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相拥着进入梦乡,第二天醒来后顾寻和林渝遥的相处模式并未有多大变化。和好只要一句话,可从一点一滴改变起来似乎还要花费时间。
他们照旧住在对门,顾寻的工作已经恢复以往的频率,忙的脚不着地。林渝遥固定时间去huáng医生那里,秦阅问过他之后的打算,他想了几天也没想出头绪。
要不要继续拍戏?这个问题暂时给不出答案。他想等顾寻回来和对方聊一聊。
而在这之前,一直忙碌的章廷昀突然邀请他出门看电影。这倒是稀奇,林渝遥觉得奇怪,但还是赴约了。
地点是一个放映室,林渝遥提早十分钟到那儿,章廷昀已经在里面了,给他倒水,招呼道:“随便坐。”
“这个地方还挺好玩儿的。”林渝遥四处瞧了瞧。
“朋友的,借来用一用。”章廷昀说。
林渝遥心下奇怪,问:“怎么想起来今天找我看电影?”
章廷昀在捣鼓屏幕,听到问话回过头来:“之前不是说了,上映时请你看吗?不过那段时间我在法国拍戏,香港的首映礼没参加,就没找你了。”
林渝遥反应了几秒:“那部电影?”
他治病吃药,记忆里下降不少,电影名字记不太准确了——是顾寻当时给他搅huáng的那部同志片。
“怎么?你都忘了?”章廷昀打趣道。
林渝遥顿觉不好意思:“记得的,但最近事qíng太多了,一时没想起来。”
章廷昀摆手,说:“逗你的。”
他们坐下来看电影,影片本身非常jīng彩,但林渝遥这段时间jīng神问题的后遗症让他无法一直集中jīng神,途中走神好几次,偶尔想到顾寻,偶尔想到一些别的。
“这个角色很适合你,可惜了。”章廷昀是第一次看成片,过程中感慨道。
林渝遥看着画面里别的演员的表演,说:“他演的很好。”
是否可惜?如果放在过去他大概心里还有点抵触,但过去的总要过去,往回看,一切不好的都要学着慢慢与之和解。
“你看起来jīng神还不错。”电影放至末尾,章廷昀说道。
“还好。最近都挺好的。”
“那就好。对了,我还没恭喜你拿到影帝。”
林渝遥当即笑道:“师兄你别取笑我,没什么含金量的。”
“含金量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值得拿。”章廷昀诚恳道。
林渝遥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接下来准备复出了吗?”章廷昀问。
“还没想好。”
“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合作,一扫遗憾。”
林渝遥笑了下,没说话。
章廷昀心里明白了,想起颁奖典礼那晚他和顾寻的互动,问道:“你跟顾寻现在是和好了吗?”
林渝遥莞尔一笑:“总觉得师兄你挺关心我和他的。”
“我是在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啊。”章廷昀说。
“我有时候真的辨别不了师兄你话里的真假。”
章廷昀笑了:“行了,不逗你了。能够跟前任和好,是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
林渝遥赞同道:“可能吧。”
其实他也有过后悔和犹疑。想着自己其实还没有变得那么好,很多事没有解决,陡然跟顾寻又和好,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他为此问过huáng医生。
huáng医生告诉他:“选择没有正确与否。破了的镜子再重圆起来,一定有裂痕,但你如果控制不住自己还爱着这个人,何不再试一试。”
人不可能往回走,只能往前走,一步步走,未来和结局只有往前迈步才会得到。为了过去已发生的事,而惧怕于向前。这太本末倒置。
看见了森然白骨,却依然愿意向往绿树丛和玫瑰花。这或许就是爱qíng了。你知道它有坏的、不好的、可能奔向的悲剧结局,但你依然愿意不顾一切的踏进那洪流里,因为爱一个人是无法自控的。
“你能开心就好。”章廷昀想拍他的头,但手抬起来了又作罢。
“我现在很开心。”林渝遥郑重其事的说道。
看完电影和章廷昀作别,从放映室出来,林渝遥想着回家也是一个人,便找了家喜欢的餐馆吃了顿晚饭。吃完了才回去,房子里空dàngdàng的,他按开灯,房间霎时被点亮。视线里忽然蹦出一个身影,顾寻正半躺在沙发上揉眼睛。
“回来了?”
“嗯,你不是在武汉吗?”林渝遥边换鞋边问。
“活动结束的早,提前回来准备找你吃饭的,结果你不在。”顾寻说。
“我下午出去了一趟,顺便在外面吃完饭才回来。”
“嗯。”顾寻应声,“那我先回去了。”
他没过问林渝遥去了哪里,起身准备回对面自己的房子。
“你吃了吗?”林渝遥拉住他的胳膊。
“没有,不太饿。”顾寻说。
“我做份面吧。”林渝遥说。
顾寻不动了,等着他下厨。林渝遥许久没进厨房了,手法还有点生疏,一碗面都做的磕磕巴巴。
“下午师兄找我看电影。”林渝遥边切着葱蒜边说道。
顾寻倚在厨房门口,觉得这画面太久没见,十分怀念。
“看什么电影?”
