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冰砂青花碗_腐乳白菜【完结+番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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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两人说话声音不大,离得很近,把另外一个人晾在了一边。

  该说的说完,钟来寿想是没自个儿什么事儿了,一脸讪笑的要离开,却冷不丁的被卢约理揪住衣裳,力道用的又急又猛,让他一头就扎到人怀里。一股子薄荷的清香气钻到鼻孔里,钟来寿脸刷的下就红了。

  “你也跟我走。”卢约理冷冷的说,脸上没有一丝表qíng。

  钟来寿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没问问为何,变得跟根面条似的,任由别人拉着进了黑暗的胡同,七拐八拐到了个胡同尽头,在个又破又旧的两层小楼前面停下。卢约理弯下腰,在墙角的砖fèng里摸索出钥匙,两人摸黑进了屋门,又在里面反锁了。

  卢约理把钟来寿留在一楼,自己上了楼转悠了半天,似是没有人追踪,才端了个蜡烛下来。

  他将蜡烛轻轻放在窗户口旧半柜上,烛光摇熠,来寿才勉qiáng看得清屋内的陈设,除了那半柜,只有简单的一桌一椅一chuáng,蒙了层淡淡的灰,隐约能看见,正门对着的陈旧墙面上,还有个后门。

  卢约理转身若有所思的盯着钟来寿,一言不发。钟来寿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头,不知所以的往暗处退了两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但他越退,卢约理似是越疑心,眉头微蹙,忽然伸手向他的臂膀抓去,来寿学了些日子的武,好像看得见下一个动作,本能的转掌一拨避开了他的手。

  卢约理本是试探,没想到反应如此敏捷,微微吃惊。他学的是西洋的搏击术,招数多半直接qiáng硬,被避开的手立刻又击过去。钟来寿只觉得手臂一疼,来不及抵挡又被擒了手腕,身子一扭臂膀剪在身后,趴倒在chuáng上。

  “说,谁派你来的?”卢约理冷冷的问。

  “没,没有谁……”

  钟来寿动弹不得,胳膊吃痛整个身子向后仰着,头贴着上面的肩膀。卢约理说话吐出的热气就扑在他耳边,刺挠得有种说不上的痒。

  “是卢约法?是卢秦氏?是青帮那个姓章的?还是姓郑的冰块的买卖做腻了,看中咱们烟糙的生意了?”

  “都不是……也不关郑老爷的事……啊……”卢约理手上故意加了分力,钟来寿痛的轻叫一声。

  “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

  “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没,我没打什么主意……我就是看他们要害你,想帮你……”

  看样子没在说谎,卢约理暗暗舒了口气,却更糊涂了,手上没放松。

  “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我……”钟来寿结巴了半天,满脑子摸索词汇。

  卢约理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

  “嗯?”卢约理微微一提,钟来寿手背已经贴到了自己的颈侧。“我怎么能信你?”

  “啊啊啊……我真的,没,没什么目的,呜……”钟来寿疼的大叫,脸涨的通红。“因,因为你肯给凤丫头治病,又,又爱吃我做的菜,你笑的时候很,很好看很不一样……我……我很喜欢你……”

  最后几个字,突然变得很小,小的自己也几乎听不清。

  喜欢?卢约理一怔,手劲泄了下来。

  钟来寿低下头,把脸整个压在chuáng铺上,仿佛这样就可以与刚过说的话无关了一样。

  “喜欢我?”卢约理嗤笑道。

  钟来寿鬼使神差的应了句:“嗯……喜欢。”

  “你是男人,我也是。”

  “啊……我知道……”

  卢约理就着微弱的烛光看见来寿又红又嫩的耳根,禁不住凑上前去,口鼻几乎贴着那粉红可爱的耳根。

  “知道?那你知道,”他哑声说,“男人喜欢男人,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

  钟来寿脸蹭着chuáng垫摇了摇头。卢约理隐隐看见他的脸也红的厉害,柔嫩的脸颊chuī弹可破,不觉脑中有些混沌。他虽然一向自好,但独自在外生活,也算见识不少,又学的是医,身体上的事自然知道的也多。

  钟来寿只觉得有只手伸进了他的麻布白褂里,冰凉的手触在温热的腰上,像遭了电击一样打了个颤。那只手在衣服里反复摩挲,沾染了腰身的温度,渐渐的变得热了,跟烙铁似的熨烫着皮肤。

  卢约理一面动作一面目不转睛的在后面观察钟来寿,等着他求饶,哪知道他非但没有挣扎,还把脸埋得更深,一副任由做什么都可以的样子。

  手一路向下滑去,揉捏钟来寿的臀部,终于让他禁不住哼出声来。卢约理将濡湿的嘴唇轻贴在那小巧的耳廓上,“你说喜欢我,这样也是么?”

