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理元很苍凉的微笑起来:“阿初,哥哥做你的陆先生好不好?”
顾理初困惑的歪了头:“哥哥,你要做陆先生?那怎么做?”
“就是……”顾理元想了想,不知道该怎样解释:“陆先生怎样对你,哥哥也怎样对你。”
顾理初大摇其头:“那可不要!还是你好。陆先生没有你好。陆先生爱发脾气!”
顾理元知道他是误会了,然而迟疑片刻,他取消了继续解释的打算。
顾理初在他哥哥身上撒了一会儿娇,坐起来开始摆弄他的新帽子。顾理元则趁着这个空当儿,前去沐浴更衣。
他洗的是冷水澡,因为抵抗住那冰凉的刺激之后,jīng神往往能更加振奋一些。然后他擦gān了身体,赤luǒ着走到chuáng边。
“阿初。”他轻声唤道。
顾理初放下帽子扭头望向他,忽然笑着伸手向他下体处抓去:“哥哥光屁股了!”
顾理元躲了一下,然后抬腿上chuáng。跪在顾理初面前,他双手捧住傻小子的脸,很温柔的吻了下去——从额头一路向下,直到嘴唇。
顾理初很自觉的张开嘴,一只手搂住了他哥哥的脖子,一只手还抓着帽子。
顾理元对于chuáng帏之事,虽然并不热衷,然而也不生疏。对于一个英俊而又富有的男子来讲,xingyù的解决大概永远都不会成为问题。此刻他把自己在这一方面的所学全部应用到了弟弟身上。而顾理初缠在哥哥的身上,欢愉的细细的呻吟——同旁人相比,他的快乐因为纯粹,而显得无比鲜明qiáng大。
他这种天真无邪的放dàng让顾理元也开始战栗起来,他的气息随着动作,一下一下颤抖着呼出来。
“这算是什么呢?我和我一手养大的阿初做这种事……可也算不了什么!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我们本该是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他紧紧的抱住了顾理初,恨不能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顾理初经受不住似的哼出声来:“哥、哥哥……放开我……”
顾理元气喘吁吁的,身体脱离了大脑的控制,他开始用力的冲撞起来。
不过最后,他还是按照惯例,没有把jīng液she进弟弟的身体里。仿佛如此,就算不得乱伦一般。
他这人就是这样,表面看起来jīng明世故,其实私底下很有些荒诞的小坚持。这点无人gān涉的小坚持,是他对自己那贫瘠的少年时代的一点补偿——众生平等,他也是有权利任xing的!
顾理初仰卧在chuáng上,不敢乱动,只尽量的抬起头,望着肚皮上那一小滩jīng液——他,和他哥哥的种子。
顾理元拿着条温热的湿毛巾走过来,给他擦净了肚子,然后指挥道:“去洗澡吧,洗gān净了好睡觉。”
顾理初躺回去,摊开四肢摆成一个“大”字:“我腿疼,腰也疼,走不动了啊。”
顾理元俯下身,运力把他拦腰抱了起来:“臭小子,装模作样的,就等着我伺候你!”
在顾理初的头脑中,他从未长大,而他哥哥,也永远不会衰老。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向他哥哥身上扑去,也可以非常坦然的任他哥哥抱他去洗澡。
顾家兄弟在缅甸又度过了一个星期,二人在一起其乐融融,仿佛是终于回归到了战前的生活之中。顾理元本是因为公事而来,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由得给自己放了几天假,直到公司内的副经理几次打电话催他回去了,他才打点行装,带着弟弟回去香港。
从仰光到香港的飞机,乃是夜里出发,清晨抵达的。顾理元领着顾理初出了机场,便有小金迎上来接机。这小金倒是个伶俐人,见人先带三分笑,一边接行李一边道辛苦,不但恭维顾理元,连顾理初也不肯落下。
顾理元经过了愉快的仰光之旅,所以qíng绪不错,也肯有说有笑。这三人走到汽车前,小金正在安放行李时,忽然就听到有人高声大嗓的召唤道:“啊哈!顾经理!这么巧啊!”
顾理元觅声望去,当即堆出满脸笑容,伸手走过去:“凌老板!早上好啊!你这是……”
凌霄同他握了手:“我这是要回家啦!”
