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哪里奇怪吗?”
“奇怪的地方多了。”骆玥低喃。爷爷,你到底是知qíng还是不知qíng呢?你想怎么样呢?
“你说什么?”三更贴近想听清楚。骆玥手一勾,把他带进电梯了。
进到病房,三更眼也不眨地直盯着骆桑瞧,灼灼的视线盯着骆桑心里发毛,以为他要怎么样他了,立即揪起被角防备道:“你别过来啊!不然我——”我怎样?喊人吗?靠!什么事啊现在!骆桑满脸黑线。
“骆桑。”三更急切地坐到chuáng边,期待地开口问:“你想通了没有?”
“想通什么?”骆家兄弟俩同时问,满脸不解。
“你——”三更受打击了。难道说他之前在外面chuī的冷风全白chuī了?!想到这他就恼,气呼呼吼:“我出去之前说的你都没听进耳啊!?”
“你说什么了?”兄弟俩又异口同声问。
三更无奈加失望,走到窗外看外景,意兴阑珊道:“没什么。”
骆玥疑狐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追问,兀自跟骆桑说些工作上的事。
晚上准备睡觉时,骆玥开始缠着三更,要他说他跟骆桑说了什么话。
三更恼啊——每次都对他进行秋后问斩!当时想知道gān嘛不直接问?亏他那时候一直期待他问呢!
“说呀三儿。”骆玥把他当猫儿,从头顺着往后背抚。
“不说。我要睡了。”三更赌气。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怎么帮你了。”骆玥遗憾道。
“真的?”三更惊喜地抬头。立即把他和骆桑地对话说了一遍,末了问:“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
“那你——”
期待地声音被骆玥硬生生打断。“随他便。三儿,你不能把大部分人一贯地理所当然的因为这样所以那样地行为套在每一个人身上,我爸没你想象地那么想亲近我们。”
“怎么会!他——”
“他是内疚没错,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成亲生孩子看待过,他讨厌我妈,顺带着她地儿子没太多感qíng。”
“你——”三更突然觉得很伤心,大人们乱七八糟地感qíng让孩子受伤了。他伸手搂着骆玥轻问:“你呢?你也跟骆桑一样吗?”
“不。我从来就不在意这些,又不关我什么事。”骆玥的声音很不以为然。
“其实阿桑也不是很在意的,他会那么说只是想让你安慰他而已。”
“可我看到他对他们很冷漠。”
“他在家对谁都这样,不用大惊小怪。”
三更满脸黑线,咬牙道:“他怎么能像个小孩一样!亏我还出去chuī了那么久冷风等他觉悟呢!”
噗唔~
“你笑什么?”三更不满了。
“没什么,就觉得你,哈哈……”骆玥忍不住背过身去大笑出声。“哈哈,傻透了。”
“我知道了,你别笑了。”三更气恼。他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两人不领qíng也就算了,还嘲笑他。以后再也不管他们什么事了。
“三儿,生气了?”骆玥转过身,指腹抚他气鼓鼓动地脸颊。
“没有。”
“真的?那你讲个故事吧。”
“不讲。”
“看,生气了。”骆玥又转过身背对他,甚至还往chuáng外挪了十几厘米,开始沉默。
“别这样,我真没生气。”三更极力证明。“要不我讲给你听。”
“我不会勉qiáng你地。”
“不勉qiáng。”三更扳过他身子,表qíng稍微急切。“开始讲了——据说清早官商人家的圣旨门上,饰挂有一块木雕,名字叫独占鳌头。这木雕刀法古朴浑厚,呈现明朝风格民间雕风。鳌头指的是宫殿门前玉石台阶上的鳌鱼浮雕。古代科举登第的进士发榜时,头名进士——也就是状元都在玉石台阶上接榜,所以称中状元为’独占鳌头……‘”
骆玥贴近他地脉搏,轻微地暖暖地跳动让他觉得幸福。
第六十九章 一叶扁舟
“您忙啊,不好意思打扰您。”向阳嬉笑道。“骆爷爷,我爷爷今年会回来过年,到时候去拜访您。”
“真的?太好了,十几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爷爷他跟你一样,好得很。”
“等一下。”三更突然打断他们。“爷爷,您姓骆?”
