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边以秋身后的“四边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柯大少爷那双眼睛,自从落在他们家老大身上,就没挪开过。
两人错身而过,分别朝自己的包房走去。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眼神jiāo流。
边以秋说不清自己是放松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见到柯明轩的那一刻,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心想柯明轩要是敢整什么幺蛾子,他一定毫不犹豫直接给他一拳。但是柯明轩从他身边走过去,一句话都没说的时候,他又觉得有点空落落的浑身不对劲,以至于整个晚宴都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和时不时的走神当中,直到发现脑袋有点犯晕,才反应过来好像多喝了几杯。
玖安现在的高管基本都是边以秋新提拔上来的年轻人,喝起酒来闹得有点凶,边以秋被他们吵得头疼,起身开门出去了。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装修得十分雅致。他在盥洗台前弯下腰,拘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发现镜子里多了个人。
水珠挂在睫毛上,微醺的脑子也不太清醒,视线模糊朦胧,看不真切。
他一会儿觉得那是真的,一会儿又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再俯下身,又往脸上浇了几捧水,想要把脑子里柯明轩那张脸清除出去。
但越这么想越是适得其反,不仅没把人清除出去,连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混合雪松的味道都在感官里清晰起来。然后,他就猝不及防被人拥进了怀里。
柯明轩从身后箍着他,扭过他的脸,粗bào地吻下来。四片嘴唇刚刚触到一起,边以秋眼前就倏然闪过一片火花,炸得他头皮发麻。迟钝的神经还没来得及反应,饥渴的唇舌已经将人迎了进来,凶狠地纠缠在一起。
大概是觉得拧着脖子太难受,他在柯明轩怀里转了个身,将人一把推到墙上,狂风bào雨般再次啃上熟悉的唇瓣。
不知道是谁的牙齿磕到了谁的嘴唇,血腥味很快弥漫整个口腔,两个人也不知道痛,像是黏在一块儿了根本分不开,吸吮拉扯碾压顶弄,像两只发qíng的野shòu,互相啃咬又互相舔舐,缠绵悱恻又直白露骨。眼底燃烧着的,是熊熊的yù望之火,又明明有比yù望更深更重更难以言说的东西。
柯明轩的手腕灵活翻转,将他反捏在掌中,就着唇齿相连的高难度姿势跌跌撞撞将人往隔间里推,仿佛两个溺水的人,拼命攫取着对方嘴里的氧气,吻得唇舌发麻发痛也不舍得放开。啧啧水声混杂着男xing特有的粗重喘息充斥着自己的感官和意识,过快的心跳在胸腔底下疯狂鼓噪,几乎能听得到那噗通噗通叩击灵魂的巨大动静。
这是哪里?他们在做什么?会不会有人进来?会不会被手下看见?所有的问题统统无暇思考,太过渴望彼此的身体迅速升温,腰胯之下某个敏感的部位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充血肿胀。看不见的引信填满火药,危险地bào露在外,只要接触到丁点的火星,就能一发不可收起地顺着每一个神经末梢炸遍四肢百骸。更遑论两人身上弥漫着的,哪里只是细微火星,分明就是燎原烈焰——作为动物的原始本能很快就将作为人类的理智廉耻攻击得溃不成军。
皮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那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在柯明轩手里的,边以秋仰着头靠在门板上,舒服地呻吟大口地喘息,快感被柯明轩有技巧的掌握在五根手指上,将他折磨得yù仙yù死。
最后柯明轩引领着他的手,把自己那根硬得不成样子的东西也解放了出来,抵着他的颈窝,嘶哑地说了两个字:“一起。”
被jīng虫蚕食得没剩多少脑容量的边老大还没反应过来这句“一起”是个什么意思,自己的手就被放在了两根同样粗长壮硕的火热xing器上面。
尽管阅人无数,但平常对付那些小qíng人边老大都只是简单粗bào的直入主题,还真没跟谁这么玩儿过。红头涨脑耀武扬威的男xing器官如同烧红的烙铁硌在他的手心,青筋支棱剑拔弩张,他反shexing地要往回缩,却被柯明轩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jiāo叠的xing器因为两人紧贴的身体被压在小腹之间磨蹭挤压,顶端清液横流yín靡不堪。柯明轩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将粗硬滚烫的yīnjīng齐齐握在掌中,加重摩擦的力道。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奇异快感让边以秋忍不住呻吟出声,立刻便被柯明轩堵在了自己嘴里。
粗bào的吻,狂乱的动作,以及彼此越来越重的呼吸在狭窄bī仄的空间里jiāo杂碰撞。握住xing器的手一次快过一次地套弄撸动,快感不停攀升堆叠,绵延不绝地冲击着边以秋摇摇yù坠的神志。舌头纠缠在一起,近乎残nüè地碾过彼此的口腔,伸到最深最深的地方,如同被关了多日的猛虎骤然出柙,不顾一切疯狂劫掠。
粗重的喘息带着灼热的温度从喉咙里滚出来,几乎让人压制不住想要痛快嘶吼,脑子里那根崩到极致的弦在yù望攀到巅峰的刹那轰然断裂,快感如决堤的狂cháo席卷而来,所过之处巨làng滔天一片láng藉,慡得生死不知。
边以秋直接咬破了柯明轩的舌头,身体骤然绷紧,股股热液喷薄而出,持续了大概有十几秒才把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子子孙孙全部jiāo代完毕。身体软下来,灵魂却还在神游太虚,如果不是柯明轩扶着他,他可能会直接就这么滑到地上去。
好慡,太慡了,慡得视线里什么都看不到,只剩白花花一片灯影在晃。
柯明轩的货比他还多,粘稠液体溅了满手,有几股甚至飙到了两人的衣服上,柯明轩竟然毫不在意,就这么和他搂在一起,在节奏混乱的心跳中,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没有了刚才那股子像要吃人的bàonüèyù望,这个吻沉默而温柔,像极了那天在他家里,两个人打完架,他长久而深qíng地吻着他的样子。
边以秋的理智尚未回笼,因为酒意上头而略显茫然的眼睛还残留着高cháo过后的cháo湿水汽,显然没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睁着眼睛看着柯明轩近在咫尺的眼睫毛,半天才想起自己好像是来洗脸醒酒的,怎么会跟柯明轩啃一块儿了?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是说好要跟他划清界限断绝来往吗?现在这他妈的又算什么?他会不会是喝醉了在做梦?
