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制保镖_无射【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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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他宽阔厚实的胸膛,抚摸自己平坦的胸膛。

  他看着他结实紧绷的腰身,抚摸自己瘦削的腰身。

  他看着他健康而弹xing十足的腿,抚摸自己不再有任何知觉的腿。

  他向后仰起头,脖颈拉出绝望而惨烈的弧度,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终于在一个抽搐般的震颤后喷出粘稠的白液。

  yù望爆发的瞬间,仿佛一道耀眼的白光击中了他,他与那具想象中的身躯融为一体——拥有他,成为他。

  白光转瞬即逝,他疲竭地喘息,空虚如死。

  手指上黏腻的感觉令他反胃yù呕。

  恶心。变态!他对自己说。

  屏幕上的影象还在晃动,他猝然抓起遥控器砸去,一声炸响,像命运的嘲笑。

  安致远将自己藏进棉被,失声痛哭。

  苍朗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安致远对他陡然冷淡的态度,他认真思索许久,弄不清哪里得罪了他的老板。

  安致远开始排斥跟他的肢体接触,甚至尽量避免跟他单独相处。如果无意中被碰到,他会触电般缩回肢体,流露出近乎厌恶与悲哀的眼神,然后轻声说抱歉。

  苍朗更加寡言少语。他尽忠职守地整日整夜守在实验室外,等安致远熬不住疲倦睡着后,悄然将他抱回卧室。一路上,清瘦的身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中,额头贴在他的胸口,这短暂的十五分钟,令他觉得胸口那块皮肤发烫。

  等到把他安置在chuáng上,温度远离的瞬间,又让他茫然若失。

  他默默地看他片刻,掖了掖被角后走开,却听背后低低的一声:“苍朗……”

  苍朗猛地转身。

  chuáng上的男人并未醒来,眉间不安地蹙起,手指在虚空中抓了抓,含糊地呓语,像在经历一场噩梦。

  苍朗走过去,犹豫再三,伸出手任他紧紧抓住。他的手心汗湿而冰冷。

  安致远平静下来,眉间纠结逐渐舒展开,灯光下眼圈青色的yīn影透出憔悴意味。

  苍朗轻轻抽回手,没有惊动他。

  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但实际上他还坐在chuáng边,听着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的男人长而缓的呼吸。

  直到微弱的敲门声响起。

  苍朗起身开门,年轻的按摩师提着药箱站在门外。

  安致远的双腿每天都需要专业的康复按摩,以避免缺乏运动造成的肌ròu萎缩。经验丰富的老按摩师前阵子退休了,推荐他的得意弟子周凯继续这份工作。

  苍朗微一皱眉,“他刚睡着,能不能等几个小时?”

  周凯有点为难:“我等没关系,只怕安博士一醒又要跑实验室,按摩时间不足,会影响治疗效果。”他瞄了一眼那张被墨镜遮住看不清表qíng的脸,试探地说:“我可以配合使用些安神助眠的薰香,不会影响到他的休息。”

  苍朗斟酌片刻,点了点头。

  周凯关好房门,脚步轻快地走到chuáng边,俯下身,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抚摸沉睡者的脸,微笑呢喃:“晚上好,我的睡美人。”

  空气中暗香弥漫,周凯娴熟地按摩着安致远腿上的肌ròu,灵活的手指滑动在混血儿特有的细腻肤质上,白皙肌肤反she出诱惑的珍珠色冷光,像株悄无声息开放在月夜的昙花。

  周凯的呼吸开始粗重,手指沿着清秀的腿部线条游移而上。

  这么做要冒很大风险,但他已难以自禁,小心翼翼的紧张越发刺激了兴奋感,在体内转化出一种类似催qíng剂的效果,激发着隐藏的yù望。

  他用专注而虔诚的姿势解开安致远衬衫上的扣子,一面膜拜似的将嘴唇贴在他胸口,一面放任手指贪婪地探入胯下。

  房门发出一声巨响,在周凯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凌空飞出,狠狠撞击墙壁后滑落。

  他捱过眼前发黑的十几秒后,咳出大量带泡沫的血。意识到断裂的肋骨可能戳进肺叶,他恐惧地蜷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余光眼睁睁看着一双军用短靴踏着极度危险的节奏bī近。

  “算了,苍朗,”上方一个声音轻叹,“他伤得不轻,叫人送他走吧。”

  苍朗异常难看的脸色连墨镜也遮不住,安致远用温和却坚持的眼神告诉他自己的决定。僵持片刻后,他一拳砸向chuáng头的呼叫按钮:“来两个人,清理垃圾!”

