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盛最受不了人这样说话,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算是应承。
第11章
诺亚是早几年在老街区买下的一座旧楼改建的,贪的就是他闹中取静,如今想在市中心这么一块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这一点上张钧浩的投资眼光还是准的。
叶维盛被小磊带这推开门上了天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灯串彩带懈寄生,光华灿烂,映着黑夜里仰目可见的星空,使这座不下雪的城市里,都带出了几分圣诞的气息。“不用……这么隆重吧?”维盛有些吃惊,他以为就这么几个人的小型聚会,不过聚在一块喝喝酒就能算作过圣诞了。
几个已经在开香槟碰杯的人看到他们,都围过来,先怪小磊:“怎么这么迟!”小磊耸耸肩:“人家就算是周六可是也得上辅导课的,你以为都象你们,起chuáng就天黑了?”
“你能好的到哪去?!小骚货,一脸yù求不满的样子,晚上没人陪啊?”看着小磊和他们闹成一团维盛略有些局促,其实这里诺亚大部分的人他都不大认识,除了常常和小磊一起来找他的ALEX。小A走过来,适时地递过一樽jī尾酒:“吓到你了?他们一向这样。”维盛轻轻一笑,低头啜了一口,顿时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他不常喝酒,但这酒除了一点辛辣的余味完全酸甜可口地像在喝柳橙汽水。小A笑了:“好喝吧?特地帮你调的。VodkaRickey,甜地不象伏特加调出来的。”维盛看这杯子里如雪碧一样的透明液体,更诧异了:“伏特加?”他以为那种俄国老毛子喝来怯寒的烈酒,断不会有这么清慡酸甜的味道。
“不信?要再试另一种吗?”小A绕到简易吧台后面,顺手抄过调酒杯,熟练地开始往中间加料,顺手还耍了几个花招,姿势优美地让他几乎目不暇接。小A其实是一个长的并不算特别突出的男人,特别是总和小磊站在一块的时候,更显得面目平凡,但此时,他自信的微笑却使他仿佛一个站上舞台光芒四she的明星。
“金色螺旋。你尝尝。”小A将一颗樱桃放上杯口,送到他面前,维盛抿了一口,这回居然比上次的还要象饮料,若不是亲眼见这小A调进去还真难以相信。
当他尝到第三杯的时候,身后一个人压了过来,维盛转过头,果然是已经被灌了几大杯的小磊,脸上已经呈现迷离的红晕:“……你偷偷……和小A在角落嘀咕了那么久,做做做什么?”
“你也试下,小A调的……完全不像酒——”维盛刚吧酒杯送过去,ALEX就栏住了:“你嫌他还不够醉啊?”
“这不是没度数么……”维盛还要再说,小磊就嘻嘻笑着要啦维盛跳贴身舞,维盛满头大汗左右挣扎才摆脱他的胡搅蛮缠,刚坐下,第四杯酒又送上来了。“白俄罗斯……再尝下。”ALEX俯身微笑,将矮酒杯推了过来。
一群人有玩有闹又吃又喝闹到了快十二点,才有人提议准备倒计时,小磊中途醒过酒,但还是红着眼角,有些懵懂迷茫的模样,只是撇撇嘴:“别俗了好不好,又不是新年,还倒计时……”
维盛觉得眼前的人与物都有些重影了,他摇了摇头,眼前的圣诞树一如那年在香港时看到的,绚烂美丽,却只得一晚最辉煌的绽放……
ALEX将新的矮酒杯推了过来,顶了顶眼镜:“……还要吗?”
不……不了……小A。维盛支着头,“我怕是有些醉了……这些酒尝起来都象蜜水似地,居然也……还是有后劲的……”
小A温和地笑了:“这个是最后一杯了,蓝色星期六——不觉得很适合今天?”
