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浩在市区愣是开出了F1的水平,一路风驰电掣眼看着金华近在眼前了,维盛忽然大叫一声“停!”捷豹紧急刹车,唰地靠边停好,张钧浩有些莫名:“还没到啊?”
我这里下车。维盛二话不说开车门就走。
张钧浩明白了,维盛是不想让人看见他们同进同出,但他没有反对,笑眯眯地看他下车后补了一句:“那晚上我还在这等你一起回去?”
没等维盛回神拒绝,张钧浩就猛踩油门跑了个无影无踪。
重新开始,我不是说说而已。
为期十天的金华旅游美食节进行地顺利,第一天开展的时候美轮美奂古色古香的展厅就吸引了官方民间媒体一阵连拍,铁定的当日头条。张钧浩站在台上,笑地得体儒雅,特别在见隐在工作人员中的叶维盛时,嘴咧地更加大了。曾裴一晚上都在奔波,这时候还顶着两个黑眼圈,特仇恨地瞪了滋润无比的张钧浩一眼,在他耳边悄声道:“摔裂的那个明清花瓶,估价是一百八十万。”张钧浩笑容不改:“值。”曾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维盛没想到的是,自己怎么又和张钧浩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又纠缠上了,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全是白搭,同进同出还……同吃同睡。前几次还说是帮他换药啊推拿啊维盛看着那个因他而起的伤,拒绝的狠心的话就什么也说不出口,后几次张钧浩gān脆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软磨硬泡地把人给拐回家去。
叶维盛每次站在张钧浩房门口前都狠狠会唾弃自己的没原则,但说实话,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张钧浩都是一个体贴完美的qíng人,无论是不是在chuáng上。
维盛的生日前夕,张钧浩特地不去寰宇也不去金华,放假在家给维盛庆祝——他的意思本来依旧想出去庆祝的,但看维盛的意思是十万个不愿意,也只得罢了。但维盛没想到的是,张钧浩居然自己做菜,那个大男人倾向严重的男人总来十指不沾阳chūn水,绝对的君子远庖厨。一进门见到一桌子Z城风味的菜,眼珠都要掉下来了。张钧浩穿着围裙,特家庭妇女地一面擦手一面出来道:“来了呀?等你小半天了,你怎么能比我还忙,咱吃饭吧。”
维盛想忍笑,但没憋住:“……你都能抢蒋雯丽宋丹丹的代言了。”张钧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时再笑他像师奶,也不在意地一笑,拉他坐下:“来来来,我做了一整天了,你尝尝,啊,还有这个寿面,以前咱喝红酒,吃蛋糕,现在你不爱了,咱换一种,吃寿面,喝喝——那什么高粱二锅头什么的也不错。”
维盛夹了一口吃了,一挑眉,看向张钧浩:“这要是你自己做的,我都能进金华当厨师长了。”张钧浩嘿嘿一笑,也夹了一口,回味了下:“好像是好吃了那么点,哎,早知道该jiāo代他们做的寒碜些,好歹可信度高点——不过,这个寿面千真万确是我自己煮的,不信你尝尝,都快糊了!”张钧浩的脸上还的确是油汗jiāo错,一副刚在厨房厮杀完的模样,维盛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一直是隐带笑容,他吃了一筷子,故意拧着眉道:“这哪是快糊了啊?根本已经是焦了的面疙瘩嘛!”张钧浩不信,也吸溜了一口,随即端起那面就往厨房走,嘴里道:“这面果然不人吃的。”维盛忙抢下了:“神经,哪那么夸张,寿面吃个意头罢了,何必làng费。”正在推拉时,维盛的手机震了,维盛松手掏出自己手机,是纪莫打来的。他接起来,尽量平静的语气:“喂?”
“维盛,生日快乐。”纪莫一直没忘记维盛的生日,“要不要出来我请你吃顿饭?”
维盛看了钧浩一眼,道:“不了……今晚……有点儿事……”
他合上电话,张钧浩问他,谁打来的,他迟疑了一会儿,道:“康旅的同事,问我要不要出去玩呢。”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纪莫的邀约。
吃完饭张钧浩把碗一丢就摊手了——让他下厨已经勉为其难,再加洗碗则是难上加难,维盛只好自己收拾碗筷,再把和车祸现场似的厨房料理清楚,刚出来就被张钧浩抱个满怀。
“放手啦。”维盛方才gān活本就热地不行,可刚一拍张钧浩的手,就被牢牢抓住了。张钧浩在他耳朵亲了下:“生日礼物,维盛。”维盛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带上了一块钢制腕表,表盘无钻,但大大小小套迭jīng雕的陀飞轮让维盛一挑眉:“PatekPhilippe?大手笔啊……”
张钧浩含蓄地一笑,一低头含着他的耳垂道:“这个表……你还舍得再扔回我一次吗?”
