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直刺心底,旋出无数泡沫。我说不出话,嗓子像已被冻住。
“你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她似乎要起身。
“————不!”我叫出来,狂乱的声音在小房间里不停地回dàng。
“——哦——”她重又坐下,“我原本以为你很聪明呢,可惜呀——”模糊的黑影微微摇着头。“你是不想离开方晨,还是不愿意做景生的助理,或是你全都拒绝?”她玩味的语气并不像发问,
“傻孩子,你不离开方晨,他早晚也会离开你,到时候,你不是更被动。连补偿也没有了。”她耐心地为我着想着,听在我耳中却像蛇嘶嘶地吐信。
“——不,方晨不会的!”我确是如此坚信,但身体抖得像片枯叶。
“你还真是傻呀!呵呵呵……”她啾啾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呜咽的悲音,异常诡异,
“……呵呵,你就这么相信他?方晨都不了解他自己呢,很多年前,我也以为爱比什么都重要……”她顿住,像是陷入沉思,
“——不要妄想拿你渺小的感qíng和整个方氏帝国抗争,我曾经失去过的是你这个肮脏的小东西无法想象的——”
她极力维持的平静语气终于崩溃,黑暗里两道犀利的眸光直刺过来,“而且——”她口气一转,“你不是很爱他嘛,你为什么不能牺牲自己的感qíng成全他呢?”她的口气无比嘲讽,“——或者是你本来就贪图他的财富?呵呵呵——”她又笑起来,带着丝得意,“可你知道吗,如果你们再继续jiāo往下去,我就把方氏jiāo给靳阳。他毕竟……毕竟……是我的儿子……咳咳……”她忽然说不下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心里冰寒的泡沫汹涌上窜,瞬间将我的整个胸腔淹没。
“——怕呀,怕得要死!不知哪天又会被打回原形。”方晨忧郁的声音不停地在我脑中震dàng。他不能失去这个帝国,他是王!我的手攥紧了椅子扶手:
“可是,靳阳他——”我想起那段新闻摘要。
“——靳阳是有许多毛病,”方国生厉声打断我,“可他不像你们这么愚蠢,他会做样子。他结婚了,有正常的家庭,以后他还会有自己的子女。方氏是上市公司,要像公众jiāo代,面子比里子还重要!”
她说得没错,简直无懈可击!方晨和我的感qíng终究是一个死局。
“你这么犹豫,看来还是舍不得他的地位,财富啦!可如果我把他扔回福利院,你们俩在那个泥坑里,就只能一起完蛋!”她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我又想起那个梦,梦里年幼的方晨被两个大汉拖着走,无声地向我呼救!我心如刀绞,那个我爱的人至今还生活在过去的yīn影里,被单下他和我紧贴着的腿,睡梦中微皱的眉和cháo湿的眼睫,都一下子浮出脑海,我猛地闭上眼,手上传来剧痛,扶手的金属边缘似乎已切入皮肤。
“……我……答应你,可你,如何保证方晨的地位?”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全身都在颤抖。
“……呵呵……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她像是松了口气,“你只能祈祷,并相信我会履行诺言。”她缓缓站起身,“我一向都很守信用。不过,你答应我的,何时兑现呀?”她转过身,寒冷的月光照亮了她的脸。我的心骤然抽紧,那张脸惨白枯瘦,再不复优雅美艳,那是——,将死之人的脸。
“……我……也很守信用。”
她枯瘦的身影随着我不稳定的声音一起消失,我看着门开启,又阖上,无边的黑暗中好像有猛shòu蛰伏。深吸口气,我整理了一下衣襟,就让我为方晨做这最后一件事吧。
回到公寓,已近深夜。我把手指按向密码锁,显示输入错误的红灯不停地闪烁着。我困惑地再次将拇指按在液晶锁面上,这次除了红灯闪烁还有嗡嗡地低鸣,我心底一沉,知道保安马上就会冲上来。正不知所措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方晨站在走廊的灯影里,
“——方晨,你回来了。”我惊喜地叫他,随即又觉苦涩。
“……”他没说话,一伸手把我扯进门里。
“……晨……”我不明所以地被他拉扯着揪进客厅,然后整个人惊骇地呆住。
面前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是两个男人癫狂jiāo媾的画面,那是——,那是方景生和——,和我——!