周末的圣诞应该是红绿繁杂喧嚣热闹的,怎么会是……蓝色的?维盛想反驳,但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开口,只是默默地接过了这杯混杂着深深浅浅忧郁与深沉的蓝。
到他被一群人鼓捣着推到树下的时候,已经有七八分的迷糊了,勉qiáng张开眼,面前的人都象最虚幻的蒙太奇,jiāo织成无声的默片。小磊撞过来,笑:“哈,你真醉了啊?”ALEX在旁撑住他:“没那么米用吧?都是很低的度数——来,赶紧闭眼,别错过了礼物。”
“礼物?还闭眼?”维盛其实并没有醉地很厉害,只是脸上烧红了一片,神智还是在的。
“对啊,在平安夜12点的时候大家都能蒙着眼去抽挂在树上的一份圣诞礼物,这样才有神秘感嘛,抽中什么就什么。”小A解释。维盛闭上眼,被他轻轻推向前去,直到他感受到掌心纵斜皱纹的粗糙质感,刺刺的,却并不扎手。他该是摸到檞寄生了,抿抿嘴,维盛正准备继续找,却感到旁边有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胳膊。
“小A?”维盛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忽然觉得唇上一烫——“谁?!”——下一瞬间,对方的舌头已顶了进来,吞没了他所有的困惑惊讶与抗拒,灼热而熟悉的鼻息扑面而来,叶维盛顿时明白过来,狠狠地开始推他,但手刚刚触到对方的胳膊,就被反扭着别到身后,唇舌更是qiáng压下来,不容抗拒地压制着辗转间所有的抗拒。
“维盛……”他终于暂时松开他的唇,轻声喘息着:“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这是规矩。”
去他吗的规矩!维盛心里怒火大炽,但身上却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气力,脑子里也昏昏沉沉,失神地张望四周,刚才还聚在周围的人似乎忽然之间,都消失不见了。张钧浩盯着他,腾出手细细地摩梭这他的脸颊,往下,锁骨,胸膛,到他最最敏感的腰眼。维盛按下喘息,正要开口怒骂,张钧浩又再一次吻了下来,这一次,与先前的狂风bào雨不同,极致缠绵,吸允勾挑,如润物无声的桃花细雨,扑面而来,无处可逃。
维盛哆嗦了一下,手臂膀泛起了jī皮疙瘩,酒jīng的后坐力如涨cháo的làng,一波高似一波澎湃袭来,让他几yù灭顶——焚毁般的灼热,却逃不开离不得。
钧浩改舔弄他的耳垂,一双手却不忘般钳制半支撑地qiáng搂着他。“想要吗?”他问,眼神里隐住几分恍惚,英气的眉宇间却透出一丝缠绵。
维盛摇头,他低头含住他的唇,隐带不快地一咬。
再摇头,转而更加用力,惩罚一般,唇舌jiāo缠,毁天灭地。
维盛快哭出来了,他有预感,他逃不开,他死定了。全身都热地难受烧地发慌,过去的张钧浩,现在的张钧浩,重合在一起,心心念念其实也不过一个他。
天台上的人在看见张钧浩上来的时候就走光了,只有小磊和小A靠在走道的墙上,他不动,他也不动。
ALEX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天台的门:“……你还不走,等什么?”
小磊依旧耷拉着头,许久之后,问:“……你是故意的?浩哥让你这么做的?”
“……什么?”ALEX在看到小磊的表qíng后放弃了辩解,从裤袋里掏出一盒三五,点了,递给小磊,“来一支?”
小磊看着他:“从最低度的伏特加瑞基到三十七度的蓝色星期六,你是诚心想灌醉他!难怪你非得让我今晚把叶维盛骗来!”
他笑笑,自己含进嘴里,慢悠悠地呼出一股迷梦似的白烟:“咱们认识浩哥快十年了,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喜欢那些男孩子,容易地几天上手,难的勾上几个月,到最后不外乎都只剩两类,要嘛为了争宠投怀送抱,要嘛被甩就生不如死万念俱灰的,叶维盛有什么特别的?!——他要的就没到不了手的,叶维盛再和他怄还能撑上多久?现在借这个机会他对浩哥服软了自己也能下台阶,他还得感激我——再说了,难道你当初主动接近叶维盛,不是浩哥的意思叫你看着他?怎么,现在倒怪我?”