不会了……维盛笑,以前不懂事,糟蹋了,现在好歹得卖了套现。张钧浩愣了一下,还是当维盛是在开玩笑,于是又道:“这次的活动结束,你别回康旅了,到寰宇来帮忙,你的能力在康旅在金华都是屈就。”维盛笑了一下,没接话。
第二天张钧浩还睡地迷迷糊糊了,就感觉身边人起chuáng了,悉悉索索地穿衣服,他迷瞪着问:“这么早……去哪?”维盛一面套上T恤,一面弯腰,拍拍张钧浩的脸颊:“出去办点事,走了。”张钧浩恍惚了下,终于瞬间明白卸任后克林顿的心qíng。而他彻底起chuáng之后,瞪着原封不动摆在chuáng头的PP表好久,仿佛想起了当年他收到维盛托小凯辗转送到他跟前的那些东西,过去的纪念,曾经的回忆,也都一笔勾销的决绝。他拍了拍额头,开始拨维盛的手机,关机。又打金华去问,不在;想了想又问康乐部的纪莫在不在?答曰,请假了。
张钧浩将电话合上,用力摔到一边。
叶维盛其实是替康旅孙总出趟急差,虽然暂时到金华帮忙,但在康旅他还是孙总最倚重的gān将,虽然现在少跑第一线带团了,但扩展客源拉生意的事基本还是他在跟进,这事他早知道,没告诉张钧浩是他觉得没必要。这天早机飞到另一个城市,马不停蹄地和人jiāo涉相谈,忙了整整一天,回到下榻的酒店几乎人都要散架了,考虑是要泡个温泉还是就此睡死之前,他想了想,拖出手机,充电开机。一翻开盖子,滴滴滴滴的短信声几乎毫不间断。再一看,四十二个未接来电。维盛一挑眉,开始看信息。
第一条:你上哪去了?
第二条:去办事也和我说声啊!
第三条:你和谁一起去的?!
第四条:……为什么不要我送你的东西。
……
最后一条:你好歹告诉我你上哪去了,好吧?
维盛扬起嘴角,回了四个字:手机没电。
发送成功的瞬间电话就响了,维盛顿了顿,才接起来:“喂?”
“你没电?你整整一天消失连个消息都不留就他妈的因为没电?你什么手机?我马上给你配十块电池,岂有此理!”张钧浩气都不用喘地说了一大串,见对方没反应,忙担心地问了句:“维盛?”
“我替孙总出趟差,手机刚好没电了,gān嘛大惊小怪的。”维盛懒洋洋地说,“张总日理万机的,没出过急差么?”
张钧浩舔了舔唇,道:“我以为你是和……”
“什么?”
张钧浩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不要手表?”维盛打了个哈欠:“还不起啊张总,今儿您要送我个什么金利来的领带卡西欧的手表,咱还能掂量着礼尚往来,您送那么块瑞士表王,我得卖身卖笑还兼剥皮拆骨也还不起,还是别了。”
张钧浩琢磨着维盛这句话里,拒绝威胁调侃兼而有之,倒不知道能怎么回,他知道维盛和当年那个只要他给予就能为了他欣然接受的少年,从骨子里都已经不再一样的了。
当年的他纵有一身傲骨,但都愿为他辗落殆尽;如今的他虽然棱角尽去,但却再不会随他而动。
“那工作的事……”
“哦,你说跳巢啊。”维盛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张总当猎头挖角也得有诚心吧?工作,职位,前途,薪资,总得给个白字黑字。男儿志在四方,有发展的机会我自然会珍惜,在谁手下打工不是打工?”
叶维盛好不容易把事给办完了,累地半死不活地爬回自己还在按揭的单身公寓,推开门,虽然冷清但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扑面而来。他把行李往玄关一丢,瘫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
恩……还有十年……不,是9年半的贷款……这房子就属于自己的了……要不再买套大点的一套租一套住,以租供房——他忽然跳了起来,见鬼似地瞪着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张钧浩。他看看紧闭的大门,不可置信:“你怎么进来的?”
张钧浩很谦虚地摆摆手:“向保安要的。”
叶维盛在哀号他每个月的物业费都喂狗了,张钧浩就忽然扑过来,已经不成人形的叶维盛被压地动弹不得,他艰难地开口:“有话好好说成吗?”张钧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是准备好好说了。”俯身亲了一口,才一扬手边的合约,“那~这是寰宇开出来的条件,你看看怎么样——先说了,我的条件那可是业务经理级别才能拿到的,你最好能让我觉得物有所值,否则一样得炒你鱿鱼。”
“……那也得时间考虑吧。”维盛倒是有些意外,顿了顿,又开始推他,“你先起来!”
张钧浩变本加厉,伸手往他裤裆摸去:“不行~我还得给你补送一份生日礼物?”
“什么?”
张钧浩已经开始拔衣服了:“我自己啊~这份礼物你绝对还的起,要还之前和我支一声,我好储备体力洗剥gān净了在chuáng上等你。”
叶维盛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然后开始挣扎:“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我现在又脏又累,外面的土狗都比我香些——”
“我就爱你身上这股汗味儿——”张钧浩摆出色迷迷的笑,隔着内裤熟练地套弄着手下的jīng体,禁yù多日,维盛很快就勃起了,湿嗒嗒地紧贴着布,他昂起头,忍不住呻吟出声,也张开嘴唇,以舌迎接张钧浩濡湿的吻。jiāo缠间维盛喘息着问:“你把你自己当礼物送我?”说着也将手伸向他的下体,“……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张钧浩嘶了口气,闭上眼,连连点头,维盛一面轻揉慢捏地挑逗,一面贴着他的耳边,说:“好啊,我也好久没试过在上面了,你放心,我会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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