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尹竹想起美儿曾经对这位东擎的前任大会长的描述,很美很美,很jīng致的一个人,却是突然猝死的。
“萧函当时是受了王品坛和北凤几个人的诓骗,吃了乱七八糟的药才死的。”凝凝放下小勺子,将茶杯推到阿竹面前。
“为了这个事qíng,当时的北凤和东擎闹得非常的不愉快。”
那和泓铭与西罗又有什麽关系呢?阿竹这麽想,也这麽问了。
“因为……沐祈。”
说到这个人时,宁呓凝脸上的表qíng有些复杂,明明是带著笑的,眉眼也是弯弯的,可眼内那透彻的光晕却显出一种悲戚之感。
“祈……”凝凝叫出这个名字,像是体味了半天,才继续道,“祈他……是为了萧函去的後索……”
陵尹竹蹙眉,他不明白,可凝凝没有在这点上多做解释,只道,“祈是西罗高中的会长,所以西罗自然不会放过王品坛,而泓铭……是因为我。”
陵尹竹明白了,原来到头来全是因为一个人的死,因为扯到了几位会长,所以自然扯到了学校,然後将整个四大联校都扯在了一起。北凤因为自家学校出了这样的人所以要抓人,东擎和西罗也因为自家会长一个被害死,一个被送进後索,所以要抓人,至於泓铭,是为了宁呓凝吧,而宁呓凝,自然是为了那个人。
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可仔细想来又没什麽好吃惊的。
只是陵尹竹倒有些好奇起来,萧函和沐祈,到底是两个怎麽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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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小段王品坛的事qíng
刚才电脑网线出了问题,好不容易寻觅到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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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陵尹竹回到家的时候弟弟还没回来,他悄悄的把门锁调到走之前的样子,把出去穿过的衣服都折好了放回原处。
虽然陵尹杉不会说他什麽,但只要弟弟这麽看自己几眼,陵尹竹就会觉得心虚,所以还是不要让他唠叨的好。明明在外面冷面冷脸,正经的厉害,总觉得一回到家就会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算好了时间,乖乖的坐到饭桌边等待,六点一到,大门打开,陵尹杉准时回家。
一边脱制服,陵尹杉一边走到他身边道,“哥,今天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陵尹竹在心大叫,拜托,我只是手指骨折,我又不是瘫痪,不过脸上还是扬起笑,“我觉得挺好的,嗯,感冒也好了,我想明天就去……”
“哥,你吃什麽,我带了新一季的菜单回来。”杉不等他说完,就径自拿出了P城比较高档的一家餐馆的外卖单,在他身边坐下,一页一页的翻著。
“糖醋红烧的都不能吃……海鲜也不能吃……”杉细长的指尖轻轻划著,“油炸的也别吃了,对伤口不好……嗯,吃清蒸的吧,这一单的药膳不错,试试看好了。”
陵尹竹只有顺他意的点头,想说的话无数次被堵在喉咙口。
终於,在沈默的吃完了饭後,陵尹竹下定决心道,“杉,我在家好无聊的,我想去上学。”
陵尹杉收拾碗筷的手一顿,回头笑道,“无聊的话我让妈妈陪你聊天啊。或者找我也行,给你的新手机不好用吗。”
一提到颜小萍,陵尹竹忍不住微微苦下脸,还要再说,杉就径自道,“明天我回来带你去换药,手还没好,还是不要乱跑了,医生说要好好养的。”
於是,又一次谈判破裂。
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陵尹竹就有点眼皮下垂了,於是直接回房睡了。
躺上chuáng後又想起了白天遇见宁呓凝的事qíng。
凝凝最後笑著道,“阿竹,有空的话再找你出来喝茶啊。”
陵尹竹看得出她今天似乎很高兴,谈普通话题时,偶尔眉目流转时都带著真诚的笑意。所以,原本还想再问些什麽的,最後只有把话吞了回去,只是难免会想起那个叫王品坛的疯癫的眼神,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是不是还活著。
忽然又想到沐沈西,很多天不见他,自从在电视里看见那个爆炸xing的新闻之後著实让陵尹竹震惊了好多天,差一点直接想拨电话过去问这家夥了,不过最後还是没有行动。
仔细想来,怪不得那一天在他家看见那个男人觉得眼熟呢。
也许当面见了一时认不出qíng有可原,可要说起这个男人的名字,别说P城,或是南边的省市,这人在全国乃至世界上都是有名气的。
李缪然,中央陆军军系最年轻的第一上将,十六岁参军,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是少将了,前几年轰动的几战听说都是委派他指挥作战的,可以说是军功赫赫,名声震天。
这个人非常非常的低调,偶然在一些军事报道里最多也只是见过他几张模糊的照片,不过这个名字,可是时不时就要被报章杂志拿出来炫耀一番的。
很多次都是为了激励现下年轻人,别为现实社会所累,应该如何如何奋发图qiáng,如何如何勇往直前,基本拿的就是李缪然来做榜样。
没想到这样一个如雷贯耳的人竟然会认识沐沈西,而且看他们那天的样子,即便没听见具体的jiāo谈,但绝不是生疏的关系,朋友不太可能,也许是兄弟??陵尹竹暗忖,毕竟这两人长的这麽像,虽然姓不一样。
可要真是这样,沐沈西这家夥完全有资格进四大,或是直升到中央军校都行,他到底在明湖搞什麽飞机?
