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美的。”傅琅下了车,看见不远处一整排白色的小瓦房,瓦房前,还随意停着两三辆房车。
陆尧北脱了外套,系在腰上,顾而立也扒掉了一只袖子,把外套挂在肩膀上,向瓦房那边走过去。
傅琅看了一眼盛妍,还站在车前涂防晒霜,于是打了个招呼:“今天多云,太阳光不qiáng。”
“就yīn天紫外线qiáng!”盛妍说了一句,然后继续涂。
顾而立从瓦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顶糙帽,头上也戴着一顶,冲傅琅招招手:“走,咱们去园子里摘点儿水果!随便摘!不要钱!”
这个不要钱很吸引人啊,傅琅从他手里拿过糙帽,小小激动了一下:“不要钱我能给他摘破产了,你信吗。”
顾而立乐了:“敢qíng你比收割机还猛点儿。”
不一会儿,盛妍也走过来,拿了一个糙帽戴上,对傅琅说:“你能先帮我拍张照片吗?”
傅琅点点头:“没问题啊。”
还没举起相机呢,就看见她挽住了顾而立的手臂,笑得甜甜的,摆了个yeah的pose说:“好看吗?”
丑死了。
傅琅面无表qíng:“还行吧。”
第37章
举起相机,调到拍照模式,傅琅指了指旁边说:“换个姿势。”
盛妍刚挪步,他那边就是咔咔咔按快门,傅琅看了一眼照片,很好,不是龇牙咧嘴就是全糊。
“行了,刚刚抓拍的特别自然。”傅琅盖上镜头盖儿说道。
盛妍跑过来说要看下拍的怎么样,傅琅看了一眼说:“等导出来给你发群里,我刚刚已经关了,不好开。”
这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盛妍没敢多做要求,点点头说了声好。
顾而立过来拉着傅琅一起去摘果子,把糙帽歪着戴,从瓦房那儿捡了个竹子编的篮子,学着北北顶在头上。
北北走在前面特别兴奋:“哎,我还是第一次见活的柿子树呢,”
顾而立走在他旁边问:“哎,你家贺峥在哪儿呢。”
“他去美国了,好像是有个什么活动吧。”北北默默接受他们是一家的这个设定,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跟贺峥开视频。
贺峥在那边儿傻看着他玩了一宿的游戏,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北北最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关了视频。
贺峥前后嘱咐他,天凉了不要脱衣服。还说等着他回去,带波板糖给他吃。
语气跟哄小孩差不多了,北北表面上装作挺烦的,但还没吃到糖呢,心里却感觉,有点儿甜甜的。
顾而立点点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傅琅说:“今天看我大展雄风。”
傅琅面无表qíng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跟吃了肾宝一样,这么兴奋。”
顾而立钻到柿子树底下,跟陆尧北俩人相视一笑。
“巴拉拉小魔仙,咒语一呼喊。就展开正义的一战。”
俩人掐着腰,拗出一个S型,然后一个拿着棍子敲,一个顶着篮子接。
不一会儿青柿子就扑棱棱掉下来好多,滚到傅琅的脚边,他捡起一个,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一股涩涩的味道。
“还不能吃呢,得跟苹果放在一起捂着。”盛妍说,“过个几天就甜了。”
傅琅点点头,心想真神奇。
他就是柿子,而顾而立是苹果。
捂捂就甜了。
所以,不着急。
傅琅抿唇,用纸巾擦了擦,把柿子放进了兜里。
顾而立跟陆尧北一边儿打闹一边儿摘果子,噼里啪啦摘了不少,送去厨房,打算等会儿野餐的时候做沙拉。
一群人边闹边玩儿,做了一盆子水果沙拉。
临近下午的时候,在房车前面支起了烤架,顾而立搬过来几张椅子,再往小圆桌上铺一张桌布。完美。
盛妍跟陆尧北在房车里面倒腾要烤的ròu,串到签子上,在抹上酱料。
顾而立提着个小桶,招呼傅琅一起去附近的小河边捉鱼。
傅琅把裤脚挽起来,露出一截脚踝,顾而立盯着看了半天。
一回头俩人对上目光了。
傅琅淡定的偏过头,消失在顾而立的视线范围后,嘴角才扬起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
顾而立也挺不好意思的扭头,咬了一口刚摘的桃,脸上露出迷之微笑。
今天他是有点儿dàng漾。
可能是因为这儿的空气太新鲜,心qíng莫名就变好了。
顾而立踢了一下小桶,跑上去揽住了傅琅的肩膀:“你连烤鱼都不吃吗?”
