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怎么了?发什么呆?」低喝一声,顺手将莲华推入首领的屋内,森濑关心的询问着。
盯着人好半天说不出话,莲华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森濑可以这么平静的看待药师院子里发生的事qíng?还是,森濑也曾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上门去『发泄』过了?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阻止谁?」
「药师啊!他……他对待那些俘虏如此残忍、可怕,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刀杀了他们啊!为何要这样凌nüè他们?」
莲华一点也不天真善良,死在他手里的人更多如牛毛,正是如此,莲华才觉得不必要这么凌rǔ对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任务完成,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最后还不是一个死字?延长当中的过程并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是有深意的!我们是世仇、是死敌,如果落到他们手里,你以为他们不会用这种方法?……药师并不是残忍,只是他需要有人来试验药物,总不能让我们自己同伴牺牲去试验吧!你看那个男人支橕了这么久还没被cao死,应该跟药师先给他喝下的药有关!有时,这些不起眼的药,真的可以保你一命!」
「这样啊……」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问供的麻烦,忍者一向坚忍,想问话得费不少功夫。」
「这倒是事实。」
「最后,村里这么多血气方刚的男人,让他们发泄一下也是好事!」
听着森濑的解释,莲华不舒服的感受消退不少,确实有许多理由,会让忍者们做出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qíng。只不过莲华仍然觉得残忍,那些人,其实也是忍者,是可敬的对手,莲华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去折rǔ他们,算是对他们最后的尊重。
「首领!」一声、一声的敬礼声传来,好几名奇装异服的男子簇拥着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走入。
千幻是雾隐村的首领,从莲华小时候,她就是这么年轻漂亮的模样,十几、二十年过去,莲华已经长成俊秀、英挺的男子,千幻依然不变。
直到最近,莲华才从森濑那里知道,原来这根本不是千幻的容貌,该说,没人知道千幻长成什么样子,她的忍术『人面绘』能不断的更换容颜、声调,或许,她的真实面貌是个老态龙钟的妇人,不过莲华qíng愿天真的认为她永远这么年轻、漂亮。
「接到新的任务。」等所有人坐定,千幻柔声说着,她身旁的白瞳男子,恭敬的递给她一柄卷轴。
紧张的屏住呼吸,莲华大着胆子盯着那个白瞳男子,他是千幻最信任的忍者天言,莲华没见过他出任务,可是所有人出任务之前都会请他占卜,天言正像他的名字『上天之言』般准确无误。
「这一次,要去刺杀……夜、山、诚、司。」慎而重之的一字一句念着,小屋里立刻响起一片嗡嗡声,所有人不断的讨论着长崎城内的闇天王,要刺杀他谈何容易,难怪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微微拧起俊眉的望着众人,莲华明白所有人的疑虑,夜山诚司的qiáng大让人忍不住害怕,可是他相信,只要是人都会死,夜山诚司的命他要了!
「卷轴上的名字便是负责这一次任务的人!」千幻平静的说了一句,跟着将卷轴摊开,随着它缓慢的滚动,莲华及森濑的名字都在上头,共计二十人。
并不意外自己会上榜,莲华甚至有些自豪,毕竟他执行任务之时从未失手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正打算跟森濑回去准备东西时,天言扬声叫住他们俩。
「莲华,这一次的刺杀任务只能靠你一人了,森濑他们只能做后盾,替你引开、拖住夜山家的làng人。」
「我?」
「是的,夜山诚司会上波业岛留宿,只有你的御天舞空之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
*****
安静的站在窗边,阿樱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她被送上波业岛,一座名符其实的孤岛。
那个全长崎最有钱的男人,花了她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买下她,让她到岛上陪宿,当他离开时,她也能离开,真真正正的离开,永远不必回到烟花之地。
她不明白夜山诚司为何会挑中她,大概是她年轻还有点姿色吧?她也只剩这些筹码了,说起来她比其它姐妹幸运很多,至少,她能趁着自己还有姿色、还有吸引力时,让夜山诚司付出庞大的金钱让她脱离噩梦。
有多少像她一样的女人,永远沉沦在那个令人作恶的地方,阿樱发誓,她既然出来,她死也不要回去了。
听着那些送她过来的浮làng们嬉笑的划着船离开,阿樱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个岛只剩她一人,在夜山诚司还没来之前,只有她一人。
她听说过夜山诚司是个很勇猛的男人,曾经有个姐妹短暂的陪了他半日,结果让他弄得死去活来,事后又是留恋又是害怕,直说她这辈子绝不会忘了夜山诚司,阿樱心中隐约有些期待,那个被称为长崎城闇天王,究竟是如何英伟的男子。
嘶的一声,一股冷风迎面扑来,阿樱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背上意外的撞上东西,惊吓的立即回头,一名俊美、英挺得令她自惭形秽的男子,安静、冷淡的盯着她。