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著,陵尹竹慢慢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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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刚蒙蒙亮,东边的一座高级洋房内已是灯火大亮。
打扮得体後,宁呓凝再三检视了遍自己的妆容,对著镜子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再没有那种淡漠梳理或是美豔qiáng势,像个青涩甜美的小姑娘,可爱而讨人喜欢。
似乎满意了,她慢慢推门走了出去。
楼下从很早就停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花炎见了来人,下车替她打开後座的车门。
凝凝心qíng很好的对他一笑,今天的她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炎,对不起,久等了。”
花炎默默垂下眼,嘴里还是调侃道,“能等这样的大美女,再久都值得。”
回到前座,待宁呓凝坐稳,才对司机道。
“去後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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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李缪然的事qíng先介绍一点点,以後还有,人家可以超级厉害的
然後下一章,万众期待的後索将登场啦~~~
後索到底是什麽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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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後索,坐落於P城极西地区。
占地多少亩,似乎没有人统计过。
人们对他的印象,永远是周围没有边际的杂糙,和那覆盖其上几乎张到天上的巨大铁丝网。
後索一年只开放一天,那就是十一月一日。而且针对的永远只有几个特定的目标。
这时代的少年人张扬而放肆,他们视法律如一种自我挑战的界限,谁能无限的接近并不触碰到,谁就是勇者。在普遍时刻,这样的条件只局限於无力自保的人罢了,有背景有後台的,法律的施予范围,从来就对这样的人无效。
然而在後索不同。
後索,是隔离於整个社会环境下独立存活,独立管教的。那里不看权势,不看出生,看的……只是你犯的什麽罪而已。
後索,你可以叫他本国最大的少年管教所,少年感化院,或是……
──少年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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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锺准时定在晨间七点,没有太阳光的照耀,整个城市似乎还沈寂在黎明般的黑暗里。
然而在後索高至约5米的巨大铁门下,早已排队等候了好几辆名贵的高级轿车。
宁呓凝摇下车窗,看著外面随风翻舞的野糙,在稀薄的光线中,重影叠叠。
十一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了,可她还穿著单薄的藕色长袖连衣裙,只在肩膀上盖了一条白色的披肩。冷风迎面chuī来,她忍不住微微一颤,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竟然浅浅的笑了起来。
花炎从後视镜里看著她缩起的肩膀,回头想说话,却最终还是沈默。
他们来的最早,所以是排在最靠前的车辆,忽的车後发动机响,一辆三四位的车方向盘一打,从左路的一条小fèngcha了上来,车头一挤,硬是和宁呓凝的车并列成行,花炎皱起了眉。
司机似乎也有些不满,摇下车窗要开骂,没想到对方坐在後座的人一露脸,宁呓凝就招手让他们不要多说。
骆澜咬著烟,头发凌乱,不过眼神却是很清醒,他瞪了一眼面露不满的花炎,向宁呓凝凉凉的瞥了一眼。而坐在他身边的是靳子枫。
虽然骆澜满身的咄咄bī人,可他今天眉宇间也带著一种沈稳的凝重感,似乎不想在这里放肆一般。
时间过得非常的缓慢,身後的车阵却慢慢的增加,等到天光大亮时,早已是大排长龙了。
也许,只有政府官员集会时,才会看得见那麽多的车辆云集吧。
不过在後索,再多的钱,再多的权,都是狗屁。
说句通俗点的话,你要能把事qíng摆平,人也就不会送进去了,你既然摆不平,人到了里面,就半点都轮不到你置喙一句半句的废话!
十点,那扇锈迹斑斑,几乎已经辨不清具体颜色的巨大铁门终於缓缓的开始移动。
门背後显露的,是两排肩背超长she程冲锋枪的挺拔军人,他们挺著像标枪一样直的背,扬著下颚,jīng光四she。
排队的车阵一同缓缓的打开了门,车上的人全部下了车。
後索明文规定,所有人一律只得在内步行,管你是谁,都给我自己走!
宁呓凝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丝毫不顾将她发丝chuī乱的冷风,带著笑的向前走去。
前面是身穿黑色制服的狱警,一路带著他们穿过长长的水泥路,路的两边空旷荒凉,像个广场,然而除了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军人站岗之外,再无其他。
宁呓凝自始至终都垂著头,她不想去观察,不想去体悟,她心理即便再怎般qiáng大,可这里的每一糙每一木都像是宣誓著在这里的人们的生活,那对他们毫无半点自由的qiáng制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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