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篇话,金世陵便带着杜文仲得意洋洋的进楼去了。留下金世流站在原地发呆——呆了几分钟后,他恨了一声,敏感心灵算是受了轻伤!
金世陵回了房,叉开双腿大喇喇的往chuáng上一坐。
杜文仲把他那难得见一次天日的大书包放到沙发上,因为疲惫,所以也就势坐了下去,又抬腕看看表,随口问道:“三爷,你今晚上还要出门吗?”
金世陵皱着眉头,似乎是有所感触,抬起右手试探着向自己的胯下摸了摸,而后轻声自语道:“疼。”
杜文仲心想以你这个疯法,就算是个铁打的玩意儿,也要铁杵磨成针了。
金世陵站起来,撩起袍襟解了裤子,低头向内看了看,随即便苦着脸说道:“肿了。”
杜文仲又想:你那玩意儿肿了,与我何gān?
金世陵叹了口气,提着裤子双腿大开的坐下来,低声抱怨道:“这小玉仙简直不是人嘛……我好疼啊,文仲。”
杜文仲这两天随着他东跑西颠,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本是非常不满的;但一听他像个猫似的放软了声气,又见他垂着头在认真发愁,两道眉毛蹙起来,显得格外可怜可爱。便不由得又善心发作,走上前去想要安慰他几句。
他怀揣着这么一颗善心,走到chuáng前居高临下的一看,只见这表弟主子睫毛乌浓,鼻梁挺直,两片嫣红嘴唇忍痛似的轻轻抿着,又将一只雪白的手隔了薄薄的裤子,轻轻的抚摸着双腿之间的那个痛处。忽然一下子揉的重了,他闭上眼睛一仰头,鼻子里细细的“嗯”了一声。
这个qíng景,也说不上是煽qíng还是色qíng,似乎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可笑的成分,但足以让观者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了。
杜文仲咽了口唾沫,转身走回沙发处坐下,语气冷淡的说道:“这没有什么,安安静静的睡一夜,明早儿准保就好了。”
显然,他那颗善心已然是灰飞烟灭了。
而金世陵对此并无知觉,他一手拄着腰,一手撑着chuáng,慢慢的向后仰卧躺下,漂亮的嘴唇里吐出这样的话:“狗养的小玉仙,叼着我就不松口……她当这是吃奶呢!哎哟……以后她甭想再碰我一下了!哎哟……文仲,过来给我揉揉腰!”
杜文仲没法子,只得再次起身走过来坐到他身旁。金世陵的腰细而柔软,给他按摩,好像在摆弄一个小玩意儿似的,本是件非常轻松的差事,可一想到手下的这具身体乃是“xingyù的化身”,那感觉就别扭了。
在这样的服务之下,金世陵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金世陵睡到半夜,被雷阵雨的前奏吵醒了。
他睡的糊里糊涂,又被雷声吓的慌里慌张,起身便往金世流的卧室内跑。一头撞进房内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竟还穿着衣裳,便站在chuáng前撕撕扯扯的脱了个jīng光。
眼望窗外电光一闪,他手忙脚乱的跳上chuáng,瑟瑟发抖的钻进了金世流的被窝里。
金世流此时恰是刚刚入眠,忽然摸到身边多了一个溜光冰凉的身体,不禁大骇:“是老三吗?”
他话音刚落,外面轰隆隆的滚来一个大雷,老三立时变成了八爪鱼,不但牢牢的附着在他的身上,还颤巍巍的哀鸣道:“二哥……太可怕了……”
金世流知道这位是自己的兄弟了,便安心的闭上眼睛:“不要吵,再吵就回房去吧!”
翌日清晨,金世陵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向下看。
那器官是粉红色的,垂头丧气的躺在腿间,一副尚未苏醒的模样,同往日大不相同。他伸手去拨了拨,心想这东西大概是磨损严重,想要罢工了。可是它若罢了工,自己的生活岂不就缺少许多乐趣了么?
他百无聊赖,开始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光滑的真丝chuáng单摩擦着他光滑的皮肤,很有点意思。
这时,金世流推门走了进来。见了他这个举动,很觉吃惊:“你发什么疯?穿上衣服好不好?今天有什么事qíng马上就去做,晚上还要和大哥去桂二公馆呢!”
金世陵听到“桂二”两个字,立刻停止翻滚,抬起头问道:“桂二请客?”
“他没那么大的面子,是桂如冰借他的地方罢了!”
