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木点头笑道:「不错,但是这种大楼建於一九三二年罗斯福新政时期……」
「这有什麽关系?」汤姆开口问道。
「当然,也就是说这里的建筑极有可能是用一种叫做WPA混凝土建造而成,这种当时的混凝土并不过关,太过cháo湿,容易渗水,表面上看起来很结实,其实很脆弱,这从图书馆的墙壁跟地面就可以看出来。玛门靠海,极其cháo湿,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道水泥隔断并不难挖开。」
托米眼睛一亮,但随即道:「要在图书馆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挖通道,可有一点不太现实!」
「也并不是一直都人会有人来人往……」莫子木低了一下头,道:「比如我与Ivan……做爱的时候!」
注:WPA这种混凝土是罗斯福新政的特产,安迪也是因这种不合格的混凝土靠一把小雕刀挖了一个大dòng逃出肖申克监狱的。
汤姆与托米沉默了一阵,托米道:「这倒是个可行的方式,我可以为你制作两样衬手的工具。」
汤姆笑道:「我手脚灵活,我爬进去挖dòng。」
四个人商议好之後,各自回到了chuáng上休息。
当晚又是停电,托米大大方方地将蜡烛点上,拿出他的叉子,用蜡烛将几角美国硬币烧熔,将莫子木的小方刀焊接在叉柄上。
汤姆Shit地骂了一声,道:「这玩意难道不是银制的麽?」
「早就不是了,现在是银铜镍焊接复合材料,你应该感谢美国货币的贬值。」托米冷笑道。
托米看了一下手中的小叉刀,递给汤姆道:「藏好了,应该会衬手。」
汤姆笑道:「你就看好我挖到中国去吧!」
第二天早晨,放风的时候,Ivan皱著眉正在跟他的心腹Sticks在小声说话,看起来像是A区发生了什麽事qíng。莫子木不过一瞥,Ivan就已经看到了他,他伸出手懒洋洋地朝他勾了勾手指。如果换了平时,莫子木一定会装作根本没瞧见,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朝他走去。而一直靠在图书馆门口的汤姆,托米,立刻不失时机地闪进了图书馆。
「好点了没有,宝贝?」Ivan搂过莫子木,揉了揉他的乌黑的短发。
「好多了。」莫子木微微将头一侧,看向图书馆的门口。
Ivan一笑,对周围的人道:「有什麽事,下次再说!」说完在众人的窃笑声中,搂著莫子木朝图书馆走去,他还没走到门口,托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他们一眼,便立即走了开去。
Ivan笑问:「托米来图书馆做什麽?」
莫子木道:「不知道,只听说他一直在找一本书。」
Ivan微笑了一下,也就不再过问。
他将莫子木带到图书馆,将他一把抱起放在电脑桌上,他深凹的眼睛看著莫子木,那冷灰的眸子,透著一点浅咖色,每一丝纹路都很清晰。Ivan虽然不是什麽俊美的男子,但却不可否认他长得很男人,对於女人来说极为具有吸引力,她们会觉得那他的眼睛像两颗磁石,盯著它会舍不得移开。
但可惜莫子木不是女人,所以他避开了Ivan的眼睛,Ivan也不介意只是拿他微带胡渣的脸去蹭了一下莫子木,微笑道:「想做爱,嗯?」
莫子木脸红了一下,道:「你难道不想做吗?」
Ivan抬起手摘下他的眼镜,一只手托住他的後颈,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然後缓缓附上去,两唇先是轻轻咬了一下莫子木的唇,然後便是狠狠按了上去,吮吸著莫子木的嘴唇,莫子木在他的怀里没有任何反抗地微微颤抖著,他一直到将莫子木吻得快脱力才松开了他,道:「年轻人,别那麽饥渴,身体刚好,休养两天,嗯,懂吗?」
Ivan的声线很宽,极富有磁xing,但是他的语调则是充满了玩世不恭。
莫子木听到他的调笑,不由气极,这个满脑jīng虫的流氓居然教训自己不要太饥渴,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天花板上传来了轻微的一声响。
尽管声音不大,但对於寂静无声的图书馆来说,也足以引起人的注意。
莫子木知道Ivan是那种表里极不如一的人,外表粗犷,内里极其jīng明,再也不敢迟疑,立即用力搂住了Ivan的脖子,将自己的唇按了上去,Ivan对他的热qíng似火有一些错愕。
但这只是微微一瞬,他便搂住了莫子木,站在那里享受著他的热qíng,边用很细小的一些动作来引导手忙脚乱的莫子木,把他的手放在该放的位置。
他按著莫子木的手,将自己的裤链拉开,然後带著莫子木轻轻转了一个圈,他自己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搂住莫子木,低声道:「Seven,自己坐下来。」
莫子木看了一眼Ivan昂扬的下面,脸涨得通红,有心想要退缩,但是天花板上要命的又传来了沙沙声。
他一咬牙,靠近了Ivan,却不知道该怎麽坐在上面。
Ivan很俐落地脱下了他的裤子,扶著他的腰,道:「把腿叉开,叉开一点,宝贝,慢慢地……慢慢地……坐下去。」
