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杨简啊。」电话里的人声音得意而惬意,杨简觉得好笑,问:「gān什么,我马上就要去医院了。」
王锦程笑道:「所以给你打个电话,等下带点好吃的过来。」
杨简嗤笑:「就惦记着吃。」
「好嘛好嘛,大哥在身边,简直是地狱,这也不能那也不行,你就来解救我吧。」
「你的伤还没全好,当然要忌口,不要像小孩子一样。」
「我就像小孩子,就跟你撒娇!」
「……等下我去找医生,查查你的脑子有没有后遗症。」
又拉拉杂杂说了一会,杨简终于松口,等下给他带汤,王锦程才欣喜地说拜拜。
杨简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一直害怕听见电话铃声,害怕接了电话又像那天那样,有个声音哽咽着,跟自己说,王锦程出事了。
那一瞬间的恐惧还记忆犹新,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正在上课,突然有个人把他从教室里叫出去,然后在走廊里对他说,父母遭遇了车祸,当场死亡。
眞的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可他没想到自己会再经历一遍。
如果当时王锦程眞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恐怕会疯掉。
可是他还是抓到了一丝丝希望。通知他的人没有说王锦程已经死了,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他感觉那个时候自己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冷静地赶去医院,询问王锦程的伤势,跟谢庆他们说话。
而另一半无助地蹲在心里最yīn暗的角落,抱着头,崩溃地……哭泣。
严晰斥责着他的冷静。可如果不表现得平静的话,那个被秘密藏起来的另一半就要bào露出来了。软弱的,敏感的,渴望着王锦程的另一半。
幸而他还有着他最引以为傲的理智,静静地待在手术室门口,告诉自己,不要慌,没事的,如果他现在崩溃,王锦程醒来会嘲笑他的。
当王锦程脱险的消息传来,他脚步浮虚,浑浑噩噩,可是眞是太好了……
他忍不住感谢老天,没有再次夺走他重要的东西。
照顾王锦程时,看着他沉睡的脸,抓住他bào露出的手指。杨简把脸埋在他的掌心,默默地湿润了眼眶。他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热爱这个人。
什么试探,什么骄傲都去死吧,只有这个人在身边就好了,如果他还不能信任自己就解释给他听好了,自己那点可笑的自尊心眞是有够蠢。什么都没有王锦程重要,他可以承受被质疑,也可以承受流言蜚语,甚至不被爱也无所谓,就是无法容忍。
杨简揉揉太阳xué,走进厨房看着紫砂锅里的汤,心想应该差不多了吧。
还能有机会给那个笨蛋煲汤,眞是一种恩赐。
杨简用保温杯把汤装好,拎到医院去,正好王锦程的大哥也在。
「阿简,辛苦你了。」王大哥过意不去地说。
「没事没事,他心甘qíng愿。」王锦程躺在病chuáng上发话。
杨简笑瞇瞇地说:「反正现在我还没工作,闲得没事gān。」
王锦程翻翻白眼。
杨简继续说:「我来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王大哥站起身,说:「那好,这小子也快好了,你要是没时间也不用来了。」
「喂喂,这说的什么话,你不来都可以,他非要来。」王锦程在一边说。
王大哥瞪他一眼,说:「臭小子。」然后他转头对杨简说,「反正你还要跟他耗一辈子呢,也不急这几天。」
杨简:「……」
王大哥走后,杨简走到chuáng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王锦程,说:「你跟你大哥都说了些什么?」
王锦程不屑地说:「还用我说吗?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吧,是谁在我出事的时候要死要活的。」
杨简笑:「哦?是谁啊?」
王锦程再笨也知道杨简脸色不善了,连忙指指保温杯:「那是什么?好吃的吗?」
杨简叹了口气,说:「等你出院的时候可能都要成一头猪了。」
王锦程怒了:「那还不是你喂的!」
「哦?」杨简挑眉,拿开保温杯,「那你就别吃好了。」
「别别,让我变成猪吧。」
王锦程眼巴巴地望着保温杯,杨简靠近他,冷笑一声,伸手去摸他枕头底下。
