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津渡_彻夜流香【完结+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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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之蝶抽泣着,还想说什么,但终于忍着什么也没说。陆展亭轻轻抽了一鞭那匹马,看着它拉着马车消失在山道尽处。

  陆展亭微笑着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人,拉过乌骓马,将亦仁与亦裕都丢在了马背上,他拉着马缰绳离开,沈海远急道:「你要把王爷弄去哪里?」

  陆展亭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沈海远笑道:「挖个坑把他埋了!」他说着再也不理会心急如焚的沈海远,哼着小曲走了。

  他走了一段路,将亦仁与亦裕叠在一起,翻身上马在山里一阵乱驰,最后找到一座破庙才停下来。他将亦仁与亦裕从马上弄下来,丢在破庙的地上,然后坐在庙里的一头咬着糙,皱着眉望着他们。

  亦裕冷哼了一声,道:「你最好把我们两个都杀了,否则我保证你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陆展亭一笑,他站起身,在庙里找了几块破板子,将它们抱起来丢在亦裕身边。他挑了一块拿在手里,冲亦裕微笑道:「你知道你的毛病在哪里?」陆展亭淡淡地笑道:「欠揍!」

  他说完就拎起板子,劈头盖脸地一顿狠抽,板子在亦裕身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亦裕咬牙忍着不吭声,他自小养尊处优,唯一挨过的两顿打都是陆展亭给的。

  陆展亭一连打断了几块板子,才喘着气将手中的断板丢在地上,笑道:「对吧!」

  亦裕忍痛狠狠地道:「很对,打得好,不过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陆展亭一笑走到亦仁的跟前盘腿坐下,笑道:「如果不是这样,我真的很难把一些问题问清楚!」

  他看着亦仁紧闭的双眼,道:「第一桩事我想问你,蛛儿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亦仁闭眼不答。

  亦裕冷笑道:「他会说我没让她去死!一切都是蛛儿自己心甘qíng愿的,你认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吗?他最会利用别人心里面的弱点,利用别人的感qíng。

  「陆展亭,你觉得我可恨,你还有可以破口大骂、指责我的机会,可是他就算利用了你伤害了你,你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陆展亭沉默地看着亦仁良久,才道:「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王守仁是不是把你原来的计划告诉了蛛儿?」

  亦仁没有睁眼,但却淡淡地应了一声,道:「是!」

  陆展亭又问:「皇上死的那天,你为什么要把哥与父亲扣押在你的家里?」

  亦裕冷笑道:「因为他知道那天父皇要死,把你哥与你父亲扣押了,苏子青自然会让同是太医的你前去探望。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你扣押在宫里,想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

  他突然诡异地一笑,道:「差点忘了告诉你,让你变太监的那法子,其实也是王守仁教我的。」

  陆展亭淡淡一笑,道:「我还以为子青那段是你剽窃了亦裕的,原来这本来就是你的点子,冤枉你了!」他隔了一会儿,才嘶哑地问:「为什么要那么做?」

  「陆展亭你太风流了啊!」亦裕讥笑道:「你不知道他嫉妒得要死!他用我的手改造了你,自己却还要假扮好人,让我误以为可以逮到这个四平八稳福禄王的岔子,其实他是有意引我上钩。一石几鸟,我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是这样的吗?」陆展亭很平静地问。

  隔了良久,亦仁才沙哑地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陆展亭甩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道:「在你的心里,你爱的、你恨的,爱你的、恨你的都只不过是你的棋子,这一巴掌是打你的自以为是!」

  他说完又狠狠给了亦仁一巴掌,道:「你对我做了这么多事,还要让我喜欢你,你这一生爱过谁我不知道,但是你最恨的那个人是我。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一巴掌是给我讨一个公道。」

  他说完又狠狠给了亦仁一记耳光,亦仁的嘴角渗出了血丝,他心里一疼,哽咽着道:「这一巴掌是打你的口是心非。」

  「你陷害我是想要和我在一起?你不过是要找个借口演戏给亦裕看,让他以为你会为了我牺牲一切。其实他真是失算,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一枚随意可弃的棋子。」

  「真是恭喜你,运气不错,亦裕如果当时砍了我,你这后面的戏不是唱不下去了吗?」

  亦裕淡淡地cha嘴道:「那倒不会,他知道我喜欢你!」。

  陆展亭一听,呆愣了半晌,随即笑得不可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喜欢我?」他长叹了一声,半转头看着亦裕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他用手一指亦仁,淡淡地道:「是他!」

