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顾而立烦躁的瞅了傅琅一眼,“要不是我刚刚累得要死,让他一只手他也打不过我。”
打架这方面,他算是个野马型选手,手法奇特,陆尧北跟他打架,从来没有一次能缠的过他。
傅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好了好了。”老张讲的也有点口gān舌燥,喝了一口水,把茶叶呸了出来,盖上盖子幽幽说道,“你俩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来来来,敬个礼握握手,以后还是好室友。”
傅琅听见这话,往后侧了侧脸,切了一声说:“我不想跟他住。”
顾而立也露出吃了屎一样的表qíng,声音沉沉:“咱们不是说好了,让我住单人间的吗。”
“没办法啊,宿舍住宿条件紧张,都腾出来给大一新生了。我跟领导申请了几次,领导都不同意,说不能空着宿舍。”
要不是这学校不让出去住,打死他也不想跟这人住在一起。
这个叫傅琅的,浑身上下竖着刺儿,就跟一刺猬似的。
看着心烦。
回了宿舍,顾而立打开行李箱,拿出了一套gān净的衣服出来,冲了个凉水澡换上。
然后爬到上铺把chuáng给铺好了。
打开手机才发现,陆尧北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大三不学习,大五顾而立。祝你顺利拿到毕业证。我在研一等你。”
欠揍的玩意儿,一整天尽给他添堵。
顾而立没搭理他,躺在chuáng上,cha了耳机听歌。
大三他真的没怎么好好学习,一门心思去折腾他那个视频网站去了。
后来因为室友出事,他就休了学,在他爸的支持下,开了一家视频网站公司。
这网站挺受年轻人欢迎的,不少人拍视频投稿,这两年发展的不错。他刷新了一下网站首页,发现了一个点击量破万的视频,底下评论挺诱人的。
诸如此类:日常逛窑子。
我不行了。
快来奶我一口。
血槽已空。
yù撸无吊。
好奇心促使他点进去,然后摁了个播放。
耳机里静了好几秒钟,然后就听见一声低喘。
带着沙哑嗓音的那种喘,御姐音,不媚不娇,是非常苏的低音pào。
顾而立听到的那一瞬间,汗毛都竖了起来,耳后不可抑制的起了一圈jī皮疙瘩,忍不住的扬起嘴角,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喘息一声高过一声,顾而立听到那句颤音的时候,qíng不自禁的就硬了。
生理反应他控制不了,于是只好起身下chuáng,跑去了厕所。
他以前没睡过上铺,所以踩着梯子下来时,一不小心踏空了。
不过幸好他腿长,轻轻一跃就跳了下来。
但是耳机却被chuáng边的栏杆给挂到了,他用力一扯,耳机线掉了下来,手机啪的盖在了地上。
然后声音就外放了。音量还是最大的那种。
听见娇喘的那一秒,顾而立的大脑瞬间空白了,站在原地安静如jī,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傅琅,隔了几秒钟才迅速的拾起了手机,黑着脸跑进了卫生间。
第2章
躲在厕所里,顾而立的心qíng,真的有点一言难尽。
快速的抖了两下,又冲了个凉水澡他才慢悠悠的从浴室出来,头上顶着个浴巾,拿着chuī风机有一下没一下的chuī着头发。
头发不长,他跟陆尧北出去玩的时候一起剃的。今年夏天流行的young boy发型,两侧的头发刮成了青皮,头发碴子挨着头皮根根直立。
全靠颜值在撑的一个发型。
拔了耳机放在兜里,关闭播放,顾而立顺手一扔把手机撂在了chuáng上。
他接触到中抓圈的时间也不长,大概就是一年前。
那个时候,他的网站刚有一点起色。“中抓”这个词语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陆尧北告诉他,中抓圈就是中国的配音圈。
然后他就开始听广播剧和ASMR。
ASMR这玩意儿,在外国的网站上十分受欢迎。
各种掏耳朵音效啊,什么在耳朵跟前chuī气啊,模拟各种声音之类的。
第一次听的时候,顾而立感觉到特别的微妙,就是那种光听声音就能高cháo的感觉,还挺神奇的。听着特别容易入睡。
安神。
后来他就在视频网站上设计了一个配音区的分类,大家都可以制作音频投稿。