顾理元立刻流露出惋惜的表qíng,埋怨道:“凌老板!你这可不对,我好容易从缅甸回来了,你就不肯多呆两天,我们好多叙一叙?”
凌霄摆摆手:“咱们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我在那边住久了,出来反倒不惯。这样,下次你来槟城,我们好好的相聚一次!”
顾凌二人高声寒暄,亲热的有如异姓兄弟一般。正嘻嘻哈哈的对日后合作进行展望之时,凌霄身后的汽车忽然开了门。
只见车内伸出了一条腿,紧接着又有一根乌木手杖点在地上,最后,沈静把头探了出来。
他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西装,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因为身体瘦削,所以倒把西装穿的格外笔挺。顾理元见了他,很是纳闷,刚要发问,却听身后不远处的弟弟欢喜的喊了一声:“沈先生!”
沈静愣了一下,扭头左右望了望,很困惑的自语了一声:“阿初?”
此时顾理初已经跑了过来:“沈先生!你从上海回来了?”
沈静这回看清了眼前人的面目:“阿初……是,我回来了。”
顾理初歪着脑袋笑起来,一双灰眼睛在浓密睫毛的掩映下,闪烁着清澈的水光:“那你还走不走了?”
沈静也笑起来:“你想不想让我走?”
顾理初还是笑眯眯的:“你不要走!我买了一顶很漂亮的帽子,下次我戴给你看啊!”
沈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意在嘴角凝成了一层霜:“阿初宝贝儿是怎么打扮都好看的。我不看了,让你哥哥看吧!”
顾理初一摇头:“哥哥已经看过了。”
沈静凝望着顾理初,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面前这个傻男孩子,不只是他曾经寄予厚望的爱人,同时也代表着一段他那人生中最鼎盛的一段岁月。
在那段时光里,他的生活是浩瀚夜空中的星河,尽管背景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然而其间偶尔光芒闪烁,于他来讲,便已经是顶灿烂的天地了。
他与整个社会都是背道而驰。他竭尽全力的想要把旁人踩在脚下,却忘记了自己尚未翻身。在四周丛生的敌意中,只有这个阿初,看起来是那样的好,好的让他忘乎所以,竟然还奢望起天长地久来!
“阿初。”他很平静的说道:“我要走了。你没事的时候,多想想我。”
顾理初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去哪里啊?”
顾理元这时忽然开了口:“阿初,别问了!人家还要赶时间乘飞机呢!”
顾理初回头看看哥哥,然后转向沈静,锲而不舍的摇着他的手:“你要去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呢?”
沈静把手轻轻的抽出来:“我去马来亚。两年后回来。”
顾理初皱起眉头:“也是两年啊……早一点好不好呢?两年太久了!”
沈静点点头:“还晓得让我早点回来,算你有良心……你等着我吧!”
顾理初抬头望着沈静,觉着沈先生今天好像同往常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呢,却又说不出来。
而沈静的一双眼睛躲在墨晶镜片后面,神色不露,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好像是忍着不哭的模样。
凌霄这时在一旁咳了一声,又抬腕看看金链子手表:“我说,咱们该走了吧?”
沈静伸出一只手臂抱了抱顾理初,低声说道:“阿初,再见。”
顾理初任他抱着,自顾自的用手指在他脸上抹了一下——抹出一道浅浅的泪痕。
沈静抱过他之后,便放下手,转身向凌霄走去。
顾理元眼看着他经过了自己,忍不住问道:“你也要去马来亚?”
沈静脚下不停,只轻声答道:“都是你害的我!”
同前些日子相比,沈静的腿脚显然更利落了一些,行走之时也不必完全依靠那根手杖。顾理初眼望着他的背影,很好奇的问他哥哥:“沈先生的腿怎么了?”
顾理元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回身走向汽车:“我们回家吧!”
虽然时间已经不甚充裕,然而凌霄依旧走的很从容,并且还有闲心且走且聊:“喂!你认识顾理元的弟弟?”
沈静抬手扶了扶墨镜,顺势在脸上蹭了一下:“先前认识,也是好久不见了的。”
凌霄斜着眼睛看了看他,又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瞬,忽然抬起手,一把就摘下了他的墨镜。沈静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抬手挡了眼睛:“你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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