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他只能舔着嘴唇,边喘边说,“你疯起来还真可怕。”
“彼此彼此。”
一路跌跌撞撞地纠缠回房间,两人都要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不在走道上就把对方按倒。刚撞进门内,叶靖生就一把扯着方扬的皮带往下褪,野蛮地勾挑着那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哈…”他故意地调笑,“看来扬哥忍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方扬仰着脖子喘气,听了这话哪还忍的下去,急不可奈地拖着靖生摔上chuáng,一脚跨在他的下腹上,扯开他的裤子,只见充血的前端已经放肆地抬头,“你也好不到哪去!”他恶狠狠地骂,压下身子用力地咬他的脖子,胸膛,却特地避开重要部位。靖生象是按耐不住彼此贴合间的火热而不满地低吼出声,方扬也不管他许多,此刻他满脑子里都只剩自己的yù望!他一把分开靖生的腿,另一只手慢慢向下探去,靖生放dàng地呻吟出声,他在chuáng上从来就是个放的开的人,眯起眼,单手环住方扬的脖子,不住地舔着唇:“慡…你真棒…等一下--”他突然睁眼,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而扭动了一下身子,方扬却巧妙地捏住他的胯骨,左手变本加厉地继续。
“该死的,你gān吗?”叶靖生突然一把挣脱,按住他摸索前进的手。
“别说话。你会舒服的。”方扬的声音是沙哑地,无疑还带着浓厚的qíngyù色彩。
“你不是叫我做--0号吧?”靖生反应慢了半拍,却随即吼了出来。
“SHIT!你不做0难道我做?”他吃人似地瞪着他。
“见鬼!”靖生懊恼地呻吟了一声,撑起身子,方扬一把攥住他汗湿的手臂:“去哪你?”
靖生挣脱,跳下chuáng来把腿塞进裤管里,“找地方解决啊…”
什么?--方扬看见靖生挑弄xing地拨动那个实际上依然没有偃旗息鼓的重武器,双眼一眯,心头火起:“别告诉你想就这么撤了!”他大怒着下chuáng,指指自己的下体:“这个怎么办?!”
“啊哈,我差点给忘了。”叶靖生cao起一旁的电话,用英文说道:“微微安小姐?方先生又想约你了,房间是…”说完,一手轻拍已经目瞪口呆的方扬的脸颊道:“都是男人,我不会忘记你也有需要的?”
“叶靖生!”方扬饿虎扑羊般地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摔到chuáng上,压着他恶狠狠地道:“你把我撩起火来就这么一句话想走?!”
靖生喘息着捏着对方越发狰狞的凶器,道:“我…我也想做…你不愿意而已。”
“废话!”他怒,“我又不是女人!”
靖生的眼神冷了下来:“我也不是。”
“你!”方扬想掐死他,“你好样的,你故意的是吧?!你以为在这我就不敢杀了你是吧?”
叶靖生懒洋洋地打量着他:“方扬,为这么点事喊打喊杀不觉得无聊么?别忘了我们还有共同的目的。”
方扬bào怒地瞪他半晌,才从牙fèng里崩出一个字来:“滚!”
他是哪根筋不对了才去招惹他!
靖生一路哼着走调的曲子走出招待所,没走几步就看见微微安从树影里闪身出来,果真是一代尤物,方扬有什么吃亏的。他在心里chuī了声口哨,忙侧身避到一旁。他目送着微微安上楼,十分钟后,方扬房间里的灯熄灭了。他耸耸肩,转身走开--男人嘛,就是那么回事,谁他吗的都是动物一只。
晚风让他被酒jīng熏醉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这时候他才觉得后劲过去了,却仍然有些莫名的躁热,现在gān吗去?在扎奇斯的军队里找一个比他还qiáng壮的长毛猩猩共度良宵?他抖了一下身子,忍不住开始想念起远在香港的杰仔了。
这次要是能回去,了了那件事,也该带着杰仔离开香港了吧?他眯着眼想。
要是能回去…
他眼里一亮,站起身来,难得方扬没跟在身边,没个人监视…
靖生走向那个站岗的雇佣兵,故意cao着一口不流利的英语道:“我迷路了…请问,路,回去的,怎么走?”那个雇佣兵见了靖生肩带声的识别徽章,放下配枪,往灯火阑珊处随意一指:“就在那边!”靖生装做听不清楚,又问了一次,士兵不耐烦起来,把枪靠到铁丝网上,走前一步,一指前面:“HERE!”说时迟那时快,靖生从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手心里的瑞士军刀望里一贴,那人便闷声一哼,软软地瘫到倒在地。
“SORRY。”靖生没什么诚意地说着,把他的尸体拖到一边的矮树丛中,又把他的军装脱了下来自己穿上,这事对于叶靖生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整装完毕,他又望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土,压下帽檐,靖生本来就生的高大,这样一来,黑暗中也未必会有人会认出他。迎面走来几个巡逻的士兵,用当地土语和他说了什么,靖生微微一惊,来不及细想就胡乱点点头。那队长拍拍他的肩往西南一指,边说边笑地走了。越往西南走,就越能听见一些调笑的声音,靖生诧异起来,看见一个帐篷外围着数十个人,水泄不通。照他今早的观察来看,这应该是扎奇斯重点布防的地带,怎么会--他不动声色地挤了进去,顿时看呆了,一个亚裔女人,双手被捆地蜷缩在地上,憔悴惊慌,面色苍白地呜咽着,与周围的兵痞放肆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绑在嘴巴上的白布条已经渗出隐约的血迹。
靖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帮畜生。又不知道哪里绑来的人质。他咬咬牙骂自己,这事和你没关系,如果还要命的话就少淌这混水。
随着一声吼叫,象是一个信号,周围的那些人都红着眼冲过去,瞬间淹没了女人的身影,靖生皱眉转身,看不下去了,只能听见她激烈的挣扎的声响,不知道谁撕去了她嘴上的胶布,她凄厉地尖叫一声:“不要!!”
