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好好的吗。”
“嗯。”傅琅音调都变了,哑着嗓子说:“我胳膊有点儿疼,等会儿你给我chuīchuī。”
“好好好,chuīchuī就不疼了。”
第65章
小县城地方也不大,火车站附近到处都是,那种挂着个红色LED灯,写着“钟点房,住宿”的小旅馆。
这会儿他们也不挑地方了,找了个看起来最正经,而且又近的旅馆住下了。
一开始林泽庸要驮着傅琅走呢,顾而立没让,非要自己亲自架着他肩膀,一点儿一点儿往前挪。
刚刚傅琅的膝盖也磕伤了,这会儿疼得厉害。
走了好几分钟,才艰难的走到了小旅馆的门口,然后人老板就问他们要几个房间。
林泽庸还挺有眼色的说了句:“三个。”
“都是标间吗?”
“两个标间一个大chuáng房。”林泽庸再次展现了他的高qíng商。
顾而立这会儿有点儿想拍着刘硕脑门说:“看看!看看人家!学着点!”
刘硕一边掏身份证一边挠了挠头说:“要四个标准间不就行了吗?傅琅腿疼,跟顾而立挤一张chuáng不太好吧?要不我……”
林泽庸把身份证压了,搂着他往里走:“你可他妈闭嘴吧。不用你cao这心。”
顾而立嘴角直抽抽。
刘硕大,你可长点儿心吧。
三个房间要押三张身份证,刚刚林泽庸跟刘硕各押了一张。
“你把我身份证掏出来。”傅琅用目光指了指自己外套内侧的兜说。
顾而立从他的钱夹子里掏出身份证,放在了柜台上。
然后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身份证上的照片。
看完顾而立手一抖,差点没把傅琅给撇了。
他激动倒不是由于傅琅的身份证件照片有多丑,因为傅琅这颜值想把他给拍丑了,也是有点儿难度。
他激动是因为这照片上的人是个光头。
有一根头发都不能算是光头,傅琅证件照上的这个发型,它比青皮还短,脑门儿锃亮,甚至还有点儿反光。
照片上,傅琅保持着贯有的那种“再看就把你吃了”的表qíng,皱着眉头看镜头。因为他轮廓深邃,五官立体,所以即使是光头看着也没什么违和感。
顾而立默默感慨,他男朋友不愧是360度无死角帅哥,连光头都能hold住。
“不是,你那时候怎么这么想不开,去刮了个光头?”顾而立忍不住问。
“因为我不想让多余的头发,遮住我英俊的五官。”傅琅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你尽可以剃个地中海,就跟老张那样的,还显着成熟。”顾而立笑了,驮着他往二楼走。
傅琅搭着他的肩膀走,几乎是把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了,所以还挺沉,俩人走一步都得费好大劲。
“我这头是高二那年剃的。上晚自习班里停电了,我搁那儿点蜡烛写作业,结果头发给烧焦了。gān脆就全剃了。”傅琅轻笑着回忆说,“林泽庸提议说点蜡烛写作业,写着写着我就超困。一低头,头发就给点着了。我靠,那速度,刺啦就烧了一大茬。我闻见那糊味儿,当时就直接懵了。林泽庸坐我对面儿,吓得举着书包就往我头上盖。差点儿没把我砸晕。”
听完顾而立挺手贱的,抬手揉揉他脑门。
傅琅反应挺快,也立马回摸了他脑门一下。
然后顾而立本着不能吃亏的态度,又摸了摸他的。
傅琅挺执着,再次摸回来。
这俩智障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就这样来回来,去回去,走到房间门口还在激烈的竞争着,没有分出个高下,然后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这块儿头发给你摸秃了,我就真成老张了。”傅琅笑着说。
“老傅。”顾而立笑得不能自已,“你就算是成了老傅,那肯定也是特别霸气一大叔,跟《余罪》里那老傅似的。”
傅琅笑了笑,感觉身上都没有那么疼了,于是开口叫了他一声:“老顾。”
老夫老妻这个梗真是怎么都玩不够啊,一想到以后俩人还要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处,忽然就觉得一辈子真的特别短了。
顾而立抵着门把房卡cha了进去,然后推开门,把傅琅安置在chuáng上。
跑到门口拿了一双拖鞋给他换上,又噔噔噔下楼去把行李箱提了上来。
他就胳膊肘擦破了皮,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事儿,估计傅琅应该比他严重的多。
