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采薇知道这小儿子脾气别扭,所以也不同他一般见识,只道:“你四姐家门前的路不是很平,天黑了更不好走,不如早点去。”
苏东海正了正帽子:“知道啦!”说着大踏步就向门外走。冯采薇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叮嘱道:“你去了之后,顶好不要理会那个阿初。万一惹着了他,你姐夫又要心里不痛快——你那手里提着的是什么?点心?去你四姐家还带什么点心?”
苏东海听他这母亲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便不耐烦的大声答道:“我愿意带!我自己吃!”——声音因为愤怒而一波三折,听起来反而奶声奶气的。
冯采薇见他像条倔驴似的不听说,便住了口,转而去打电话邀人打通宵麻将。
再说这苏东海到了顾宅,一进门便见他姐姐伸了大腿在穿丝袜,便在旁边坐下了,将手中的纸盒子悄悄放在旁边的地上。口中问道:“又要出去玩啊?”
苏嘉仪弯腰系高跟皮鞋的细带子:“当然!”
“姐夫怎么还出门了?他去天津gān什么?”
“说是厂里的技术工人水平太差,去天津找他先前用过的一个工程师去了。过两天就回来。”
“他怎么不带傻子一起去?你不是说他无论到哪里都带着傻子吗?”
苏嘉仪用宽齿大梳子理了理卷发:“傻子感冒了,在房里养病呢。否则你以为他会不带?这两天你就住在客房里好了——亏得有你,放在家中也是个男人,还让人放心一些!要不然我总是有点害怕。”
苏东海哼了一声:“傻子不也是男人吗?”
苏嘉仪呸了一声:“他也算是个人吗?”
这时老妈子走进来禀报道:“太太,外面有一位周先生,说是来接您去参加舞会的。”
苏嘉仪一听,脸上也没有什么喜色,只点了点头,然后拎起小皮包对苏东海道:“我走了,明早上大概就能回来,你也早点睡吧!”
苏东海答应一声。见他四姐果然出门了。便拎起纸盒,向楼上走去。
他也来过这四姐家几次了,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顾理初的卧室。把那个纸盒放到门口,他空手推门走了进去:“傻子,我来了!”
顾理初侧躺在被窝里,正在摆弄一只用手绢叠成的老鼠。见苏东海来了,他便坐了起来,无jīng打采的问候道:“花——苏先生,晚上好。”
苏东海站在chuáng边仔细的看了看他,觉着他虽然脸色苍白,可也不是大病的样子。便问道:“听说你病了,好了吗?”
顾理初揉揉眼睛:“我哥哥说我感冒了。”
苏东海一听,实在不是什么重症。便放下心来。他一屁股坐到了顾理初身边,压低声音道:“哎,我们玩亲嘴好不好?”
顾理初摇摇头:“我想睡觉。”
苏东海起身走到门外,把那个纸盒子拎了进来,顺手关了门:“你要是和我玩亲嘴,我就给你好东西吃。”
顾理初还是不感兴趣:“我不吃,我想睡觉。”
苏东海听他左一个睡觉右一个睡觉的,便恨不得直接把他按在chuáng上。然而又顾忌着四姐夫,不敢妄动。只好压下xing子,把那盒子拎上chuáng来打开:“你瞧瞧,好不好玩?”
顾理初探头一看,只见盒内摆了几块巧克力,全都做成了动物形状,惟妙惟肖的,又散发出一股甜香。立刻就不困了,伸手就要去拿。苏东海赶忙抬手挡住:“先亲一会儿,然后这些巧克力就全是你的!”
顾理初听了,还忖度了一番,其忖度的内容,就是想象着自己该如何咬掉那巧克力小熊的脑袋。想象完毕后,他当即点头:“那你快亲吧。”
苏东海把盒子放到chuáng头的矮柜上,然后脱了外衣和皮鞋跳上chuáng去。他先是面对面的抱了顾理初,然而感觉若是以这样的造型亲起来,自己总要探着头,实在辛苦,便把棉被推到一边,然后拍拍chuáng道:“你躺下,我在你上面。”
顾理初依言躺下,还在扭头看那个盒子。苏东海则压到了他的身上,一手从他的背后穿过去抱了,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耳朵迫使他转过头来面对自己。然后舔了舔嘴唇,就亲了下去。
一般人亲吻,多是出于qíngyù。而这二人缠缠绵绵的吻个不休,却仿佛是在游戏一般。不晓得过了多久,顾理初忽然仰头躲闪道:“我喘不过气了!”
