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在客厅打着空转的盛则刚,方有容寻找着纸笔,得计算一下利息究竟是多少。
得承认,方有容早就把当年所学全部返还给了老师,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一支笔来,“按照五万三千的借款本金算帐。那另外三千是你住在我那里的用度。”盛则刚白吃白住了他好几个月,这些帐目是有据可查的,三千是客气的打了六折后的价码。顺道翻出计算机,方有容眨着眼睛小心的询问,“是按照本金的利息算,还是按照利滚利的利息算?”
没说什么的盛则刚是什么也不想说吧,直接把支票薄填好了递给方有容。那数额和方有容费着脑子按着小计算器的数额差不离。
支票上填写的这个和宪法冲突的还贷数额,是以利滚利来计算的!
盯着上面的本金利息后得到的数额,方有容领会着历史上把杨白劳bī死的民间利滚利高利贷的原始资本就是这样积累的深刻涵义,方有容不晓得该不该抽风。明天一定要买两斤糖醋排骨啃个痛快,不,买三斤!这及时出现的利滚利本息可算将他搭出了水火了。
盯着方有容这付模样,盛则刚靠着沙发扶手侧着头看着他,道:“要不,再放我这利滚利?”
“不,不用了。”小心收起支票,方有容婉拒了,便宜没人不想占,可得看看是什么便宜了。就像当年盛则刚所说过的那样,断绝关系当然要断绝得彻彻底底。既然盛则刚已经付完借款的本金和高额利息,那么就该把盛则刚抵押借款的手链还给他了。
瞅着靠着打折的布艺沙发摆着造型的盛则刚,方有容有点犹豫要不要请他出去站两分钟,财不外露是铁的原则,不过,这个有车有美人的家伙应该不会觊觎他的财富吧。
想来也没什么让其可觊觎的,连个排骨都舍不得啃的他家确实也没什么东西可值得觊觎的。方有容打开沿着墙体打的挂衣服的衣柜,专门买的小保险柜直接用膨胀螺丝和水泥焊在沿墙打造的衣柜之后的墙体中,就算有小偷上门也绝对撬不走,就是取的时候有点不方便。
盛则刚所坐的方位正面对方有容这样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这房子是袖珍了些。
对了密码,打开小保险柜,抽出合金的抽屉,里面只有两件还算值钱的东西,一件是那个挺漂亮的蓝宝石手链,另外一件是他家的小塔,还有一堆他缴纳的各种税费的凭证,那房产证还没办下来呢,目前为止,方有容没什么个人财产。
盛则刚对递给他的那条蓝宝石手链没什么兴趣,倒是看着方有容手边的那个小塔,伸手接过来仔细看看。
“是我的,严正申明,这是不卖的。”方有容对盛则刚表现出来的认真有点担忧,最近经常摸索,小塔居然翠绿晶莹的不像话起来,它显露出的贵重已经让外行的方有容都能意识到了。
盛则刚抬目看了方有容一眼,把小塔还给他。方有容连忙小心的把它放回铺满丝绒的合金盒子里。
“方有容,我想问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是什么意思?方有容看话语显有谴责之意的盛则刚。被探身抓住的方有容跌坐在盛则刚腿上。手忙脚乱竭力保护小盒子平衡的方有容盯着这人,这算不算是纠缠不清?
“这件事就算了,明说了吧,我们谈朋友吧。”
“谈朋友?”方有容诧异着,什么谈朋友?对这样的言辞不清的言辞不往奇怪的地方想就似乎对不起现在这在这个暧昧的年代似的。
第12章
“请问,你所说的朋友是如何界定的?”被控制坐在盛则刚腿上的方有容盯着这个伪装绅士派头的男人。
“处合适了就出国办结婚登记去。”
“你——”很想说他脑子有毛病,权衡再三,方有容客气的把老话再讲一遍,“我和你不熟吧。”
盛则刚承认,“互相了解的欠缺,所以说先处处。”
“我拒绝。”方有容严肃的拒绝。
“为什么?你和我是同类吧。”盛则刚对方有容的拒绝非常不满。
同类?上了chuáng就算是同类?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同类吧,可不代表他就得和这个人没完没了的扯在一起,方有容道:“我不喜欢你的发型,我不喜欢你的衣服,不喜欢你用的香水,更不喜欢你搭着衣服伪作绅士的姿态,不用严格分析,你没多少我所喜欢的地方。”至于至关重要的一条中,名字中相克的迷信话就不讲出来了,这样非理xing的思维很容易被反驳倒兼或被耻笑。
“你还真挑剔。”盯着方有容的盛则刚言辞也开始不客气起来了,那伪装出来的绅士风度在逐步瓦解中。
“不算挑剔,出生以来,父母没得选择,兄弟姐妹没得选择,人生的道路也选择不大,对能相濡以沫的人生另一半不应该不挑剔。”方有容理智的看着禁锢着他的盛则刚,盛则刚远比他想像的力量要大,应付面前这个他从开始就没希望感的家伙,太累。
“你是个坦率的人。”对方有容言辞一向觉得很有意思的盛则刚捏了一把拥在手上的腰身,“就因为这样,我才放不了手。”
“这是言qíng小说中铁的定律——吃不到嘴的都是最美味的。你是不是看港台剧看多了?”方有容盯着这个把所谓的qíng话说得这般没水准的家伙,难道这家伙把他当成是潜规则店里毛茸茸的小鸭子?方有容生气了!就在方有容轮起手中合金的盒子想给盛则刚一击的前一秒,本能反抗的盛则刚先下手了。于是,最流俗的港台剧下面的一个环节上演了,方有容被砍晕了!