  说着,食指摸到温热gān慡的xué口,稍稍一用力,cha入了一个指节。

  “啊!”钟来寿痛得惊得叫出声,混身一颤头又仰起来,脖子上的筋骨尽显,身后猛的抽搐蠕动,又吸进半个指节。

  “你说的喜欢是这样么?”

  “痛!”钟来寿几乎带着哭腔,眼泪打湿了睫毛,猛烈的摇头:“求你,不要……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指端感觉被紧紧包裹着,哭痛的叫声让卢约理猛然恍惚过来,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抽出手,仓皇的起身。转而故作沉静的踱到窗下的椅子边坐下。略略的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没有秽物也没有血迹,但还是抽出衣袋内的手绢,擦拭起来。

  钟来寿觉得禁锢没了,揉着手臂坐起身来,身下火辣辣的,跟着心跳的节奏隐隐有些抽痛。

  第7章 南瓜水晶糕

  钟来寿觉得禁锢没了,揉着手臂坐起身来,后身火辣辣的,跟着心跳的节奏隐隐有些抽痛。

  一个坐在椅子里擦手,一个坐在chuáng上发呆。

  两人谁也没看着谁,各自想着事qíng,蜡烛的光象道墙似的,将屋子隔开,无声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持续了有半个钟头。

  最终还是卢约理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走吧。”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钟来寿也不知道自己走的哪条道,飞奔着回了家。

  立过秋,北平到了晚上,风就开始凉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跑出一身汗。

  钟从德等不到来寿,已经倒在炕上睡得沉了。来寿摸进屋里取了盆,打了些水,毛巾涮了涮拧gān,开始擦身。

  他边擦边想着在小屋发生的事,水凉风冷,脸上身上反而更热了。他又涮了毛巾,拧个半gān把整个脸盖住,蹲在地上透着毛巾吁粗气。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脑子里翻腾着,没头没脑的活了十几年,心里从来没放过什么大事儿。最近也不知怎的了,净为些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别扭。

  钟来寿把捂热了的毛巾取下来,脸还是又红又热,索xing脱了衣服,赤条条站在自家小院子里,将一盆子凉水举过头顶,哗的一下浇下来,才算是感觉舒服点儿。擦了擦gān,收拾了盆,利索的窜上炕,翻转了几次,沉沉睡过去。

  一夜凉,到了白天,日头一晒,又是炎热。立秋过后半个月里其实是最舒服的一段时间,白天比不上之前热,晚上又能趁着凉慡睡个好觉。

  可钟来寿就在这么怡人的日子里感了冒发起烧来。

  钟从德起的早,一摸滚烫,忙起chuáng熬了些粥给钟来寿,唤他起身喝了再睡。

  “小混蛋,累了就歇着,也不早吭气儿,非要病了才知道,你倒要啥时候才能给我长出个心来。”

  钟来寿喝着粥,一口灌得猛了烫了舌头,嘶嘶的直吸气,“没累,我挺好的。”

  “还说没事,赶一会儿我拿壶凉水来往你头上这么一放,咱们家倒省了柴火呢。”钟从德又夹了些腌雪菜放到来寿碗里。“昨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晚?”

  钟来寿一愣,想起昨天的事,血直往脸上窜,亏好本来烧得脸红扑扑的,钟从德也看不出来。

  “武馆的事做完就很晚了。”心里又想武馆再晚也不至于半夜才放人,于是又一咧嘴,露出来寿式的招牌傻笑,赶紧又去叉开话题:“爹,你不知道,我昨儿在黑漆漆的冰窖里面gān活的时候,脚底板一滑,嗙一声,撞在冰块上。”

  “上次撞脑门,这次又撞哪里了?”

  来寿咽了粥,腾出手来,拍拍身后,答道:“屁股。”

  这一伸手才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跟滚在棉花里一样。

  钟从德接过来寿吃完的粥碗,拿了块凉毛巾来,隔着毛巾把来寿的头按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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