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浩缓缓地翻过照片:原来那天之后,他们还是常常见面……他记地维盛答应过他,不再见纪莫,不再管他任何事qíng——他不能明白,他究竟哪里不如他!
与纪莫道别之后,维盛回家,看到张钧浩也并不是很诧异,他现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笃定钱能通神。但他很快发现张钧浩今日的神色更加yīn霾。
“去哪了?”张钧浩站起来,“和你的小qíng人厮混?”
维盛几乎想嗤之以鼻,捉jian妇人一般的语气,他以为他是谁。但他没反唇相讥,他已经决定不再费心去和张钧浩起任何冲突。张钧浩扬高声音:“他那么个东西能出来,我花了多少钱摆平多少关系,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
人是shòu,钱是shòu的胆子。张钧浩从来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告诉他的。维盛心里在冷笑,但面上低眉顺目,不做反抗,他知道自己越反抗越能激起张钧浩的征服yù,男人狗改不了吃屎的劣根xing。不料张钧浩猛一伸手将叶维盛撸向墙,维盛猝不及防,踉跄地撞上墙壁,刚想回身,就感到自己被反剪的手腕上忽然一凉。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裎亮的手铐,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cao……你——疯子!放开!”他已经气到不知道骂什么好,张钧浩已经压着他的肩膀,褪下他的裤子,咬牙切齿:“你尽不到自己的本分,我来提醒你——别以为你还能护了他,我能把他弄出来,就能让他再滚进去!”维盛竭力挣扎,贲张的肌ròu纠结反抗,手铐深深地卡进皮ròu,画出深深的血痕。张钧浩一把将钥匙甩地老远,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呜——”维盛仰起脖子,双手成拳,青筋bào起,竟似想硬生生扯断手铐——制止,扭打,冲撞,张钧浩压着他的肩膀冲了进去,维盛才忍不住从喉咙中闷出一丝压抑的哀鸣。
“我们才是天生一对,维盛,你看看你,这样……你还是勃丨起了——谁能满足你?”张钧浩喘息不定,在他耳边无耻地调笑,“你就喜欢这么我着cao你,我他妈的以前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这么着撒野!”
维盛困难地扭过头,从来温文和煦的眼里是难驯的野意:“男人都这么贱,刺激xing器官都能勃丨起,不管对象是不是人。”
张钧浩猛地用力,将他的脸颊压向墙壁,从后面骑马似地大力抽丨cha摆送:“嘴硬?有比它硬的东西!”
维盛皱起眉,身后的冲击让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似地疼,脸被粗糙的墙壁摩擦地一片青紫肿胀,但分身还是一点一点地抬头。
这就是男人,肮脏的,没用的男人!但他拧着眉,不肯再泄露出自己半分软弱,至少此刻,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张钧浩喘息着压着他,维盛勃发而青chūn的身体让他方才几乎压制不住,然后此时此刻,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在他的胯下,周身血汗伤痕,宛如受伤的野shòu,心里就腾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快丨感,然而看着他咬牙皱眉不肯发出一句呻吟半声哀求,他就转而生怒,更加用力,更加狂bào,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如此bàonüè的一面,他一直以为全世界若有一个值得他全心呵护的人就只会是叶维盛!太痛太恨太在乎太执着,才承受不了得不到的伤直至偏执成狂。
不知道弄了几次,维盛只记得自己she地一墙都是,两股之间一片láng藉淋漓,张钧浩却仿佛世界末日,不知餍足地qiáng迫需索,仿佛如此一来,维盛便浸染了他的气息,永远不能逃出生天。
到最后,维盛已经脱力了,机械xing地重复着反抗,压制,贯穿,抽cha。他有些失神地想,够了吧,张钧浩。到此为止好吗?在我还没深深深深恨上你之前。
但即便脑中这样想着,他的嘴巴也凝结着一丝讽刺似的冷笑。
他知道事到如今,已没有到此为止的可能。
第25章
张钧浩第二天就发现维盛发烧了,额头滚烫,心里冒出一丝悔意,有些心疼地摸着维盛伤痕累累的手腕,开了手铐,那手抽搐了一下,迅速地挣开了他的。
张钧浩抬眼望去,维盛依旧双目紧闭,动也不动。他心中一痛,此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他站起身,摔门出去。
事到如今他不能后悔,后悔……也没用。
到了晚上维盛不吃不喝,烧地更厉害了,张钧浩当即把曾裴叫来。曾裴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私人医生,据说嘴很紧。量体温察病qíng开药方,维盛都麻木地任他做去,那医生是个有经验的,搞成这样肯定不只是风寒,提出想要看看病人的伤口,chuáng上躺着的人却死尸似地死也不肯合作,张钧浩人前本来已是在压抑自己,此刻又要生气,曾裴忙一拉他,示意他先出去等。
张钧浩看了看这境况,只得先行出去。
于是医生又要扯被子,维盛却还是不肯就范,曾裴让医生退到一旁,轻声说:“小叶,你别老这么怄气,有意义么?这么耗下去,还不是你自己受苦?”
维盛喃喃地说了句什么,曾裴听不清楚,低下头凑近他耳边:“什么?”
维盛睁开眼:“你想我消失吧?”
曾裴笑了:“你烧糊涂了吧?”