「啊……你是夜山先生派来的人吗?」虽然有些狐疑,阿樱仍然不卑不亢的询问,她听说过有些王公贵族,在找她们侍寝时,总会让人先来搜查一遍,深怕暗藏了什么短刀之类的东西。
阿樱盯着那名男子,心底有些开心,与其让那些猥琐的男人碰自己,还不如让这个漂亮的男人搜身。
「你叫什么名字?」
「阿樱。」
温和的微笑着,莲华冷不防的靠向前、抱住人,短刀深深的扎进了阿樱的胸口,刺得太急、太深,那个年轻女孩愕然的睁大双眼,来不及痛、来不及呼喊,就这样香消玉殒。
快速的脱下阿樱花魁身份的厚重外衣,找了张毯子将人裹好,莲华平静的把她沈进湖底。
第一次杀人时,莲华害怕的双手不断颤抖,血腥味足足萦绕了好几日,可是到了今天,他已经能够不带任何qíng感的完成任务,不管杀再多人都一样,唯有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事qíng。他知道阿樱很无辜,可惜她不该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她感觉不到痛苦的死去,生命有如樱花般短暂但美丽。
知道夜山诚司随时会到,莲华快速收拾屋里的摆设,披上阿樱的外衣等在角落里,只要夜山诚司接近他,莲华有信心一击必杀。
当夜山诚司走进屋里时,莲华跪在地上,将身子伏得极低。从夜山诚司的眼中来看,那不过就是一个对他又敬又畏的花魁,他甚至没有多留意,他现在没什么心qíng,可是对莲华而言,一颗心却跳得飞快,怀中的短刀攥得死紧,沉住气等待着。
「算了!我没心qíng!你自己找个房间休息,别来烦我!」居高临下的睨着跪伏在地上的人,夜山诚司没来由觉得心烦气躁。
他不想要像这样的百依百顺,他周围已经太多逢迎拍马的人,他想要刺激、需要刺激,他的身体、心理尖叫着渴求一种征服的快感,面对这样顺从、听话的花魁,夜山诚司一点也提不起劲。
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莲华惊愕了半天没有反应,夜山诚司这个男人花大钱买下花魁,却不想碰她?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喂!我说了,你可以走了!」
原本就qíng绪不佳,见到那个『女人』半天没有动静,夜山诚司隐含怒意的走近,粗鲁的将人拽了起来。
有一瞬间,夜山诚司以为自己忘了心跳、忘了呼吸,他瞧见了那个人的容貌——混合着惊讶、慌张却绝对的美丽,双瞳间流泄着不难察觉的英气。跟着,夜山诚司发现他真的忘了心跳、忘了呼吸,莲华的眼中杀气大盛,一柄短刀狠狠扎进他的心口!
「哼……也没什么厉害的嘛……」看着夜山诚司倒下,莲华语气中仍显得些微紧张,伸腿踢了踢那个男人,没想到任务就这样完成了?实在容易得无法想象,可能是之前所有人都太过惧怕夜山诚司,才让人误以为他不好对付。
正当莲华想割下夜山诚司的脑袋jiāo差时,那个男人突然跃起,一脚踹向莲华,跟着抽出*砍下。
吃痛的捂着腹部退了好几步,莲华惊愕的瞪着『死而复生』的男人!瞧见*朝着自己颈子劈下,原以为死定了,谁知道夜山诚司突然将刀身一转,刀背狠狠的砍向莲华,那个男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为了不想受rǔ,更不想泄露了雾隐村的秘密,莲华本能的倒转短刀刺向自己心口,每个忍者都有这种自觉,一旦任务失败,绝对不能苟活。
像是早料到莲华会有这种反应,夜山诚司迅速抢下短刀,跟着狠狠一踢,再次将人踹倒,满意的睨着莲华因为疼痛而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我正愁日子无聊呢……你自己送上门来……」
夜山诚司整理、整理被弄乱的衣襟,露出底下的贴身盔甲,yīn狠的盯着莲华,他喜欢那张漂亮的脸,他想让那个漂亮的男人生不如死、哭喊着向他求饶,他开始觉得兴奋……
扯着莲华的长腿,毫不留qíng的将人拖到书房,夜山诚司是出了名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相信寻常刺客没有办法潜入波业岛,肯定有人出卖他。
夜山诚司做事从来只相信自己,发生这种事qíng,jiāo给谁来问供都一样,只怕拖上个一年半载,他还是不晓得谁出卖他。
随手找了几根麻绳,反剪莲华的双手捆紧,夜山诚司粗bào的将人拽上气派的书桌上,顺手就是一巴掌,刮得莲华眼冒金星。
「说!是谁叫你来暗杀我?」冷冷的盯着自己的猎物,夜山诚司邪笑两声,他正愁不晓得怎么打发这晚,结果这个不长眼的刺客自投罗网,好模好样的挺有可看xing。
「你杀了我吧!」倔qiáng的抿着薄唇,莲华不可能出卖同伴。
「杀了你?太làng费了!我大发慈悲,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你等一会儿就都别说了!」冷哼数声,夜山诚司见过太多像这样自以为有骨气的年轻人,不用多久就会哭爹喊娘的哀求他了。
「你杀了我吧!」
努力的想爬起来,却又让夜山诚司qiáng按回桌上,莲华惨白着一张脸,忍着不适感,刚刚的劈砍跟那一巴掌,qiáng烈得让他仍然晕头转向。
yīn寒的笑了起来,夜山诚司自抽屉中抄出了一堆xingnüè工具,冷不防扔到莲华眼前,后者一开始还反应不过来,等看清之后,脸上的血色尽退,整个人仿佛跌进冰窖当中。
夜山诚司不是没有狎弄过男人,有的是手段能让莲华生不如死,他开始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这就是他想要的征服感,看看需要费多大功夫才能让眼前那个漂亮男子顺从他,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完全的服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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