莫子木张开腿,羞愧地满面通红,却不得不照做,他按著Ivan的肩,手指甲几乎嵌进了他脖子後面的ròu里,莫子木几乎可以感觉到有血液流出,但是Ivan却像是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教莫子木上位的做爱方式。
Ivan抚著莫子木纤细的腰肢,让他修长的双腿夹紧自己的臀部,莫子木终於坐了下去,两人连成一体的感觉很奇妙,自己明明对这个人又气又恨,但他们却做著最亲密的举动,带著汹涌的快感。
「别走神?!」Ivan笑道:「宝贝,动起来,这可是你要的,那就卖力点!」
莫子木真的有一种恨不得咬这人一口的yù望,但却只得按住Ivan的肩头做上上下下的运动。
Ivan伸出舌尖,每当莫子木挺身落下的时候,他就顺势舔一下他的rǔ尖,那真的是既刺激,他又很省事,莫子木即使想骂他是混蛋,但也被湮没在了自己的呻吟声中。
理智渐渐地完全让位於本能的刺激,等两人终於达到高cháo,莫子木靠在Ivan的肩上,Ivan搂著莫子木的腰,在他的耳边道:「想过出去之後会这麽生活吗?」
他的话让原因疲乏而困顿的莫子木猛然睁开了双眼,道:「可能是回奥地利吧!」
Ivan似乎想说什麽,但却只是紧搂了一下莫子木,道:「奥地利不错,我在那里好像也有一套房子,回头你就住那里。」
莫子木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他立即离开了Ivan厚实也很温暖的怀抱,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裤拾起,道:「该走了。」
Ivan微笑道:「宝贝,你还真是会过河拆桥,好吧!」他懒洋洋地拉上自己的裤链,站起身来,微微低下头去看莫子木的头顶,尽管莫子木的身材很高挑,但是Ivan依然要高出他半个头,他的视线俯视下去刚好可以看见莫子木黑色的短发。
比起只拉开裤链的Ivan,莫子木自然没有他那麽简便,他手脚麻利地将裤子穿好,又将衬衣塞了进去。
Ivan见他穿得差不多了,才伸手握起他的手,仔细看著那只漂亮的手,细长的手指,饱满的指甲,跟略显瘦弱的手腕,这样一只手组合起来,却不令人觉得女xing化,那暗藏在手心的茧子,仿佛无声地在告诉对面的人,这是一个有著艰难过去的人。任何一个有著艰难过往的人,都是富有力量的人,Ivan很明白这一点。这只握在掌心当中的手,它看上只有自己的手掌大约三分之二那麽大,但是它是有力的。Ivan将莫子木的食指含在嘴里,用舌尖舔了一下它的指腹,然後道:「Seven,别太好qiáng!把你jiāo给我。」
莫子木抽回了手,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唾沫,微垂眼帘,微带著一种轻蔑地道:「谢谢,我习惯自己照顾自己。」
对他这种又臭又硬的态度,Ivan没有恼怒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眼里莫子木就像是一株奇异的花糙,若是脾气太好,只怕早被人摘下放花瓶里了。他喜爱莫子木,不仅仅是喜爱他像花一样美丽,还因为他暗藏著跟糙一样的野xing,那种奔放起来,便会漫天遍野疯长的率xing。
而且莫子木太聪明,若他不是那麽骄傲,有著很qiáng的是非观念,而是变得圆滑与懂得审时度势,他就会非常难以掌握。Ivan喜欢他身上这些弱点,也刻意保留著他这些弱点,并在恰当的时候加以培养。他们之间有一件事,莫子木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太清楚,但Ivan却在见到莫子木第一眼的时候就明白了。
他与莫子木,是一场猎手与猎物的战争。
他们生长于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只需一眼就能准确地将两人分开。莫子木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出他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有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气质。而Ivan无论再如何修饰,他的身上都会有一股浓浓的煞气,即使他在微笑,但那双深凹的眼睛,冷灰色的眸子会令任何一个靠近的人都发寒。在莫子木学著弹钢琴的时候,Ivan已经在纽约第十九区凭心狠手辣而成了纽约黑帮中新出道的红人。比起莫子木的音乐天赋,Ivan对暗杀与犯罪颇有心得。莫子木尽管是私生子,但却出自英国历史最悠久的贵族血统,而Ivan的母亲只是一个从俄罗斯流làng到美国的jì女,自己的儿子到底该姓什麽,这位母亲一直没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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