但是广播剧大多都是BL,顾而立压根听不下去,听的最多的还是萌妹子翻唱的歌什么的。
抓了两下头发,顾而立走到桌子前,打开了电脑。
他想看看那个扒他的帖子现在还能不能找到了。
今晚的贴吧特别平静,估计陆尧北看见后就给删了。
删了好啊,虽然都是谣言,但看了实在是心烦。
顾而立合上电脑,爬到chuáng上,枕着胳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chuáng,他照镜子发现眼底下还是一片乌青。
昨天傅琅下手挺狠的,现在眼睛都还是肿的。
脸上的伤,配着他这刻花寸头,看着要多痞有多痞。
顾而立这正照镜子呢,突然闻见一阵木质焚香的气味儿。
这个味儿他闻过,是阿蒂仙的冥府之路。
闷骚里透着股高冷,配上傅琅出现在镜子后面的那张面瘫脸。真是绝了。
傅琅理了理衣领,面无表qíng的推开他说:“让一下。”
大早上的,顾而立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侧身让了让,退到了一边。
其实第一眼看到傅琅的时候,这人的长相确确实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但是除了惊艳更多的还是愤怒,因为被人怼了屁股,总不可能是件开心的事儿。
更何况昨天他还特烦。
今天是第一天上课,顾而立也没带书,因为他来得晚了,书还在班长那里没领回来。
他晃dàng到教室里最后一个座位上坐下,抬眼看了看班里的同学。
人不多,也就三十来个。
他的专业是摄影,全都是人高马大的男孩儿,也就稀稀拉拉的两三个女生。
傅琅靠着墙坐下了,跟他隔着一个过道。
第一节 课上的是文化课,女老师开嗓子第一句话就是:“以后我的课上,迟到就算是旷课。旷课就直接取消考试资格。在我这里补考不可能给你过,所以没有重修。只有挂科。”
顾而立嘴角抽了抽,心想现在的老师画风都这么彪悍了,迟到=旷课=挂科?
他一脸的尼克杨黑人问号。
“这我们系的主任,陈秀。一绝经期大妈,我们都叫她马猴烧酒。”顾而立这才发现他旁边坐了一男生,长得挺斯文的,声音也好听。
“哦哦。”顾而立敲了敲桌子,看了他一眼说:“我叫顾而立。”
“我叫林泽庸。”
凭着顾而立听了这么多ASMR的经验,他敢断定,这林泽庸绝对有做cv的潜质。
音质温醇儒雅,仿佛泉水叮咚。
顾而立默默在对林泽庸的印象那一栏里,填上个好感度+1。
这节课上的挺没劲的,现代文学选读。
班上大部分人都在盯着黑板一本正经的走神。
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马猴烧酒布置了一个作业,说让大家续写一首诗,下节课她挨个抽人上去朗读。
诗的开头挺文艺,是什么“你和我后来彼此客套寒暄”。
可惜顾而立是典型的O型血气质,没有一丁点儿的文艺细胞。
看了这题目,他立马拍照给了陆尧北。
——陆北北,根据这段话写一首诗。
没过一会儿,陆尧北就给他发回了答案。
——你和我后来彼此客套寒暄,闭口不提当初借我的那五百块钱。
——好湿!好湿呀。
顾而立低头笑得肩膀都开始颤抖,刷刷刷把这诗给抄在了纸条上。
马猴烧酒离得老远就看见了他,提高了声音说:“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同学,你笑得那么抑扬顿挫,是不是很有灵感?既然这样,那就把你写的诗大声念给大家听一下吧。”
顾而立站起来,用无所谓的语气念了一遍。念完以后,全班哄堂大笑。
马猴烧酒没有说话,板着脸说找人点评一下这诗写的怎么样。
傅琅正一本正经的玩着手机,被点到名字时,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然后就开始认真的点评:“这首诗,摆脱了所有修饰和比喻的形式,超凡脱俗,充满生活气息。是一首好诗。”
他说完以后,简直重新刷新了顾而立对傅琅的认识,真是老太太都不服就服他。
马猴烧酒没让傅琅坐下,让他也把自己写的诗也给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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