住嘴道歉,“对不起……”抚额长长一叹,从皮夹抽出张大钞放桌上,便匆匆离去了。
“诶?还想问他要电话号码的呢……”看人走得这麽快,玛丽亚遗憾地低叹。
可是遗憾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第二天晚上,玛丽亚看到昨天那名英俊尔雅的男子再次光临本店了。
“啊,先生,找到你要找的人了麽?”玛丽亚热qíng的上前招呼,洋溢著青chūn气息。
唐睿却无法被她感染,疲惫的摇摇头,坐下随口道:“跟昨天一样,谢谢。”
“好的先生。”玛丽亚灿烂地笑著,看到他拿出皮夹忙按住他的手,“啊,不用了,你昨天给的钱太多了。”
“哦,好。”唐睿懒懒地应著,刚想收回皮夹──
“咦?先生你跟他是朋友吗?”玛丽亚好奇地盯著他皮夹里的相片。
唐睿眼一眯,眸光瞬间亮了起来,猛地抓起她手问:“你见过他?”
“是啊,一个多月前也来过我们这喝过酒呢。”顿了顿豁然道,“先生,你该不会是在找他吧。”
“不错。最近你有没有见过?”
“嗯……没有呢。”玛丽亚侧头搜索记忆。
“真的没有吗?你再想想。”
“没有耶……这麽惹眼的男人我一定会印象深刻的啦。”
“哦……”眼神忽地又黯然下来。
夜晚静悄悄地,看不见月亮和星星。风从身上拂过,时而狂风大作,将细làng花chuī过来。凉慡怡人。
玛丽亚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昏暗的路灯一步步印出她的足迹。可是今天,她感到有些不安,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後面有人跟著她,可每当回头却无异状。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她越走越是惊心,最後已经开始连跑带跳的冲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今天怎麽那麽晚啊,你爸刚又欺负我了。”刚打开门,门内传出一道华丽的男中音充满委屈地告状。
“他又怎麽你了,让你又为我等门。”玛丽亚忍不住唔嘴娇笑个不停。
“他啊──”正要把她拉进门,却好像不经意地看到什麽不该看的东西,脸色一白,猛地往屋里窜逃。
“怎麽啦──”玛丽亚看他突然见鬼似的,刚要跟进去问,耳旁倏地掠过一阵风,一个人已粗鲁地推开她,旋风般冲进了她家。
蹬蹬蹬蹬──楼梯上一阵qiáng烈的脚步声。接著是“!”地一声,房间被大力甩上。
“裴臻!你给我死出来!”愤怒地咆哮声及呯呯呯地敲门声,响彻整室。
──“吵什麽吵?!”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被惊动地从底楼房间里走出来。
“……咦?这不是今天店里的大帅哥麽……”玛丽亚目瞪口呆地看著戏剧xing发生的这一切,随後很快反应过来,“爸,你先去睡,我来处理就好。”把父亲哄回房间後,跟著跑向二楼。
“裴臻你躲什麽躲!你耍什麽花样?!”浑身的气焰飙到最高点,理智全消,手不够泄愤已经用脚去踹门了。
“啊,先生,你别这样。”玛丽亚赶紧上前劝阻,“你冷静一下,不然我要告你私闯民宅了。”
“告我?”唐睿讥诮地回眸。那双jīng锐深沈的眼眸中此刻正烧著熊熊烈火,自然流露出一股唯我独尊的狂傲,“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先生,我们去楼下坐,慢慢说好吗?”玛丽亚微笑著企图以温柔舒缓的语调化解他莫明的怒气。
唐睿深吸一口气,稍稍平缓怒意,冷静而咬字清晰地朝门後人道:“裴臻,你不想这家人有什麽事的话,最好现在乖乖出来给我解释清楚,你知道我向来说的出就做的到。”沈稳柔和的嗓音里,吐出近乎无赖的字眼。
静默三秒後──
“唉,玛丽亚你先去睡吧,他是我朋友。”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猛地把人拉进去後,房门再次关上。
弄得外面的玛丽亚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既然是朋友,她也就放心地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间了,一天工作下来很是疲倦。
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那熟悉的气息告诉唐睿他的确没有死,尽管他对此从未怀疑过,但内心的一块大石头还是落下了,随之又激起另一波汹涌。
“裴臻,你到底想怎样……”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gān了,薄唇只能扯出若有似无的笑痕,似是生气,似是无奈。
“别开灯!”感觉到他的动作,裴臻忙把他的身体压制在门板上。呼吸的频率告诉对方,自己也有些激动。
“……怎麽了?”伸手紧抱住他,轻抚他柔滑如昔的长发,感觉他的的确确在自己怀里。
“呜呜呜……”忽地一阵低泣声来自颈边,接著吐出一句爆炸xing的话,“怎麽办,人家毁容了……”
“……”唐睿沈默了五秒锺,不断地深呼吸後,非常佩服自己还能很冷静的说话,“你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个原因你不敢回来,让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最後两个字qiáng制从牙齿fèng里迸出来。
“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现在这个样子我宁愿死了!”美眸中腾地燃起一簇火焰,“死老头子还天天折磨我!就这样看我倍受煎熬!”
“……那我不如现在揍死你算了。”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後,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一拳击中他腹部。
“啊──”毫不留qíng的重击使裴臻痛地弯下腰,“你还打我?!”
“我不只要打你!”揪起他的衣领,凶狠狂bào地把他扔向身後的chuáng,“──还要cao你!”
“你敢?!”裴臻用力推拒好似已经陷入疯狂中的某人,嘴里不断叫骂,“连残疾人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唐睿?!”
两人开始就像野shòu一样在chuáng上搏斗起来──
“那又怎样?!你就是断手断脚,我也照cao不误!”
闻言,裴臻倏地停止挣扎,“噗”地一声,憋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越来越恶心了。”
“你有意见吗?”唐睿也停止动作,维持压他在身上紧抱住他的姿势,“还不快自觉点张开双腿?”低哑醇厚的音调不隐藏他攻城掠地的yù望。
“你把话说反了。”蓦地拉下他头,热qíng如火的吻住他,仿若一个在沙漠中寻找到水源的人般需索著……
狡猾的舌尖色qíng地掠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灵活的追著另一根让他痴迷的舌尖,直到狂野的力道让彼此快要窒息,才放开了对对方柔软双唇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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