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自以为自己尽管不是NO。1的调教师,至少是合格的调教师。
事实上证明……我们俩都错了。
首先,我不是没有灵魂的人;
其次,我不是个合格的调教师。
他比我qiáng,只错了一条;我错了两条,全部。
有没有灵魂很难界定,但是如果一个人对任何事物任何人等都失去了兴趣,那么基本上这个人就是“无灵魂”的属xing。
但是,我发现……原来,我还会……喜欢上人。
我说的这个“喜欢”,是你们说的“喜欢”;而不是我通常意味儿上的“喜欢”。
一般来说,被我称为“喜欢”的对象,都是乖巧的美少年,或者是曾经桀骜不训后来乖巧无比的美少年。
我喜欢看着有着纤细下巴和弧度优美的锁骨的少年跪伏在我脚下吻我的靴子尖儿,然后带着被压抑的渴盼等待着我用各式各样的皮鞭给他们染上带着令人难捱到呼吸灼热的鞭痕。
在痛楚中自责自赎自我解放进而堕落到ròuyù的快感深渊……
像是一张原本洁白的纸张上印上了黑痕明显的鞋底儿印——还是雨天外出的鞋底儿印。
这种心理上的愉悦度和满足感远远超过了ròu体上能带给我的快感……亲爱的们,请不要说我是“变态”,这只是我选择和我喜欢的生活状态。
上帝说过,要心怀宽容,我不是渎神者。
在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他被夜色的“帝王”带过去了D区接受疗伤。
对于我的“陛下大人”为什么大费周折地带他来夜色找我这儿一个调教师诊治伤患,在我看到他的伤处后就恍然大悟了。
肌ròu轻微的拉伤和裂伤——只不过在直肠和肛门处。
毫不讳言地说,夜色里的药剂是有着最好疗伤效果的存在。而且在“陛下大人”说出了这位少年的身份后,这种原因就更好理解了——绝对的保守秘密和专业级别的护理待遇。
不过,他真的很美丽。
相信我,美丽是一个中xing词,而且不庸俗。
看着他挑起眉毛冲我喊“人妖姐姐”的时候,我模糊地想——这样子的一个孩子,如果能让他跪伏在脚下,卸下一脸的傲气显露出绝对的服从……
这是一种一想起来就会让人激动得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的……美好梦想。
右脸颊上的掌掴仿佛还带着热度,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肆意地意yín这样的少年全身绳缚出漂亮的艺术品的效果后会是怎样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
如果还可以点选“菜单”的话,我希望能加上那位K大人的亲生弟弟。
按照一般人的常识,他在离开了夜色后,应该会对这里敬而远之。
包括我在内。
出乎意料的是,他临走时硬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要知道,我回忆了足有2分钟才记起了那11位数字。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时,说,“来一起喝茶吧?我找到了一家能泡出很好喝的英式红茶的茶馆。”
为了他这次邀约,我翻找了半天,才勉qiáng找到了可以在地面上行走的着装。
他是我老板的亲生弟弟,外加看中的宝贝爱人,再不乐意,我也得舍命陪美人。
时隔很久又一次沐浴在阳光下时,我带了很大的不安地倾听对面的少年的讲话——阳光让人很不安——他在讲“圣杯”的故事,声音圆润得让人很安心。
诡异的对话,但是在我们之间进行得却很融洽。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对巴洛克风、基督教、西式的骑士文学……各种杂乱的东西都有着很高的好奇心。
而且经常是很久和我互相沉默不语,但是有时候却又很兴奋地说一些他很感兴趣的话题。
不巧的是,他说的这些,也是我感兴趣的话题。
比如,“郇山隐修会”、“圣血和圣杯”、“十字军东征”、“蔷薇十字骑士团”……
甚至有一次我们谈到了中世纪时某位有名的骑士对自己已经死去的心上人的ròu体膜拜行为……
“啊……”他说,“你也看过那条记载?我还记得上帝赐给了他属于他们的子嗣。”
“一个骷髅头。”我随意地接口着,眯起眼睛品尝口中红酒的滋味儿。
这种谈话模式,无意中无疑地让人很愉快很放松。
于是,我悲哀地发现……在这种一次又一次的天马行空般的聊天中,我居然兴不起了意yín他的心思,反而有时候会正儿八经地和他说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明天该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云云……