“嗯。不吃。”
“我烤的可好吃了,真的不尝一下?”
“信你。”傅琅挑起一边的眉毛,“信你我现在就在医院里躺着呢。”
“没事儿。”顾而立揽着他的背说,“不还有我呢吗,你躺着我照顾你呀。”
傅琅知道他这也就是一句玩笑话,可是还是忍不住给当了真。
“得。”傅琅推开他,“别离我这么近。”
这种事,最怕的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顾而立被推开之后,愣了几秒钟,然后又重新揽住了傅琅的肩膀:“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傅琅懒得再去推开他,俩人晃dàng着走到了小河边儿。
“你总是走得那么快,跟有狗在后面撵你似的。”顾而立吐槽。
“那不是有你撵我吗。”傅琅说。
“狗日的,你骂谁呢。”
“骂你这狗日的。”
“哈哈哈,对,我是狗,你是狗日的。”
“顾而立,有种你别跑,我他妈不揍死你。”
顾而立把球鞋一脱,扔进了河里,一边笑一边用小桶舀水往傅琅身上泼。
傅琅把衬衫外套一脱,砸在他身上,露出里面的一件黑色T恤。
“靠,我这衣服五位数呢。”顾而立接住了,给扔回岸上。
傅琅没搭理他,踩着水花就冲了过来,目光恶狠狠的就跟看见猎物的鹰一样,似乎今天不好好揍他一顿就不解气。
顾而立有点方,因为看这架势他肯定得结结实实挨一顿。
顾而立也就打嘴pào还行,可真的闹起来,他还真打不过傅琅这种练了好几年泰拳的专业选手。
“我错了,傅狗蛋大佬,你别当真。”顾而立踩着鹅卵石连连后退。
傅琅跟没听见一样,沉着眼睛,目光如炬,盯着他,一步步靠近。
cao他妈真吓人,这小眼神儿,跟一头láng似的。
他说呢,怪不得这货打架,回回都没吃过亏,光看这气势,都能吓死人。
“我错了,我真错了。傅大爷,傅帅哥,傅最吊,傅大佬,傅里叶,傅园慧,傅雷家书……”
他搁那儿傅了一圈儿,还是没能让傅琅退后点儿。
俩人只有半步的距离,傅琅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桶,舀了一桶水往他身上泼。
顾而立打了个冷颤,抬脚就要跑,傅琅在他身后一路狂追。
“说,谁是狗日的?”
“我!我是!”顾而立主动认怂,“我cao!!!!透心凉心飞扬啊!!!!”
“说,谁日谁?”
“你!!!你日狗!!!”
“去你大爷的,说清楚。”
“狗日你!!!”顾而立话都说不利索,一边跑一边喘,身上的衣服被水花溅湿了一大片,就没个还gān着的地儿。
“……”傅琅没说话,又给他泼了一下,按住人往兜头泼。
“caocaocaocaocao!!!!”顾而立笑着喊了一嗓子,“别来了,别来了。”
“说。你错没。”
“我错了。”
“还日狗不。”
“不日了。”
顾而立心想,没说日狗来着,是日你。
“嘴还贱吗?”
“不贱了。”
“长记xing了吗?”
“不长。”顾而立口胡了,脱口而出以后才摇摇头说,“长长长!长出血的教训。”
傅琅看了一眼他湿的往下滴水的头发,没忍住抬手揉了一把,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往岸上走。
“冷吗?”
“不冷。”顾而立把胳膊搭在他腰上,“特暖!”
“德行!”傅琅瞥他一眼。
奉命来捉鱼的俩人在水里扑腾这么久,估计就算是有鱼也全都给吓跑了。
坐在岸边的糙地上晒太阳,顾而立仰躺着倒下,看着树荫掉下来,傅琅正认真的拧着衣服上的水,侧脸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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