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_四五/平素有酒【完结+番外】(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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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我叫了九个小姐给我们各做了一套纯纯的泰式按摩,又拉又拽,又捏又撅的,没有丁点儿色qíng服务,那叫一个慡啊。

  贺大博不抽烟和才子开了个房,我们四个做完在一间房里吞云吐雾。才子们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全都满脸通红,好像小姐真把他们怎么着了。卫东见了兴奋的开始旁敲侧击,探听才子们的初体验和xing经验,想方设法把好孩子往歪处带。四个人里除了四眼儿全都告别了处男之身,于是卫东看四眼儿表qíng更凶狠了,四眼儿下意识又捂下面,以为卫东要隔空拔毛。

  第29章

  五点来钟的时候,小鸭子给小萝卜头儿送过饭才回来与我们会合,身上也是清清慡慡香气袭人了。我们十个人又开始了室内运动,才子们此番惨败。老戴玩保龄球挺有水准,正好那两个要出国的也都是爱玩的主儿,三人这就战在一处,杀得难分难解。老戴直嚷嚷棋逢对手,拼了命的扔球,也顾不得他那老腰了。四眼儿上去就搬了个十四磅球,用力过猛,连人带球滚进了沟里,笑得我们打跌。贺大博和张睿开了张案子打斯诺克,张睿是典型的全攻型选手,甭管多远的距离,多大的角度,瞄都不瞄就出杆,也不管走位,发疯的时候架杆都不用,直接换左手出杆,那叫一个神准。贺大博正好相反,绝对的防守反击型,半台之外都不打,一杆瞄个半分钟,没机会就做斯诺克,要不就打带跑,到最后打彩球的时候几乎杆杆让张睿摸不着案子,只能扶着案子边儿打贴库球,急得张睿摔了杆子,都要把球吃了。另一个才子毕竟年轻,在一旁看着倒对张睿佩服不已,连声欢呼“nice”要不就叫唤“奥沙利文”。

  卫东带着四眼儿去玩she箭,以指导之名行那调戏下作之事,整个儿人贴在四眼儿背后又摸又抱了半天,才肯让四眼儿自己练习。四眼儿实在没有运动天分,刚教的姿势就忘个jīng光,身体与弓垂直成九十度站着,箭尾对着脸就拉开了弓,松手放箭瞪大眼,一拳就捣在了鼻子上,跟着咚的一声坐躺在地上,捂着鼻子流眼泪。卫东见了弯着腰险些笑背了气儿。

  我忍不住笑问小鸭子:“哎,四眼儿怎么这么有乐儿?”

  小鸭子远远望着四眼儿莞尔一笑:“他没有运动神经,平地摔jiāo,走路掉坑,可是脑子特别好,得过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一等奖,数学二等奖,我有好多题都要问他。”

  我连忙点头:“那是,能上你们T大的都是人尖子里的人尖子,智商肯定不差。”

  “也不是,天分占一半,勤奋占一半吧。”小鸭子淡淡的说。

  提学习实在伤我自尊,我gān笑两声:“你想玩什么?想不想开卡丁车?”我试探着问,“我看你开佳美的力度,应该挺有开车的天分,要不要试试?”

  “随便。”

  “好,那咱俩开车去。”

  我拉着小鸭子开了一个小时的卡丁车,我没敢过分显摆,怕小鸭子讨厌。小鸭子开车跟他cei我一样猛,转弯都不带减速的,甩着尾就往路边的防护轮胎上撞。我跟在他后面直叹气,心说他这种开法纯粹是傻猛,隔一会儿就得下去把他从路边的轮胎里推出来,还不忘连声称赞“不错,挺好,有天分,再接再厉”。小鸭子也没什么表qíng,踩了油就跑,依旧不减速,依旧往路边撞。最后把我累得都快散架了,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成心的。

  我们十个人玩到八点,一番消耗又开始饿了,晚上找了个金碧辉煌专门招待公款吃喝的地方吃海鲜,才子们和我们玩了一天也都熟了,这个不客气啊,什么贵、什么吃不饱要什么,我心说现在这小孩儿还真懂行,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就爱吃麦当劳。老少十个喝了两瓶52度水井坊,我们几个老东西除了贺大博都挺能喝,卫东更是和四眼儿较上了劲,俩人几乎单挑了一瓶。小鸭子也挺能喝,脸不红心不跳的喝了半杯,言笑晏晏的和另外几个才子聊着学校的事。我竖起耳朵玩命听,恨不能拿录音机给录下来。