“我以为你会问他为什么要约我看电影。”
顾寻卡壳了一瞬:“这是你的自由。”
林渝遥笑了:“他请我看秦导的那部片子。”
顾寻一下子明白过来,脸色变了。
林渝遥敏锐的发现,继续道:“电影挺好看的,可惜题材原因,没法在大陆上映。”
顾寻说:“对不起。”
林渝遥转头看他:“那我也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顾寻问。
“当时师兄的事,明明只要我解释清楚就好了,但我没有。”林渝遥回过头去切菜。
“章廷昀那人挺好的,各方面可能都要比我qiáng一点。”顾寻艰难的开口,承认事实,“当时你跟他来往一密切,我qíng绪就激动了。”
“你很好。”林渝遥声音细如蚊蝇。
“什么?”顾寻没听清。
林渝遥把刀一把拍下,哐当一声响,顾寻给他吓得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林渝遥直直朝他走过来,停在他面前,说:“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说完他自己耳朵先红了。
顾寻被他这番行为搞得一愣一愣,继而笑了,将人揽进怀里,说:“谢谢夸奖。”
“并且,没有什么章师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林渝遥说。
顾寻耳根竟也红了,别扭道:“知道了。”
林渝遥抬手抱住他的背,贴着对方耳朵说:“所以搬回来吧。”
顾寻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你这儿只有一个卧室一张chuáng。”
“不够你睡吗?”林渝遥挣脱开他的怀抱。
“大概是够的。”
顾寻第二天就搬了回来,把对面的房子退租。林渝遥这会儿才知道租金,那数字令人咂舌,认为顾寻是给人坑了。但顾寻一副财大气粗的冤大头样子,对多付几个钱不大在意。
两人住在一起,一开始难免拘谨。晚上中规中矩一人睡一半chuáng,几天下来没有逾矩。顾寻太规矩,反倒不正常,何况林渝遥仔细观察过,那人每天早上下身鼓起的一块根本骗不了人。但顾寻从没对他出过手,原因林渝遥心里隐隐明白。
顾寻去国外参加时装周,去了三天才回来,晚上回来林渝遥在电脑前翻译文章。他进来闲暇,在网上接了点翻译工作,平时拿来打发点时间。
等睡觉时,顾寻规矩的躺到左半边,准备入睡。正要睡着,突然鼻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林渝遥身上独有的味道,正丝丝缕缕的往他嗅觉里钻。
他一睁眼,就看见林渝遥在往他旁边蹭。
“怎么了?”顾寻哑声问。
林渝遥蹭到他旁边,抬起上半身,用气声问道:“你不想吗?”
“想什么?”顾寻呼吸一滞,装傻。
林渝遥右手摸上顾寻的胸口,手指不安分的划来划去。
“你说呢。”
顾寻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意志力坚定的抓住林渝遥作怪的手,说:“别闹,睡觉了。”
林渝遥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来这么一遭,哪能轻言放弃,他贴着顾寻的耳廓,舌头轻舔了下:“我想做。”
耳廓感到一阵湿热,顾寻身体里涌起燥热的火,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林渝遥压在了身下。
“你自己说的。”他恶狠狠道,眼睛被撩得通红,盯着林渝遥的眼神像要把他拆吃入腹。
林渝遥在这野shòu般的目光里点了点头。
顾寻像被按下了开关,立刻急切地在林渝遥颈项处啃咬起来。
qíngyù来的如此之快,阀门一开,làngcháo迅疾的涌入。
两人撕扯着彼此的衣服,很快坦诚相见。顾寻此时忘了他引以为傲的技巧,只剩本能般的在林渝遥身上各处留下印记,后者被刺激的不断叫出声。
林渝遥久未尝过xing爱的滋味,身体gān涩,顾寻qiáng自按耐急迫的yù望给他做扩张。
“可以了,进来。”林渝遥说。
顾寻的yīnjīng抵到那湿润xué口,正待整根挺入,然而才挤进去一点儿,他就停下动作退了出来。
“怎么了?”林渝遥用胳膊捂着眼睛,qíngyù烧的他眼尾发红。
顾寻喘着粗气:“没带套,我去拿一下。”
安全套和润滑液是顾寻前两天搬进来时准备的,但两样东西他放在了两个地方,现在只好去浴室拿。
林渝遥用腿勾住对方的腰不让他走:“不用带,直接进来。”
顾寻从上往下看着他赤luǒ身体、身体大开的模样,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下面那根孽物的顶端源源不断的冒着体液。
但理智回笼,他坚持道:“我去拿。”
林渝遥急了,立刻做起来抱住他:“真的不用。”
他知道顾寻在顾忌什么。对方这几天的规矩和现在坚持戴套,都是因为他的那句“你很脏。”
顾寻安抚他:“没事,今天还是戴吧,也方便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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