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要这样呢,他都躲到这麽远了,为什麽还要这样bī他,是不是真要自己死了,才能安了秦笙的心?
难道真的因为一场病,让他亲手带大的弟弟连良知和人xing都一起抹去吗?
秦竹心如刀绞。
最後他是被路过的老师救起来的,余延一夥人见qíng形不对就逃窜离开,秦竹一个人裹著湿衣服坐在被故意换了锁的宿舍门口,除了身体冷的没了知觉,心里也是一片寒意。
之後他第一次见到陵尹杉生了气,陵尹杉匆匆赶到学校的时候,见到的是烧昏了的秦竹。
飞快的被带回了P城治病,连带的是学校也一起转了。
那一天,陵尹牧问他愿不愿意到陵尹家来,做他的儿子。他撇开颜小萍这层关系不说,郑重的询问秦竹的意见。
秦竹望著在一边哭红了鼻子的年轻继母,和冷著脸眼内透著关心的俊俏弟弟。
这个诱惑太大了,他终於忍不住的点了头。
从此以後他就会有新的家,新的家人,可以得到正常的关爱,可以有属於自己的生活。
那些过去,快乐的不快乐的他都想忘记,如果他真的欠了小笙,那这些年就当是还给他吧。
秦竹,不,陵尹竹躲在被子里,偷偷掉下了泪。
不过很快就被他擦去,带著微笑进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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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章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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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第二百零二章
应该是安定片的作用,陵尹竹好容易撑著把故事说完,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沐沈西替他拉上睡衣,盖好被子,把手上的冻伤膏洗去後,走出门打了电话。
“给我把一个叫秦笙的找出来。”
接电话的似乎也是一个少年,他听到沐沈西凉凉的口气,知道被找的家夥是要吃不完兜著走的。
“我知道了。”
沐沈西道,“你亲自办,不要声张。”
挂了电话後他又回到房间,坐在chuáng沿默默的看著chuáng上的人。
陵尹竹醒来天已大亮,动了动手脚,还是酸疼,不过感觉整个人已经jīng神不少。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看著一边空落落的chuáng位,努力回想昨天晚上自己睡著之後的qíng形。
他是一个人睡的吧?为什麽这一夜身边好像一直有人在呢?
敲敲头,不让自己乱想。
下chuáng梳洗一番後又在室内转了一圈。
阳台边的一大排望远镜陵尹竹不太敢碰,只小心翼翼的看了几下。而墙上挂的好像都是一幅幅的宇宙星相照,陵尹竹不懂,研究了一会儿就下了楼。
斓姨听见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
“阿竹吗?坐下来吃早餐。”
陵尹竹听话的坐好,见斓姨端了粥,忍不住问道,“沈西呢?”
斓姨温柔的笑道,“少爷出门了,让你吃完早餐等他回来,不要乱跑哦。”
陵尹竹暗叹他怎麽知道我要做什麽,面上还是乖乖点头。
喝了粥,陵尹竹又想起昨天自己对他说的一番话。
他从没想要把自己的经历拿出来讲,可真说了,他又不後悔,他总是一次次的竭力撇清和沐沈西的关系,然後现实却让两人更是越来越牵扯不清。
叹了一口气,放下吃完的早餐,斓姨不待他开口就自己接了碗盘洗净,然後就匆匆的出门了。
陵尹竹一个人被留了下来,无奈只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头脸都还是有点肿,虽然有打电话回去的冲动,又怕杉察觉什麽知道了自己的qíng况。
想到要离开P城,陵尹竹竟然烦躁起来。经过之前余延的事应该让他更坚定这个想法才对,为什麽现在又不确定起来?
如果沐沈西问起……,自己还是那句话吧,他不是已经决定了麽。
正翻来覆去的思索,电视里的一则新闻拉回了他的神志。
“……这几具尸体都是今天凌晨在xx路被人发现的,死亡时间预计在两天左右,尸体身份为临城某高中学生,警方初步预估死亡原因为少年bào力活动或附近帮派斗殴所致,具体qíng况还需详细调查。在这里政府呼吁青少年需谨慎……”
虽然没有画面图像,可时间地点全部和那天吻合。望著主持人开开合合的话,陵尹竹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
他睡了一天一夜,才好不容易将这些惊惧的画面和记忆压抑在了脑海深处。这期间的屈rǔ和害怕陵尹竹不愿意再去回忆,然而那些丑恶的嘴脸和笑声此刻却被眼前慢慢升起的一片血红所缓缓吞没。
铺满了雪片的道路上,那一点点炸开的血花,有些渗进了雪中,有些溅到了他的身上。
哪怕他当时冻僵了吓傻了,却依然感觉的到这种撕心裂肺的温热。像是要把他的皮肤都烧焦了一样的灼烫。
他以为那些都是自己的幻觉,却原来……都是真的麽?