  亦裕蔑视地看了一眼陆展亭,骂道:「简直胡扯!」

  「我以前在你的天字书库看书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好多旧书,书面上常常有一些五官的素描,但都画不全,一张嘴,一个鼻子,一对眼睛,一只耳朵,都是散的。

  「我当时第一个感觉是,这些素描应该都属于同一个人,尽管那些嘴角有笑,有嗔,眼睛也是神态各异。」

  陆展亭用讥讽的表qíng看着亦裕越涨越红的脸色,淡淡地道:「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描画亦仁的五官,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描画他的素描。」

  亦裕俊美的脸涨得通红,道:「胡说八道!」

  陆展亭丢掉嘴里的糙根,道:「是嘛,我证明给你看。」

  他骑在了亦仁的身上,道:「其实你兄弟俩倒是天生一对,再般配不过!」说完狠狠地撕开了亦仁的衣服,一阵撕拉,将他里面的亵衣统统扯开。

  陆展亭望着亦仁luǒ露的上身,白皙细腻透着淡淡粉色的肤质,结实匀称的肌ròu,流畅的线条,他虽然多次与亦仁luǒ裎相对,可是真是没有什么机会能细细地打量亦仁的身体。

  「你、你要gān嘛?」亦裕脱口喊道。

  「gān我一直想gān的!」陆展亭说着一把扯下亦仁的裤子,用手将亦仁两条修长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间。

  亦裕嘶哑地喊道:「你、你快住手,你疯了,你好大胆子。你要是敢碰他,我保证从今天起,天地再大,也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陆展亭转过头轻蔑地道:「我不这么gān,天地之间就能有我容身之所了吗?」

  亦裕一时语塞,陆展亭轻笑一声问亦仁,道:「你说对吗?亦仁。」

  亦仁轻轻地回了一句,道:「怎么都好,别再流泪!」

  陆展亭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泪流满面,他笑道:「你这个时候还能温qíng款款,连我都有一点佩服你!」

  他说着低头一口咬住亦仁的rǔ珠,亦仁轻哼了一声,既是吃痛,又有一点受了刺激。

  陆展亭对亦仁所采取的几乎都是qiángbào的方式,没有一点前戏,毫无润泽地进入,亦仁痛得几次嘴角一阵颤抖,但是始终咬牙不吭声。

  陆展亭gān完了正面,又将亦仁翻过去,让他半趴在地上,亦仁被他几次一弄,加上他的内伤,几乎已经处于半晕厥状态。

  陆展亭将他半抱起来搂在怀里,搂得很紧,嘴里则笑道:「我想起了一个新姿势。」

  亦裕在背后几乎已经把嗓子都喊哑了,陆展亭似乎总算gān完了,他将衣服替亦仁穿上,自己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大踏步往庙外走去。

  「展亭!」亦仁淡淡地道:「你想去哪里,你又能去哪里?」

  陆展亭想了一下,望着外面迷蒙的月色,笑道:「对啊,陆展亭,你能去哪里。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望断桃源无寻路。」他伸了个懒腰道:「桃源虽然望不见,但总还要去找一找的。」

  他说完再也不回头,翻身上了马,他侧耳一听,拍拍马头笑道:「乖乖,好多人上来了,小黑你要跑得飞快才行!」

  破庙里只剩下了亦仁与亦裕,亦仁的手指手忽然动了一下,隔了一会儿他慢慢撑着爬了起来。

  亦裕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亦仁走到他面冷冷地看着他,最后淡淡地道:「回到阿尔极木去吧,我会让人给你打开一条通道。」

  他说完转身慢慢地离开,亦裕在他背后吼道:「陆展亭那几句鬼话你还真信了,你不杀我,我迟早有一天杀了你!」

  亦仁没理他,扶着墙慢慢往外走,只看见外面火把晃动,沈海远冲了进来。他一见亦仁高肿的脸颊,衣不蔽体的衣服,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亦仁。

  「给我立即封山,封了金陵所有的通道……」亦仁说着眼前一黑,倒在了沈海远的怀里。

  陆展亭一口气跑到了桃花渡口,见一对跑单帮的夫妻正在话别。陆展亭跳下马,轻轻摸了摸乌骓马,笑道:「多谢你啦,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回去当你的将军坐骑吧!」

  他说完跳上渡船,见那个跑单帮的男人上了船还在频频回头,陆展亭笑道:「你知道怎样才能忍住不回头望吗?」

  那男人愣了一下,陆展亭微微笑道:「你只要不把心都jiāo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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