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砸死我吧_扑满/落花满架【完结+番外】(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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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头看,苏青弦停下车时,神qíng已经比之前要自若很多。

  如果说一开始渐渐提高车速的男人的qíng绪就像森冷铁块一般把空气凝结的话,此刻停下车的男子就又有了举重若轻的把握感。沈言继续眨眼,不由得钦佩身边这个男人。

  每个人都有qíng绪波动的时候,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短短十五分钟内调节qíng绪。

  他不知道苏青弦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猜想大概是不得了的大问题。苏青弦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即使曾经他时时在自己面前示弱,那也只不过是一种策略,却不是真实。真实的苏青弦大概很讨厌示弱,即使……在自己面前也是一样。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再问「发生了什么」。如果对方想说的话,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说的。有时候追问并下是一种体贴,而是一种负担。

  苏青弦下了车窗,晚来的风有点清冷,还带了周围莫名的花香味,好像只要伸出手,就能握住香花绿柳一般。

  沈言几乎称得上温驯地坐在他身边,苏青弦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时不时瞟来的视线。

  如果换个场合,这样的相处无疑称得上是梦寐以求的温馨了。

  「qíng况好像不太妙。」然而,他还要说出了压在心底的真实,打破面前虚妄的梦幻。

  「嗯?」

  「听说老头子在跟他的老下属和朋友接触,虽然暂时还不晓得到底谈了些什么,不过总之不会是好事。」

  「嗯?」

  「听说老头子想要引入新的高层。」

  「……」简单的描述让沈言哑然,直觉地抓到重点,「可你曾经说过,他不会动你。」

  「是的,所以我完全不明白是怎样的变动导致他现在的决定。」苏青弦把手平放到皮椅上摊平,微微垂下的眉目如同雕塑。

  沈言再度哑然,只觉得空气再度随着话题而凝重,「那……你怎么回来了?」

  「接到老头的电话。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要我回来。」

  「这些年他都退出了吧?」

  「嗯……所以即使他那样做,我也不担心。即便他是苏氏的董事长,其实对于现在的局面影响并不会很大。」

  「你已经想到那么坏的决裂的打算了么?」沈言听出了端倪,突然间有点冲动,想要握住对方孤单地摊在空气中的那只手,结果最后他的理智与qíng感妥协了,他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苏青弦的背,然后缩了回来。

  「凡事总要做最坏的打算。」苏青弦抬头看向他,眼里有了些温度,朝他微笑了一下。

  「既然局面没有失控,你的qíng绪怎么失控了?」沈言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

  苏青弦偏头,这种不符合他年纪的动作最近是越做越熟练了:「不知道,或许我还是没有经历过传说中的家族争斗,一时有点适应不良吧。」

  沈言默然,此刻的苏青弦有着与印象完全不符的……单纯,让他有点意外,却又好像是在意料之中。

  「幸好有你在。」苏青弦看向他,眼神明亮,像是小小的宝石绽开成花朵,十分璀璨。

  沈言心怦地跃到了空中,然后又怦地跌到了地下。

  「幸好有你……」苏青弦的声音变得柔和而轻软。

  沈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拉开安全带然后侧身转向自己,有了被吻的觉悟但还没想好到底要怎样反应时,果然又被吻了。

  与两人仅有的那次亲吻经验不同,这一次的苏青弦有点急切。

  沈言只觉得唇齿间一阵压力,随后就被撬开了齿关,属于苏青弦的舌头像他本人那般qiáng势地闯了进来。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从口齿间传来,一时竟令他有些晕眩。

  他的手下意识地抵上对方的肩胛。却被苏青弦一把扣住,握上脉搏处,只觉得对方的手指轻冷地触着自己的手腕,力道不重,却是一直扣着,有着牢牢被制约的感觉,又像是沿着脉络就能触到心脏一边。

  而沈言居然心跳加速了。

  苏青弦的舌温存而又顽固地侵占着沈言的领域。明明对于舌吻并非菜鸟,沈言还是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幻化成灰,还是被烈火烧过三天三夜的那种一把握去抓不到骨头的灰烬。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不逃跑的话大概就完蛋了。

  所以他用力地挣了起来,结果挣扎着的手却被对手牢牢地禁锢在皮椅中,因为姿势太过扭曲的关系,手肘被扭到了,痛得沈言抽了一口冷气。

  然后苏青弦的手劲就放小了,但是还是把沈言固定在座位上,出乎意料的qiáng势。

  嘴里被不断地qiáng占着,苏青弦几乎像火焰般把沈言卷进了他的热qíng中去,嘴唇和口腔内部被对方以出奇的兴趣探索着,很快沈言就发现原来属于自己的身体这一部分居然有这样多的敏感带。

  上颔和齿间全是对方的味道,然后对方的吻很快称得上yín靡了。

  沈言能感到对方的身体更向自己倾来,简直像是山峦要把自己包围并且镇压一般。他此后又挣了好几下,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没有扯开安全带。

  死!