这对我来说,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他很骄傲,总是抬高着眼尾的弧度跟人聊天,甚至在说到他高兴的时候,会用一种近乎嘲讽的态度进行着对话——这种嘲讽不止是针对和他谈话的人,而且针对着他谈话的内容,甚至他本身。
很违和但是很奇妙的感觉。
傲慢但是不让人反感……因为他有着一切的资本去傲慢,并且这种傲慢是一种一视同仁的高高在上。
我理解到了为什么老板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一脸不自觉的些微宠溺。
因为我,和他,都是愿意宠着这个少年的人。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是足够我们之间熟稔起来,虽然不至于亲密无间,但是倒也勉qiáng能够算得上友qíng的边缘。
再又一次赴约前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bào露在阳光下的时间比过去三年来的总和都要多。
我想……能有纯粹到这种程度的喜欢,起码能够证明自大到令人不慡的K说错了一条。
这一点儿认知让我更加愉悦。
这次谈话后,他对我说,想要去梵蒂冈。
“好地方,好主意。”这是我当时的回答。
其实,夏夜里在空寂的广场等人,是一件很不愉悦的事儿。
尽管周围冷暗微湿的空气让我的心qíng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但是丝毫抵消不了见不到约定的人准时到来的不安和微愠。
第二天,当东方的太阳把它第一束阳光洒落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尖顶之上时,我接到了K的电话。
他连对话都没开始,电话响了三声就挂下了。
我苦笑一声,准备即刻启程回去。
可想而知,“帝王大人”对于我在这起“爱弟逃离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大为光火。
让他更为光火的是,我紧跟着他到了新加坡。
还记得K告诉我“新加坡”这三个字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你好自为之”的劝告以及淡然到冷漠的镇定。
……冷静和理智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敢去触自己老板的霉头。
但是,我只是想见见他。
而且,身边有可以泄怒的人的话,想必多少可以分担一下“哥哥大人”的怒火。
结果是,任xing的孩子用了一副展露的刻意笑靥宣告着他独有的“豁免权”。
只是,他背对着我说“拿什么证明你去过梵蒂冈?车票呢?我哥哥有没有给你报销外加奖励?”时……
我突然想放声大笑。
瞧吧,他任xing到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任xing到随心所yù,任xing到随意地臆测着是我做出了“犹大”的角色。
很可爱,对吧?
可是……最后,我还是在“帝王大人”站起身那一秒,十分不讨喜地打断了他的思路和想要进行的行为。
——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火苗:微小的、隐匿在瞳孔深处的,但是燎原的势头十足。
我自作多qíng想要维护着的少年在下一秒轻佻地拍上了我的肩头,他用轻松的话语调侃着我们彼此的处境。
但是,这句调侃还没有说完,就被人qiáng行带离了这里。
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目光没有刻意的聚焦——是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以为是,我以为自己是喜欢他,其实不是;我以为他可以哪怕一星半点儿是可以属于我的,比如阳光下的攀谈,其实不是;我以为自己可以多少能改变一下所谓的彼此的处境,不管是他的身处还是我的心处,其实不是。
就像那条狗说的一样,大家都是狗,做狗的要有做狗的本分。
好在,我使鞭子的手法依然jīng确到了令人满意。
从地上站起身来,我直直地向门外的游泳池走去,然后放纵了体重,狠狠地跌入池内。
水流带着硬砸下去的反弹从鼻腔倒灌入,淹没了耳膜的抗议,然后拉动着身子慢慢沉底……我得到了不知何时会终结的假期,以及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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