他把行李箱拿上来的时候,傅琅脱了衣服坐在那儿卷袖子。
白色的衬衫洇了一大片血。
胳膊上手臂上都是严重痕迹的擦伤,ròu都翻了过来,看着有点儿触目惊心。
“我滴乖。”顾而立有点儿不敢相信眼前自己看到的景象,傅琅刚刚一直qiáng忍着没有叫出声,他还以为伤口真的不重。
刚刚在路边没看清,灯光一照,才看见外套都被磨得稀巴烂,膝盖那儿的牛仔裤也破了个大口子。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消炎药红药水!”顾而立扭头就跑了出去。
“小心点儿。”傅琅特担心,“带上手机。”
顾而立出去这一会儿,傅琅有点儿坐立不安。
坐在陌生的空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可做。
就只能傻愣着,半身躺在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顾而立才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
冲他扬了扬手说:“把裤子脱了。”
“我自己来吧。”傅琅伸手要接。
“你这像是自己来得了的样儿吗?”顾而立以为他害羞,“咱俩都坦诚相见过多少次了,哪还在乎这一次两次啊。”
“不是。”傅琅摇摇头说,“还是我自己弄吧。”
“你是不是怕我下手重了?放心,我……”
“不怕,这点儿疼,我还是能忍的。”傅琅挺认真的看着他说,“我怕你心疼,刚刚哭成狗了都。”
“cao。”顾而立鼻子又有点儿酸,“谁他妈哭了?!”
“行,你没哭。反正刚刚我哭了。”傅琅笑了一声,“多少年没哭过了,回回只要你眼眶一红,我这眼泪就哗哗往下淌。”
他刚说完顾而立就抱住了他的头,使劲儿的往自己怀里揉。
像是想要用力把他揉进自己的胸腔里去。
揉完就蹲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耷拉在他面前,傅琅的两条大长腿说:“说了那么多也没用,还是我来。”
“行。”傅琅毫不犹豫的就站起来把裤子给褪到了脚底。
露出长而笔直,充满男xing力量的两条腿。
看着他脱裤子这个流畅的动作,顾而立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你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顾而立,你男朋友都这样儿了你还能有反应,你真是个禽shòu。
谴责了自己三秒钟,顾而立拿酒jīng棉沾了点儿酒jīng,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洗着伤口。
呼呼对着chuī了两口气,顾而立仰头问:“好点儿没。”
傅琅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微笑道:“好多了。”
真的是好多了,感觉疼痛被分走了一半。
给他弄好伤口以后,俩人也没洗澡就睡了。
第二天顾而立非要拉着他去县医院挂号,怕伤着骨头。
林泽庸跟他坐在长椅上等着进去看病,轻轻碰了碰他胳膊说:“昨天我给你发的那个车牌号,你看见没?”
“什么车牌号?”傅琅昨天跟顾而立俩人睡得特早,他们压根没怎么看手机。
“就是昨天那辆撞了你的车。当时车牌号我给记下了。”林泽庸说,“刚刚去公安局报了案。”
要不说学霸聪明着呢,傅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了。”
看完拍了个X光,确定没骨折也没什么大事儿,顾而立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琅听见说没事儿,感觉膝盖一点儿都不疼了。
四个人吃了午饭,就出发去了目的地奔塘小学。
到村里没有正规的公路,所以汽车也压根开不进去。
正好有几个老乡从这儿过,他们就搭了个便车。坐在农用三轮车的车斗里,都感觉特别新鲜。
拉风得不行。
“我看别待一周了,三天得了。”林泽庸跟顾而立说,“三天尽快拍完,然后顾而立你跟傅琅就先回去。我和刘硕在这儿调查一下,多了解点儿qíng况。”
“成。”顾而立点点头答应了。
下车的时候,顾而立率先从车厢里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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