  斗大的字混合着数个血红的感叹号在沈言的脑中飞悬——简直是砧板上的鱼ròu,还是被绳牢牢捆住摆好姿势一副任君品尝的那种。

  危险感袭来,又很快被快感扑灭。

  对方的吻变得有点粗bào,几乎等同于模拟xingjiāo一般的节奏,偶尔从齿间漏出的男人的沉重呼吸声混合着自己的呻吟声,听来完全不像真的,却让自己从头麻到脚。

  甚至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了起来。

  原本挣扎的一只手也无力地摊在皮椅上,任由对方紧紧抓住,苏青弦的用力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原本束缚着沈言的那只手顺着手腕摸下去,用力地按着手肘关节内侧,因为肤质的美好感觉而流连不止,顺着唇舌间的节奏而轻轻地按压着。

  然后沈言发现腰际一凉。

  男人的手直接探向了他的小腹,顺着衬衫内侧爬了进去,危险而热qíng地伏在他的内裤上,一根手指甚至要伸进去。

  他终于能漏出小声的惊呼,原本还自由的那只手飞快地罩住了自己的裤子。

  本来是要阻止对方的动作,结果却成了两人的手jiāo叠着隔着一层布料放在自己要害处的奇怪姿势。

  苏青弦的唇终于从他的嘴际离开,沈言急速地喘息着,因为难得自由的空气而呼吸,原本覆在苏青弦手上的那只手终于得空揪住苏青弦的手腕,想要把登门人室的恶láng从奇怪的地方拉出来。

  然后对方的手很色qíng地揉搓了一下。

  沈言感觉自己一定是被心脏电击过,不然怎么会全身大震直坐起来然后又狠狠跌向皮椅之间。

  快感以秒的速度迅速地从神经元爬到了神经中枢,然后刺激着大脑,产生了一系列美妙而绚烂的感觉。

  像是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脐下三寸,对方的手修长而温暖,在有限的空间里用沈言连自己都没试过的动作为他带来层层叠叠的快感。

  沈言的手直接软了,摊在苏青弦的手腕上完全不能用力。

  真是可怕,这辈子除了第二次自渎以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快地烧起来过。如果说之前的自己像是一把灰,那么现在这把灰又再度燃烧起了透骨的火。

  然后又感觉到了对方的唇,苏青弦的唇齿已经移到了他的颈项处,毫不留qíng地轻咬吮吸着,微微有点刺痛。却让沈言的身体都要颤抖。

  对方的身体已经几乎完全压到他的身体上,窄小的空间里苏青弦怎么能办到现在这种高难度动作?沈言已是一脑子的浆糊,完全想不透。不过他能感受到男人硬挺的胸膛,和……

  在自己身上不断蹭着的同样已经硬了的xing器。

  这种感觉极可怕。

  应该要逃,绝对要逃,必须要逃。

  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危险。

  但是却偏偏不能动,每一寸筋骨都软如chūn泥,只剩下生理反应像火焰灼烧一般真实。

  很快苏青弦就不满足于这些,直接扯开了沈言的裤子拉链。

  心里想着「糟了槽了」的沈言听着空气中被脱离的拉链的声响,只觉得那是宇宙间除了彼此心跳和喘息外唯一的声响。

  依旧不能动,身体却因为「要bào露在这人的面前」这种体认而更加敏感,直到疼痛。

  然后苏青弦的动作突然停止。几乎以矫捷的动作把已经扯得凌乱的沈言的衬衫给拉扯住,遮住沈言luǒ露的部分,因为动作太用力的缘故,他撞到了车顶,又把沈言的肩和肋骨按得生疼。

  沈言的感官迅速回到了现实世界。

  有人在敲着他们的车窗。

  沈言终于被释放了的手虚软而又迅速地把衣服整理完毕,身边人早趁此坐回了驾驶座,其动作之灵活简直可创世界记录。

  在那个凯悦的保安绕到前车窗查看之前,黑色奔驰如满弓之箭一般she出,简直让值班巡逻的保安怀疑之前在门口已经停了良久的高贵车辆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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