“——不!那不是我!”我所想的化为凄厉的吼叫冲口而出!身体不能自己地哆嗦着,那不断变幻着的yín靡已极的图像,那象极了我的一声声狂放的呻吟在我眼前,耳中回旋着,我的双腿酸软,站立不稳。
“——好,好,这个不是你,”还拽着我的方晨发狠地把我摔在地上,手里的遥控一挥,那个屏幕上立刻换了图像,——这次,——这次是,是李东和——,和我!
我跌跪在地,眼睛无限地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场正在上演的欢爱!那个‘我’正雌伏于李东的身下,紊乱的喘息,放纵的呻吟充斥在整个空间。那条羊绒围巾就散放在枕旁。我看到画面左下角的录制日期正是我送李东回家的那个晚上。脑子一瞬间变得清明,全身爬满了冷汗。原来,炸药早已埋下。
我不再挣扎,慢慢站起身,回过头,望着bào怒的方晨,“你——,确定那个人是我?”我拼命稳定自己的声音,可还是有一丝丝的颤抖。
他没有回答我,抓起一个文件夹劈头砸过来,“——看看这个,你竟然私自将这么重要的宣传案jiāo给你……你……你这个朋友的公司!而且,全款预支——!”
我没有接住那个甩过来的文件夹,它擦着我的额角飞过去,落在地上。脸上立刻有一条虫线爬下来,我知道那是血,我一点都没觉得痛,胸腔里已被炸得稀烂,我再也感觉不到痛!
“——为什么!苏醒,为什么!”
我听得清他叫喊的声音,但一只眼角被血糊住,他的一半身影是血红的。我嘴角上勾扯出一个笑,谢谢啦,方主席,谢谢你助我一臂之力!
“因为,——我不爱你,从没爱过你。”我大口喘着气,觉得即将窒息,“——因为,我必须利用你,我和别人一样,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就只想着怎么利用你。”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这个傻孩子也许会恨我好一阵子,也许——,我扩大了那个惨淡的笑容,很快就会将我忘记。
“——你!”随着一声痛到极处的怒吼,方晨像只受伤的野shòu般扑过来把我掀翻在地,“——你混蛋!”他的拳头雨点似的砸下来,我不躲,也无处可躲。
“……我们完了……散了吧……”我麻木地低喃。被炸烂的胸中脓血喷涌,为什么我不觉得痛?
“——好,好!散了好!”他骑在我身上,一下子扯开我的腰带,“不过——,呵呵呵……我还没上过你呢,你得最后让我象他们一样满足一次——”他说着就拉下我的裤子,把我的腰猛地往上一提,毫无前戏,毫无预警地就cha了进去,
“——啊啊——”我疼得狂喊,冷汗一瞬就爬满脊背,整个身体象被烧红的铁刃撕裂成两半。我拼命吸气以抵挡身下那不断叠加的尖锐的疼痛。可是完全没用,方晨蛮横狂bào地抽cha,剧烈进攻着我的肠壁,开始的gān涩在持久的摩擦后变得润滑了,不断有液体顺着大腿滑落,那是血吗?我努力放松着身体,可锥心的痛楚还是令我尖叫出声。
“啊——晨——慢点——啊啊——慢???啊——”我破碎的呻吟消散在空气中。
而方晨以更加粗bào的动作回应我的痛哼。他巨大的yù望每次都全根抽出再完全顶入,
“——啊——”我的手指抠着地板,像是要抠出一条生路。“嗯——”方晨的横冲直撞居然撞到了我最最敏感的地方,“啊啊啊——唔——”我无助地摆着头,完全放弃了抵抗。
“啊——苏醒——苏醒——苏醒——”方晨嘶吼着终于爆发在我的体内。我咬紧牙关,qiáng忍着一波波粘稠滚烫的体液喷she在直肠里的难受感觉。我并没有释放,yù望被剧痛刺激得软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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