  房内重新安静下来,安致远努力为他僵直的双腿套上长裤,苍朗在对面站着,并未像往常一样过来代劳。

  安致远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裤子完整穿好,除非用两只手撑起上半身后,能生出第三只手拉一拉裤头。他挫败地吐了口气,把无助的目光投向袖手旁观的贴身保镖。

  苍朗没有理会。“什么时候醒的?”他冷冷地问。

  “他解我衬衫扣子的时候。”

  “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反抗?如果我没发现房门反锁,你打算就这样任由他摆布?”

  安致远思考了一下,“我想弄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一根淡青的血管在苍朗的太阳xué上突突跳动。“他对你又亲又摸,垂涎三尺,你说他要做什么!”

  安致远注视自己的双腿,眼神笼罩着灰暗与困惑,“我只是不明白,像我这样的……他为什么会想做这种事?”

  “为什么?”苍朗看着他衣襟半敞的模样,“因为他对你充满yù望!”

  安致远不假思索地应道:“这不可能!”

  苍朗咬牙,像在忍耐什么似的紧闭了一下眼。

  他要怎样才能让这个男人明白,就算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照样能散发出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吸引力?更糟糕的是,他对自身魅力一无所知,没有半点防备的概念。

  “算了,他可能有某种不正常的癖好。”安致远下了结论,重新开始与裤子奋战。

  苍朗忍无可忍。

  他大步走过去,把安致远从chuáng上扯过来靠在肩头,帮他穿好长裤,再将衬衫扣子一个个系到脖子。

  安致远朝后瑟缩,急切地想要挣开他的手臂。

  苍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堆积的怒意终于发酵:“你对我有意见?”

  安致远一愣,摇头。

  “你是老板,有意见可以直接提。”

  安致远抿紧唇角,生怕心底的声音泄露出去。

  苍朗收手,起身后退一步站定,“还是说,你认为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不!”安致远的声线颓然沉下来,“我从未这样想过。”

  苍朗松了口气,才发现前一刻竟因为担心听到肯定的答案而屏息。

  “既然如此,我就必须对你这两个月的人身安全负责,如果你无法忍受我的存在,我会尽量不打扰到你,直到完成任务为止。”

  安致远脸色发白,一抹隐忍的、极力克制的痛楚爬上眉梢。

  对他而言,他只是个任务。

  明知道这想法对苍朗来说理所当然,却忍不住的失望与苦闷,心头像柄锉刀细细拉扯般钝痛着。

  他还能指望什么?自己不可告人的yù望就已经够变态的了,难道还指望一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对同xing——还是个双腿瘫痪的同xing——生出什么荒唐的念头?

  真是无耻!

  安致远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手指几乎在chuáng单上抠出dòng来。

  他必须把那个yīn暗龌龊的渴望彻底销毁,在它像癌细胞一样迅速扩散之前。

  “我对你并无不满,只是最近心qíng不佳。”他枯涩地扯动嘴角,尽量把它摆成自然的形状,“做你认为该做的,不用顾虑太多。”

  这可以算是苍朗期待的回答,但并没有带给他如释重负的感觉——那双低敛的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空虚飘渺,如夜雾迷dàng的湖面,看不清真实的颜色。

  “你脸色不太好,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很好。”安致远把落在额头的发丝拨到脑后,“送我去实验室。”

  只有不间断的工作,才能令他完全屏除紊乱的思绪,他可以全身心沉溺其中,那时一切无法排遣的qíng愫都变得毫无意义。

  “你刚从那里出来,”苍朗皱眉,“你需要休息。”

  “可我没有睡意,不想把时间làng费在盯着天花板发呆上。”

  “那就闭上眼睛。”这回苍朗不想迁就他,他很怀疑对方眼下的身体状态,还能不能承受下一轮漫长的支出。

  安致远叹气,“或许我真该试试轮椅。”他侧身伸长手臂,去按chuáng边的呼叫器,准备叫佣人上来。

  这固执的举动令苍朗恼火,他抢先一步握住他的肩膀,用轻柔却不容商榷的力度压回chuáng上,“至少休息6个小时,否则我不得不留在这里直到你睡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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