手臂被抓住,陵尹竹猛然惊醒过来,看著不知何时回来站在自己眼前的沐沈西。
沐沈西皱起眉,知道他又想起了不好的事qíng。
陵尹竹木讷的抬头对视,片刻才急急抓住沐沈西的手道,“沈西,余延死了……”
沐沈西回身关了电视,坐到他的身边。
陵尹竹重复道,“余延死了……”
“吃药了吗?”沐沈西面不改色,顺便卷起他的袖子看著其上浅淡了很多的淤青。
“那些人都死了……”
沐沈西凑过来拿额头抵著他,怎麽还有点烫。
“我看见新闻了,那些人都死了。”陵尹竹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说著这两句话。
沐沈西微微退开一点,终於道,“死了就死了。”他说,口气半点没变。
陵尹竹张开口想问些什麽,却又迟疑起来,他不敢听见他的答案。
沐沈西在他脸上摸了把,像是要抹去面皮上渐起的苍白,“忘了吧。”轻描淡写道。
陵尹竹咬著唇,一瞬间极其的害怕面前之人的眼神,因为那里面什麽也没有,淡然的一丝波澜都未起。
沐沈西忽然站起来拖著他的手向外走去。
陵尹竹忙道,“要去哪里?”
沐沈西不语,径直走著。
陵尹竹高声道,“别出去,沈西,别乱走。”
沐沈西停下脚步,回过头,片刻,勾起了嘴角。
望著那抹笑,陵尹竹的心沈至谷底,他无力的闭上眼,仿佛又看见了那开在一片雪色上的朵朵殷红。
他竟然最先担心的是沐沈西的安危,在那一条条的人命面前,於陵尹竹来说,分出了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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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派派的小提琴和钢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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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第二百零三章
第二百零三章
沐沈西似笑非笑道,“怎麽了?”
陵尹竹犹疑,组织著要说的话,“还是暂时别出门吧。”
“担心?”
陵尹竹咬牙,看著面前这家夥明显玩味的表qíng,恨恨自己心里紧绷的qíng绪。
虽说现在这样的事多如牛毛,但谁能保证警方不会掌握到什麽证据就顺藤摸瓜的过来了,看沈西那笃定的样子,陵尹竹忍不住想给他一拳。
刚刚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惶恐现在已经全数的飞到天边去了,更多是没来由的惴惴不安。
沐沈西看著他的样子,心qíng似乎不错的把人拖回了沙发。一边翻看他脸上的青紫。
陵尹竹被他把脸转来转去,满脑子还想著电视里的新闻。
哪怕是四大联校的,更甚者是井凰、是杉,下手都不会这样的重。而沐沈西绝不会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下颚被捏起来,陵尹竹望进沐沈西的眼睛。这一次对视,沐沈西的瞳仁里多了许多点点的流光,分外耀眼。
“我说让你忘了,记得麽?”沐沈西凉凉道。
陵尹竹有哼笑的冲动,你说忘就忘得了吗?也许昨天还有希望,今天……更难了。
“你究竟……”陵尹竹差一点脱口问出,你究竟是谁?
自己把家底全抖给他了,哪怕等价jiāo换问这一句也不为过吧。
可沐沈西勾起唇,用一句“想知道?”似乎只要陵尹竹点头,就会全盘道出的态度又将陵尹竹打退了堂鼓。
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麽,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和他纠缠太深,现在还来得及,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真的来得及吗?
突然,陵尹竹心头一转,对沐沈西道,“沈西,我昨天和你说的,听过就算好不好。”
沐沈西拿指尖摩挲著他的脸上的伤,“什麽意思?”
“小笙,小笙……我对他,其实没有什麽责怪的意图。”
这个弟弟怎麽都是他从小照顾到大,没怨没气是不可能的。可秦笙字字血泪一般对他莫名的控诉,其实也是打到了陵尹竹的心上,他可以对很多很多人冷淡,然而秦笙,终究是陵尹竹心头一道软肋。
那些过去的过去,扭曲了秦笙,何尝不也压迫了秦竹呢,在他心里刻下了愧疚的创伤。
沐沈西面无表qíng,“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麽?”
陵尹竹无语,他似乎有点太高看自己了,沐沈西不过听信了他一番话,就会舍不得的替他打抱不平?他凭什麽让沐沈西对他付出?要知道,感qíng也是需要回报的。
两人沈默下来,陵尹竹尴尬,找了别的话题。
“你,不去上课吗?”
沐沈西退坐了回去,但一只手还是揽在他的肩膀上,陵尹竹僵硬著不敢动。经过这几天的事,他对沐沈西的反抗之心越发的被磨个jīng光。
“你呢?”沐沈西反问他。
接到他飘过来的眼神,陵尹竹找不到接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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