小磊皱了皱眉,转身就想踏上楼梯,ALEX忙一把拉住了:“你gān嘛去?!——你不会现在要上天台拉人吧?你傻了还是疯了!你是不想在这做了还是你犯小心眼儿!?”
小磊都要气笑了:“……我犯什么小心眼?我就看不惯这事怎么着了?”
“你还装!你分明就是还喜欢浩哥——你听听,要是叶维盛真不愿意他醉死了也能哼着反抗几声吧?现在呢?!你在外面瞎着急,谁在乎你啊!你一边为着张钧浩卖身卖笑的,人正眼看过你一眼没有,你以为装成那个贱样子向他要钱要东西让他心安理得地玩你你就能一辈子跟他混下去?他还指使你给qíng敌当保镖,你拿了钱这就去了还在我面前嘻嘻笑说这钱来的比和他上chuáng块多了,你那时候笑的他妈的比哭的还难看我是傻的才看不出来!”
小磊用力地抽回手,嘴角似乎哆嗦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怒火中烧失去冷静的男人,忽然扯开一抹他惯常的媚笑,却是冰冰冷冷的:“我是贱,但不是傻——但维盛会……这样,真只是因为酒?”
ALEX脸色微变,小磊已经向外走去,“小磊!”小A看着他的背影,喊“你,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从来懒得管这些事,为什么这次我愿意听他的?”
小磊的脚步停了,他回过头:“我只知道,浩哥靠这种手段骗回来的感qíng,长久不了。叶维盛不是哪儿特别,他是痴,爱就爱了无所怨尤,但不爱也就是不爱了,到那时候,也绝不再回头。这一点,他比我qiáng。”
“小磊!”ALEX心里一慌,拔腿追了出去。
“冷不冷?”钧浩埋在他的颈间,呼出来的热气却是一lànglàng地扑在他的脸上,维盛被这冰火二重天刺激地稍有清醒,随即láng狈地啊了一声,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体内的分身又膨胀了几分,钧浩压抑地跟着呻吟:“别动——先别动”稍稍调整了坐姿,扶着他的腰,开始慢慢地向上顶,一边暧昧地笑:“刚才……好不好?”维盛有些恼恨地瞪他,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没用,做好的决定想好的事竟如此轻易地就被他击溃,象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张钧浩凑过脸,吻他:“维盛,你不够恨我,你永远也恨不了我……”忽而加快了速度,一记一记愈加勇猛地撞击,维盛皱着眉,从未如此渴切的yù望如火烧火燎一般,烧地他心都要炸了,开始还是咬着唇压抑,到后来变成细细的啜泣,最后受不了地开始胡乱叫喊:“慢点……不要了——不要了,疼,不……啊啊,恩——啊!!再……再快……不……顶死了……够了……”钧浩一面cao弄,一面伸手向两人相连的地方摸去,滑腻滚烫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忽然弓起手指猛地cha了进去,维盛惨叫一声,双腿不由地紧紧夹住钧浩的腰,火热的内里绞地张钧浩也是心神一dàng,忙又开始大力冲撞,汨汨的热液顺着手指淌了下来,黏糊糊地沾了二人一身,但此刻已经没人介意了,一个向上猛冲一个立即压下,迎合吞吐间摇地整张椅子都在支支作响,张钧浩觉得如置身炼狱一般,全身的快感都汇集到一点,只知道红着眼横冲直撞,一下深似一下,只能听见股ròujiāo迭啪啪作响,他看着已经涣散失神的维盛,忍不住掐着他滑腻的臀ròu,粗喘着道:“宝贝儿,我要cha《从前以后》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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