金世陵来了jīng神,一翻身坐起来,用手指了自己的下体:“二哥,你看,它好像出问题了。”
金世流走过去弯腰低头,用一根手指头拨弄看了看:“好像是有点肿了,怎么搞的?”
金世陵当即实话实说。金世流听了,大皱眉头:“你真是胡闹的不成样子了!肿了也算你活该!我不管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径自前往餐厅吃早餐。
他独自坐在餐桌之前,慢条斯理的吃了三片面包,正要伸手去拿第四片之时,忽然想起自己摸过弟弟的那玩意儿之后,还没有洗手呢!
当晚,金家三兄弟前往桂二公馆赴宴。
桂如冰因是嫡长子,故而能够继承了家中的老宅子。又因自觉着房屋太旧,不足以待客,所以凡有应酬,都是借他这异母弟弟的公馆来cao办。桂二公馆是新建的房屋,虽然目前还比不得金公馆的堂皇气派,可是前后都有阔大的庭院,尤其适合在夏日举行晚宴。
金世陵是个无忧无虑无聊的人,有热闹就一定要去凑一凑,所以对于任何人家的宴会,都是非常的感兴趣。至于金世流,因为知道周丽娜是被这公馆的主人霸占去了,那qíng绪就稍稍的有些异常。
同一个场合,只要是桂如冰露面了,那桂如雪就一定会无比低调的藏匿起来。金世陵楼里楼外的找了两趟,不见人影,便索xing去了一楼的跳舞厅内消遣。
他这身有暗伤的人,跳起舞倒是洒落的很。跳了两圈之后,他略微有些出汗了,便到舞池旁边找位子坐下,一同坐下来的,自然还有他的舞伴huáng安琪小姐。
huáng安琪虽也知道这位金三少是很能胡闹的,然而见了他那样俊俏可爱的相貌之后,不由得就要心如鹿撞,只是觉着对他喜爱不够,哪里还能计较其它?此刻她端了一杯果汁,牙齿咬着吸管,微微的瞟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放在圆桌边沿上的左手——那手生的十分纤秀,五根手指都是细嫩修长的,皮肤雪白,指甲却呈粉红。
huáng安琪清了清喉咙,没话找话说:“密斯特金,好一阵子没有见到你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金世陵迟疑了一下:“我么……在家里读读书而已。”
huáng安琪晓得他在大撒谎,可也只望着他一笑:“是么?那可是很有意义的事qíng呢。我也很喜欢读书,但是高深的书读不懂,只看看小说而已。”
金世陵这时候就想要逃走了:“那已经很不错了……听huáng鼠——听书朗说,你读书的成绩一向都是很好的。”
huáng安琪笑了笑,刚要开口,忽然来了一个西装少年,用英文热qíng洋溢的同她寒暄起来,一阵风似的就把她撮走了。
她这厢刚一离开,金世陵就觉着眼前一花,那空着的位子已然又被人坐了下来。
“世陵贤弟……”桂如雪老气横秋的开了腔:“好久不见啊。”
金世陵很客气的向他一笑:“几天前不是在美琪见过一次了么!”
桂如雪低头拍拍袍襟:“那个,不能算吧。”
金世陵望着舞池,压低声音问道:“那怎样才算呢?”
桂如雪掏出怀表看了看:“八点钟,三楼左拐最里面的房间。”
金世陵点点头,轻声答道:“知道了。”
桂如雪目的达到,便起身离去,就此又是不见踪影。
金世陵因此而心qíng大好,晚宴过后,二楼安排了麻将扑克梭哈,本也都是他所感兴趣的,可是因为惦念着八点钟的幽会,所以也不肯去了,只在楼下盘桓。
他在晚宴中喝了一点白兰地,所以现在让庭院中的凉风一chuī,就有了些熏然的醉意。这点醉意让他颇为飘飘然,想着一会儿的好事,他不禁就微笑起来。
好不容易又挨过了几十分钟,他觉着这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迈步上楼,直向左拐。待走到了最尽头时,眼见周遭无人,便一旋那房门把手——果然,这弹簧暗锁是没有锁上的。
房内没有开灯,他在两边墙壁上摸了摸,没有摸到开关,又怕灯火通明了,会招人注意,便索xing关上门,在黑暗中一路摸索着找到了双人大chuáng。
他坐在chuáng边,因为看不见手表,又是个等待的状态,所以对于时间的长短,就失去了判断。他自觉着是等了许久了,可是并不见桂如雪过来。便忽然灵机一动,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想要去吓那桂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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