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可锺站在门口,忽然流下泪来。
“啊!你怎麽了?”张大川似乎为林可锺居然会流泪这件事慌了神,急忙上前,拉起他的胳臂,用视线在他的前身後背焦虑地搜寻著,“没受伤呀!难道是内伤,你回来的路上是不是让谁给打了还是叫车给撞了,快说呀,俺送你上卫生所……”
“大川!”林可锺手一松,手里的花灯落在地上,他展臂用力地拥抱了眼前的人儿,“我以为,你不肯原谅我了。却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是护著我的!还是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张大川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刚才他说的全让林可锺给听去了,这让他很窘迫,但同时又突然非常轻松。轻松他终於不用再费心地想重新接受林可锺这个人到底是对是错?!他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可锺,今天晚上你搬上来住好吗?
林可锺楞了一下,但在他重重地点头的一瞬间,泪反而流得更多了。
这时他们听到院外有人在喊,要亲热把门关上亲热,搞什麽搞!
是爱国。他站在院外,一脸尴尬与不赞成的表qíng,但却掩不住眼神里的关心。他是来关心那两个县一中的人走了没有的。
这使林可锺与张大川两人心里同时一暖。或许,走了那麽多弯路,尝过那麽多苦楚,一切都是值得的。
爱qíng的最终,可不就是两个人能平淡地生活在一起吗?
第92章
浴室里,烟雾缭绕,哗哗的水声不断。重归於好的两人决定一起洗个鸳鸯浴。
事隔多年,对这档子事,张大川难免有些生疏了,有些不习惯。而林可锺的脑子里还记著上次的教训。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真地纯洗澡。
张大川低颈洗,偶尔一抬眼,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便不无羞涩地转过脸去。
林可锺侧身洗,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的美景:肌ròu分明的ròu体,像油纸般绷得紧紧的,上面有年青时留下的黑红底色,与岁月留下的淡huáng,像一只长在西部的健康庄稼,散发著久违了的西部太阳的香甜。林可锺喉咙口发紧,几乎就想这样扑上去。
“我给你擦背吧。”林可锺终於忍不住了。他是南方人,但这麽多年住在小柳村,早养成北方人擦背的习惯。他的手纤长秀美,有些骨感,也不等张大川回答,拿起浴巾便擦在张大川的背上,下手很轻,犹如有无数只小蚂蚁爬过般的战栗便如同一道道电流,从背部直痒进张大川的心里。
“嗯!”张大川不禁舒服地叫了一声,这使他有些难为qíng,刚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但这一声却如一道火星,点燃了林可锺憋屈许久的yù望。
yù望如火,席卷而来。
“大川!”林可锺像蛇一样用力地缠上了眼前的ròu体,把唇压上去,把舌头伸进去,疯狂地吸吮对方带著西部太阳味道的津液。
“可锺!”张大川的热qíng也被彻底点燃了。他也使出几乎全身的力气似的,用力、再用力,回抱对方滑腻的luǒ体,在那滑腻上四处游走,拼命摩挲。
他们是如此的用力,以至手指都陷入了对方的皮肤。他们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快!快!快!张大川浑身的黑红已经完全转变成了太阳般的豔红,非常自觉地转过身去,单手扶在墙上,其中一条腿抬高,摆出了一个便於进入的姿势。原来,连隐秘的júxué,这时候也已经被染成了桃红,在几乎半球形的深色臀部,刺目地豔丽著、空虚地翕张著,十分饥渴的样子。
而此时,张大川仍然固执地扭著脸,头尽量往後递,与林可锺吻在一起。
哦!哦!哦!林可锺白!的皮肤已经被qíngyù熏染成桃花般的粉红,拼命吻著嘴里的太阳气息,眼睛却往下瞟,盯紧著那豔丽的一处,恨不得从眼睛伸出一只手来。他抻长了胳臂,好不容易够到了装沐浴露的瓶子,手忙脚乱地挤出一团,把瓶子随手一扔,整个地按在那处上,紧接著,就是急不可耐地向前一顶。
“滋──”就像一下子没入一只火热的皮袋中,林可锺不禁舒服地尖叫起来。张大川也张大了嘴,啊、啊、啊,不成声调地叫著。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仰头大喊,气息咻咻,透明的水,顺著一黑一白两只jiāo缠的额头、脖颈上淌落下来;偶尔不喊,那是两只脑袋又吻在了一起。
他们一下又一下地做著前後运动,多余的沐浴露淌下来,滋滋的落在地上,又被水流给带走。
这qíng景,就像水和火在燃烧一样。qíngyù的火与透明的水,燃烧著两人的整个身体与整颗心。
终於,张大川打了个哆嗦,後庭一阵剧烈的收缩,林可锺再也忍不住,吼叫著将他的热液喷发在张大川的肠道深处。而在浴室的墙上,也沾满了张大川she出的白浊。
“呼──”仍然就著这样cha入的姿势,两具ròu体一起慢慢地滑坐在浴室的地上,气喘咻咻。温暖的热水,仍旧从上面的莲蓬头里洒落,洗去著地上的污物,也如同按摩般,舒缓著两人已经有些疲累的身体。
“老了、老了,这就不行了!”张大川感觉到身後被林可锺的硕大撑得酸涨的地方,全身都疼了起来,不禁扭著头,回身冲身後人笑道,“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谁说的?我们还不到四十岁。在城里,许多人在这个年纪还敢自称男孩子呢,我们怎麽就老了?”林可锺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也笑,“你这是老观念了,得改改!”