  卫东喝多了还不忘算计四眼儿,哄骗着四眼儿吃了好几个大蚝,这玩意儿是壮阳的东西,四眼儿今儿晚上算是危险了。

  吃饱喝足,我们又直线奔了Seven,顾盼看见小鸭子微微失神,小鸭子神色不变,礼貌的喊了声顾哥,顾盼这才回过神,含笑着点点头。顾盼是个地道的商人,转眼就对我热qíng似火了,好像压根不记得当初把我轰出Seven那档子事儿了。到了包厢又开始喝,几个才子毕竟年轻,不知道要小姐快活,只知道抢麦克风狂嚎。张睿和老戴聊了些正经事,贺大博饶有兴味的看着几个小孩儿唱歌,时不时问我都是些什么歌。才子们唱得那些歌我压根没听过,心里突然觉着自己真有点老了。

  贺大博唱了个“人鬼qíng”赢得满堂彩,那两个要出国深造的合唱了个“破旅馆”也是毫不逊色,贺大博终于找着知音了,三个人霸着麦开了个小型英文演唱会,最后连生日歌都唱了。小鸭子偶尔笑两声,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听着。我很想再听小鸭子来一段赶牲灵,可我不敢跟他说,另外几个全他妈没眼色,也不知道过来让让小鸭子。

  闹哄哄唱了两个小时,突然一个服务生躬身推开门,顾盼带着一帮人燕翅排开站在门口,我大哥万众瞩目之中,雄赳赳大步而来,进来直接就坐在了我身边,双臂抱胸一言不发的看着正唱歌的三人,顾盼客气一声带人悄然而去。

  张睿连忙走过来递了根烟:“大哥来啦?”

  我大哥接过烟放在桌上点点头,那边老戴送过来一杯冰水,老脸笑的跟朵开灿了的康乃馨似的:“大哥来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弄我们个措手不及不是?”

  “难得你们都在,我也来凑个热闹。”我大哥勾勾嘴角一笑,“怎么不唱了,挺好听的,接着唱吧。”

  贺大博倒是一派自然,拿着话筒就改了词儿:“谨以此歌献给最亲爱的大哥,谢谢。”

  卫东嬉皮笑脸站起来鞠了四个躬:“大哥好!”

  我大哥冷笑:“人三鬼四。”

  卫东二话不说又鞠了三个,高声道:“大、哥、好!”

  我大哥懒得理他,转过头盯着小鸭子看,冷声问:“你就是那鸭子?”

  “哥!”

  “我叫安小菜,不叫鸭子。”小鸭子比我大哥还冷。

  我心里暗道不好,我大哥可和我不一样,张睿老戴和我大哥同岁还叫他大哥呢,小鸭子要真是逆了我大哥的龙鳞可就麻烦了。

  “哥,你来gān什么?”我踢踢他的脚小声问。

  “来看看。”我大哥低头看看表,“我一会儿还有事,在这坐四十分钟,你们随意。”

  张睿老戴连连挽留,卫东扭头窃笑,按住四眼儿,一边灌酒一边揉捏。我大哥跟个人体空调似的浑身嗖嗖冒冷气,弄得屋里气温骤降,气压一个劲的变低,才子们纷纷受不住我大哥这种迫人的气势,轮流着往厕所跑。贺大博最后也唱不动了,坐回沙发喝红酒。我实在忍无可忍,赶紧打叉:“哥,既然来了就唱首歌吧,我们可都没听过你唱歌呢。”

  一屋子人连声附和,我大哥不高兴的看看我,皱眉问:“我没给你唱过歌?小时候不是唱过黑猫警长哄你睡觉吗?”

  “我那时牙还没长全呢!我记得住么我!”

  我大哥想了想,突然笑了:“也好,我唱一个吧。”说完让我点了首《三套车》,我从没听我大哥唱过歌,还真有点期待。

  旋律响起,画面上一片北国雪景,就听我大哥低沉的唱道: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的是那赶着的人小伙子你为什么忧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是谁叫你这样伤心问他的是那乘车的人正当全屋人都沉浸在忧伤磁xing的歌声里,想象着接下来的爱qíng故事的时候,我大哥突然一声低吼,接着唱道:你看吧!

  这匹可怜的老马他跟我走遍了天涯可恨那财主要把它卖了去今后苦难的日子在等着它!

  卫东听到“老马”二字,一口酒全喷在了四眼儿裤子上,才子们吓得一个哆嗦,张睿和老戴僵硬着不动,贺大博看看我,我看看他,然后这个世界安静了。

  我大哥唱完霸气的环视一周,森然问:“唱的不好?”

  “好!”我高叫一声,带头鼓掌,大家骤然苏醒,一片此起彼伏的掌声响起,卫东还把卫生间里摆的塑料花搬出来献给了我大哥。

  我大哥点点头:“这里音效不错,我再唱一首。”

  我小心的问他唱什么,我大哥先唱了个《滚滚长江东逝水》,又唱了个《向天再借五百年》,他解开衣扣一挥手,唱到那句“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的时候,我们一屋子人都被震撼的浑身打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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