王锦程立刻白了脸,连忙去制止他,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杨简摸出一包烟,说:「一进来就闻到一股烟味,你大哥太宠着你了。」
王锦程嘿嘿地笑,说:「忍不住。」
杨简沉吟一下。他知道,戒烟最忌讳戒了又吸的,再想戒就更难了,别提王锦程这种吸烟吸了多少年的。
但他还是说:「戒了吧……最后一次了。」
王锦程看着他眼里流露的温柔,心想,你要是常这么看着我,何止戒烟啊,要了我的命都行。
不过王锦程嘴上是不会示弱的,装作不qíng愿地说:「那你要多给我好吃的。」
杨简看见王锦程喜滋滋地抱着保温杯,坐着坐在病chuáng边。
「哇,huáng豆炖猪脚。」王锦程拿勺捞猪脚啃,然后津津有味地喝汤,边喝边问:「在哪家买的,味道不错。」
杨简笑着说:「就是小区门口的那家店。」
「哦?以前怎么觉得没有这么好吃。」
「你现在变猪了,当然觉得什么都好吃。」
王锦程炸毛。
杨简坐在椅子上,微微瞇起眼睛,轻笑出声。
王锦程直勾勾地看着他。
杨简微微侧头,问:「看什么?」
王锦程笑:「看你。你的眼镜会反光。」
因为这样,那种漂亮的长相更加耀眼了。王锦程朝杨简伸出手,杨简摘了眼镜,靠过去。杨简半垂着眼,嘴角扬起,这个样子的杨简实在让人食指大动。
王锦程啃上他的嘴角,含含糊糊地说:「什么时候才能出院,眞是憋死我了。」
杨简低笑,说:「不出院也行啊。」
王锦程微微睁大眼睛。杨简笑着把他推回chuáng上,然后起身,走到门前,上了锁,然后又慢慢走回来。
杨简神态自若,始终笑着,优雅得让王锦程有种他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错觉。
可恶,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可这个人无论气质还是思想都跟自己这么不一样。
杨简跨上病chuáng,冲王锦程一笑:「你痊愈到可以做剧烈运动的程度了吗?」
王锦程揽上他的腰,也笑:「还没有啊,怎么办,那就要劳烦你了。」
杨简的目光扫过他敞开的病号服,俯下身嘴唇贴上他的脖子,叹息着说:「有的时候眞想把你的脖子咬断。」
王锦程一惊,说:「这么讨厌我啊。」
不是讨厌,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如果咬断他的脖子,就不会这么心烦了。
杨简哼了一声,反正他就是这么别扭而古怪的人,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
王锦程想了想,拉起他,跟他接吻。咬死他好了,反正现在他只想跟他接吻,做爱。
舌头探进对方的嘴里,抚过牙chuáng,然后勾住对方的舌头jiāo缠。黏腻的水声很qíng色,但是却让王锦程心qíng大好。
接吻的时候王锦程占了主动权,杨简也没想着夺回来,但手却探进王锦程的病号服,摸了两把,心想这些天好东西灌了不少,到底是胖了回来,皮肤都好摸了许多。
不过这个傻子,天天吃他煮的东西,还问是哪里买的。
杨简想到这里有气,摸上他的rǔ头,掐了一把。
「啊!」王锦程离开杨简的唇,叫了一声。
杨简笑了起来,说:「叫起来都像杀猪。」
王锦程一把撩开杨简的衣服,说:「怎么叫?你示范给我听。」
从肩头开始,一点一点的luǒ露,白花花的胸膛上点缀着两点,眞是诱人。王锦程再也无法淡定了,按住他的臀部往自己身上压,嘴唇咬住他线条流畅的肩。
杨简到底是体恤他的身体,主动抬起腰,自己伸出手指帮自己扩张。
王锦程看着他轻轻蹙着眉,垂着眼,身下动着,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要爆掉了。
杨简扶住王锦程的xing器,自己坐了下去。结合的时候,两个人都惊喘了一声。
「妈的,眞慡。」王锦程粗喘着,说。
杨简瞪了他一眼,这个野蛮人,眞的是大学老师吗?
「自己动,嗯?」王锦程揉搓着他的腰臀,眞是爱不释手。自己的硬挺埋在他的身体里,好像要融化了一样,想到这个人从今以后是自己的了,下身更加兴奋。
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更大了,杨简呻吟一声,一手扶住王锦程的肩,一手撑住chuáng,上下摆动起腰来。王锦程着迷地看着杨简的眼神渐渐湿润,皮肤上也渐渐染上红色。他握住杨简的分身,套弄起来,满意地听见了他无法克制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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