是中文。
叶靖生停住了脚步,耳边是更加刺耳的男人们的笑声。他拧着眉,心里剧烈一抽,转回身,陷入疯狂的军人们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缓缓执起了枪--碰的一声,灯泡被击破,四散裂开,人们开始骚动着拥挤起来。”出什么事?!”“怎么了?”“天啊!”靖生一猫腰,望里一探,一把将那个女人护在怀里,悄声道:“别说话,跟我走。”
那女人恐惧地连连点头,靖生趁乱护着她奔出帐篷,拔腿狂奔,那女人惊吓之下,脚步虚浮,跑不了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一阵骚动--他们追过来了!!
女人害怕地哭了起来,叶靖生急地吼了一句:“他吗的别哭了!我不会让你被抓回去的!”
却也知道这人生地不熟又能逃到哪去?只能背起那个女人慌不择路地跑进密林之中。晃动的人影,手电,嘈杂地席卷而来,后面的吼声越来越大了,零星的几点枪声。靖生知道他们是来真的了,被抓住会有什么后果几乎无可想象!刷地一声,脸颊上烫了一下,有什么液体涌了出来,这股刺鼻的味道,世界上没人比靖生更加熟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抱着那个女人滚进长糙中,喘息着对她说:“呆在这别乱动,天亮后一直望北走就会出达连省,我只能保你到这里了。”
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抽泣道:“那你呢?”
靖生不耐地挥开她的手:“你别管。”不为这个倒霉的女人引开追兵,当初还不如别救她!靖生最后叹了口气,拔足就往反方向跑去,糙丛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响动吸引了那数十名士兵循声而去--
“在那儿!”“抓住他!”
其实,这密林靖生是根本摸不着北,全靠着方向感乱闯,进入密林深处,四周都是参天古木黑压压地一片,哪里分的出方向。靖生伏着身子,一动不敢乱动,只盼那些追兵能赶快散去。脸一触到地面就觉得一阵湿润,他一怔,近日来哥伦比亚境内连连大旱,没有落雨,地面怎么会是湿的?除非--他兴奋坐起身子,是新翻的土!他一时依然顾不得危险--他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些毒品么?他拿刀刨开松软的泥土,挖了一尺有余,就是一个木板箱子,靖生将锐利无比的军刀刀刃顺着fèng隙往下一刺,拔出来送至唇边,用舌头轻舔刀锋,顿时皱眉道:果然是高纯海洛因!
正在此时,似乎又有人往这里搜寻而来,靖生忙将土拨好,人却越围越多,眼看着cha翅难逃。
呆在原地迟早被找着,可逃,又能望哪逃?!靖生一咬牙,从侧袋里拔出眼镜王蛇--
一只手突然从后包住他的,靖生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偷袭他!
那人却抢在靖生之前,封住了他的攻势,压着声音道:“跟我走,别和他们硬碰!”
没有时间犹豫,叶靖生从来是个惜命的人。
暗黑无边的密林之中,前面的这个背影看起来那么生疏地熟悉着。
夺命狂奔,脚步飞踏在落叶积糙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惶乱而急促,与隐约而鼓噪的心跳合而为一。
他显然对这的环境摸的很熟,追兵,枪声,láng狗的吠叫和粗野的吆喝都渐渐地听不大清了。
夜空上,零星挂着几点星子,暗淡无光。
“到这你就安全了,之后,当什么也没发生--”他转过身,却只看的见一只黑色的枪口对着他。
叶靖生冷冷地把枪向前送了寸余:“裴浚,想不到你也会来这。”
男人看着他,刀斧凿刻一般的面上缓出一丝松动来,隐约却是笑意:“我好歹救了你一命。扎奇斯对人可不算太善良。”
靖生扬起头:“我把你的身份告诉扎奇斯,我想他会对你更加不善良的,是不是?”
裴浚淡淡地看他:“我只是一个商人。”顿了顿,又说,“和你一样,对扎奇斯的’货’感兴趣。”
放屁!叶靖生压根就不信,五年前的qíng景完全和现在叠在一起,如烈焰滔天。
“阿生。”他笑,“这枪法是我教你的。你以为你杀的了我?”
抬手,优雅地抚过冰冷的枪管,慢慢地压下:“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依然是那一双阗黑如墨的眼睛。一如当年。
半晌,靖生勾唇一笑,收枪入怀:“我知道杀不了你,你现在出现在这的理由我也不想管--但是,这次的事我势在必得,你最好别碍着我。”
“为什么和鸿运内斗扯上关系?”
靖生没理他,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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