张大川原是不以为然的,可猛然想起上次误会可锺的事,或许,那真是观念的不同在作作祟。张大川红著脸,用力地点头:“好,俺知道了!”
林可锺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张大川竟是听了。以前大川可不这样。他费尽心思,也没办法让大川穿得更好些,大川这个人看似随和,但在某些观念上,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大川!”林可锺心里高兴,又用力地在张大川脸上啵了好几下,左脸一下,右脸一下,又左脸一下,又右脸一下……他这一动,还埋在张大川体内的yù望便又有了抬头的迹相。他说:“好大川,既然你也知道了,那我们再来!”
“啊!还来?”这多年後的第一次,张大川还是有点不适,感觉身体有些累,听到还要再来一次,不禁惊呼。但林可锺早已抱著他站起来,仍然就著刚才的姿势开始抽动。林可锺每抽动一下,就喊一声“大川”,轮廓鲜明的俊脸上全是笑意,温柔且饱含深qíng。
看著如此的小林,拒绝的话,张大川哪里还说得出口?不过好在他有过经验,知道这种事,习惯就好。
啊!啊!他尽力挪动自己的身体,在配合身後的动作的同时,也使自己能更轻松些。
到底是久经风qíng的身体,在起初的不适过後,快感又升起来。他也忘我地加入了这场水和火的缠绵。
第93章
报名工作结束後,全国的各大中小学校就正式开学了。
作为全县最偏远的村庄,小柳村离县上很远。即使作为外教可以晚一点到校,但林可锺也得每天七点半准时出门,坐上中巴车,一路颠簸著,十点多才能到学校。然後,下午四点放学後离开学校,天色擦黑才能回到家里。
看他如此起早贪黑,张大川在感动之中,泛著丝丝心疼。几年前在A城,他也度过一段类似的日子,深知每天来回颠簸的滋味。他自己也就罢了,可小林不同,小林从小没吃过苦,万一身体受不了,累了、病了怎麽办?
一天傍晚吃完饭,张大川把想了许久的打算说了出来。他说,要不俺们在县上租一间房,俺们搬到县上去住。这样一来,你跟耀祖两个人就方便了。
林可锺说,耀祖是住校的,我们是不是把家搬到县上影响不大。而且,如果搬到县上,我上班是方便了,可你上班却远了。反正两个人里总有一个不方便,就我来吧。其码我还可以晚些上班、早些下班。
张大川又想起找上家里的县一中的两个老师,便有些担忧地问你现在回去教书了,学校不会为难你吧。
林可锺狡黠地笑,说我可是加拿大人,我拿的是加拿大护照。现在这些人呀,对外国人,和对自己的同胞,根本就是差别待遇!
张大川这才恍然大悟。多年前第一次见他,他就是一副假洋鬼子的打扮,还让自己误会他是洋人;後来年纪稍长,小林在穿衣打扮上,虽然还是保持著一贯地追求品位、追求jīng致,却不会再使人产生误会。但,这次回来,他又是一派假洋鬼子的模样,张大川还以为他又是玩的“色诱”,哪里知道……想到这儿,张大川有些脸红心跳,而对林可锺的苦心,他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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