“我在寰宇也做过,并且我不是傻瓜。”维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如果张钧浩真地和曾蕾离婚……最困扰地该是你吧。”
曾裴看了看医生的背影,压低声音道:“胡说什么。”
“我想走,你帮我。”
曾裴坐正身子,面上已经换了副神色:“你爱他吗……你心里曾经有爱过他吗?”
维盛闭上嘴,不再说话,曾裴看见他的拳头在薄薄的被单下握起。
过了半晌,他道:“我只能调虎离山,其余的我不管不知不能帮。”
真要这么消失不见,叶维盛,你还不算蠢到家。
医生上来,诊断开药,维盛都算配合。待人走了,张钧浩把药端来,这回叶维盛没再抗拒,竟自己坐起来抓起药全吃了。
张钧浩有些讶异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刚伸手碰他,维盛就沙哑着说:“老板又要来?”
张钧浩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他几乎又要控制不了自己的bào怒。活了这三十好几,他所有的忍耐和涵养在碰到这个人的时候似乎全都见鬼了——维盛眼睛还有些浮肿,半睁不睁,略带嘲讽地看着他。张钧浩一抿嘴,竟然拉开被子就屈膝上chuáng,维盛怔了下,这个禽shòu又要来?他知道自己要留得青山,可要是再受昨天那场屈rǔ他八成忍不住真要疯了。张钧浩抱过他僵硬的身子,维盛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张钧浩箍着他的肩,按下:“睡觉——还是你想做点别的?”
张钧浩的胸膛坚硬而火热,叶维盛像躺在一张烧红了的铁板上,如坐针毡,只要一碰上他就想到昨天晚上屈rǔ而疯狂的一切。
张钧浩倒是不受影响,闭上眼没一会就传出轻微的鼾声。
叶维盛瞪着眼,却也不想惊动了他,只得一动不动地僵着,心里在不停地盘算,直到吃药后的困意绵绵袭来,他才逐渐合上沉重的眼皮。
张钧浩睁开眼,了无睡意。他低头想看看维盛,却怕惊醒了他,只能尽可能地收紧他的臂膀,讲维盛拥入怀中——只怕他一睁眼,这点微末的平和都不可能存在。
要是你永远这样温和顺从听话,我们之间所有的冲撞对立就都不会发生,可是——他自己苦笑了一下,有点悲哀——你是叶维盛。
后来的几天,张钧浩都足不出户地在家里呆着,也不管维盛什么态度怎样说话,两个人各行其事,除了按时督促bī迫他吃药吃饭,张钧浩甚至没真地碰过他。
两个人谁都不肯低头更不肯道歉,就这么僵着,杵着,对立着。
直到张钧浩接到曾裴的电话。他们新在另一个城市里投资的地产出了点问题——在此之前,张钧浩已经好些天没在公司出现。
曾裴把事qíng说的很严重,张钧浩放下电话走到维盛身边,他正在看书,在张钧浩的灼灼目光下,淡然地翻过一页。张钧浩看了他许久,喉头动了一动,却终究缄默。
在张钧浩走的下一刻,维盛就合上书,拨了几个电话,而后站起身,开始刮胡子换衣服,一切收拾停当了,他将关机许久的手机拆开,拔出SIM卡丢进马桶里冲了,在chuáng头提起一个小小的公文包,正yù快步而出。
然而他的目光僵了一下,杂乱堆放的chuáng头抽屉里,压着一张照片,随着张钧浩四海为家。
那是当年他们在香港大圣诞树下拍的一张合影,他意气风发他年少轻狂,照相的人对他们说:“你们很配。”
那么多年过去,照片泛huáng,他们变老。
维盛忽然有了一瞬的踯躅,但很快地,他反手将照片翻覆盖下,推门离开。
张钧浩在千里之外打了个电话回家,没人接,先还以为不过是维盛不愿接他的电话,没过一会儿,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连拨了好几个电话,一番忙乱后已是呆了,曾裴正在核对合同,眼也不抬:“怎么了?”张钧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qíng上带着点曾裴不熟悉的颓唐和苍老。
“……维盛,可能走了……”
曾裴在旁大吃一惊,又说叶维盛无qíng无义恩将仇报,钧浩摆了摆手,他能说他之前其实有了那么一点预感,只是自我安慰维盛未必会走——这里毕竟有太多他舍不下的事——只是不知道包括不包括他。看来他真的如人所说,太自以为是了些。他双手jiāo握,将脸深深地埋进手掌中,许久。
张钧浩半晌才缓过劲来,对上曾裴有些诧异的眼:“他在F城打出去最后的电话号是回Z城,机场查出他买过一张昨天回Z城的机票——他就算不要这里的一切,也抛不下他的母亲。”
“你别告诉我你要回去找他?Z城现在是一个烂摊子,你回去,我爸,曾蕾,你能应付的了?”曾裴皱眉,“他要走,便让他走就是了,浩哥,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了——qiáng留住个不爱你的人,有什么意义?”
“他——”张钧浩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知道那么多年的背叛,压抑,痛苦之后,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存在一星半点的爱意。他也知道自己再不放手就太难看了,以他们如今的心理状态,再勉qiáng一起都是互相折磨。放手,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你能挺过去的。”曾裴的语气隐去了一些不以为然,会为此倒下的男人不能称之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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