bào力!
绝对是bào力,万万没有想到盛则刚也会用上这样的手段!
方有容是在生理上的激qíng中醒来的,反应的第一嗅觉是那dàng漾在空气中玫瑰jīng油的香味,第一触觉就是盛则刚正在耍流氓。
对,盛则刚很流氓的揉着他敏感的后庭,将放松身心的jīng油擦着他身体每个部分,身体轻易就被yù望所占据,火烫的身躯促使那要发泄的激qíng让其不由自主扭着腰,他妈的!他怎么跟着扭动腰身呢!
现代都市是用金钱来砸人欺负人的,万万没想到盛则刚居然违背都市生存规则居然用bào力来处理,居然还是xingbào力。享受着按摩的方有容对此非常不耻,他果然有眼力,盛则刚比他想像的还要没品。
“喂!你能不能快点!”被煽动了yù望的方有容对磨磨蹭蹭的盛则刚表示着及其不满的心境。
“你当我想慢吗?还不是为了给你放松。”停顿下来的盛则刚被方有容的催促气得嘴有点歪。抬高的腰下垫上了柔软的枕头,久违的qíngyù渲染着身躯,被yù望穿透了的身躯兴奋的扭动腰身,xingyù和感qíng不是同一平行线也没什么,享受xingyù也是人生嘛,在yù望上,他们就是这样契合。
激qíng后的休战,洗浴后的盛则刚抱出被清洗后的方有容扔在可以随意翻滚的大chuáng上,xing爱后累得半死,还得应付盛则刚动手动脚,昏昏yù睡的睡了。
清晨的光线飘了进来,迷呼呼张开眼睛的方有容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这不是他自己的小窝。
“你醒了。”靠着chuáng边对方有容轻薄着,早已脱了人皮面具的盛则刚轻佻的像是二百五。
一夜间,全部办妥,方有容小窝中值钱的东西都被缴获,那没来得及放进保险柜的晶莹剔透的小塔被加了个密封的透明罩子放在这里了,至于能bī死杨白劳的利滚利的支票被兑换成了现金,动用了被缴获出来的身份证件将这些现金被死期五年的什么基金,五年到期凭本人身份证件去取,显然,盛则刚不至于打算赖帐。
盯着摆在面前的合同般的基金购买证书,他的高利贷所得就这样被套牢了?再盯着墙角处供奉在玻璃罩下的小塔,属于他的小塔就这样被占用了?
“那不是玻璃罩,那是银行和博物馆专用的防弹玻璃,你拿锤子也砸不坏。”轻佻的盛则刚优雅隆重的介绍这个带着一定科技含量的产品。
“我——”想了想,处境不利的方有容决定在态度上客气些:“是不是昨天我的话让你觉得伤了自尊?你不用拘泥于这样的意识形态中,我没有要yù擒故纵那种龌龊的想法,更没有想和你纠缠不清的深层次意思。”
“你真的是高中毕业吗?连‘意识形态’都能侃侃而谈。”
方有容斜眼瞅着这家伙,在社会这个大熔炉中不停学习着新的流行用语是身为社会结构中一员该有的素质,别以为除了学生和公务员外,他这样的打工仔不知道三个代表和和谐社会,要想不被淘汰就得紧随时政脉搏。
舔着方有容不整的睡衣下露出来的胸前的芽,男人的胸部也是敏感带的,经历了qíngyù的洗礼,这样触抚轻易就能撩起感觉,低吟着,摇着身子,本意是回拒却在舒适中成了迎合,这时候矫qíng没什么意思,要是换得盛则刚咬他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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