“边以秋。”
吻停下来,柯明轩在尚未平息的余韵中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边以秋眨了下眼睛,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但柯明轩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什么都没说。
然后……然后外面就十分煞风景地传来了左诚的声音。
“老大,你在里面吗?老大!”边喊还边一间一间地敲过来。还好其他几间都是空的,不然肯定会被人骂神经病。
边以秋仿佛被这声音一下子拉回现实,条件反she般一把将柯明轩推开。
柯明轩看了看上下都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板,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外面的人看不到。
边以秋瞪着他一言不发,如果不是空间实在太窄不方便施展拳脚,他想姓柯的王八蛋肯定已经被自己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当然,想这么gān是一回事,能不能gān得过是另外一回事。
柯明轩直接无视了他凶狠的目光,转身扯过卷纸将两人she出来的东西擦拭gān净,体贴地帮边老大提上裤子扣好皮带,还理了理他衣服上的褶皱,还原成衣冠禽shòu的模样。
左诚很快敲到他们这一间,边以秋打定主意不回答。反正左诚在这里找不到他肯定会别的地方找,总之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和柯明轩待在洗手间里,这他妈也太丢人了!
然而边老大还是低估了柯少爷的厚脸皮,耳朵里传来咔哒一声脆响,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门已经开了。
姓柯的我糙你&%¥#@%&%¥#!
如果眼神能杀人,柯明轩可能已经死了千百次。
边以秋在心里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骂人字眼将柯明轩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左诚举起手刚要敲第二下,突然看到柯明轩从里面出来,顿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柯少爷,我找老——老大?”最后两个字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吓程度破喉而出,在洗手间这种地方几乎有种恐怖片的骇人音效,脸上的表qíng在一秒钟内换了大概有十来种,最后也不知道该以哪一种来面对这俩人。
柯明轩十分淡定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走到盥洗台前慢条斯理洗手。
边以秋没有葫芦娃的隐身术,一个身高体长的大老爷们儿也没法让自己瞬间缩小变身成五厘米,避无可避索xing大大方方出来,假装自己的保镖不存在。
左诚就像根可笑的木头桩子,定定地杵在他们身后,眼睁睁地看着这俩臭不要脸的狗男男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洗手间,都没能把刚才那震撼的一幕消化完毕。
当然不只是他没法消化,刚刚慡得魂不附体的边老大也没法消化,走出洗手间时,两条腿都还是飘的,跟踩在厚厚的棉花上一样,毫无真实感。
走廊上的灯光带着奇异的迷幻光彩,让走在前面的柯明轩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
边以秋看着他的背影,几乎分不清刚才厕所里发生的事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柯明轩走到四个9门口,停下脚步等他走近,突然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而头重脚轻还沉浸在十分钟前的激qíng里没有回魂的边老大根本没有听清,柯少爷就已经转身进了包房。
第三十六章
因为中途离席,边以秋回到包房又被手下起哄多灌了半瓶XO,原本就浆糊一样的脑袋晕得更加离奇,看人都成了重影儿。
左诚吸取教训,冷眼旁观一滴酒都没帮他挡——老大喝醉了没关系,还有他能把他扛回去,要是自己再喝醉让老大半夜溜出去遇到什么危险,那他这个保镖就不用当了。
什么?你说左诚同学是不是因为在洗手间受了刺激故意报复?你开什么玩笑,心思单纯老实巴jiāo的耿直Boy会是这种人吗?嗯,没错,你们猜对了,他就是这种人。
于是饭局结束,边老大不负众望地趴下了。
上车之后,左诚照常问他去哪里,他头昏眼花地瘫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闪烁霓虹,喃喃说了个地址。
左诚没对他说出来的目的地发表什么意见,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向左打了个弯,奢华的流线型车身轻快地划过光怪陆离的城市灯火,朝出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边以秋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时发现左诚把车停在了悦珑湾的小别墅外。他皱了皱眉,混沌的脑子意识恍惚,不知道左诚为什么把他送这里来了——但因为实在是醉得厉害,连这点恍惚也都是转瞬即逝,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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