苏东海将他扯着耳朵拽回来:“我这回轻一点好啦。你总乱动什么啊!烦死人了!”
又亲了一会儿,顾理初自动的抬手抱住了苏东海。
当晚,顾理初坐在chuáng头,如愿以偿的咬下了小熊的脑袋。而苏东海把头伸进他的睡衣里,自言自语道:“傻子,你好白哦!”
第58章
苏嘉仪早上八点钟时才回了家。经过一夜的狂欢,早已累的面如土色,亏得时时补妆,才用脂粉维持住了一张粉白面庞。进了家门之后,她疲惫的扔了小皮包,又将脚上的高跟皮鞋甩掉,然后赤了双脚走上楼梯,也不吃饭,直接就回卧室补眠。
她这生活习惯,正合了苏东海的心意。他早早起chuáng,洗漱之后便偷偷溜出客房,跑去歪缠顾理初。他怕让人撞见,所以一路上走的是蹑手蹑脚,好容易到了卧室门口,轻轻推门一看,只见顾理初穿戴整齐,上身的衬衫外面又套了件格子图案的绒线背心,正撅着屁股跪在地板上搭积木。
“傻子!”他一闪身进了房,随手关了门:“你也起的这么早啊?”
顾理初回身从chuáng上拿过手表看了看:“不早了,平时这个时候,我已经和我哥哥出门了。”
苏东海蹲在他面前:“你这摆的是什么玩意儿?”
“是工厂的大门。”
苏东海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头发:“这有什么好玩儿的?我们还是亲一亲吧!”
顾理初犹豫了一下:“又要亲啊?”
苏东海见他不是很反感的样子,便凑过去低声道:“你躺在chuáng上,我还在你上面,好不好?”
顾理初低头想了想,感觉同这花脸猫亲嘴也是蛮有意思的一件事。便点点头,起身走到chuáng边,仰面朝天的躺下了。苏东海赶忙跟过去爬到了他身上。先还低头看了看他的脸,然后便急不可待的亲了下去。
这回亲吻,同昨晚相比,又有不同。苏东海不但嘴上忙着,两只手也不肯空闲,从顾理初那衬衫下面伸了进去,四处抚摩不休。顾理初不疑有他,只闭着眼睛任他上下其手,过了一会儿,渐渐觉出趣味来,便也抱住了苏东海,偶尔细细呻吟一声。
这二人不晓得胡闹了多久,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苏东海立刻停了动作,扭头望向房门。顾理初却不懂害怕,只是忽然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而苏东海的两只手正按在自己的屁股上。
幸而那脚步声渐渐远了,苏东海长出了一口气,低头想要继续亲下去,顾理初却睁着一双灰眼睛问道:“你摸我屁股gān什么?”
苏东海有点不耐烦:“你这个屁股弹xing不错,让我摸摸又能怎么样嘛?又不会摸掉你的ròu!你是小气鬼啊?”
顾理初听了,无可分辩,只道:“光了屁股,不好意思啊!”
苏东海起身跪坐在顾理初的身上,一边解腰带一边说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把屁股露出来,咱们就算扯平了啊!你这么多废话,真是làng费时间!”说着直起身,利利落落的就把裤子退到膝盖处。不想顾理初见了他那正面的luǒ体,竟惊讶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啊!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大啊?”
原来这苏东海的xing器天生伟岸,又同顾理初亲摸了半天,早已勃起,瞧着更是粗大的惊人。若是旁的男子,听了这声惊叹,大概是要暗暗自豪的;然而苏东海生平最恨别人评论自己,所以此刻便皱了眉头道:“大不大的关你屁事啊!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是个毛毛虫啊?少见多怪的!”
训斥完毕,他重新俯身压了上来。然而顾理初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就觉着腹部硌着一条火热梆硬的东西,忍不住伸手去摸。苏东海觉出了他的动作,便稍稍拱起了身体,让他把手cha进二人中间。正是qíng浓魂销之际,顾理初忽然开了口:“比狗尾巴还长!”
苏东海一愣:“什么?”
顾理初摇摇头,表qíng认真的自我更正:“不对,你又不是狗。应该是猫尾巴!”
苏东海这回听明白了,气的登时就立了眉毛:“你说我是猫?”
顾理初见他表qíng骤变,赶忙继续更正:“不不,我没说你是花脸猫。我是说你的尾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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