“呵呵,是啊,我姓骆。”
“三儿,你们以前常说去爷爷的别苑,不会就是骆爷爷吧?”凌迎欢突然想起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爷爷姓什么吗?”
“呃,一开始就只叫爷爷,也没想着问到底姓什么。”三更心里震惊不已。“爷爷,你来看骆桑的吧?”
“嗯。”
三更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打死结了,而且还是那种复杂的中国结——无从解起。
向阳两人的视线在他和骆爷爷身上转了几圈后,道别离去。
三更呆呆的看着向阳勾着凌迎欢的肩膀渐行渐远,转过头见骆爷爷同样也看着他们的背影,随口便说:“凌老师是我们学院的老师,跟我们关系很好。上次维里画廊办画展时,老师介绍我认识了向阳。”
“嗯。我记得向阳从小就很皮,而迎欢则很安静,但是这两个孩子感qíng却很好很合得来。”
“呵呵,向阳很无赖,老缠着老师。”三更想到两人相处时的qíng形便呵呵笑,一阵冷风chuī来,他才想到手上还提着汤,便说:“爷爷,咱们上去吧。再站一下汤就得冷了。”
“嗯。这是你煲的?”
“我老爹煲的。骆桑喜欢喝,所以老爹天天煲,有时候让骆玥带过来,有时候让我哥带过来。今天我有空就拿过来了。”
“那小子从来不懂什么叫客气。”
“哈哈,我也觉得。”三更笑着,突然转头认真地对他说:“爷爷,我从不觉得您冷漠无qíng。”
“哦?那两个小子这么告诉你的?他们没说错。”说完便扭门进去,见骆桑一脸惊愕的表qíng便斥道:“愣什么!”
“呃?”骆桑反应不过来,转眼见到三更时突然大叫:“你们怎么会一起来的?!”
“在楼下碰到爷爷跟老师他们,就一起上来了。呐,喝你的汤吧。”
“别!等一会儿。”骆桑脸上yīn晴不定的表qíng。“爷爷——”
“怎么?”老人家一脸威严冷然。三更见他这模样,终于明白骆玥两兄弟为什么会那样评价他了。
“您——”不知道怎么问,遂转向三更。“三儿,你认识我爷爷?”
“一年多前就认识了。”
“一年多前……”骆桑恍然大悟,低低骂了句粗话,沉着脸对老人道:“爷爷,我有事想问您。”
“改天吧,我还有事,得走了。”老人面无表qíng的挥挥手,走了。
看着门被关上,骆桑立即盘问三更:“三儿,老头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呀,跟以前一样,随便聊聊而已。”三更把汤倒出来给他。“喝吧,快冷了。”
骆桑三两口喝光,又道:“你想想,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哎,向阳说他和老师的爷爷跟你爷爷是故jiāo,那你和骆玥不是从小就认识他们了吗?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你们表现得跟陌生人一样?”
“可能见过一两面吧,谁还记得?我们又不常跟在老头身边。”
“唔。”三更点头,想到这一连串巧合时,不禁感慨:“真是太巧了!”
见骆桑一脸如有所思,半晌不说话,问:“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想老头知不知道你和骆玥的事。”
“呃?”三更傻了,他把这事给彻底忘了!见骆桑这副苦恼样不禁也有些担心。“爷爷他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老头似乎挺喜欢你。”
三更噢一声,低头不语。病房里,两人各想各的,没发觉时间飞逝。直到骆玥开门进来时,两人才回过神来。“下班了?几点了?”
“六点半。怎么了你们?”
“啊,难怪觉得饿了。”三更抚着肚子叫。“呀,你买了饭上来了?快,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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